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剑三同人）风花雪月 作者:千秋随笔

    第 3 章

    “就算小师妹不在，我也会守护静虚的。”洛风退下时，于睿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师父呀，就算您不在，徒儿也不会寂寞了，徒儿，有人记得……洛风静静走至论剑台，盘膝打坐。自从静虚子谢云流出走纯阳宫，静虚一脉便开始没落，自己身为静虚大师兄，压力不小。一方面受到其他门人排挤，一方面要稳固静虚在纯阳宫的地位，洛风一直过得很压抑。直至景渊入门，接下冲虚子名号，谢云流偷偷潜回表示祝贺，景渊以冲虚子名义庇护静虚开始，洛风觉得很多事，都变得不同了。尽管现在小师叔的实力不够统摄护教冲虚一脉，但是名分摆在那里，静虚弟子的处境，好了不少。师父将纯阳名剑——画影赠与小师叔，更是一种肯定。小师叔此次闭关，便随身携带了一对对剑，画影和腾空。

    论剑台上飘起小雪，就如当年还是刚会走的奶娃娃的景渊扑倒洛风怀中的那年一样，微冷，不寒。

    七秀少年

    七秀不收男弟子，人妖也不。

    不过七秀却有极少数，未过舞勺之年的男弟子……

    “哎呀！”粉衣少年摸摸被石头打中的后脑勺，环顾四周，“景！纵！”

    “哈哈～呆师兄～！”今年景纵年芳五岁，天资过人，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便从入门的巫云套弟子，转为金色剑茗套等级。在师姐和长辈们眼中，景纵性格比较恶劣，但其冰玉之质，却让人讨厌不起来，反而更让人喜爱，不失本心，随性自由。浊浪红尘中，难得的清圣，如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景纵，莫要欺负飞亮了。”和少年年纪相仿的少女走来，示意她从柳树上下来。

    “哦～小七师叔。”比起刚入门时，景纵的五官已经开始变化，长得很像自家奶奶，性格上也像，少女的脸庞上带着几分少年的风采。据说景家奶奶当年是提枪横扫军营的军中霸王花，一枪干翻一连的糙汉子都不在话下的人物，相当威武雄壮。景纵不喜七秀繁复的发型，常常披头散发，到处蹦跶，因此水榭花盈、蝶弄足这类轻功，练至出神入化，可谓踏水无痕。

    “又调皮了？”景纵刚跳下树，便被燕秀小七揪住耳朵，“三姐的琴艺课你又逃了？”

    “是她们让我别再去上高师伯的课的，疼～”景纵一边求饶，一边觉得委屈，这次真的不是自己不想学，被人排挤的感受真不好过，所以干脆就逃课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小七一阵无语，“三姐让你晚上去她房里补习。”

    “哦……”心中略有不爽，但是还是应下了。景纵喜欢高绛婷的琴艺课，奈何自己弹出的琴音犹如魔音贯耳，所以在“琴”上，一直被同门姐妹们嘲笑，逃琴艺课也成了家常，每次都由小七抓回，晚上也会乖乖去补课。

    “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听你弹琴么？”高绛婷沉默了一会，问。

    “很难听，是么？”景纵低头，手指不安的搅动。

    “小景纵，萧师姐当初说过，你入楚秀就好了，还记得么？”高绛婷摸摸景纵的脑袋，缓缓道来，“你和我不同，我天生资质有限，无法将霓裳羽衣发挥至最高境界，因此我专精琴艺，箜篌可弹七十六弦，赢得无骨惊弦之名。而你则天赋过高，琴音中自然带着三分功力，还好你尚年幼，所以年轻弟子只觉得刺耳难听，对我等而已，则有损伤。”

    “……可是，我很喜欢您的课，我，想弹琴。”

    “那你练琴则需要远离同门，”高绛婷将景纵的手指放在琴弦上，手把手地引领她弹奏，“等你学会控制自己功力的时候，再和坊中姐妹一起弹琴吧。”

    “给。”一串糖葫芦出现在孙飞亮视线中。

    “怎么了？”按照以前景纵的恶劣脾气，肯定有古怪，但是孙飞亮还是接过吃了起来。

    “没什么，以后我不会再欺负你了。”景纵向来凌乱的长发这次有好好梳理，如冰绡般的黑发散发着动人的光泽，齐刘海，两鬓头发挡住眼角，恬静秀丽。“以后，还请师兄多多教导。”

    一时错愕，孙飞亮咬碎了糖葫芦外面的糖衣，却落下许多渣滓，“你……”

    “这样，景纵便能收敛心性，专心技艺上了。‘昭秀曲云和琴秀高绛婷在一旁观察，落下心中大石。

    ”对她而言，孙飞亮是个值得学习的榜样，从各方面而言。’高绛婷对曲云微笑，意味深长。

    “呵～”曲云不明个中深意，只当高绛婷是对景纵的放心，以她天资，若不好好引导，便会对七秀坊造成不小的威胁。三个月前，楚秀萧白胭曾见过一次景纵的剑舞，当时正值新年，坊中弟子大多欢聚在一起庆祝，而景纵则一人离群为高绛婷表演剑舞，以慰藉高绛婷在武艺上的遗憾。那时景纵入坊刚满一年，双剑舞动时，剑光流转，动作衔接时留下的剑影似乎有划破虚空之势，剑尖凝霜，剑花炫目，大有十五年功力的高级弟子的情况。思及景纵平日行为，萧白胭心中顿感不妙，要高绛婷和曲云多加留意，小心引导。

