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型人格障碍 作者:你爸爸
第3节
我看了眼他墙上挂着的时间,确实让莫谦在外面等的话不太好。
我下次可以选择单独来咨询这个心理医生。
所以我把名片放进兜里后,起身谢了他一声,就准备离开。
出门的时候看见这个刚刚还在谈论的人正站在门边踢着墙角,我走到他身边。
他侧头看我,眨了下眼睛,问道:“现在可以回家了么?”
他最近真的变了不少,长了点眼睛都能看出他似乎是哪里出了点问题。
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是伸出手给他,他侧头傻了吧唧看了好一会儿我伸出去的手,然后抓住了。
我领着他出了大门,大道上车水马龙的。
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昨天跟今天又是一副完全不同的样子。
哎,算了。
“回家吧。”我说。
13
下午回到家,我就进房间准备睡一觉,他拖着步子跟在我后面,我翻身看他:“一起睡么?”
他爬上床,躺在了我身边,脑袋凑过来,呼吸声近在咫尺。
一会儿,我听见他沉着声音笑着:“最近你有些奇怪。”
我瞥了他一眼,他正侧躺着看我,嘴角微微地翘起,我阖上眼睛轻声:“不喜欢你可以滚。”
没听到他的回声。
等我睡饱了醒过来,几乎过了整个下午。
打开房间门的时候正看见他在厨房炒菜,我坐在了沙发上,静了一会儿,还是站起身站在厨房门口喊了他一声。
他回头看我:“哦,马上能吃饭了。”
我走回沙发上:“你过来。”
他说:“稍等。”
一会儿,把菜装碟后,擦着手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看向我。
我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尤觉得不够伸手捏起了他的下巴,他微微仰起头看着我,我收回手后看着他笑:“好,现在把所有我应该知道而你不想告诉我的事情都告诉我。”
他闻言嗤嗤嗤嗤地连笑了几声,身子都埋进了沙发背里,笑的有些难以自持般:“你好没道理,我不想告诉你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又会告诉你呢。”
我拍了拍手:“行,我总有办法能知道我应该知道的事情的。”站起身,看他一眼,“既然你不想告诉我,我找别人告诉我吧。”
迈开步子准备走,被他伸手拉住。
我顿住脚步,瞥了他一眼,只见他收回手,低头似乎都带着点茫然的心看了会儿自己的手,笑了下把手打开摊在了我面前:“好,你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一会儿,又接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嗤笑了声:“晚了,我现在不想问你了。”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朝饭厅的地方走去,一边对我说道:“好啊,你什么时候想问再来问我啊,随时恭候着呢。”
晚上睡觉他一只手摸过来的时候被我拒绝了,他反复伸过来多次,我直接坐起来,开了灯。
他眼睛被光刺着眯了下,从被子里跟着坐了起来。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掀开被子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你看,它今天很精神。”
我瞥了一眼,他那东西还真他妈精神起来了。
心理医生也不是白看的么。
啧啧。
他贴过来了,声音黏糊糊地:“你要试试它么?”
说着就带着我的手往自己那半勃的东西上面送去,我抽了一下手没抽开。
迟疑了一会儿,索性半推半就地帮他撸了一把。
射的我满手都是。
他抬起我的手,伸出舌头舔了舔我沾了满手的他的子孙。
等他终于松了我的手,我抽出两张纸,擦了擦自己的手,没说话。
他伸手开始摸我的下面,笑着说:“我现在能勃起了。”
我拉开他的手,张嘴刚准备骂来着,想了想,给生生咽了下去,板了张脸说:“我今天不想做。”
他收了收手,侧头看我一眼,问:“那你什么时候会想做?”
我没理他,看见他准备张嘴说些什么的样子,被门外猛烈地砸门声给打断了。
我裹了件睡衣去外面开门,拉开一条缝后,看见一个感觉很久很久没见到的人。
人都瘦了不少,看见我人就开始哆嗦。
半响之后红着双眼在门缝外看我:“老何,我找了你好久。”
我没说话,看见这个红着眼睛的男人,浑身上下又开始难受起来,明明养了很长时间的胃又开始一阵阵地痉挛。
门外的男人垂下眼睛苦笑了下:“让我进去好么,老何。”
我沉默了会儿,松了手,他走了进来,在玄关处低头脱鞋。
身后传来人声:“谁啊?”
我看见低头换鞋的男人脱鞋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抬起头看下我身后,表情一僵后突然带上了一种目眦尽裂的表情出来,带着一种很深切的恨意。
鞋子才脱了一半猛地朝里面冲去:“我草你妈的莫谦!!”
