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童养媳 作者:肉书屋
名医童养媳 第7部分阅读
赞慧宁公主大公无私、是非分明。
皇上降旨褒奖了项怀平,赏赐了一些稀罕物品,圣心难测,这倒令项怀平惴惴不安了。项怀平要给汪仪凤母子讨个公道,事到如今,这公道怎么讨他心里也没谱了。于公于私,此事他都不能撒手不管,必须硬着头皮把事情处理完毕。
“这几天公事烦忙,也没来看你们,阿凤,你以后有何打算?”
汪仪凤摇头叹气,满脸迷茫,“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
他们母子到顺天府告状那日到现在已经过去七天了,这些天,他们住在顺天府后院,虽说安定,也不能长久如此,每时每刻,他们都为以后的日子劳神。
沈妍也很困惑,自她来到这个时空,听说汪仪凤母子的遭遇,就把制裁沈承荣、出一口恶气当成了目标。如今目标达成,她除了看沈承荣挨打时兴奋,以后高兴的感觉就淡了。现在,下一个目标还没产生,正是空档期,她感觉很失落。
“我昨天去了驸马府,一来去探望沈驸马,二来也想跟他商量如何安置你们母子。沈驸马昏睡未醒,我没见到他,就跟慧宁公主说了此事。”项怀平停顿片刻,又说:“公主的意思很明确,只要你自降为妾,就能在驸马府安身,府里也不会少你们的吃穿用度。阿凤,你觉得此举可行吗?你若同意,我就从中周全。”
汪仪凤若降为妾,沈妍和沈蕴就成了庶女庶子,在府里的地位可想而知。有一位强势睿智又金尊玉贵的公主嫡母,沈妍这部“庶女奋斗史”恐怕不好写。沈承荣恨他们母子入骨,他们到驸马府又指望谁立足呢?总不能指望公主吧?
项怀平见汪仪凤凝思,叹气道:“你跟沈驸马成亲,虽有父母之命,却没有婚书,你是原配发妻,却没三媒六聘,肯定就矮了一截。慧宁公主身份尊贵,又是皇上赐婚,断不能与人为妾。沈驸马又以没婚书为由,不承认你的身份。”
沈妍暗自皱眉,沈承荣本来就对他们母子不管不顾,现在又添了怨恨,即使被逼无奈承认他们的身份,也不会管他们的死活。他们当务之急是要找地方安定下来,但让汪仪凤自降为妾,住进驸马府,虽说有了安居之所,却是下下策。
“大人,听说沈驸马有妾室,娶了公主还能纳妾吗?”沈妍知道自己问个问题不适合,但她很好奇,答案也关系到她对以后的打算。
“律法没有明确规定娶公主不能纳妾,要看公主的品性和肚量了。慧宁公主是明理体贴之人,沈驸马有一妻两妾,共给他生了一儿两女,只有婉阳县主是慧宁公主所出。”项怀平说起沈承荣的家事,脸上神情流露出艳羡。
男尊女卑、夫为妻纲的社会形态,男人纳妾收通房都是风雅事。即使贵为金枝玉叶,丈夫没有妾室,就是她善妒不容人,也会被人非议。
“阿凤呀!慧宁公主有容人之量,她让你降为妾室,只是顾及脸面,你怎么决定?我也是体谅你们没有依靠,希望你们能在驸马府安身。”
听说慧宁公主有容人之量,沈妍舒了一口气,她对慧宁公主印象不错,现在更好了。无论沈承荣和慧宁公主是不是能接纳他们母子,她都不想住进驸马府。
她计划跟慧宁公主要一笔银子,可以考虑做出一定的让步,这就是需要细谈的问题了。有银钱傍身,他们母子过安安定定的小日子,不比在驸马府天天如履薄冰舒心吗?这问题需要跟汪仪凤商量,要多少钱也需了解物价水平后再定。
“项大人,你想跟我娘再商量商量,要不……”
“不用再商量了。”汪仪凤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不会自降为妾,也不会让我所出的儿女成了庶女庶子,无端降低了他们的身份。我跟沈承荣没婚书,也是他有父母之命的妻子,他不能休我,我永远是他的发妻。”
“那、那你想怎么做?”项怀平试探着问。
沈妍也很好奇汪仪凤的决定,其实汪仪凤是一个很好强的人,也有见识,毕竟是没落贵族出身。只不过处在她的境遇中,性格矛盾、行事犹疑也属正常。
汪仪凤咬紧嘴唇,犹豫了一会儿,说:“我要跟他和离。”
“和离?你为什么要跟他和离?”
