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龟同人）竹马竹马手记 作者:西索殿的小妖

    第 49 章

    “喔~~~”

    “打电话过来想问什么，故意那么晚，怕被发现啊？”

    “有点~”

    …………我随便说说的啊，不用那么认真回答。

    “给我打电话你怕什么？被棒球打到脑袋啦~”

    “……妈妈说，你最近要专心考试，让我不要打扰你。”

    “这样啊，其实都最后一段日子了，现在不要给自己压力就好了，也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奈美妈妈太小心了。”

    “恩。”

    “和也，你有事情要说吧？是吧。”仁是用肯定的语气说的，他直觉得就是和也有事情想跟他说。

    “前几天，棒球队来了一个人，他和教练吵得很凶，是苍浦的哥哥。你记得苍浦吧？”和也的声音闷闷的，还在变声期的嗓音因为刻意压低音量的关系更加显得嘶哑，似金属般的琴弦划过。

    仁摸摸自己胸口，觉得不太舒服。“恩，记得。他和你都是棒球队的主力投手。”

    “他才是我们队的王牌投手，我不是。我刚进高中的时候，苍浦就已经是主力投手了，所以教练对他很严格，我一直有对他说，好在有苍浦学长在，不然我会被教练折磨死的。”和也慢慢地说着苍浦的事情，很慢很慢地说着，好像说这些话需要很大的力气。

    “……这次我们可以去甲子园，多亏了苍浦学长。”

    “那不是很好的事情吗？和也现在才一年级，就可以去甲子园了。”

    “我完全不觉得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苍浦学长去不了了！他才是该去的人！”和也的声音激动了起来。

    “苍浦出了什么事情？”仁好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能让一个运动选手去不了梦想之地的原因……是可以猜到的，虽然他并不希望是那个原因，那太残酷了。

    “肩旋转肌肌腱炎，我念了很多次才念顺的名词。一开始苍浦学长自己说只是肩膀有些刺痛而已，没什么关系的，我们也都信了，因为投手多少都会有这种问题……但地区赛快打完的时候，他就没有来了。教练没多说什么，只是加强了对我还有几位高年级学生的训练，还说我也许有上场的机会。我们想可能因为最后两场的抽签很幸运都是相对比较弱的队伍，教练打算让苍浦学长有足够时间休息之类，也就没放在心上。他是先发主投，不可能不来的。但是那天……苍浦的哥哥跑来责问教练，为什么苍浦的手伤严重到这种地步，作为教练的他简直就是失职！”

    和也的语速越来越急，仁都没来得及听清他说什么。现在的和也，也许只是需要有人听着，让他诉说吧。

    “和也，你慢点说，我听着。”

    安静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只有轻轻喘气的声音。

    “他们吵得很凶，高年级的学长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过去。后来，是班上的同学打听到的消息——苍浦学长住院了。他的肌腱炎早在地区赛开始时就已经发作地很严重，但他一直忍着。现在……肌腱过度劳役……必须手术。”

    “苍浦的哥哥觉得是教练为了地区赛的成绩而故意放任苍浦学长的手伤……严重到现在必须手术的地步……”

    “……我们想去看他……却不知道见到他了，说什么好。”

    “说我们去甲子园会连他的份一起努力？”

    “说我们会帮他加油，希望他的手快些好起来……”

    “说什么……都是错的。学长不能到甲子园去了。”

    “第一次觉得，棒球也是可以很残忍的。”

    “……………………”

    仁一直就这么听和也断断续续地说着，一直到手机的另一端许久没有声音传来。

    窗外，天色已经微亮。

    很累但是已经睡不着了，仁觉得自己也被和也的一通电话给搅得思绪混乱了。

    起身去浴室洗漱，在洗脸的时候发现了落在一旁的橡皮鸭子。仁俯身把它捡了起来，小鸭子的颜色有些陈旧了，这是什么时候买的？他已经不记得了。从小到大已经买了很多的橡皮鸭子，一开始在浴室里放橡皮鸭子，好像是约定俗成的，大家都这么做，后来是因为和也喜欢。

    他顺手摆在了洗手台上，镜子里出现的是拿着橡皮鸭子的修长手指，仁盯着镜中自己的手看了很久。

    好像……就在不久之前，还是一双肉乎乎的手。

    抹去镜上的水汽，自己的脸渐渐清晰。他并不太在意自己的脸，也很少盯着看——自己的脸有什么好看的，不就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一直这么认为着，原来他是错的。的确是自己的脸，但从幼儿到长大成人，却是改变很多的。

    我们都长大了。

    我是。

    和也也是。

    清早，宏美在闹钟的催促下起身了，她要为儿子们准备早饭。最近仁瘦得让她有些担心，健一却是毫不在意，说仁有自己想要的并为此努力不是很好吗？

    真想不通。不是说儿子和妈妈比较心意相通么？这两父子却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看着还在睡的健一，她毫不留情地抽走了他的被子。“快起来！今天你难得在家，一起去晒被子！”说完，卷着被子就出去了。

    健一看着宏美气呼呼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儿子都快成年了，妈妈怎么可以那么孩子气呢。

    这么说着妈妈，身为爸爸的某人却更孩子气地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起来。出去的时候发现宏美用奇怪的姿势躲在客厅的角落往外张望着。

    是花园的方向。

    不就是晒衣服的地方吗？这有什么好看？

    健一莫名，从后面走近，拍了拍她的肩，“看什么呢？”

    宏美吓了一跳，转头责怪地打了他一记。“我在看仁啦，你干嘛吓我！”

    仁？

    健一这才往花园的方向望去，仁穿着校服蹲在花园的小秋千前……发呆？

    “你说最近仁是怎么了？考前忧郁症？我本以为赤西家的男人没有这根神经的~~”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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