一个拳头砸了上去。
莫谦被打的踉跄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后,猛地抱住了还想扑上前打他的徐沼,轻声说:“阿沼,别这么难看,像什么样子。”
我觉得自己兴致颇能称得上不错地回身关了门,老神在在地看着他们两个。
好像从原来就是这样,这两个人在一起永远都能跟唱大戏一般,怎么都要有个观众看着才好。
我没说话,看着莫谦低头似乎是哄了会儿有些崩溃的徐沼。
徐沼推了他一下,泪眼婆娑地看着我:“老何,他……”
大概是看着我面无表情的样子,他转过身又猛地揍了莫谦几下后,吼了声:“你他妈不是答应帮我找何继么,为什么你会在他家?!”
他大喊了声:“你他妈怎么会这样在他家?!!”
莫谦尝试着安抚了他一下,好像没有成功,沉下了一张脸说:“你这像什么样子,真难看。”
徐沼看向我,声音都抖起来了,摇着头说:“不会的、不会……”
我没说话,看见他软下身子蹲在地上,伸手拂面,骂出了一声哭腔:“你他妈怎么能跟他在一起。”
我仍是没说话,听到徐沼喑哑的声音:“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你怎么能跟他在一起。”
他说:“没有他我们怎么可能分开这么长时间。”
他抬头看向我:“老何,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我仍旧是没说话,感受到莫谦的目光也望了过来。
实在好笑:“哎你们俩都这么会来事为什么不内部消化了好呢,干嘛出来祸害别人?你俩在一起肯定能白头偕老的。”
“真的,我祝福你们。”
14
我看见徐沼抬起头看向我,抖着嘴说:“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何继?”
我没说话,看见莫谦却直接低下头几乎带着点狠意吻上了徐沼的嘴巴,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徐沼挣扎了许久,推开莫谦后一个巴掌甩了上去:“你滚。”
莫谦朝他笑了笑:“奇怪了阿沼,你原来跟何继在一起的时候还说喜欢我,很喜欢很喜欢我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这戏都看不下去了,打开了门,心力交瘁,但愿这次别他妈失眠了:“滚。”
“滚出我家。”
徐沼上前想贴上我,被莫谦直接拦腰给抱住了,他随手在沙发上拿了件薄外套裹上自己,拉着徐沼出门了,出门之前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直接关上了门。
操。
在沙发上静坐了一会儿,觉得可以睡觉,不会再次陷入失眠的困扰。
人他妈怎么可能连续踏进两条相同的河流里呢。
刚翻上床,拉上被子准备睡着了,听见客厅一阵悉悉索索,跟进贼了一样。
我迟疑了一会儿,房间的门直接被打开了,接着是头顶吊灯的开关,我看见刚刚领着人离开的男人此时正站在我房门口。
操了,我怎么忘了他有我家钥匙呢。
有空得他妈换一把锁。
他走了过来,一只腿膝盖跪上了我的床,低头看我:“我是不是让你伤心了?”
我嗤笑了声:“你还不够格。”
他看了会儿我,思忖了会儿般:“那就是徐沼了。”他另一只腿膝盖也压上了床,身子躬了下来,“你还喜欢他?”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关你屁事。”
他低下头似乎想亲我,被我躲开了,他直起身子看我,突然抬出手比出了一个小拇指盖来:“我还以为你至少有这么一点喜欢我了呢。”他把手往我前面推,“就这么点。”
我推了他一下,看见他脸上估计是刚刚被揍的,红紫了半张脸。
他被我推了个踉跄,又努力正好身子,两个膝盖规规矩矩地跪在床上,突然说道:“不然我把徐沼杀了吧?”
我瞥了他一眼,嗤笑了声。
他低垂着脑袋,抬起来看了我一眼,笑:“我怎么可能杀了他呢,我还挺喜欢他的呢。”他伸出手碰了碰我的睡衣角,仍是带笑的:“他那么可爱,我怎么舍得杀了他。”
啧。
我就知道他是个变态。
我伸手扯过了被他指尖触碰到的衣角,瞥见他的手指在床单上紧了紧。
好一会儿,他笑着侧头看我:“你还记不记得你原来说过有一天要杀死我啊。”
我沉默不语地看着他。
他伸手从兜里取出一张纸,放在他身边:“我遗书早就写好了。”
说着他从兜里又拿出了把瑞士军刀,弹开后把刀柄死活塞进了我的手里,眨了下眼睛看着我:“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吧?”
