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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节

    重生之以暴制暴 作者:桑鸩

    第17节

    赫凛被气笑了,他下车转到听白的方向拉开车门,铁钳一般拽住听白的手腕把人拽了出来,甩上车门把人按在车身:“趁我没想对你使用暴力之前,趁早他妈滚蛋!”

    没想到听白不在意的笑笑。他眯起眼盯着赫凛的薄唇:“禁欲的日子不好过吧?送上门的你也不要?”

    赫凛闭了闭眼,再看向听白的时候眼神带着嘲讽:“一年多不见,你变得这么□□?”

    “别废话,来不来。”听白偏偏头。

    赫凛冷笑一声,盯着听白半晌,挑挑眉:“如你所愿,上车。”

    赫凛把听白带到了一家酒店。

    听白眉间微蹙:“为什么不去你家?”

    赫凛解开衬衫纽扣,对听白的话不置可否。带着腕表的手臂搭在沙发上沿,另只手夹着一只雪茄:“我喜欢主动的。越主动我给的小费越多。”

    听白这时才懂了赫凛的目的,恐怕把他带到酒店就是认为他现在根本没有资格进他的家。赫凛把他当做b在侮辱他。。。听白这才了解了赫凛面对以往那些人时的样子,恐怕他把赫凛伤到了极致。

    听白注视赫凛半晌,赫凛无动于衷,反倒挑起眉面露不耐。听白低下头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不知是自嘲还是别的:“看来我把事情想的理想化了。。”听白说完看了依然不为所动的赫凛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听白转开门把手,还未踏出,周身便被赫凛的气息包裹,一只大手用力关上门!耳边传来赫凛低沉冷硬的声音:“我对你来说是不是一直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听白转过身,依然在赫凛的禁锢中抬眼看向赫凛。听白觉得那双眼睛里此时蕴藏了太多情绪,他只看一眼便觉得胸口沉闷不已,听白不忍再看,垂下眼睫:“对不起。”

    “呵。”赫凛冷笑一声,愤怒道:“你跟过来除了想跟我一夜情,就是来对我说这三个字的?!!!”

    “。。。不是。”

    “那是什么!”赫凛拎起听白的衣领,用力按在门上,双眼好似喷出火焰:“你不告而别的时候想没想过我?!!哪怕你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你他妈还活着!!!”

    听白紧闭双眼,赫凛此时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好像一针针扎在他的心上。

    “看着我!!”赫凛扳过听白的下巴,听白的下颚酸疼不已,被迫抬起头,淡眸看向赫凛,垂直的眼睫微微颤动。

    “哦对。”赫凛手上愈加用力,看着听白皱起眉间依然沉默的样子,语气带着讽意:“你才是吃够了清粥小菜,想尝尝我这种另类风味的吧。”赫凛重复以前听白对他说的话:“现在终于跟青梅竹马终成眷属了,竟然还想着找我,是不是我干得你特别爽?”

    赫凛语毕不想再听听白说哪怕一句话,直接把人拽进了浴室,毫不手软的扯开听白的衣衫。

    听白被按在浴缸,随着衣服被剥离,皮肤贴在冰凉的瓷器上,寒噤使他全身毛孔都快炸开:“等等。。。赫凛。。。”听白双手推拒,焦急道:“你听我说。。。”

    赫凛的理智早已不在,愤怒与恨意控制了他的思维,他不知道把听白怎么样才能真正发泄!如果可以,看见听白与井淼郎才女貌,表达求婚意愿时他就想亲手掐死他!曾经几乎付出了所有爱意的人。。。而且胆敢玩弄他的感情!!都打算结婚了还想着把他当备胎?!!!!

    金字塔尖的赫凛只有在对听白的感情面前,才做过那么多如今想来只剩下自嘲的事。想得越多,执念越深。赫凛不顾听白的辩解,蛮横的强势攻入。。。

    这一下几乎两败俱伤。

    之前最简陋的一次还有香水辅助,这次做到最后也只有听白内壁受伤的血液。听白在这七月的炎夏,疼的冷汗瞬间湿透全身。。。

    赫凛也紧紧的皱起眉,他看向身下听白痛苦的神色,粗粝的拇指狠狠摩挲他的唇瓣,但最终,赫凛也没有吻下去。

    可能他认为这时的听白不配得到他的吻。就像以前那些为他解决生理需要的小角色一样。

    。。。。。。。。。。。。

    听白身体虽然已恢复巅峰,但这种被施暴一夜的折磨也几乎令他好几次都差点陷入昏厥。

    。。。。。。。。。。。。

    而事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赫凛,连头都没回,便决然离开了。

    空荡的五星级酒店里,只剩下听白一个人。

    关门声响过许久,听白才缓过劲来。他看着自己糟糕的状况,疲惫的闭上了双眼。之前每次□□过后身上的青紫都带着浓烈的占有欲和爱意,这次不过是被发泄的伤口。他现在动一下都觉得浑身被肢解一般,只能强忍着躺在酒店。

