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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时光 作者:空梦

    第2节

    第5章

    要说瞿泽时前几年也是多灾多难,跟着李长光也没过得多好,罪却受得不少。

    他以前家境本就不错,跟了李长光吃穿再好,无非也就那样,再好也不可能有大的飞跃。

    但他没少因为李长光管他的原因过得很不如意,现在连口酒都喝不上,别提有多憋屈了,要不是他卖了个好价钱,还了他爸好吃好喝供他到大的人情,还把他爸酒厂一半的股份移到了他哥名下,他肯定没这么老实。

    之前他出事呆在医院,李长光解决麻烦去了没出现过,特护病房的小护士以为他是李家哪位公子哥,胆子挺大的还给他用了药想跟他上床,自此背了小护士黑锅的医务工作人员就在李长光这里上了黑名单了。

    药老身份不一般,跟李长光算得上是老友,自然敢调侃李长光。

    瞿泽时百无禁忌,跟老说他身体不好要戒这戒那,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喝的药老又不对付,一见药老就老琢磨着把药老搞倒的事。

    药老见他赖人怀里跟没骨头似地,不像样,手下不由加重了点力道。

    瞿泽时不太把自个儿的伤病当回事,但他感官十分正常,倒抽了口气就朝李长光咧嘴:“疼死我了,他搞我!你还不搞死他?”

    李长光把他的水果碗抽出放到一边,“毛巾。”

    跟着他回来的助理赶紧在旁边的恒温箱里取了一块。

    李长光给瞿泽时擦了擦嘴。

    瞿泽时还嘟了下嘴,把手伸了起来让他接着擦,等李大爷侍候完他,他还打了个哈欠。

    “没午睡?”李长光问。

    瞿泽时打着哈欠摇头。

    “腿怎么样?这两天能消?”李长光抬头问药老。

    “我明天再来一趟,给他按按,明天我再换种药,要是恢复得好,两三天的功夫。”药老这时按着瞿泽时的脚心,提醒瞿泽时,“有点疼,忍着点。”

    岂止是疼,饶是瞿泽时这种敢油门一踩到底往悬崖冲的英雄人物也是被他按得“嗷”地一声挺起了腰,疼得一手死死握着李长光的裤裆,把人的那处扭得都变了形李长光这就还没生气上,瞿泽时就一脸倒在了他的裤裆上呜呜了起来,被他握得抽了口气的李长光拍了下他的脑袋,“小混帐。”

    他这还没教训,瞿泽时就抬起了脸,泪汪汪地看着药老:“我告诉你,你明天不用来了。”

    药老拿起热毛巾包住了他的脚,起身洗手,“行了,这脚暂时这样,今天就不抽血了,检查移到两天后做。”

    瞿泽时又倒在了李长光身上,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没精打采地道:“我不想吃晚饭了,没胃口,我就想躺着。”

    李长光见他情绪不高,就知道他累了。

    小混帐身体本就不好,昨晚喝了酒还被他按着干了一通,今儿脚出了事还没午睡,这已经是打破了他的生活规律了,精神也不可能好。

    “你先躺会,我跟药老说会话。”

    瞿泽没应他的话,朝药老看去:“你要留下吃晚饭啊?”

    “留。”药老也有事要跟李长光商量。

    “那好吧。”瞿泽时缩回脑袋,指了指落地窗那边,“我躺着晒会。”

    李长光抱了过去,家里的一行人忙先跑了过去给他伸躺椅,放脚搭架。

    瞿泽时一坐好,就又嚷嚷:“彭申你也留下吃完再走,李长光,李长光……”

    李长光正在听拿手机过来的秘书跟他说话,听了示意秘书等一下,朝瞿泽时看去。

    瞿泽时在接佣人递给他的水,也没回头看他,喝着水就说:“你别吓唬彭申了,他运气够衰了,再吓吓你就得换保镖队长了。”

    要说瞿泽时聪明绝顶,丝毫也没夸张,李长光罚人,冷半天就够人心惊胆颤的了,这个从来没有谁教过他,但瞿泽时在边上看看就知道了李长光的为人处事。

    瞿泽时开口替彭申开脱也不是他有多喜欢彭申,主要是每次他出事都不是彭申的主要责任,他自个儿有多爱作死他是知道的,爷有本事作,就有那个本事承担后果,死在自己手里死也死得光荣,用不着别人担责。

    李长光听了也没回他的话,不过在跟秘书说话之前,他跟彭申颔了下首:“留下来吃晚饭吧,把报告写一下。”

    彭申这是松了口气又提了一口气。

    这个职位不好做,不可能做到事事完美无缺不出任何意外,大老板跟小老板都算是讲道理的人,但他们就是讲道理,他还是怕他们。

    以前他只怕大老板,现在对这个懒洋洋看起来还挺好说话的小老板也有点忌惮上了。

    不为什么,仅为小老板这份在嬉笑怒骂皆随意的自在。

    这都好几年了,他还是活得挺痛快的。

    李长光临时有事,去书房解决麻烦去了,药老没跟他说上话,就又过来骚扰瞿泽时,问瞿泽时这几天的感觉。

    “就那样。”瞿泽时天天呆在老宅里很少见人,三餐规律,没什么好说的。

    “这几天也是像这样提不起精神?”药老问。

    瞿泽时不耐烦扫他一眼,“昨晚被往死里操了两顿,腰疼,又没午睡,你是想我精神有多好啊?跳起来给你跳个舞?”

