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竹马小姐 作者:棋络风影
第10节
爆炸过后,洛风影如同死去般,无论他怎么动作,残忍□□或是柔情似水,他不说话也不反抗,只留给他一个干涩僵硬的身体。
可纵然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人的独角戏,抱着那人微凉的身躯,他依旧满足的像得到了全世界,一个因他而存在的世界。
☆、chapter23
洛风影睁开双眼,环顾周围熟悉的环境,这里是……锦郁苑。阳光被厚厚的窗帘隔绝在外,房间里只余阴冷。
他坐起身体,一阵难言的刺痛顺着脊柱攀沿而上,就算是上过药还是疼得难以忍受。
摸索着下床,却听见清脆的叮咚声,右脚脚踝处一片冰凉。那是一只环,精致的设计,繁杂的雕刻。一条细长的链子,从脚踝延伸到到冰凉的床柱。
就算是亲眼所见,他也不相信风锦会用这种屈辱的方法限制他的自由。不死心地用手拉了拉,虽然极细却很是结实。
脚落在地上,却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软软地滑落在床角,洛风影一怔,似是明白了些什么。
清凌!
那个该死的药!
在同类药物中药效最持久,对身体伤害性也最小的清凌,是谁给风锦的已不用再多言说。
许倩,你这么一次次卖儿子,难道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风锦也是怕他自杀吧,所以下了这么重的剂量,让他连拿东西的力气都没有。
走廊上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抬眼望去,光影交错间,是风锦推门进来,端着一个托盘,整死地摆放着清粥小菜。
“有意思吗?想要的不是已经得到了吗?”洛风影冷笑着开口,语气中满是嘲讽的味道。
对方放下托盘,将动弹无力的他抱回床上:“你说呢?”你的心丢在她身上,得到身体又有何用。
“休想!”嘴上这样说着,却一口口吃掉他喂入的粥。表面上的顺从,只有看不见的眼底,深恨在翻涌。
风锦收回碗:“我还有事,你好好睡一觉。有些事情你不用多想,我会处理。”
他突然觉得可笑,往日这句话都是风影去安抚女伴的,如今……却轮到他对风影说。
那人安安静静地躺着,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反应,仿佛死去般。
寂静的夜,落雪无声。
本应该睡熟的人此刻却睁开了眼睛,无言地盯着枕边人良久,强撑着身体下床。
四肢乏力,完全不听使唤。他已经恢复了一天了不是吗?怎么可能?
清凌的作用始终没有随着时间消退,这点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莫非又出了最新的改良版,不过也难怪,他毕竟已经离开洛家七年了。
既然没力气,那就直接滚下床。幸亏房间里铺了厚厚的长毛地毯,将人体坠落的声音消音。
他伏在地上重重地呼吸,半晌都撑不起自己的身子,双腿间被撕裂的痛一阵阵传来,吃力地一点点向前爬去,链子在地上发出拖拽的娑娑声。
他不知道的是,床上的人其实根本没睡,就这样看着他,心如刀绞。
打开电视,随便调到一个新闻频道。他没有等很久,电视里播的正是单家的消息。
“单家继承人单怡茵,昨日于范尼西路爆炸案中不幸身亡,据可靠消息透露,炸弹正是安装在其油箱下方。这与先前风单联姻失败究竟有没有关系?单大小姐在失踪数月后突然出事究竟为哪般?”
画面不住的摇晃,单怡茵的表情,天真的微怒的撒娇的,交替出现,最终化作一地烧焦的黑。
记者仍在喋喋不休,他们关心的是如何挖出更八卦的东西。
紧紧盯着镜头中轿车的残骸,洛风影眼中最后残存的光亮消失殆尽,手指轻附上眼睑,轻笑。
茵茵你果真是……不在了吧。
“这是本台二十一号发出的报道,据前方记者近日跟踪报道,单家准备于近日在西山墓地……”
电视啪地被人关上,保持着原先的姿势,怔怔地靠在床角,直到风锦忍无可忍地抱起他:“我告诉你了,她已经死了!死无全尸,西山的那是什么?衣冠冢!”
“闭嘴!”恨意爆发,手不受控制地甩过去。
风锦侧过脸去,眼神黯淡而哀伤。风影根本提不起力气,那一巴掌甩在脸上,痛得是心。
无言地去浴室放水,经过方才一系列的动作,洛风影身上全是汗,连衣服都浸透了。
风锦打开卧室灯,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男人轻叹口气,单膝跪下,将他拦腰抱起,抱进浴缸后,温柔放下。
接触到温水时身体不自觉地一颤,缓缓抬起头,像是生锈的零件摩擦,空洞的眸子死死盯住他:“出去!”