    如果这就是能拾回旧爱的代价,听白意识陷入混沌时想,他可以承受到赫凛都觉得腻烦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  再有那么顶天两三章本文就完结。。。。

    会有一两篇莫清和白警官的番外,李琛与言予也许有也许没有。

    (括弧:听白总要为他的任性付出点啥。我其实一直不稀罕总是虐受或者受人气吞声的套路,我喜欢反过来。。。所以回顾了一下,赫凛有点可怜,所以。。。)

    ps:今天双十一,祝大家购物愉快,撒花~~~~我是没忍心剁手,从今天开始我已进入吃土。。。

    ☆、误会

    听白陷入了高烧。再次醒来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手机被赫凛连着衣服一起扔在浴室,听白重新闭上眼歇了一会,才缓过劲拿回电话拨了回去。

    刚刚的电话是井淼打来的。

    “是不是打扰你了?”井淼接起电话揶揄:“这么久才回我。”

    “没有。”听白的声音有些沙哑。

    “。。。”井淼无语道:“啧啧~声音怎么这样?旧爱相见,干柴烈火了?”

    听白身残但依然不吃口头上的亏:“你未婚夫跟你的初恋在一起度过了美妙的夜晚,”听白仰躺在床上,选择用尼古丁缓解某些隐晦的疼痛:“你心这么大,井老爷子知道吗?”

    “。。。”换做别人都不会把这种事挂在嘴边,但井淼这一年来跟听白像小时候一样斗嘴已成习惯,把这样的话像玩笑一样说出来,说明两个人都不把这老黄历放在心上。她翻个白眼:“纠正一下,是前未婚夫和才认识一年的白警官。”

    “何况。”井淼语气喜闻乐见:“两个祸害在一起省着分头再去祸害别人。好事儿。”

    “。。。没什么事挂了。”

    “喂!”井淼打断:“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要陪我相亲?你要跟赫凛在一起,就一块来凑凑热闹嘛~地点就在hk?”

    “。。。你真是个奇女子。”听白捏捏眉心,苦恼自己的状态:“这位姑娘,你已经成年了,不要凡事都拉着家长壮胆。”

    井淼整个成年时期都在国外,对相亲这种在她想来就尴尬的场面,心理觉得自己应付不来。但对听白这种安抚小朋友的语气,她条件反射的不甘示弱道:“自己去就自己去,白听白,你有异性没人性!!”

    “虽然这并不是原因。”听白纠正:“但应该是有同,性。”

    “。。。”井淼气呼呼的挂了电话。

    听白抚了抚高温的额头,刚想撑起身先离开酒店,便听见了门卡解锁的滴滴声。

    除了赫凛听白想不到别人,他有些意外的注视着门口。

    转瞬,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听白蹙起眉:“你是谁?”

    年轻男人把手中拎着的小箱子放到一旁,态度冰冷:“我是私人医生。赫先生让我来给你‘处理’一下。”

    听白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眉宇间已有了愠怒之色:“十秒之内你若还在我眼前,你今天的收入会翻倍。”

    “?”男医生疑惑的看着听白。

    “因为你会有额外的医疗费补偿!”

    “。。。”男医生重新拿起那只小箱。如果诊疗一次还会挨揍——虽然他并不相信躺在床上的人能把他怎么样,但医患的纠纷容易对他的事业产生影响,他还是决定先回去回复赫先生让他来决定。

    男医生再次离开房间,用时恐怕都不超过五秒。他职业生涯几年,还从没遇到过脾气这么大的,说翻脸一点预兆都没有,何况这种情况不都是会对金主心怀感动吗?除了钱或资源还给照顾身体状况?

    男医生一路难以理解的驱车赶回hk。

    此时hk会议室。

    “这个项目。。。”一个股东滔滔不绝的表述意见,因为每次赫凛说一不二的做事风格让他们很少会表达完整,就会被赫凛更详尽的计划驳回并说服。

    而这次赫凛沉默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恐怕说出了比原计划更牛逼的提议,愈加的眉飞色舞。

    fanny则没有这位股东的好心态,她忐忑的站在一旁。如果说谁最了解赫凛的工作状态,恐怕长期跟赫氏打交道的合作企业都没有她来的更多。她深深的觉得老板今天更加反常了,比以往更沉默,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如今变成工作机器的男人,正在酝酿一场风暴。

    果不其然。以往珍惜时间并不废话一句的老板,今天破天荒的听完那位股东的提案之后,不但没像平时作风一样以婉转的逻辑说服,而是马上提出几个漏洞,话不留情的直接打压!最后说的那位股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赫凛不容置疑的沉声道:“就这样。”他转身走出会议室:“散会。”

    这时赶到的男医生看见赫凛赶忙走了过去。没成想,赫凛瞥了他一眼便抬起手,阻止了他未出口的话。交代身旁的fanny:“这位医生的要求尽量满足。”