    药老被他堵得哽了一下。

    “你这小年轻,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啊?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好好说话?”药老教训他。

    看他还训上了,瞿泽时冷嗤,“得了吧,别学李长光,要不我参你一本,说你对我狼子野心图谋不轨。”

    看药老吹胡子瞪眼睛又要说话,瞿泽时假笑了一下,“我挑拔离间很在行的,你要是犯贱,不妨试试。”

    药老顿时心塞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管家拿茶过来,见药老气得眼睛只剩眼白了,他把茶放药老面前,笑着道:“又闹翻了?”

    “噜嗦。”小少爷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说得跟我还稀罕跟你噜嗦似的。”药老年纪也挺大的了,孙子都上高中了,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恃才傲物,人又有本事,到老了更是宝,在家里在外面都是被人捧着抬着的,就是来李家常受瞿泽时的气,一听人还嫌他噜嗦,不由赌气地说了一句。

    “不稀罕就别张口。”有个老王八没完没了地管束着他就算了,再来个连他床上的事都门儿清的老头子跟他噜里八嗦,瞿泽时真是杀人的心都有。

    还让不让他有点私人空间了?

    说着他就扭过了头,不想看那张老脸。

    药老也是恨恨地哼了一声,狠狠地别过了头。

    两人平时本来就不对盘,没事情发生还能装模作样坐一会,现在吵起来了,相互嫌弃着。

    管家见状,也没说话,放下茶就走了。

    药老这个人,有好茶就行了,能坐得住。

    不过没一会,管家又拿了瞿泽时的手机走了过来。

    瞿泽时正试图打个盹,见管家蹲下跟他说是他大哥打电话来了,他打了个小哈欠拿过了手机,给他哥打了过去。

    管家没走,瞿泽时纡尊降贵用他没坏的这边脚踹了他一脚,瞪了他一眼。

    嗬,还想听墙脚啊?

    管家被踹了一脚也不恼,起身拍拍肩膀坐药老边上。

    瞿泽时他大哥自从知道他们老爹卖子求荣后,那位心气高的大哥可不得了,非要卖了酒厂把弟弟“赎”回去,给老板打电话威胁老板不说,现在还窜掇着小少爷逃离“牢笼”,让人听了哭笑不得得很。

    这好好的日子才过两年,管家可不想再来个什么外人掺一脚,再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

    第6章

    瞿泽时他哥瞿乔泯跟瞿泽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他比瞿泽时大五岁,经历过父母最不堪的那段时间,性格很内敛沉默。

    他也比瞿泽时努力多了,大学毕业之后就去了国外留学,十几年的时间他忙于学业跟瞿泽时交流不多,但对瞿泽时一直都挺好,没少劝瞿泽时努力读书多想将来,零花钱也没少给。

    他本来在国外的工作不错,但他妈和他女朋友家里同时出事,身为长子和男友,他义无反顾地回来了。

    瞿泽时他妈是再婚后的儿子和她都得了癌症要治疗,家里的房子车子都卖了,治疗费是个无底洞,而他女友家是妹妹被货车撞了高位截瘫,货车司机当场死亡,家里又太穷根本拿不出钱,为了治疗他女友家那个小康家庭的家底也负荷不了,两边都是要钱才能解决的事,瞿乔泯又跟瞿南关系一直不好,他心气又高,自大学就没要过瞿南的钱,他回来没半年身上的积蓄就没了,瞿泽时看在眼里,就逼着他爸去给他哥服输低头,把他哥哄了回来,瞿乔泯得了家里的支援,情况这才好了一点。

    瞿泽时跟他亲妈的关系可以说是没关系,他几个月大的时候他妈就跟他爸离婚了,没两年他妈再婚又有了儿女,顾不上他,两个人很难得几年才见一面,他也对她陌生得很。他妈可能也是知道跟他之间太陌生了,加之这些年她没管过他,但她一直跟省事又有出息的大儿子在联系,可能就是对他没感情,也没觉得他会帮上什么忙,全然把他当陌生人忽略了,出事了也没找过他,瞿泽时还是从他哥嘴里知道她家出事的,要钱不少,她不找他,按瞿泽时的脾气也不可能主动找她,但他跟瞿乔泯亲,看不下去他哥才二十多岁过得跟个苦逼一样,趁他爸很想攀上李长光这条大腿救快要倒闭的酒厂的时候,他琢磨了一晚,就很干脆地把自己卖了,把瞿家的局势定了。