男人没说什么,默默退出浴室。
慢慢来,他该给风影适应期的,不是吗?
微微地阖上眼睛,任由身子软软地往下沉。风锦放的水还没有关,渐渐盖过了胸口,漫到了脖子,挡住了眼睛。浴缸里的水越放越慢,几乎到了边沿。洛风影隐隐地笑笑,将整个头完全没到了水里。
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我,风锦。
灯光透过水面折射的亮斑愈来愈暗,世界慢慢变得宁静而遥远。
“哗啦!”
他被人狠狠从池底拽起,水花四溅,俯壁轻咳,好半天方才清醒过来。
“洛风影!你就这么想去陪她吗。”风锦简直愤怒到极点。若不是浴室的水声一直没停,他感觉不对才进来看看,天知道他看到风影悄无声息地躺在池底时有多惊慌。
单怡茵!又是为了那个女人,她就那么重要吗?能让你连命都不要。
“对,我是想去陪她,她一人该多害怕。”
风锦突然自嘲地扯出一抹笑,眸中是化不开的冷意。
他的等待,他的担心,他的感情,对于风影来说不过是一场跳梁小丑般的戏,那何必再在意他的感受。
这样委屈求全的风锦,连他自己都觉得贱了。
随意地扯下身上的睡衣,跨入浴缸。毕竟是特大号的浴缸,容纳两人绝对不成问题,只是本就放满的水再一次涌出来。
“你想做什么?”心中警铃大作,欲要后退的身子却直接滑落水底,温热的水从口鼻呛入,只靠他自己自然是爬不起来。
一反常态的,风锦只是冷眼旁观,没有丝毫插手的意思。
直到池中呼吸泛出的一串串水泡逐渐减少,风锦才深吸一口气埋入水中渡给他,顺手拔去池底的塞子。
近乎贪婪地吸走他口中的空气,洛风影眸子蓦地睁大,来不及挣扎,便被炽热盈满了身体。
因为温水的润滑,没有第一次的痛觉强烈,只是屈辱更盛。
温暖紧致的包容感逼得风锦近乎失控,动作全无先前的克制,肢体的纠缠带出一片片水花,链子与池壁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水位的下降,使得他们像是两条岸边搁浅的鱼,没有了水的润滑效果,钝痛再次阵阵袭来,洛风影却始终无声无息,安静地如同死去般。
等风锦把他从浴缸中捞出来已是一个小时以后,背后撕裂地痛,毕竟浴缸底还是太硬,风锦又失了理智。
那人被碰到伤处后身体无意识的颤抖,身为罪魁祸首的他在看到这具被□□的身体后也不禁愣住,眼底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心疼与自责。
温柔的把他抱上床,沉默地拿来医药箱,轻柔的给伤处敷上药膏,特制的,略带止痛和安眠效力的药涂在身上,暂时让他放松了下来。
只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变质。
☆、chapter24
尽管洛风影如今对他采取冷暴力对抗,但见他安安静静的,即使不愿,风锦也得去风氏了,毕竟这段时间他不在,公司压下了好些事。
在他忙得焦头烂额之际,一通电话从前台转接过来。
面色不变,目光再次落回手上的文件,只有抿紧的唇角显露出细微的情绪,淡淡撂下一句:“请洛夫人上来。”面对满桌的文件,却再无看下去的兴致。
这才几天,她竟这般急不可耐。
“耽误了风总的正事,可真不好意思。”许倩挎着包,婀娜多姿地推门进来,随意扫了眼满桌的文件,在他面前慵懒地坐下。
看着那与风影略有些相似的面容及笑容,一股烦躁之感油然而生,他当然知道许倩前来所谓何事:“洛夫人客气了,风某承受不起。”
见他半句不提约定,许倩不在意地笑笑:“风子没让风总满意么?这倒是我的错了,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风锦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十分清楚这人的痛脚在哪里。
对方的脸色果然如她所愿地变了,真没想到,那些视频和照片竟对他影响如此大。
男人捏紧手中的文件,力道之大使得边角都微微皱起来:“我只想问一句,风影当真是你亲生的吗?”她竟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这种话,从小便把风影送去无莣殿那种地方,然后便是为了生意被她送去讨好那几个变态,还留了这样的视频。
如今为了逼风影回洛家又不惜与他合作,哪有母亲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
他忘不了上次许倩走时笑着说的那句话“不妨告诉你一点,‘风子在出生时是个女孩’,还有这些视频和照片,风少你尽可以慢慢欣赏,这是我的合作诚意,风总你看着办吧。”
她怎么能把这么无耻的话说得这般轻易,到底把风影当什么!工具?人质?还是筹码?