说着他抓过我的手,刀尖对着自己胸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想就算哪一天我死了,也一定要死在你手里啊。”
我狠命地拽着匕首,克制他往自己胸膛前送过去的力道,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他的样貌。
不可能。
我十几岁的时候根本不可能认识他。
他似乎是看着手上的力道不能把刀送进他胸膛里,一会儿,他自己往前送了送胸膛,我就看见一点血渗了出来。
把我吓的一个哆嗦。
怒斥了声:“你他妈放手。”
他微微松了松手,我抽出那把匕首,往地板上狠狠地丢了过去,伸手给了他一巴掌。
拉开他衣服,看见上面只有一个浅浅的血印,没忍住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你他妈要死跟老子死远点,要老子背负你一条命?你算个老几?”
他顿了下,似乎被两巴掌打的有些懵,身子都歪在了我的床上,好一会儿,歪着头看向我,简直像不知道身上痛不痛一样:“可是不死在你手上,我死还有什么意义呢?”
15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跪坐在床上仰头看我的动作。
穿着拖鞋在客厅徘徊了许久后,最后还是拎着个医药箱进了房间,他正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把他推在床上,给他脸和身上抹了些药,这个时候他到乖起来了,一言不发的。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还晃动脑袋蹭了蹭。
收回手后把东西放回了医药箱里,我拉了条毛毯给他,冷着脸看他:“滚去沙发上睡。”
他两只手搂着被子顿了下:“为什么我不能睡床?”
我拿湿巾给自己擦了擦手,瞥他:“或者现在直接滚出去。”
他拿着毯子乖乖去了沙发上。
我在床上翻腾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给之前那个心理医生发了条短信,想看看明天能不能去一趟。
最后抱着手机来的点睡意,睡着了,大半夜地被尿憋醒了。
打开床头的小灯,迷迷瞪瞪地准备去厕所,才发现床边有颗脑袋,他人坐在地板上,脑袋放在床上。
我打开灯之后,看见他动了动脑袋,看了我一眼。
我猜我应该是睡迷糊了的原因,伸手摸了摸他脑袋:“为什么在这?”
他抓过我的手,放在自己肿的老高的脸上蹭了蹭:“睡不着。”
我问:“为什么?”
他垂着眼睛,脸还在我掌心蹭着:“没为什么。”然后他又说,“一直都这样啊。”
我往旁边挪了下:“上来。”
他翻上来,直接钻进了我的被子,长出了一口气:“还是床上比较好睡。”
我摸了下他的脸:“你睡吧。”
起来准备去尿尿,往旁边挪了挪,他伸手就拉住我了,睁着双眼睛看我:“你要去睡沙发?”
我看他,可笑:“我凭什么要去睡沙发?”
他噢了声,乖的实在是有些过分。
我上厕所回来的时候他还睁着双眼睛,我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他凑近我,小声问:“是不是可以抱着睡?”
我说:“不可以。”
听见身后他的笑声,呵呵笑着:“好啊,那什么时候能抱着睡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我没理他,感觉他又凑近了点,呼吸都喷在了我的后颈处。
第二天我起的有些早了,动了动身,发现自己还是被抱在了怀里,我一动,他便撤了手。
我转过身看,他睁着双眼睛,分明是清醒了很久的样子,一点睡意也没有。
我捞过了手机,七点钟还没到。
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你平时都这个点醒?”
他点头:“差不多吧。”然后从床上坐起来了,“今天早上吃什么?”
我顿了顿,想起了点事,问他:“徐沼呢?”
他倒楞了楞,嗤嗤笑了下:“不知道啊。”顿了一会儿,他看着我,翘着嘴角,“大概死了吧。”
我没说话。
他哈哈笑了两声,摊手:“不知道,我昨天带他出去,他揍了我一顿,然后自己走了,我还以为他回来了呢。”
我没理他,收拾好自己,洗漱完了,换了衣服准备出门:“你自己吃吧。”
他跟在我身后,看着我拉开大厅的门,笑眯眯地问我:“怎么,你要去找阿沼么?”我瞥他一眼,他继续笑,“我觉得我能比你先找到呢。”
没理他,直接关上了门。
八点多钟的时候到了那家心理咨询室,人家还没开始上班。
我在附近找了家早点店,坐了好一会儿,才进去的。
刚刚上班,估计还是挺闲的,我敲开那个医生的门,指了指自己:“上次我带人来过的,昨天晚上我给您发了短信,没收到回信,冒昧来打扰了。”
医生笑了下:“没事,您请坐。”
心理医生姓林,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很年轻,也很淡然温和的样子。
我坐在沙发上,医生问了我声上次是什么情况。
我看了他一会儿,靠在椅子上回想:“上次我带他来过,你说他似乎是表演型人格,在你面前表现的是一副完全正常人的样子。”
他低头似乎翻找了一下资料,哦出了一声:“哦,一位姓莫的先生是吗?”