    卖了也就卖了,他跟李长光过得也跟他没卖之前一样,比起他还自觉卖了个好价钱,李长光都没拿这当回事,从不提起,连教训他无法的时候都不拿这个来要挟他,但他那没用的老爸可是越老越长出息了,喝多了在他哥面前忏悔的时候把这事给吐出来了,瞿泽时记得那天晚上他哥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带着哭音。

    瞿家的关系不太好,瞿南的第二个妻子也是个能耐人,嫁进来本来说是跟当时在世的瞿爷爷发誓说不生孩子,会好好对瞿家两兄弟。但也没几年,等老爷子前脚一死,后脚她就连生了四个,直生到第四个是儿子才打止,而这段时间那个家里也容不下瞿泽时,瞿泽时也不跟他爸一家住了,那时候他刚好要上高中,他就搬到了老爷子留给他们兄弟俩的大屋住,过年才去瞿南家里住几天。

    瞿乔泯没想过回瞿家,后来瞿南频频在他面前出现帮他,父子俩关系才好起来,他才回了瞿家酒厂,带着酒厂改革。

    瞿乔泯一直以为老子是真想把酒厂传给他,哪想这是弟弟卖了自个儿他才得了酒厂,他心气本来就高,一知道事实,这天顿时就塌了。

    他知道的时间不长,也就不到一个月,他因为酒厂那边出新酒脱不开身,就一直没上京,今天打电话来,也是告诉瞿泽时新酒出的口感非常好,这是他经手的技术,他会多找几个人谈谈,把卖股份的价格再抬上去一点。

    瞿泽时听他在那边说了一堆,他哥车轱辘来车轱辘去,说的都是肯定会卖个好价钱之类的话。

    瞿乔泯说完,听他不吭声,在那边哑着嗓子说:“小时,你觉得哥哥说得对不对?”

    瞿泽时有点不太明白,他跟他哥同父同母,怎么就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

    他哥在乎的,他从来不在乎,而他不在乎的那些事情,他哥会当成天大的压力对待,把有的没的压力都往自个儿身上扛,活了快三十年了,瞿泽时都怀疑他有没有轻松过一天。

    “哥,”瞿泽时听他哥说了一堆,手都举累了,把手机放一边开了免提,清了清喉咙跟他哥尽量委婉地说,“爸有没有跟你说,之前他负债的事?”

    瞿乔泯在那边沉默了十几秒,才说:“我问过。”

    “他怎么说的?”

    瞿乔泯又沉默了几秒,才说:“说是几百万。”

    瞿泽时好笑,也笑了出来,嘲笑他老子:“得,老瞿这说瞎话的本事不错。那你信吗?”

    “不信。”瞿乔泯的声音很阴郁。

    “我说了你别拿刀去砍他啊,他欠了上亿的赌债,把咱们酒厂在外面抵了至少四轮,加上酒厂这些年的亏损,你现在就是把酒厂卖了,顶多是平了他那些年的亏损,但你现在卖的这个咱们家酒厂,是注资几亿后才得回来的新厂,你说卖了,行,那我问你,你说咱们得把酒厂卖几轮,才够上还李家的?”

    卖上十轮都不够。

    那边没出声,说完现实残酷的,瞿泽时就开始说别的,“再说,我也不光是为你,酒厂当初是爷爷想留给我们的,我吧,这些年没少花家里的,把爷爷给我们留的那两份早花完了,你就当你现在手里拿的是我还的你的那份,你不要瞿南给你的东西,那爷爷给你的,你拿着不为过吧?”

    瞿乔泯又是沉默了几秒,才在那边难过地道:“不是这样算的。”

    瞿泽时都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了,他跟他哥交流不多,他哥书呆子,学霸,他吧,好玩又学渣,两兄弟打电话也不过是说说近况,他再听他哥叮嘱他几句,他性子又独,从来没跟他哥交过什么心,更别说安慰他哥了。

    他看他哥还说卖酒厂还钱的事,开口朝一直坐着不动的管家问:“我哥给李长光打电话了?”

    他哥那天说要跟李长光好好谈谈,瞿泽时当时想睡觉,就祸水东引,给了他李长光的电话,并给当时在国外的李长光打了电话让李长光把他哥解决掉。

    结果老王八根本没当回事,他哥安静没半个月,又打过来了。

    管家笑呵呵地说:“打了。”

    “接了没?”

    “你说让接,肯定接了。”管家肯定地说。

    “说上话了?”