    “可是。。。”

    赫凛仿佛知道是什么结果,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意思,径直走向办公室。

    最近赫氏一帆风顺,赫凛强迫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里也不过忙到七八点钟。fanny已经下班,赫凛自从在几年前戒烟之后,就开始习惯了喝甜腻的热咖啡。他靠在椅子上不知想些什么,安静半晌,便起身下了楼。

    井淼此时坐在咖啡厅,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心里的槽值已经满格。这个人从刚见面开始就在跟她滔滔不绝的谈论自己的创业史,it行业怎么怎么样,前景如何如何,以及他每一个‘睿智’的选择与投资。语气充满了自豪与炫耀。

    井淼能想象到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估计每天都要听他好一番吹嘘之后,他满足了自身的虚荣心,媳妇还要睁大眼一脸崇拜的样子夸赞:老公你好厉害!——这样的场景。井淼脑洞开的越来越大,她在脑中虚构了一系列这样那样的小情节之后,回过神发现,男人居然还在说。井淼略感荒诞的勾起嘴角,刚要出言打压他的嚣张气焰,便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井淼眼睛一转,对这种自我膨胀爆棚的人,自有打击他的办法。那就是得知自己吹嘘的对象,有个众人只能仰望的前未婚夫。。。

    “赫凛!”井淼猛的一嗓子,把it男吓了一跳,跟着看过去。赫凛听声转头,井淼马上摆摆手:“这里!”

    赫凛挑挑眉,他晦暗不明的看了井淼半晌,才最终走了过来,语气听不出情绪:“真巧,你也在这。”

    “照顾前未婚夫的生意不是理所当然吗?”井淼故意说道,之后她向赫凛的身后观望半晌,疑惑:“听白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赫凛蹙起眉,沉默。

    这时,傻站在一旁的it男才尴尬的打了声招呼:“你好,久仰大名,赫总,我是。。。”

    “这位是xx的李先生。”井淼对赫凛偷偷翻了白眼,小声道:“爷爷塞给我相亲的。。。”

    “相亲?!!”赫凛这才知道从刚才就深觉违和的感受从何而来,他惊讶道:“听白不是准备跟你求婚?”

    井淼比他还惊讶,她呆呆注视赫凛半晌,扯着赫凛的衣襟走到别处,犹疑道:“我的天。这绝对是天大的误会。。。”井淼想起了电话里听白沙哑的声音和没精神的语气,有了不好的猜想,她无语的抚了抚额:“我知道你这一年多的状态!你是不是脑子被工作冲昏了该有的逻辑??他当时说的是‘今晚求婚’!!对象如果是我,他会跑到你那里?!!!”

    赫凛被这个消息震惊在原地,回想到之前还嫌不够二次叫了医生去给听白‘做检查’。他闭了闭眼,如果这样——听白的过错,两人当做陌生人就好了,完全不必幼稚的做到如此境地。他陷入执念,嫉妒与愤怒冲昏了理智,现在想想,自己居然是最看不开的一个。

    井淼摇摇头,看着沉默的赫凛:“这一年多是我陪他走过来的,他的痛苦我看得到,他一定是想把最好的一面留给你。”井淼觉得应该为听白说几句话,虽然她也不赞同当初听白不告而别的举措:“你知道他这人,自我惯了,恐怕跟你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感情纠葛,犯个错太正常了。你要宽容他。”

    “他在这方面恐怕还不如当代的初中生。”井淼想起听白的声音就觉得心疼,想到这,连带着有点迁怒赫凛:“你这个老牛吃了嫩草还不包容珍惜。。。昨天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话伤了他的心?如果你再这样,我真的不希望以后把听白交给你了。不如我来照顾他!”

    赫凛听话动动薄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直视井淼半晌,沉声道:“相你的亲,我的事你最好不要再插手。”

    井淼冷哼:“我插手的不是你,拜托,我担心的是听白。”

    井淼看着赫凛的背影时心想,这人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自己一说要照顾听白不还是立马就翻脸?!她觉得自己真是国民好初恋外加国民好未婚妻~像她这么完美的女人,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还不赶紧把她接走?

    井淼转眸看向不远处的it男,叹了口气:爷爷是不是觉得她真的嫁不出去了。。。?

