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剑三同人）风花雪月 作者:千秋随笔

    第 102 章

    “给你的。”

    “估计专门通过你传信的信鹰也被雕鸮他们吃掉了吧。”展开卷在酒壶口的绢布，用明矾水写过的地方传达出信息。

    “他看过了？”

    “恩，义兄认为，这个你可以知道。”

    有心还是无心，都逃不过算计。对于景孤而言，越多的人口，安禄山手上的筹码也就越大。自曾与河北景家关系甚密的霸刀与安禄山有接触以来，安禄山便将目标投向了与景家有关的一切分家，杀人掠户，抢夺财富。这种状况持续了一年多，若不是景孤被监/禁无法与外面传递消息，他估计早就写信把景渊骂个狗血淋头。特别是安禄山特意让景孤去看那些分家人惨死的状况时，他心中的恨，越来越重，不仅是对安禄山，还有对景渊的。

    “景纵产子，可你看起来不开心。”

    “出生的时间不对，值得祝福么？”

    “在我看来，值得。”

    景孤侧目，真难得的想法。

    “景渊对西北这里，还有别的消息么？”

    “有。”

    “……”感觉不妙。

    “勿动河北景家，这是她唯一传来的信息。”

    “哈～”景孤忽然笑出声，笑声空洞，看似轻狂，却带着切骨的恨。

    回返扬州

    云清雅携浴凰先行返回扬州，而景渊则在藏剑山庄多呆一日。

    临靠西子湖畔，藏剑山庄的美景，柔中带刚。白日微熏，闲暇惬意。

    “多谢你陪我。”

    “何时这般客气～”

    景渊从善如流，叶英想她，她便多呆一日，反正回扬州的路不止一条，就算酒宴当日赶回也是来得及。

    “景纵喜得贵子，不过，你并未表现出欢喜。”

    “时间不对。”

    “命运么？”

    景渊没有回答。

    “沉默，是一种默认。”叶英微微摇头，“可愿说与我听？”

    “天行有常，周行不殆，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如此，乱世不远矣。”叶英秒懂，自从枫华谷之乱开始，他对天下变化就非常关注。感悟心剑，也是为了能有多一分保护藏剑山庄的能力。但人在发展潮流中的力量何其渺小，就算景渊窥得天道，也必须顺着天意来。

    天行天道，兴衰枯荣，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叶家比之景家，大庄主觉得如何？”

    “藏剑山庄，不过江湖小派，与百年景家，不能相提并论。”虽是谦辞，却也是事实。

    “藏剑山庄盘踞一方，景家却分散各地。景渊无能，做不到面面俱到。”

    “你……”

    “不必意外。”景渊叹了口气，“四十年前，神龙政变，景家已经被清理过一遍。当时的洛阳景家如日中天，几度威胁扬州景本家的地位。洛阳景家的家主景凌然，不在五家直系中，加上政治中心移至神都洛阳，他便想取祖父而代之，让洛阳景家成为本家，所以，他参与了神龙政变。”

    “他失败了。”四十年前的政变，最多两代人的更替。

    “应该是算不上成功的失败。不论景凌然支持谁，都不会有好结果。景凌然依循祖训，选择了李家。可是他忘记，本家一旦易主，景李两家的约定便会失效。所以中宗登基没多久，他被就清理了，以洛阳为中心，分家一百一十五口，族谱上有名的景姓族人，无一幸免。”

    “……”

    “我承认景凌然是聪明人，他看到了景李两家长期约定下的弊端，所以选择在神龙政变支持中宗，以期摆脱李家。可是，他选错了时机。贞观之后的武周，巩固着大唐盛世，所以，景凌然做出的动作，并不足以成为和李家谈判的筹码。反而让李家对景家产生了猜忌，他太心急，也太高估自己了。”

    “那么，在李家迅速剪除景家势力的同时，又在培植对李家听话的景姓族人接手原本景家势力，到了今日，除了直属的四大分家，基本都是听从李家的人，只是靠同为景姓来维系薄凉的血缘关系。”

    “你不信任他们。”

    “是。”毫不掩饰地回答，“对于我的要求，他们能给出多少回应，给出多少有用的信息，很值得考虑。况且，他们并不是很听话。”

    叶英没有回应。

    “同为一家之主，小渊很羡慕大庄主。”

    “……”叶家不比景家，没有那么复杂的宗脉问题，出于叶家的叶姓子弟大多都入了藏剑山庄，就近照顾培养，长期接受君子风的熏陶，虽然在外人眼里傻多速，但叶英心中明了，这种少年意气，才是赤子心性。

    “小渊很羡慕大庄主。”

    “你还有你兄弟可以信任。”

    “兄弟？”景渊停顿了一下，“我对他们都是九分假，一分真。”

    “何苦？”

    “因为就算是谎言，只要是从景渊口中说出，他们都会相信。天下纷争将至，说不定，到那时候，我一个都保不住。”

    叶英拉住景渊，轻轻拍着她的背。他曾经见过得知洛风死讯的景渊是多么疯狂，祭剑台上的一战，他至今难忘。如果，她连至亲都失去，那叶英只能想到一个结局——卿扬怒眉杀天下，血色千里荒魂哭。

    “莫要多想。”

    第 1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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