    管家笑。

    瞿泽时抄起手边桌上的书就砸他,“说话。”

    管家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身手还是不错,很果断地把书接了,还拍了拍书,“这不,大爷忙嘛,天天开会,那天接了电话,本来是要跟你哥说话的,但你哥说一句没一句的,他就把电话搁一旁了。”

    “是说了,还是没说?”瞿泽时又抄了本砸他。

    “没。”管家这次很痛快地答了,“你哥说话有点欠妥,先生客气地把手机搁一旁了。”

    至少,他从来没听过人威胁他老板说要曝光他,让公众知道他们家有多腐败没有道德。

    说实话,这要不是瞿泽时他亲哥,管家都觉得这是哪门子里崩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瞿泽时这个当小少爷的,在家里作威作福的,自一开始都没这么天真过。

    “说什么了?”

    管家把瞿乔泯那天的话重复了一遍,说完朝手机又道了一句:“瞿乔泯先生,我没复述错吧?”

    说完他又朝瞿泽时道:“老裘那肥下巴当时都差点抖下来了,瞧把他吓得。”

    瞿泽时瞥了他一眼,对着手机说:“哥,你忙完出新酒的事就上来,我们哥俩聚一聚。”

    说完又接道:“爸的事你既然知道了,那你就管着点,威胁也好,吓唬也好,别让他去赌了,酒厂你也尽量全部握到手里,别便宜了别人,这可是你亲弟弟的卖身钱。”

    管家一听这话,毫不犹豫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瞿乔泯在那边心里又被当面捅了一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有事没?没了我挂了。”瞿泽时又道。

    “没。”瞿乔泯很不容易地挤出了一个字来。

    瞿泽时很干脆就把手机挂断了,这下,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管家也站了起来要走,听药老气呼呼地说:“你看看他是怎么说话的,不像样。”

    “早晚收拾你。”瞿泽时也撑着椅子站了起来,独着脚就往里蹦。

    “你干嘛?”管家赶紧去扶他。

    瞿泽时甩开他的手,“找老王八算帐,操,怎么办的事!”

    老王八正带着秘书和助理团从书房出来,脚一踩进前厅,就听小王八嚷嚷着要找他算帐,当下眉一挑,转身朝小王八看来。

    小王八一看到他,跳着脚也跟飞一般往他冲来了,他身后的夕阳在他身后铺成了一片金光的光芒,让嚣张的人刹那火光四射得刺眼至极,在李长光身后的人怕烧伤眼,甚至闭了闭眼睛。

    李长光却笑了起来,朝蹦跳着向他而来的人张开了双手。

    第7章

    瞿泽时冲过去,冷着脸:“5分钟。”

    跟了李长光二十多年的老秘书袭宏一挥手,带着人撤。

    人一走,瞿泽时被李长光抱着就近坐了下来,瞿泽时被他抱着坐在腿上也不害臊,他比李长光小太多了,李长光要是早婚早育,生的儿子都比他小不了几岁,他跟李长光打一见面,李长光就把他当小孩子看,瞿泽时先前还有点生气,后来占够了便宜,也就由着性子来了。

    他对当个进退得宜的成年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对他来说,委屈求全那都是美了别人,亏待了自己,自找罪受。

    瞿泽时一坐好就拉着李长光的领带,给他解了下来,“你怎么不把瞿乔泯解决了?你知道他有多烦吗?”

    李长光抬起头,让他解上面的扣子。

    “说话。”瞿少爷很急躁。

    “忘了,太忙。”李长光低头,笑道。

    确实忘了,他出外公干,有自己的事情,还有上面的人委托他处理的事情,都很棘手,他要保证私利,又要给人做事,连瞿泽时的事他都很少过问,哪还记得什么瞿乔泯。

    忘了?这倒是个好说法,瞿泽时不由哼哼了一声。

    不过这确实可能就是事实,瞿泽时之前陪李长光出过一趟公差,那个忙法忙得瞿泽时跟了他两天就不跟了,在酒店混吃等死,一直等到李长光忙完,跟他回国,他才算是跟李长光能在同一个空间里多呆一会。

    李长光有一半的产业是在国外,大都还是能源矿产生意,他挣的钱多,但都是在人嘴里虎口夺食,竞争很惨烈,分分钟都是大事,没空管瞿乔泯那个小人物倒是真的。

    瞿泽时也是小人物,不过是在李长光身边生活的小人物,他自小就知道自己是个不着调的,定位向来不高,也就无所谓李长光会不会把他的事放在心上了,就是还是有些生气,“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让你解决他,瞿乔泯那种人,得你出手跟他指名道姓说明白了,才能吓老实点。”

    他来劝,没开口说两句,他哥不是沉默,就是说话都带哭腔,瞿泽时很头疼,他跟他哥这个月就通了三次电话,感觉把毕生的温柔都用光了。

    “要不你让老裘解决他吧,别派老郑,老郑那个老毒物太毒了。”

    管家正过来要问他们晚饭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一听自己又被叫老毒物了,他唉声叹气地转过背,又回去了。

    老秘书正坐客厅里往这边看,见管家又回过头来了,拍着肥腿就哈哈大笑,笑得跟着他的助理团个个都闷笑不已。

    这次他们出去,随行团里少了跟管家不对付的小少爷,乐子都少了很多。

    瞿泽时老远都能听到老秘书的大笑,他抬起手朝老肥裘脑袋上比了一枪,又看向在思索的李长光。

    李长光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好好抱他了,伸手探进他的衣服摸向了他光滑紧实的腹,问他:“你想怎么解决?”