    赫凛离开hk后,一个人坐在车里。

    他翻开储物的小隔间,里面还静静躺着一盒万宝路。热咖啡的习惯后,遇见听白——他好像又发作起了烟瘾还是某种戒不掉的瘾。

    而井淼说的这种深切的情感,听白是第一次,他又何尝不是。在他以为失去听白的那一刻起,他都知道恐怕不会再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这般的不吝啬爱意。

    后来,赫凛缓缓把车停到那个酒店的对面,静静的吸了支烟。

    不过最终还是离开了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难写的就是开头和结局。最近卡文卡的不行。。。总怕写的不合乎逻辑,不顺理成章,造成烂尾。。。。。

    ☆、另一枚戒指

    一年前。

    听白刚走不久,莫清就被判了死刑。

    如今缓刑期限已到。听白只在家修整两日便从李琛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

    跟李琛也一年多未见,在警局门口等候的时候,听白心情还是难得的愉悦起来。如今复职对他来说已不再重要,再一次经历生死与磨难之后,他觉得白警官的意识已经消失殆尽,恐怕对莫清事件的执念已经消散。

    而听白这时意识里才觉得自己是独立的个体,再也不用附加别的压力也不用时刻惦念着白警官的意愿。但对于白父,听白是真心的把这个老头当做自己亲人看待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开始的时候会跟白父偶尔视频一下耍耍贫嘴,后来身体逐渐脱离毒品控制,他还飞去f国lea的小别墅看望过白父一次。白父一直被幸福的埋在鼓里,这样是最好不过。

    听白怀念b市的生活,想警局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接任务,想傻气的唯一朋友李琛,还想两只顽皮的小猫。。。唯独赫凛,他不敢想。他怕他坚持不住会有马上回国的冲动。而他在最困难的日子里也是凭着快些康复,去找那个人的信念,而一次次的挺了过去。可是离归期越近,他反倒有些退缩,而事实证明,赫凛果然被他伤害至此。。。

    “阿白!”李琛充满怀念与热情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听白的思绪。李琛趴在听白开着的车窗前伸出了一只拳头:“你还舍得回来~”

    听白笑着伸手与他对撞了一下,开门下车:“想我没有?”

    李琛抱住他的肩膀,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还有点感叹:“想死了!看到你这样我真他妈高兴!”

    听白也同样用力抱了一下李琛,笑道:“我也是。”

    分别的时日如此长,在去监狱的路上,李琛的关心与想说的话语不停。听白也充满兴致的与他聊天。只是有关于赫凛,两人都心照不宣的自动屏蔽掉了。

    由于李琛和听白同是莫清案件的办案警官,两人到达监狱,直接进入了监狱内部。

    里面的服刑犯都在机械的重复做工的动作。听白站在二楼狱警巡逻监视的落地窗前,看到了久违的莫清。

    莫清正在把手里的东西按部就班的放到车床流水线上,这时忽然若有所感的手下一顿,抬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两人眼睛里蕴藏的情绪如今已经翻天覆地。

    莫清瘦了不止一星半点,但凉薄的丹凤眼依然泄露着另人不舒服的神色。不过听白灰眸淡淡,显然已经不像莫清期待的那样,对那些事耿耿于怀陷入悲剧,不过是好似一件不起眼的小事罢了。

    听白看着莫清仿佛在看一个陌生的尸体而已。

    半晌,听白邪气的勾起唇角,拇指向下对莫清露出个嘲讽的神色。

    莫清眯起眼。

    听白挑起一边眉尾,转头对身旁的李琛说道:“我们走吧。”

    “不把他叫出来说几句?”李琛问道。

    听白淡笑着摇摇头:“我就是想在他死前给添个堵而已,他还不配浪费我的时间。”

    “。。。”

    这件事最终,莫清在执行死刑的前一天,选择了自尽。

    当得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听白反而并没有觉得多么欢喜,就莫清这个人而言,听白觉得这样的结果才不超脱意料之外吧。

    听白还是申请了复职。因为做一名警官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和热爱。而警局的批示也很快就下来了,听白重新拿到警服与配枪的那一刻,心理还是难以抑制的沸腾起来。恐怕这是回国以来,最值得他愉悦的一件事了。

    从警局出来,听白把车开到了hk的楼下。他静静的等待了几个小时,看着赫凛的车缓缓驶过他面前时,也发动了车子跟在了他的后面。

    路过一个转弯,赫凛的司机便被那辆大切诺基野蛮别车,一头冷汗的停了下来。

    听白斜横在赫凛的车前熄了火。

    这是似曾相识的一幕,不过先下车的还是听白。他走到驾驶位敲敲车窗,司机露出头。听白手插在口袋偏偏头:“你下车。”

    这次司机显然不是之前的那个助手,不认识听白。他以为这人故意找茬,还想着在老板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办事能力。便马上下了车。只没想到的是,听白把自己的车钥匙交到司机手上,转身便上了赫凛的车,两人位置调换,听白坐在驾驶位才说道:“你把我的车开到x局,现在这车换我。”

    听白说罢便关上车窗,熟练的启动车子,还在储物隔间取出了那盒万宝路。听白笑笑拿出一根叼在嘴里,从倒车镜与赫凛对视:“这段时间我忙着申请复职。”

    赫凛沉默。

    “现在我的业余时间都会拿出来追求你。”听白打开天窗,点燃香烟,说道:“希望赫总给个面子。”

    “。。。”

    “我的脸皮是不是够厚了?”听白没得到回答,自顾自说道:“得没得到你的真传?呵~还劳烦赫总消消气,再有下次我肯定不这么干了成不成。”

    赫凛看着听白把着方向盘的手上,无名指上依然戴着曾经给他沉重一击的戒指,这会知道现实竟然截然相反,他心情复杂的移开目光,看向窗外。

    一路沉默。

    车子开到听白自己的公寓,他停下车,回头看向后座的赫凛:“赏脸上去坐坐?”