我点头。
医生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看口道:“是么,能跟我聊下具体情况吗?”
我斟酌了一会儿,颇有些无奈地开口:“他曾介入过我和我前任的关系中,导致我跟我前任分手了。”
医生幽幽地应了一声,轻声道:“然后呢?”
我看着一声一双平静淡然的脸,斟酌着用词:“似乎有自杀倾向?”
医生看了我一眼:“他么?”
我点头,想了一下:“并且这种自杀倾向是很奇怪的,这么比喻吧,他写好遗书,然后把刀递在我手上,让我杀了他。”
医生似乎有些诧异,他摘了眼镜:“你的意思是不是,他把关于自己生命的操控权都交在了你手上?”
我凝神想了下,觉得这个总结似乎一点也不恰当,摇了下头:“好像不该这么说。”
医生抬眼看了我一会儿,低头写了点什么:“偏执型人格障碍?”他低头又划了划,“严重的偏执型人格障碍?”顿了顿笔,“并且具有攻击性?”说完自己摇了摇头,“不像。”
抬头看了我一会儿:“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具体的情景呢?”
我想了想,索性摊开了把那个人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告诉了医生:“他说了一句话,如果不死在我手上,他的死还有什么意义。”
医生拿笔的手顿了下,他放下笔,眼睛透过镜片端详了我好一会儿。
我认真地看向他的眼睛。
里面什么也看不到。
好一会儿医生低头拿笔又写了些什么,放下笔后推了推眼镜:“听你这样的描述,患者其实是把整个身体的控制权都交在你手上的。”
他两只手在桌子上撑成了一个三角形,看着我继续说道:“你可以试着去了解一下他内心的想法,然后反馈给我,这样我才能对症下药,可不可以?”
我想了下,没说话。
医生仍维持着刚刚那个姿势看着我:“这个阶段其实特别需要亲近的人支持的,希望可以早日走出困境,不要造成太惨烈的后果。”
我出咨询室的时候,这医生还给我开了几副药。
我在太阳下晃了许久,在外面将就着吃掉一顿午饭,又自己一个人去电影院连着看了三场电影。
散场出来的时候人都有些茫然,外面已经华灯初上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我到底要不要把这样一个麻烦的人、这样麻烦人的包袱背到自己肩上来。
16
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我看了下手机,已经过了晚饭点了,新闻联播都播完了。
打开家门的时候,发现里面静悄悄地,连灯都没开。
我还琢磨着这人不在家呢。
打开灯,看见一个人影坐在沙发上,被灯光呛了下眼睛,笑着对我摆了摆手:“回来啦?”
我把手上拎着的药袋子丢在一边的柜子上,关上门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怎不开灯?”
他扬起头看我,有些迟钝地噢了一声。
我坐在他身边,打开电视,换了好几个台,全是广告时间,丢了遥控,问了声:“吃饭了么?”
他摇了下头,整个人却更是显得迟钝了。
我转过身子,一只腿直接盘在了沙发上,伸手抬了抬他的脸,他脸上本没什么表情,直到跟我视线对上后,突然就翘起了嘴角,笑道:“我比你先找到阿沼哦。”
我沉默了会儿,道:“是么,恭喜。”
他呵呵笑了两声,继续道:“我守着他几个小时都没看见你呢。”
我摸了摸他已经有些消肿了的脸颊,随口问了声:“是么,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笑了笑,轻声道:“我杀了他。”
我看了他一眼,他呵呵笑,身子往我这边倾斜过来一点:“我骗你的啦。”
我没说话,明明之前见的时候感觉还能勉强维持一个人样,现在真的是病成了一个傻逼。
大概是看我太久没说话,他突然伸手捧起我的脸:“你生气么?”