    “嗯……”瞿泽时被摸得很舒服,他向来很喜欢李长光摸他,李长光一摸,他干脆双手抱了他的脖子靠着他,也不管自己这姿态太难看,“背,背。”

    他让李长光摸他背。

    李长光另一手探了进去,从上向下顺着他的背。

    这下瞿泽时的那点火气基本就没了,他可能从来没跟人这么亲近过,与李长光的关系当中,这是最吸引他的一点,李长光抚摸他的时候,他无比惬意舒坦,比喝多了还开心。

    “嗯?”李长光爱抚着他的肌肤,看小少爷舒爽得脑袋都埋他脖子里头不打算说话了,催促了一声。

    “就是让他别拧巴了。”瞿泽时说完,到底还是对他哥有兄弟感情,又坐了起来说:“他那个人说不服,就是去个人跟他讲明厉害关系就行了,最重要的是让他明白我爸到底欠了多少债,跟他算钱就是。”

    李长光温和地看着他,问他:“还有呢?”

    “你就干好这个就行了。”瞿泽时不想多说,反正这个老裘手下任何一个人都拿手得很。

    “跟我说说。”李长光又把他搂了回来,“最近太忙了,都没空跟你好好说会话,我都回来了,我们好好说一会。”

    瞿泽时皱眉。

    看他还不高兴,李长光耐着性子哄他:“你心里想什么,我又猜不着,你不跟我说,以后我要做错什么了,不高兴的还是你,你说是不是?”

    瞿泽时见他抚他背的手停了,拉了他一下,见他重新又摸了起来,他又舒展开了眉头,开始讲:“瞿乔泯这个人不好说服。你别看我从小跟我爸老在一块,他出门喝酒都带着我,挺有感情的,这都是假的,我对瞿南没什么感情。瞿南带着我是因为我哥跟他说过,让他别对不起他了,还对不起我,我那后妈老跟瞿南闹,跟我们兄弟俩过不去,瞿乔泯就护着我,让瞿南带我,以为瞿南多带带我,感情一深,他以后离开瞿家我也能有好日子过,我跟他说过,对瞿南而言,我的死活可能还不如他嫖的漂亮女人重要,瞿南为了跟小姐开房把我扔了不管的次数多不胜数,但瞿南只要不承认,表现得好点,乔泯觉得是我想多了,就是觉得瞿南愿意带我出门应酬,就是瞿南喜欢我……”

    李长光“嗯”了一声。

    瞿泽时抬头见他在听,又接着说,“他从小就这样,就认自己信的那一套。我觉得他这性格跟我们家那环境有关系,瞿南是个只要有女人就没脑子的,我爷爷一死,家里就没人护着他跟我了,他要是不认定个什么,往死里较真,瞿南就不会把他当回事……”

    其实家里的事是说不明白的,但李长光要听,瞿泽时也捡了点重要的说,“瞿乔泯只是要他认定了的事情,他都一根筋一条道走到底,像让我跟着瞿南,他大学离开家里不跟瞿南联系,到他觉得他对我亲妈有责任,没那个能力也要承担一样,他觉得对的,他死都会觉得对。”

    “这样说也不怎么对,”瞿泽时觉得他这说也不准确,又道:“反正就是让他觉得我跟你过得不错,那是不可能的,他觉得卖就是卖了。不过,这也是事实。”

    “你喜欢他吗?”李长光听得差不多就打断了他的话。

    瞿泽时抬头。

    “你喜欢你哥吗?”

    “哦,还行吧,他对我挺好,比我大不了几岁就想护着我,挺不容易的,我跟他说不上什么话,但我心里跟他有点亲。”

    “因为知道他其实对你好?”

    瞿泽时笑了起来,“我哥那个人,有点糊里糊涂的,老抓不住重点,不过,嗯……”

    其实瞿乔泯的好对他来说,说不上好,但瞿泽时也知道他已经尽力了,他哥是真的把他当亲弟弟。

    但他们兄弟性格确实太不相同了。

    像他哥与瞿南脱离金钱关系又如何?他哥大学就得自力更生,一切自己拼博,但等瞿南一出事,一破产,要他哥赡养负责的时候,这些他哥又逃不脱,瞿南也不可能因为对不起他就放过他。

    瞿南那种人,只会边忏悔边作恶,一辈子都狗改不了吃屎。

    他哥现在还有口气喘,不过是他有了李长光,帮瞿家撑了起来,要不然,他哥背一个瞿家,再背一个亲妈那边和女友家的重担,这辈子就全完了。

    但瞿泽时知道,瞿乔泯不会这么想,这就是他们兄弟俩根本不相同的地方。

    “嗯。”