    “给个机会。嗯?”听白注视赫凛的灰色眼睛里,好像囊括了千言万语:“我有个东西想送给你。”

    赫凛听着听白语气带着期盼和小心,建设好的冷硬内心毫无预兆的忽然软了下来。可他依然生气听白之前在面对莫清一系列的危险状况选择避开他,生气他在面对困难的时刻选择离开他。如果不是因为赫裴的事件,他找人偷偷在听白的手机里装了跟踪器,他难以想象听白在那种危险的境地下还能活下去。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听白在他的神色上看不出任何变化。赫凛终于开口,却脱离了前一秒还想指责的初衷:“还疼不疼?”

    两人对视,时间仿佛静止。

    听白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哽在喉间,垂直的睫毛也遮不住已经殷红的眼眶。他轻轻摇头,右手习惯性的转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

    半晌,他越过前座,骑坐在赫凛身上,低头看着赫凛的薄唇:“原谅我。。。赫凛,我不想浪费时间,我们去x洲结婚。。。”

    赫凛猛地扳过听白的脖颈,狠狠的吻了过去。

    小警官的味道他想念过千百次。

    听白也难以自已的张开口,迎接赫凛的侵略。赫凛舌尖探入听白的口腔,贪婪的吸允舔舐所有角落,最后搅动听白的舌,蛮横的吻着。赫凛呼吸粗重,听白也喘息不已,两人对互相的渴望已经接近沸点。赫凛的大手探入听白的衣衫,摩挲揉捏他的腰线、啃咬他的喉结。

    情到深处,两人在车内红果相对。好像互相怎么都看不够对方。

    赫凛欺身贴近听白霸道的喘息着问:“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听白难耐的抓住赫凛结实的手臂,嘴硬道:“你。。想我说什么?。。”

    听白闷哼一声。赫凛目光不离听白的任何表情:“说你喜欢。”

    “我有你更想听的。”听白半眯着眼,睫毛上都浸着汗水,看着赫凛的灰眸好像带着某种吸力。

    赫凛看着小警官勾人的模样,心理有万分精力想要发泄,百爪挠心,下颚紧绷得等待着听白接下来的话。

    听白看着那双深黑的双眼,知道那里此刻正酝酿着什么样的风暴,但他还是把那句话迟来的说出了口;

    听白郑重的回答了之前赫凛问他的话,他说:“我爱你。”

    “我爱你。”

    赫凛好像听一百遍都觉得听不够。在过程中威胁听白说了不知道多少遍。

    。。。。。。。。。。。。。。。。。。

    两人回到公寓,当听白拿出另一枚戒指,为赫凛套在无名指的时候,换来的是赫凛更加卖力的索求。。。

    作者有话要说:  难产。。。我滴妈。。写完这个赶紧传上来了。屏蔽误会····给补上。

    我更新的乱糟糟,没提前说。前一章也改了名字。直接点68的小伙伴,别忘了点六十七,,,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缱绻旖旎的一晚。

    两人间隙对视几眼都会天雷勾动地火。

    好像闭着眼睡觉都嫌浪费时间。

    仲夏的白天总是很长,待折腾够,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听白靠在床头抽烟,看向赫凛的时候嘴角带着笑意。

    好像历尽千帆苦难,赫凛终于真正拥有这个人。他抚着听白耳上的两条发纹,看上去像故意剃掉的造型,仔细看才发现,其中有一条是微微有些凸起的疤痕。

    “怎么弄的?”

    听白慵懒的瞥了赫凛一眼,刚结束了极致彻底的欢愉,他头都懒得转一下,声音带着粘稠:“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赫凛眯起眼,之后又笑笑:“说来听听。”

    听白回忆:“当时我戒断期基本结束,开始做一些运动恢复身体状况。跟一家俱乐部户外攀岩的时候,忽然出现心悸。”听白尽量说的简略:“过程中意外受的伤。”

    赫凛能想象到当时的危险情况,他起身捏住听白的下巴,佯作凶狠的神情警告道:“你以后给我老实点!你现在是我的,由不得你做主了知道吗?”