可事到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呢。
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竟同意了她的条件,也接受了她留下来的两管药,一管给了单父单母,一管注入了红酒瓶。
这样的后果只能是自作自受。
闻言,许倩果然冷了脸:“他当然是。风锦,我知道你在为他不平,可你别忘了,合作是我提的,但路也是你选的,单大小姐油箱下的炸药难道是我放的?
我是主犯,你就是帮凶!
事到如今,我也没心思和你打哈哈,既然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那就遵守约定,让他回洛家。”
如今风子恨了他,他便受不了了,但他不知道,正是因为是他做了这样的事,风子才会恨极了他。可这种话,她永远不会告诉风锦。
“不可能。”不加思索的回答。
许倩嗤笑一声:“风锦,为了这么个家伙,背上出尔反尔的名声,不觉得太不值得吗?”
“不守信用也好,出尔反尔也好,总之一句话,除此之外任何条件都可以,但风影不会和你回去。”
“你非得这样?”她渐渐冷了脸,“风子他不过是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你要和洛家撕破脸?”
听了这话,风锦竟浅浅地笑开来,语带讽刺:“洛家?没有洛风影的洛家就是一盘沙!”
不理会对面那个气得面色通红的人,拿起桌上的电话:“清吕,送客。”
须臾,清吕出现在门口:“洛夫人,请吧。”
“不必,我自己会走!”许倩愤怒地踩着高跟鞋离开,到门口时却又想起什么似的诡异地回头冲他一笑,语气中尽是嘲讽的味道,“你想做农夫,可你别忘了他是腹蛇,你捂得暖他么?”
你想让他爱上你?
当年的shadow可能会,但如果换作是洛风影,别痴心妄想了!
是夜,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瘦弱的少年眸中满是极重的恨意,风锦的手指颤抖着抚上屏幕,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心痛。
儿时的记忆如海啸般翻涌而上,多年前他在车上看到的那个一扫而过的血迹斑驳的少年,当真是风影。
可惜那时他只当是自己看错,不仅将此事抛之脑后,竟还没心没肺地和哥哥去看了画展,甚至对几天后风影给出的摔伤的解释深信不疑,关心倍至,仿佛已经尽了朋友能做的所有体贴。
看吧,就算所有人都抛弃了你,我也不会丢下你。
可现在想想,哪有什么深信不疑,即便那时再不懂也隐约猜到了些,可他偏偏一边享受着那人的依赖,一边装聋作哑。
这样裹挟着疼痛的过往他再也看不下去了,重重合上笔记本电脑,尽量将自己的情绪压下,看了眼床上早已睡熟的人,兀自上床,紧搂着他睡去了。
自那人离开后他难得睡得这么好,以至于半夜恍惚间听见有什么被拖动的声音他也只当是个梦,直至有湿润的液体流淌过来沾湿他的衣服,他才猛然间惊醒。
洛风影微侧着头,少了白日里与他针锋相对时的凛冽气势,现在的他睡相安详,精致的俊脸在壁灯映照下如瓷般洁白,长长的睫毛随着清浅的呼吸而颤动,像蝴蝶轻振翅膀。
刚提起的心渐渐放下,就在将要关灯之际,他敏锐地嗅到了什么,面色一冷,蓦地一把揭开丝绸被子。
血!
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人的脚踝血肉模糊,殷红的鲜血如鲜花般在他身下肆意地绽放开来。
为什么……你总是想要丢下我?
失魂落魄地瘫坐在一边,神色落寞迷离,哪里还有平素冷静自持的风少的形象,满手都是妖艳的血液,生生刺得他眸中一片血红。
直到被他打电话叫来的私人医生陆方谦把他拎出房间,才仿佛反应过来似的紧张问道:“他怎么样了?”
看了眼好友焦急的神色,陆方谦只得暂时安慰他道:“失血过多,幸亏发现及时,你俩血型又是一致。别太担心,好好修养几天就行。还有清凌,停药吧。你好好照顾他,我回去了。”末了又不死心地嘀咕一句,“用脚链一点点磨开动脉自杀,洛少可真是个十足的疯子。”
陆方谦带走了和他一起赶过来的医生和助手,别墅恢复先前的宁静,房内的人安静地打着吊针,男人轻带上门,靠在墙壁上抽了支烟,他已经戒了很多年了,如今却只能靠它麻痹痛苦。
经历了太多事,累的不只是身体,他逐渐瘫软下身体,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手指附上眼睑,遮去了走廊上水晶吊灯投下的光影,心底空得厉害。
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用心,也是最大的失败。明知是死路,还硬要往下走的疯子也就只有我一个了吧。风锦自嘲的笑笑,眼底的生气恍若被抽离。
又一次呢,又一次被不打一声招呼地抛下,不同的手法,类似的行径,更过分的上一次可以追溯到久远的七年前。
风夕的葬礼后,他在风家的客厅里跪了一夜,只为了让父母答应他和风影的事,父母就算再喜欢那个孩子,对于儿子的这种态度也是气得没法子,恨恨地扔下一句“你的事我不管了总成吧!但是锦,你能保证风子的态度和你一致吗?”