    “你就跟他说明白债务关系就行,让他有个奔头,别的到时候再说吧。”瞿泽时也对说服瞿乔泯这事不感兴趣。

    改变别人挺难的,像他,他就从来改变不了自己,他都做不到的事情,就别让别人去做了,要不多扯淡。

    他跟他哥虽然心里是亲近的,但瞿乔泯对他的看法也不是太重要。瞿泽时从小就很独立,跟他哥也没有什么交流,相处的时间也少,他连亲爸亲妈的想法看法都不在乎,更别提他哥了。

    李长光知道瞿泽时的感情是有断层的,说明白点,是有缺陷的。因为瞿泽时自小的家庭关系和他自身性格的问题,他很不在乎一些事情,也不觉得重要,像他很多时候无所谓生死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种无知者的孤勇,但在瞿泽时这里,不过是他觉得这样做就很痛快的一种行为,他乐意他就去做,后果再惨,你就是提前在他眼前放一遍,他也不会在意。

    瞿泽时太独,在感情上得到的少,没得到过就更不在乎,不需要了。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是太重感情的人,李长光呵护着养了他这么多年,也没把瞿泽时养得有多熟,他出门办事,一去一两个月,瞿泽时能打电话给他,都是有事,而不是想他。

    他不在家,没事瞿泽时就跟没他这个人一样,该干嘛就干嘛。像前几年不许他出门,他又混不出去,实在太无聊了就睡一觉,让他睡上半个月一个月的,他也无所谓。

    像先期还会天天打电话痛骂他一顿,后来知道骂也没用,连电话都不打了。

    李长光头两年也是没这个好耐性哄人,后来疼得紧了,也是怕了这个连他都不在乎的小少爷,才追究根源,慢慢地跟小少爷磨。

    但想把人彻底养熟,也不知道要多少的时光。

    不过他也不急就是,他也喜欢这种慢慢地把人养到成熟,摘采的经过。

    “过几天我就闲下来了,长源他们也回京了,小俊他们到时候暑假也都回来了,你要不叫你哥也过来住几天?”李长光提议。

    瞿泽时没出声。

    李长光低头去看,才发现他在思考的这段时间里,瞿泽时已经靠着他睡着了。

    药老刚好过来,“咦”了一声,“这瓜娃子睡着了?”

    李长光示意他去客厅,抱着人回了房睡下才过来。

    管家那边过来问今晚开饭的时间。

    裘宏老婆这几天不在家,他回家也是一个人,他看李长光看过来,就说:“我都行,我今晚在这边睡下了。”

    有几个在这边睡下的助理也表了态。

    手上的事太多,回家了要是有事也要过来,不如在这边睡下。

    李长光看他们说完,跟老裘说:“那你跟我们吃?”

    老裘点头。

    李长光让管家给几个留下的助理开个小桌先吃,让老裘等着瞿泽时醒了,跟他们一起用。

    管家听了也知道该怎么安排了,等人醒过来至少也是一个小时去了,等小少爷再磨磨蹭蹭一会,也是一个半小时,得先拿点吃的让大爷垫垫胃。

    “你们先忙,我等会过来。”李长光又开了口。

    “好。”裘宏带着人往大会议桌客厅那边的大会桌走去了。

    这个会从书房出来开本来是让小少爷旁听两句的,结果人睡了,白费了大爷的心思。

    他们一走,药老就跟李长光说起来了他今天等他的事情来,他是来托李长光帮忙的,事情不是大事,李长光便答应了。

    药老说完事就起身,准备回去,李长光送他,到了门口,药老要上车的时候又跟李长光说:“他对你的依赖感太强,也就在你身边才有深度睡眠吧?”

    李长光点点头。

    小少爷平时有点风吹草动的就能惊醒,一有点不对的就睡不着,这毛病治了几年也没治好。

    “你要是真要管他到底,尽量多带在身边一点,他之前这身体还挺不错,你这一走一个多月的,又差了,我看他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过。”

    应该是,要不怎么连酒都偷喝上了?李长光笑着点点头,“上车吧。”

    “好。”

    第8章

    瞿泽时睡了一个多小时补了一觉,吃过晚饭,脚不能动也不能去溜家里的那几条狗,翻过手机看了下新闻,就去了书房。

    李长光还在书房里加班,裘宏也在。

    李长光历来是工作狂,他的地位也是长久以来的毫不松懈的经营来的,李家上下都跟着他在动,权力地位大半都系在他一人身上,他能单纯休息的时间不多。

    瞿泽时一去,找了份文件看,他找文件的时候,李长光从书桌那边移到了沙发上,等瞿泽时一找好,撑着拐扙跳着脚过来,头枕在李长光的腿上就看了起来。

    李长光跟裘宏商量着事没停,瞿泽时看不懂的时候就拉拉他,李长光会停下看一看,帮他讲解。

    李长光对瞿泽时很放纵,一开始他也只是把瞿泽时当小情人养,但太理智的感情不是真感情,真正的感情讲不了太多道理与理智,瞿泽时又比他小太多,李长光这又当爹又当老师,还兼当丈夫的,也是把他那点闲暇尽放在一人身上了。