我真是心力交瘁,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伸手拉开他的手,再把他人拉下来,让他靠着我大腿躺下了。
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摸摸他的脸,手指滑过他唇的时候,还被他伸出舌头舔了下,我低骂了声:“放乖点。”
他收回了舌头,睁着双眼睛看着我。
我手伸进他衣服里,摸了摸胸前的肌肤,滑在肚子上挠了挠,听见他沉着声音笑了下。
收回来后我看着电视里到了播放综艺节目的时间,色彩斑斓的画面和欢乐的音乐响了起来,我配着这样的声音说道:“你下次见到徐沼的时候告诉他,他跟我分手的时候他求我成全他,现在麻烦他能成全我。”
那个听我说话的人呆呆愣愣地噢了一声,没怎么搭腔。
我的手在他腰上搔挠了一下,他哼笑着侧了侧身,我低头瞥他:“你现在跟个傻子似的。”
他顿了顿,没动了,乖乖躺在了我的腿上。
我看着电视问他:“嗯,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今天做了什么?”
眼角瞥见他伸出手指掰了掰:“起床啊,看见你出去,我就去找何沼了啊。”他笑了下,“他还挺好找的呢,然后被他骂了一顿,差点又动手打我了,好在我力气比他大,躲开他的殴打后,然后我就在他身边等你上门啊。”
他抬手触了触我的下巴,笑:“不过没等到你哎。”
我嗯了一声。
他扯我衣领拉下来,好像要我的视线一定得在他身上一般,笑着问道:“那你去哪了?”
我皱着眉头掰开他拉着我衣领的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瞥他一眼:“帮你找心理医生去了。”
他顿了一下,两只到处撩拨的手似乎一瞬间都不知道往哪放去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问道:“那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抱着睡了?”
我没说话。
他扯了扯我的衣服,大概是被我之前一副嫌弃的样子弄得不怎敢用力扯。
我垂下眼睛瞥了眼他。
他眨眨眼,说:“是不是可以接吻?”
17
我低下头吻了吻他嘴角,刚准备抬起来的时候,他两个胳膊直接环上了我的脖子,把我拉下去后,舌头送进了我口腔。
我任他这么舔舐了一会儿,拉开他环在我脖子后面的,把他按在我的腿上,直起身子看了他一会儿。
他嘿嘿笑了两声说:“别生气嘛。”嘴角的唾液都没擦干净,笑的眼睛都眯起来,继续说道,“不然我让你亲回来好不好?”
我嗤笑了一声,他表情才正常过来,没有说话了,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伸出两根手指挠了挠他脖子和下巴周围,他摆弄着脑袋,似乎是有些痒的,我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看着电视里面的主持人正在讲着一个极其不好笑的笑话,自己却偏偏笑的花枝乱颤的。
我嗤笑了声,感受到身下的人伸手捏住了我的手指,带着我的手指往上扬了扬,卷进了自己的口腔里。
我顿了顿,实在有些无语他随时随刻能发起情来。
抽出来后在他衣服上擦了擦他的口水,就看见他伸手扯了下自己那块衣服的布料,侧了个身脸在我腿上蹭了蹭,对着我小腹的方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我低头就看见他一对翘起的睫毛,伸手摸了摸他后颈,问了声:“你现在想做什么?”
看见他扑闪着睁开了眼睛,笑了下:“想做爱。”
我哦了声,就看见他嘿嘿笑着说:“你让我坐在浴室的洗漱台上,正对着镜子,打开我两条腿,让我能看见你是怎么进来的,这样,好不好?”
说完他转回头,看着我。
我没说话,他又呵呵笑了声:“不然我把你放在浴室镜子前操你,也可以啊。”
我简直想笑,看见他顿了顿,突然抬起两只手,手腕交叠在一起后看着我说:“那你用绳子把我双手绑起来,扣在床头,这样呢,好不好?”
我抓住他两只手,看向他:“这样,我问你问题,你回答了,我就做你想做的。”
他眨了眨眼睛,笑:“好啊。”
我把他手放下,抬了抬他下巴,跟他对视起来,问他:“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他顿了顿,抬起自己的手腕看了看,啊了一声:“在酒吧跟阿沼喝酒,看见你来接他啊。”
我嗤笑了声,伸手掐住他两颚,颇使他微微张开了嘴,问他:“想不想接吻?”
他声音含含糊糊地但我很明确自己听到的是想。
连舌头都翘出来了一点,我收了手,嗤笑:“是么,那你还不说真话。”
他顿了顿,眨巴了下眼睛,呵呵笑出来了:“你这个人好没道理啊,怎么我就说假话了。”
我把他的头从自己腿上挪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拿起遥控准备关电视,瞥了他一眼:“你看不看电视?”