    听白夸张的打了个寒噤,不知是配合赫凛装作害怕还是给肉麻的。

    赫凛无奈的叹了口气,泄愤似得咬了他一口。

    这天听白虽然只在清晨的时候睡了那么可怜的两三个小时,去上班的时候依然精神状态饱满。赫凛把人送到警局,搂在怀里亲了一会才把人放走。

    这还是警官连环被杀案破案之后,听白第一次回到警局。

    之前不管跟赫凛还是跟言予的那些流言早已不攻而破。反倒是听白独自破案勇敢置身危险的光荣伟绩打了无数人的脸。就连上面都在琢磨怎么给听白升职。

    有些人会特意道歉,有些人还是不管出于什么心理,依然对听白敬而远之。不过这都不在听白在意的范围之内。他绕着自己的办公桌走了一圈,最后靠着那个熟悉的椅背闭着眼呼了口气。

    “阿白。”李琛倚在门框,看着听白心情也被感染,笑着说:“欢迎回归。”

    听白睁开眼,勾起唇:“还是坐在这儿心理踏实。”

    充满怀念却平静的上午过去。下午迎来了久违的任务。出警时,听白看见蔓菁的时候还是蛮惊讶,李琛笑着给听白介绍,蔓菁早就脱离了实习警员的身份,成为正式的女警官了。

    而时光荏苒,蔓菁已经不再执着李琛,有了新的感情归宿。

    晚上,听白跟李琛分别带了‘家属’在那家曾经听白酒醉,唱了一首‘一生所爱’的静吧喝酒。就连井淼和胖子都在。言予依然使尽撒娇卖萌之能事围着赫凛献殷勤。

    赫凛被他缠的无法,无情道:“你把你这招使在你s汽老爸那里不是更管用。”

    言予一经谁提起他的家人,就忍不住泄气,嘟囔道:“求那老头管用我还求你吗?他巴不得我永远离开娱乐圈帮他弄那些破汽车!”言予越说越怨愤:“像你这样我可做不到,老头的产业早晚会被我败光。”

    胖子惊讶言予显赫的背景,却更惊讶言予说出口的话:“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自知之明!”

    言予鼓起腮帮瞪了胖子一眼,继续向赫凛诉苦:“我老爸不绊我的脚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帮我。。。”

    这时,去洗手间的听白与李琛走了回来,言予远远看见,忙对桌上的人比了个嘘的手势:“不要让李琛知道。”

    胖子无语,啧啧感叹:“军商结合,成了就是强强联合。不成恐怕要出大事。”话虽这么说,胖子觉得结局基本倾向不好的一面。不说李琛那面几乎不可能答应,就连还存在一丝可能性的言予这边,以他刚才说的他爸对娱乐圈的态度,接受同,性恐怕也是难上加难。

    没成想言予快速反驳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自小就这个性向,我老爸他老人家早就知道了!就是李琛。。”

    话音未落,李琛二人已经走到近前。言予立马闭上了嘴,胖子跟赫凛都被他对李琛条件反射的动作逗笑。

    反观李琛是属于心比天大的类型,完全没注意到桌上刚才还谈论着小秘密。

    听白回来,坐在座位上半晌,竟发现井淼一直看着舞台发呆。

    他故意突然拍了一下井淼的肩膀,井淼被吓了一跳,嗔怒道:“赫凛你把这小欠儿蹬管好!”井淼打了一下听白的手背,瞪了他一眼:“烦人不?”

    听白眯起眼,若有所思的看了钟乳石模样的小舞台,犹疑道:“干嘛发呆?在看谁?”

    话音一落,赫凛也发现了井淼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没出声。不过他更纠结听白的态度,他使劲儿攥了一下听白的手,听白吃痛皱起眉,不过完全没理赫凛这一茬。他觉得井淼脸色红红的样子很是蹊跷。

    反正听白算起来除了小时候井淼给他留纸条的那一次,这还是第二次看见井淼罕见的脸红。

    “居委会大姨。”听白揶揄的看着井淼忽现的小女人的另一面,问道:“你还没回答我?”

    井淼看着台上不置可否,反倒感叹一句:“听白,你说是不是真的有一见钟情?”

    “。。。 。。。”

    听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舞台上的那位吉他手用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正在唱着一首英文老歌:加州旅馆。

    歌唱的十分动听,吉他手微垂着头,半闭着眼投入在歌曲里。偶尔抬眼看向台下的时候,一双桃花眼却带着若即若离的凉意。长得倒是一副时下流行的样子,但性情令人捉摸不透。

    半晌。井淼十分豪放的干了杯中的酒。酒杯咣当放在桌上,站起身一副土匪模样:“本宫今天要强取豪夺!”

    “。。。”听白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透着尴尬。

    “是吉他手吗?”胖子兴奋道:“我帮你叫过来!”

    言予起哄的拍拍手,口中吹了声口哨。

    可是井淼一听见把人叫来,立马怂了。。。她红着脸还硬装面瘫的样子坐了回去,给自己重新倒了酒想喝一口掩饰一下,结果被呛得眼泪差点流出来。

    听白无奈的给她顺顺背:“别丢人了行吗?下次不带你出来了。”

    胖子却对两人的互动颇感惊讶,偷偷戳了一下赫凛,小声道:“这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的?”