    自从养了瞿泽时,他就多了一个小跟屁虫。

    小跟屁虫还看不上他,嫌他管得多。

    这晚李长光跟裘宏谈人事调动谈到一点,中间还用电话召集高层开了两个小会,但这也没扰瞿泽时睡觉,他十一点左右就揉揉眼睛,把文件扔桌上,翻过身,侧着半身,头埋在李长光腹间睡着了。

    结果李长光抱他起来去睡,把他惊醒了一下,他还睁半只眼喊了一声吵死了,喊完又睡了过去。

    小少爷当到他这份上,那是再小少爷不过了。

    裘宏端着茶杯跟他们出去,路上跟李长光说:“要不,给他成立个小组,让他在公司熟悉一下,上着班,朝九晚五的不也挺有规律的?”

    比他在家想如何要如何来得强。

    李长光温和地道:“还不行,过两年再说。”

    “你是看太紧了,”裘宏不以为然,“放他出去大风吹吹,几天学到的比你教一年都强。”

    李长光朝他微笑。

    裘宏被他笑得老脸一红,倒不是大爷笑得太英俊太迷人,而是瞿泽时鬼门关都走好几趟了,如果大风吹吹有用,现在的这位小少爷早成材了。

    瞿泽时第二天醒来,李长光又不在,上班去了。

    管家陪瞿泽时吃早饭,他早吃过了,这下陪瞿泽时,也是给瞿泽时夹菜和读新闻。

    他以前本来也是李长光半个秘书,但李长光一旦留他在家里不带他去上班的话,瞿泽时就成了他的事了。

    他一回来,也管着了瞿泽时的手机,李小俊打电话过来找瞿泽时就是他接的,李小俊不知道他大伯回来的时间,但一看管家接电话,就知道他大伯回来了,就在电话里问候跟管家问候了他大伯两句。

    李小俊是李长源双胞胎儿子当中的小儿子,他遗传了李家人的好脑子,年纪小小就很会钻营,这刚上大学,就已经是他那个已经成了气候的圈子里的领头小boss了,人精明得很,跟管家说话的时候还耍小聪明,拐着弯套管家的话,问最近出现的某某事是不是他大伯办的。

    小狐狸还套他话,管家在这头呵呵笑,笑得小狐狸不敢问了,在电话那头说:“郑伯,那你把电话给泽时哥吧,我有事找他。”

    管家温声问:“什么事啊?”

    “郑伯,小事。”

    “呵呵。”

    “给我泽时哥吧。”李小俊不要脸撒娇。

    瞿泽时见管家长时间拿着手机不放,就伸出了手,接过手机,“什么事?”

    李小俊马上就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最终意思是他过两天回京,不想回老宅住,想让瞿泽时跟他爸妈说一声。

    “你住外面干嘛?”

    “泽时哥,你看我都这么大了,别人要是知道我还有门禁,十点就要回家什么的,那多丢人啊。”

    “我也是十点回来,”瞿泽时面无表情,“有时还必须九点。”

    李小俊在那边干笑,这家教太严了也是不好,当李家人也是辛苦。

    “泽时哥,你那是已经死期,还无法上诉,我这不是死缓,还有缓冲余地,你就帮帮我吧?”

    “你要干什么?”瞿泽时又问。

    李长源和赵小苗让他别惯着那两兄弟,让他当好小叔,瞿泽时比李小英李小俊两兄弟大不了几岁,他又是个对什么都不太上心的,实在摆不成什么长辈的谱,碍于那对夫妇的面子,一碰上两兄弟的事,只好装模作样地多问两句,以示自己的尽责。

    “嘿嘿……”李小俊在那头笑,笑完道:“就是有个聚会,要送女同学回家,可能得在外面过夜。”

    “交女朋友了?”

    “也不是。”没到那份上。

    “不会闹出人命?”

    “不会,不会。”李小俊连声否认。

    “你回来几天?”