他被我推开身子正了没一会儿,又没骨头似地靠在沙发背上噢了一声。
我站起身准备去浴室洗个澡,步子没迈开两步,他喊了我一声,我回头瞥他,他盘腿坐在沙发上歪头看我,笑眯眯地:“说实话有没有奖励?”
我没说话,他继续笑着说道:“像帮我口交这样的,精液射进你嘴里后全部咽下去,类似这样的奖励。”
我实在头疼,没忍住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头也不想回地就往浴室走去。
拉开浴室门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小学。”
我回头,看见他两手正撑在沙发上看着我,看我回头笑眯眯地说:“小学就见过你了。”
小学?
我凝神想了下,一点印象也没有。
琢磨着应了他这声,想了一会儿,还是换了个步子去了趟厨房。
眼角看他的时候正看见他转回身子,一副乖乖看电视的样子。
等我煮了两碗面端出来的时候,他还啊哦了一声以表惊叹。
我把面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筷子递过去,告诉他:“奖励。”
他没伸手接,看着我哼唧:“好没道理,这个是什么奖励。”
我闻言正准备收筷子,蹬鼻子上脸呢这是。
却被他十分迅速地抢过了筷子,伸手下去端碗,被烫的龇了下嘴,放下碗后吹自己被烫着了的手指头。
我实在觉得好笑,伸手拉过他不停吹着的手指,俯下身给了一个吻。
18
他吃完饭的时候倒很自觉地去洗碗了。
我洗完澡裹着睡衣出来的时候他正在看电视,两条腿盘在沙发上,乐的跟什么似地哈哈大笑着。
我擦着头发走过去的时候看见他猛地从沙发上起来了,看了我一眼后,往浴室走去了。
我坐在沙发上,听见浴室响起的水声。
水声熄了,他下面裹着条浴巾就走出来了,身上的水都没擦干净。
走过来两只膝盖就压上了我两侧的沙发,推了我一下,问:“是不是可以做爱了?”
我靠上沙发被,手从他浴巾下面摸进去,下面也是一片湿漉漉的,这人洗澡是不是都不擦干的?
有些可笑,手指在他洞口探了探,发现果然已经清理过了。
我揉了揉他屁股上的肉,瞥他一眼:“告诉我你怎么认识我的。”
他笑了下,低头吻了下我的鼻子,抬头似乎想了想,说:“在酒吧啊,我跟你说‘你好,我叫莫谦’。”
我伸手捏他下巴:“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他呵呵笑,低头欲吻我,门口却突然响起了门铃声。
我楞了一下,他却直接埋头亲了下来,舌头凶狠地搜刮着我口腔内的空气,身子都坐在了我的腿上,两条腿干脆环在了我后腰上。
门铃声仍在响。
我想了下,还是翻了个身把他压在了沙发上,掰开他环在我后腰的双腿,离开他的嘴巴,摸了摸他的脑袋,走去开门了。
果然是徐沼,他站在门口,低沉着声音说:“我觉得我们可以聊一下。”
然后他又说:“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没道理这样收场吧,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的。”
莫谦从我身后探出个头来,笑了下:“阿沼。”
徐沼神色阴沉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我:“有误会不应该解决么,即使最后选择分手也算有始有终。”
我没说话,听见身后的人笑了声,我转过身,摸了下他的脸,然后看着他说:“我跟你说的话你记得么?”
他嗤嗤笑:“说了那么多,我应该记得那一句啊?”
我看着他说:“告诉你怎么跟徐沼说的那句呢?”
他啊了一声,一双眼睛眯了起来:“记得。”
我摸了摸他的脸:“你跟他说说。”
说着我把他拉到前面,自己就往里面走了。
进了趟房间,坐在床上呆了一会儿,我跟徐沼这么多年,不难过,怎么可能他妈不难过。
刚分手那段时间我难过到两个半月连续的失眠好。!
难过到,好像觉得这个世界上自己再也配不上什么好的东西、再没有什么能递出点真心的感情了。
苦笑着在房间静坐了许久。
最后拉开房门出去的时候……
啧啧。
看见这两人在我家门口吻起来,我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了。
看起来吻的还很动情呢,我都想鼓掌了。
等徐沼回了神来后,他猛地推开了莫谦,一个巴掌甩上去。
脸上的表情,嗯,怎么说呢。
啧啧。
我跟他在床上捣弄几次后,他高潮的时候跟这差不多。
我没说话。
徐沼看向我,他低头喘了许久的气,然后抬眼看向我,满脸嘲讽:“他看起来也没那么喜欢你嘛,老何。”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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