    赫凛黑着脸,咬牙道:“按你说的,听白还真不是我跟井淼的第三者,妈的我才是!”

    胖子看着天花板把这句话反复念叨了十几遍,也没渗透其中的奥秘。。。

    自此,井淼有事没事就会去那家静吧坐一坐。但只要叫上听白陪她一起,赫凛也必然会出现。井淼看见就会少不了挖苦几句,说赫凛就跟看着婴儿一样,生怕听白被哪个‘坏人’拐走了。

    小猫battle早已是一只成年的猫咪了。拉灯却已经年迈,它多数时间已经不再陪battle疯跑,而是窝在沙发半阖着眼睛休息。

    而听白拗不过赫凛的逼迫,搬到了赫凛的本家。

    这天晚上,由于之前赫凛以不让别人打扰他们二人世界为由,辞退了闲杂人等。偌大的别墅只有两个人带了两只猫。听白只好先下班做了晚饭。

    听白把饭菜端上桌后,一边等待赫凛一边坐在沙发上抽烟。拉灯跳到他的腿上,听白抚着它的毛,无聊的看着battle在客厅里来回跑着追一只小皮球。

    没多久,门口便出现响动。赫凛回来了。

    听白循声看向门口,发现赫凛手中竟然拎着一只带孔的小箱子。

    “拿的什么?”听白懒得动,只转过头问了一句。

    赫凛坐到听白身边,拿下他的半截烟,叼在自己嘴里。带着笑意打开了箱子。

    半晌,一只扁脸的小猫崽缓缓探出了头——这是一只加菲。

    “我操~”听白挑起眉,一脸讶异:“这猫脸是被平底锅拍了吗?”

    “。。。”赫凛肘窝揽过听白的脖子,使劲扑腾两下听白的头发,最后遗憾的叹了口气:“头发这么短,没有以前的呆毛可爱了。”

    听白伸出爪子按着赫凛的脸,把人推开。无语道:“你是不是觉得两只猫还不够闹腾?”

    “拉灯现在很少陪battle玩了。”赫凛从听白腿上把拉灯抱在怀里,揉揉它的头,拉灯闭起眼在赫凛的手心蹭了蹭,他又看向凑近加菲的battle:“给它找个新的小伙伴。”

    听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时battle正好奇的盯着这只新来的小不点儿。它歪头观察半晌,最后几乎复制了听白刚对赫凛做的动作,上去就挥爪子在那张扁脸上推了一下。

    加菲被推一趔趄,后腿没倒蹬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弱弱的喵了一声。

    没成想拉灯也忽然站了起来,跃出赫凛的手臂,围着加菲转了一圈。最后竟也学着battle上去就来了一爪子。

    加菲刚站起来,就又被推了个滚儿。

    “哈哈~~~”听白毫无同情心的笑了起来:“这个小可怜儿。。。就叫它豆豆吧~”

    “。。。”赫凛也对两只大猫欺负一只小猫的画面表示无语:“为什么叫它豆豆。”

    听白靠着赫凛的肩膀,笑了半天;

    “因为吃饭睡觉打豆豆~”

    “。。。”

    两人吃过晚饭,赫凛尾随听白把人扑到床上。。。折腾够了,赫凛看着躺在他胸口,一脸懒散的听白,说道:“请婚假吧~”

    听白惊讶的转头看向赫凛。

    “我们去x洲。”赫凛低头亲了亲听白的鼻尖。

    “怎么。”听白躲了一下,坐了起来问道:“现在?”

    赫凛点点头。

    听白佯装靠近赫凛左右嗅了嗅:“我怎么闻见一股先斩后奏的味道。你的父母还没见过我罢?”

    “不用在意。”赫凛盯着听白,轻笑道:“我们领了证我才能彻底放心。”

    “啧。”听白故意说道:“回国还不是一张废纸。”

    赫凛眯起眼,把‘调皮’的小警官按趴在床上,打了几下屁股。

    听白被赫凛这个举动搞得红了脸,他捂着屁股马上弹了起来,怒瞪过去义正言辞:“你再这样做,我就不去x洲了!!我要重新审视这段诡异的婚姻!!”

    赫凛看着他的模样,心理被萌的不行,嘴里妥协道:“不了不了,谁让你故意气我。”

    “。。。”听白咬牙切齿。

    “我父母现在在f国。”赫凛前几日知道这个消息,才想着正好马上一起办:“我们去x洲之后,正好再去那儿连着白先生和lea小姐一起见了。”

    “。。。”

    赫凛凑过去,双手支在听白两侧,吻了听白的薄唇一下,直视他的狭长双眼。

    两人近距离对视,窗外的知了发出悦耳的奏响曲,赫凛语气温柔:“好吗?”