    景纵平日虽然不拘礼数，但在尊师重道上，表现却可以给满分。乖乖上课，练舞，练剑，学琴【虽然很糟】，在学习上，和别的孩童没啥两样，甚至更加努力。而孙飞亮十分依赖曲云，景纵作为昭秀弟子，以孙飞亮为榜样，至少对曲云，会是死心塌地付出，那么对七秀坊，也是非常有利的。

    气纯还是剑纯

    纯阳心法分两支，一是太虚剑意，一是紫霞功，都是输出凶残的职业。

    景渊从小受玉虚子李忘生紫霞功洗髓伐脉，加上自己修习培养根基，经脉中混元真气生生不息，功体以紫霞混元为主导，生性柔和，遵行阴阳变化之道，招式爆发性较强，但意在制敌，而非杀伐。辅以坐忘经和纯阳诀，招式灵活变化，但仅能自保。

    “唉～”景渊叹了口气，盘膝坐下，将画影放置在双腿上，闭目调息。

    自思过崖的阵法传送到这已有四年，这和大唐有着千差万别，以前在书籍上所说的大事，到了这里，根本就是小事一桩，这边的世界每天都有实力超群的人出现，陨落，流水席般送人头，刷经验。这里不存在所谓的太平盛世，只有折腾不断的正邪善恶。景渊打坐完看了看手中画影，觉得大唐还是挺安稳的。

    紫霞功的自保已经不能满足景渊的需求，继而转向改行修习了太虚剑意，直到一年前，才能自如转换太虚剑意和紫霞真气，近身还是远程，都能应付自如，只是近身战的时候，行招方式变得越来越猥琐了。太虚剑意爆发不强，但胜在克敌，招式十分难缠。剑势如行云流水，打人则无所不用其极，难道印证了“人至‘贱’则无敌”么？

    景渊甩了甩头，把这些想法抛出去，感觉自己越来越流氓了，不行，我还是小孩子= =！

    景渊早慧，初来这里不久便摸了个大概，这里三教为主要构架体系，景渊便投身于道门之中。道门派系纷繁复杂，说不清，道不明，而道门中人的特点，便是——流氓。

    初来时，凭借师尊山石道人的信物得以入门修行，或许真是命相是险象环生之相所致，景渊修习的场所，便是邪灵丛生之地，带领自己修行的前辈是个须发皆白的道长，但容貌则停留在青年，看来师父所说的修仙，真有可能。在这修罗场中，以攻为守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加上纯阳弟子基本使剑，景渊便努力向剑修靠拢，以剑问杀，以证吾道！

    “如果累了，就停下休息一会。”白弃道长示意景渊不用跟随，乖乖在此处修养便好。

    “前辈……”景渊的确很累，除去吃饭睡觉的时间，基本都在修炼，每天逼自己修炼，强迫自己变得更强，“我还可以继续课业。”

    “受了伤就不要逞强，你毕竟年纪还小。”拂尘一甩，景渊受气劲所制，无法起身。“今天便休息吧。”停下脚步，白弃叹气，打消了斩妖除魔的念头，这里妹子少，而道门的妹子更少，景丫头年纪小小便打定主意走以剑证道这条路，不论是决心还是态度，都让白弃这几百岁的老光棍觉得不容易。当初一个软软的奶娃娃，混元功体温柔祥和，现在一身凌厉的太虚剑气充盈全身，带着肃杀之气。大概是修习方法的不同，纯阳门人可以同时修习两种不同的功体，但双修的很少，两者皆问鼎剑道的则更加稀少。现在看看景渊，紫霞太虚双极功体，可以说是双修的典范，但两者兼顾的后果，不知会不会影响她的极致发挥呢？

    “呃……”从眉心的朱砂痣延伸而来的痛苦越发频繁，这次的疼痛尖锐却短暂，却让景渊有了一丝恍惚。

    白弃发觉不对，这两年，丫头眉心的朱砂痣似乎越来越大，更有扩散的迹象。“无恙吧？”

    “没事，不是……很疼……”皱眉已经成了习惯，景渊给人的感觉越来越严肃，并隐隐透着股邪气。随着力量的增强，与强大的邪灵对战的次数渐多，好几次都沾染邪气，幸好死守灵台明清，熬过几次险关，但入魔的危险却见增多。

    “恩～”沉吟一声，“还是找专业的来看看吧，这似乎不只是朱砂痣这么简单。”

    “是……”

    剑画太极，抱元守一，天愁地惨，万物失色，剑光一闪——

    “呃——！！！！”一个强大的邪灵倒下，不可置信刹那的斩杀。

    “画影的特殊效果，不论看多少次，都令人神往呀……”尾音一颤三扬，白弃甩了下拂尘，缓步走来。

    “剑过不留痕，残月分断魂～”景渊收剑归鞘，“只有和腾空在一起时，才会安分许多。”化出另一把长剑，双剑相聚，发出龙吟虎啸般的声响。两把传世之兵，君子之器，却因分离，一者成为妖兵，一者寂寞无闻。

    “恩，的确是这样，”剑意凛然，自成一体，幸得景渊聪慧坚韧，才不被画影的怨气所惑，同时身上配有对剑腾空，弭平画影悲伤。不世神兵加持，气场强大，能够暂时把景渊本身多灾且极端的命格压下，倒是眉间的朱砂痣，很有问题。白弃沉思时会不自觉甩弄拂尘，白色鬃尾划出一道道圆弧。

    “……”景渊看着白弃玩拂尘玩得甚是欢乐，以前跟着他修行时，飘逸的拂尘也是一件凶器，抽那些邪灵和抽陀螺一样，那时景渊便决定以后也要弄一把玩玩，现在还是用剑好了= =！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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