怎么能保证,不过没关系,风影,我们来日方长。
只是他没有料到,离别来得太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清晨的铃声,含糊的告别,你就那么决绝地离开了,头也不回。
他派人封了机场和码头,却没想过对方竟会坐在那时还又慢又挤的火车离开,一直坚信风影有洁癖不屑于去那种地方,可他不知道,对那人而言,与自由相比,洁癖算得了什么。
一步之差,咫尺天涯。
斜挎着随身的背包,一张车票,两手空空,在熙熙攘攘的候车厅里俨然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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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踏上了他漂泊的第一步,他则带人强制性地闯进了洛家老宅。
许倩也不阻止,任他的人把洛风影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满心的焦虑与不安换来的只是“风少,洛少的小乖,荼君,靡君……以及各种手术刀□□,还有解剖七件套等都不见了。”
那人是个偏执的刀具收集狂,不仅给每把刀都起了名字,且从来不会一次性带他们中的所有出游,用风影的话来说就是舍不得他们经受旅途的艰辛。
眼前这般情况说明了什么他比谁都清楚:风影他……不打算再回来了。
强装的镇定,内心的煎熬,被残忍抛弃的痛苦,只凝聚成一句话:“洛风影,别让我再找到你。”
而现在却恍若历史的重演,他仍是被抛下的那一个。
罪魁祸首睡得那般安详,只有他,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痛得撕心裂肺。
☆、chapter25
“阮四,有空吗,迷醉老地点,来不来随你。”风锦的一通电话,直接把在美人怀中的阮廷珺吵醒。
这大半夜的,锦君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让不让人睡了呀。
无奈地打了个哈欠,默叹一声交友不利,还是把钱包里所有的现金往她枕边一丟,穿衣服走人。
待阮廷珺赶到时,桌角早已摆了不少空酒瓶,想来也知道又是那人的事,这些年,风锦在外应酬虽多,但那些不过是应酬。可就是这么个自律的人,次次买醉,却也只为那一人。
带上门,强作愉悦地吹了个口哨:“呦锦君,难得见你也流连这种风月之地呀。”迷醉和荼靡不同,这种地方,除非风子喊他来,他自己是绝不会过来的。
这么久以来的的守身如玉,也不过是因为那人随口的一句“我不喜欢拣别人用剩下的东西”,即便如此,那人不是也没领情么。
没对他的调侃做出任何反应,从桌上随手丢了瓶给他。
阮廷珺接过,熟练地开瓶,也不找杯子,直接上酒瓶。爷可是舍命陪君子了,锦君你若还不消停,我也没办法。
“单家丫头不是死了么,他又怎么刺激你了?”
一口酒灌下去,暗自苦笑,该来的人不来陪,会哄的人不去哄,净让旁人跟着受罪,这算个什么事。
“她死了么?”风锦轻轻摇头,眸中是挥之不去的嘲讽,“她没有。我也以为她死了,可她活在空气中,活在他心里,活在r市的各个角落,她哪里死了!她简直无处不在!”
是呀,她是死了……却更像是活着。
阮廷珺放下酒瓶,手指轻扣桌面:“我之前的那个问题,想必你已经有答案了。”
若她死了,痛苦的是谁?若她活着,痛苦的又是谁?
“是我,无论怎样都是我。”明摆着的答案,可他偏偏不信命,非要让自己被现实伤的体无完肤才肯罢休。
阮廷珺叹息:“你这又是何苦。”
“七年前明明沉诺过的,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能做到如此狠心去遗忘!”微微垂下头,自嘲地苦笑,低沉的声音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沉重。
“你又不是不知,这种话他对多少女人说过,那些当了真的人的下场……楼彤就是个例子,那丫头死的时候你就在楼下,不会不清楚吧。”说着最温柔的话,做着最残忍的事,这不是那人一贯的作风么。
最清楚的那人,偏偏陷得最深。风子也真是的,从小到大明明一直对锦君最特别,现在却又这么刺激他,挖兄弟墙角这种事,唉……
一时感慨良多,阮廷珺拍拍对方的肩:“总会有转机的,毕竟你一直都是他的七寸不是么。来吧,爷今个就陪你不醉不归了。”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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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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