    听白看见赫凛眼里的深情,虽然结婚这件事是他先想好的,但到这时还是忍不住逗弄一下。

    他探出舌尖舔了舔赫凛的薄唇,在赫凛倾身向前想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听白向后仰着拉开距离,扬起嘴角邪气一笑,眼神带着钩子:“看你表现。。。”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完结~~

    有点不习惯呢还。回顾之前,二十几到三十多章的时候是我有点纠结的时候,现在看来也确实是一段败笔。差点把人物设定写跑偏。。。不过将就着总算走上正途。这是我唯一一篇算长篇的,第一次写,很多不足。日更三千的路也是蛮陡峭的,以后我会吸取经验,谢谢亲们的支持~~

    在此特意重点表扬一下我们的水墨半夏童鞋,爱老虎油~~木嘛~~

    ☆、番外莫清白警官篇

    不知道有些父母生下孩子是不是马上就会反悔。

    莫清自记事起便生活在这座孤儿院。

    孤儿院的院长和一些管理人员都是一些僧人或志愿者。莫清还记得院长说过,他是被人直接放在孤儿院门口的。

    谁都没见过他的父母。

    莫清不在乎,他觉得父母亲人这种东西形同鸡肋。开始的时候因为营养不良,身体弱小,没少被欺负。可他从小就攻于心计,暗中离间陷害了不少那些单蠢的小烦人精。

    这种日子没坚持几年,七岁的时候,便被一个善良的年轻男人终结。

    男人是一名警察。身姿挺拔年轻英俊,像天神一般降临在莫清的生活。男人没有女朋友,家里只有他自己。莫清开始很是排斥,他觉得世界上都是虚伪的戴着面具的人。这个男人领养他,不过是因为想搏个好名声罢了。

    可是幼小的莫清没有能力改变自己的现状。

    随着慢慢长大,男人用自己的亲身作风一点点影响着莫清。渐渐地,男人成为了莫清唯一的情感依赖。

    闲暇时光,男人会跟莫清不厌其烦的讲述他眼中的这个世界。

    男人也是孤儿,但他从不消极看待所有事物,莫清潜移默化的被他的心态改变。

    后来,就在莫清以为一切都走向美好的时候。男人开始了长达几年的卧底生涯。孤单和少年的不安全感再次侵入了莫清的生活,不过他当时还被男人的观念影响着,他坚信男人会在某一天重回到他身边。

    直到听到了男人的死讯。

    他是为他的事业牺牲的。

    莫清极度悲伤过后心中充满荣誉感,他唯一承认的亲人是这么牛逼的男人。后来他报考了警校,打算继续养父为之奋斗一生的职业。

    可是最后。一次无意中的发现,颠覆了莫清一直所坚信的一切。他心中那个一心扑向事业的男人,是被同僚因一己私欲害死的!原来不管哪里,社会上就是充斥着无数个这种自私的人。莫清看着他们的嘴脸,深藏身体深处的阴暗面被毫无预兆的打开。

    而当年弃他而去的母亲,也在一次偶然情况下,现了原形。

    莫清看着这个女人心里充斥的是各种暗黑的揣测。不管曲曼芬怎么解释,是无意弄丢也好,流泪道歉也罢,莫清只当是看了一场默剧。

    完全听不进去任何事情好的一面。

    慢慢的,他对白警官的感情变成病态。他想控制并了解白警官的每一个举动。

    直到郑局弟弟的葬礼。莫清听见了几人谈论他的养父殉职的那个案件,竟然是一副完全把那件事当成了跳板,丝毫没有遗憾或悔意的语气。莫清站在阴暗处,紧紧的攥起了拳。

    从这一天起始,一个残忍的杀人计划便慢慢形成。

    是夜。

    莫清穿着一身黑色的连帽运动装,悄悄潜入了一名警官的家中。把那人从睡梦中叫醒,让那人亲眼看见自己拿一把冰冷的刀插,入他的心脏。血液喷洒在莫清脸上的一刻,第一次杀人的莫清竟没感到一丝恐惧,而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莫清沾染血液的脸,在那名警官濒临死亡之前,仿佛看到的一个暗夜里的恶魔。

    莫清觉得压抑多年的郁结和仇视心态得到了释放。他竟然从中找到了快,感!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心中唯一还见着点阳光的白警官,发现了他的罪行!

    当所有的一切偏离了轨道,就是一场悲剧的开始。。。

    某月十五日。莫清看见了本该下班了的白警官却在办公室里熟睡。

    莫清站在他身边,注视了他的睡颜半晌,蹲下身,摩挲着白警官的脸颊。

    睡梦中的人被惊醒。

    白警官睁眼看见莫清的一瞬间,除了荒诞的惊讶就是满满的警惕。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莫清直视那双灰色充满戒备的双眼,低声说:“我知道你最近在干什么。。。”

    白警官深深蹙起眉头,心理快速的琢磨莫清的目的。

    莫清站直身,摘掉眼镜放到制服胸前的口袋,丹凤带着些许玩味:“莫非白警官不想知道真相?”

    最终,结果还是跟莫清希望的一样,白警官坐在了他的副驾驶。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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