    “四五天,就是回来办点事,跟人联系联系感情,都不是什么大事。”

    “那你回来住一天就行。”

    “谢谢泽时哥,你是我亲哥。”李小俊在那边感激涕零。

    “嗯,要是想带回来,跟家里说一声就行。”

    “没到那份上。”李小俊也是服了,他这哥跟了他大伯才几年啊,都不像个年轻人了。

    不过李小俊也不敢多说,不敢教坏瞿泽时。

    瞿泽时那股野劲好不容易被琐碎的日常压下来了,他要是怂恿着人跟着他花天酒地的,不说他大伯如何,他亲爹就能打断他的腿。

    李小俊是回京好几天,李长光才从管家那知道侄子回来好几天了,让管家打电话叫人回来吃饭。

    李小俊立马乖乖回来了。

    这天晚饭的桌上,李小俊乖得跟小猫咪一样,低着头吃着饭,眼睛都不敢乱转一下。

    饭后,李长光带瞿泽时要去散步,李小俊本来要溜,被李长光扫了一眼,当下往后面走的步子就转了回来,老老实实跟在了他们身后。

    瞿泽时被李长光牵了手,还回头看他。

    李小俊从小自持聪明,也没玩弄人心。连他妈和外公外婆都能被他哄得团团转,但他在家里还是有怕的人,首先他怕他那一笑就能笑得他背后发毛的亲爹,最怕的当然就是他这位大伯了,他大伯光眼一扫,眉一挑,就能把他吓得把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全收起来。

    瞿泽时一出门下了楼梯,就挣脱了李长光的手,走李小俊身边,问他:“你玩好了?”

    李小俊苦着脸:“你小声点。”

    “怂什么?”瞿泽时不以为然,“你们李家就你爸清白点,你现在才开始夜不归宿,比你哥强多了。”

    李小英搞的那些男女关系没比老王八以前逊色多少,李小俊比他就晚出生十几分钟,现在才乱搞男女关系,太有节操了。

    李小俊被他说得脸红,干咳了一声。

    瞿泽时见他还咳上了,拍了下他的肩,“你大伯这方面很有经验,你要是有处理不来的关系,找你郑伯。”

    李小俊干笑,低着头不敢说话。

    瞿泽时见他装哑巴,往前追了两步,追上了双两插着裤袋慢悠悠走的李长光,手牵上李长光,跟李长光说:“你也教着点。”

    李长光微笑不说话,不接茬。

    他又不吃素,从十几岁开始,身边从没断过人。除了太麻烦影响工作的窝边草不吃,上过床的男女不少,说是非他不可的痴男痴女也有,为他要死要活的也有,只上过一次床等了他十几年等到现在还不死心的人也有几个,他也不可能因为人死不撒手就把人弄死,这些人也没少找机会在瞿泽时身边出没,把小少爷气得脸发胀,青筋直爆,小少爷死活不认为自己是吃醋,气在心头还说不出来,一被提醒这事,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尽找人的碴。

    他还是不搭话的好。

    瞿泽时见他不搭话,撇了撇嘴,心里又骂了句老王八。

    他跟李长光纯谈恋爱的时候,因为爱得轰轰烈烈没少拿李长光身边的那些人闹过,没想好不容易把这事闹得如他的意了,他就拿李长光的钱把自己卖了,当下没了立场,可把他憋屈得差点一口气憋死。

    现在李长光是洁身自好,没拿他那根老畜牲到处乱捅人,可抵不住那些被他捅过的到他面前刺他的眼。

    他当然不怎么高兴,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对,尤其那些人有几个长得不比他差多少,还有比他年轻的,一想起这些人,他就有点不痛快。

    李家人都差不多,有地位有权力有本钱,不可能不乱搞,也不可能非谁不可。

    瞿泽时明白得很,但李小俊李小英再怎么乱搞那也是李长源家的事,他也不在乎,但这时候他又想起李长光身上还有的那些事,他就不怎么高兴了,心里乱糟糟的说不出所以然来,觉得没意思,看什么都不顺眼。

    他又不是能忍的人,老王八又不说话,他就回头跟李小俊说:“别男女不忌,你们家有个老王八爱玩男男关系就差不多了。”

    李小俊脚步走得更慢了,恨不得转身调头就走。

    爱玩男男关系的老王八听着抬抬头,看看路灯,看看星星月亮的,笑而不语。

    瞿泽时转回头就看到了他带着微笑的侧脸,扯了扯嘴角,无声地冷嗤了一声。

    过了几天,药老午后又过来了。

    瞿泽时这几天接连不断见他,见他又来,问他:“你怎么又来了?”

    药老看他气色不错,不像前几天他来时眼下带着点青,现在小帅脸那叫一个白玉无暇,那双刚睡醒的黑眼睛还蒙着一层水光,懵懵懂懂的样子看了让人心里一片温软和。

    药老不是来看病的,他没那么好心眼,他是过来给瞿泽时添堵的:“陈兴昌得病了,胃癌。”

    陈兴昌就是那个跟李长光上过一次床,就等了他十几年的人之一。

    最麻烦的是,他还是李长源的老同学,独身至今,现在所在的职位还能时不时接触到李长光。

    瞿泽时掀起眼。

    药老接着说:“大爷刚才就去看他了,我就亲自给你来报信来了。”

    瞿泽时冷着脸,回头冲着门口就叫大叫:“郑止明!”

    管家正在门边吩咐事,一听这声音心里就一悸,顾不上说话了,转身就往屋里跑。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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