“和离要写放妻书,我跟他没婚书,但这份放妻书就证明从我嫁给他到和离这九年,我都是他的原配发妻,我所出的儿女就是嫡子嫡女,身份尊贵。和离之后,我跟他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娶慧宁公主也就不会被人非议了。”
“这……”项怀平思虑片刻,说:“好吧!我会跟慧宁公主商量此事。”
沈妍紧紧抓住汪仪凤的手,很感动,汪仪凤处处为他们姐弟考虑,可谓费尽心思。如果她将来飞黄腾过,一定要好好孝顺这个娘,不再挑赐。
和离也不错,汪仪凤自愿退出,让慧宁公主名正言顺,慧宁公主出银子也理所当然。银子当然越多越好,这笔银子怎么要,还需她大费一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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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封爵
大秦皇朝绵延几百年,子嗣繁盛,历代有封号的皇族贵女多不胜数。但恩宠能比得过慧宁公主的人绝无仅有,从她们所居的府邸就能看得出来。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条千古俗理在皇家照样通行,所以,皇室贵女很少有独立府邸。出嫁前,她们住在皇宫或王府里,出嫁后就随夫家同住。即使有府邸,也是当成嫁妆置办的私宅,根本不可能有御赐的标签。
慧宁公主十五岁带人杀入重围,救出被叛贼围困的皇上。回京后,皇上论功行赏,就赐了她带有“敕造”标志的公主府,一座五进五出的宅院。同几代人混居的阀门大宅相比,这座宅院不大,但装饰装修及摆设都比照亲王的份例。
大秦皇朝建国数百年,享此殊荣者仅慧宁公主一人,当时也遭到皇族众人的反对。可皇上一再申明论功封赏,如此一来,慧宁公主受此封赏也名至实归。
慧宁公主嫁给沈承荣之后,敕造公主府就改成了驸马府,仍为敕造。改名并没使慧宁公主被人非议,反而有御史言官上折子称赞她谨守妇德,堪为皇室贵女的表率。皇上很高兴,对慧宁公主大加赞赏,致使她名利双收。
沈承荣与慧宁公主成亲,本身就是入赘皇家,虽说府邸叫驸马府,但沈承荣却没资格住正院。慧宁公主住在正院,召见他,他才能进去,请安也需下人通传。
距离正院很近的地方有一座三进的宅院,叫“承恩居”,正是沈承荣起居之所,也是他的内书房。沈承荣被打了六十大板,抬回来,就在承恩居休养疗伤。
挨打到现在十来天了,沈承荣神志已清醒,但他伤得很重,还很虚弱,仍需趴在床上,不能动弹。他的两个妾室带几个丫头轮流照顾,心力劳乏,却不敢抱怨慧宁公主。听说了事情的大概起因,她们心里都恼恨汪仪凤母子。
“驸马爷,您醒了?”
问话的人是杨姨娘,沈承荣的庶长子沈藉的生母。她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这几天,她照顾沈承荣很劳累,就象一朵发蔫的娇花,更显柔媚可人。
杨姨娘是礼部杨侍郎的养女,当年,沈承荣通过会试,考中贡生,为表示爱才之心,杨侍郎送上佳人。她生下庶长子,慧宁公主给她开脸,封她做了姨娘。
沈承荣嗯一声,“伺候本宫洗漱。”
“是。”杨姨娘亲自动手,伺候沈承荣漱口喝茶,然后才给他梳洗。
“公主驾到――”内侍尖细的声音传来。
“快、快代本宫去迎接,本宫受伤,好长时间没去给公主请安了。”
杨姨娘怔了怔,随即一笑,眼底不自然的神色一闪而逝,赶紧去迎接慧宁公主。慧宁公主进来,闻到浓郁的药味,皱了皱眉,很关切地询问沈承荣养伤的情况。沈承荣趴在床上,连连点头,又是请安,又是谢恩,异常激动。
慧宁公主挥手说:“你们都出去吧!本宫要同驸马说话。”
“是,公主。”内侍带众人行礼告退。
沈承荣神情谦恭诚敬,忙说:“公主有事让下人知会就行,哪用亲自来?”
“本宫必须亲自来,呵呵,你不觉得这顿板子挨得委屈吗?有违礼教,最多是被吏部斥责罚俸,被御史言官弹劾,不用挨板子,何况打这么重。”
“公主多虑了。”沈承荣叹了口气,又说:“臣当时昏了头,反映很慢,本来无须唐公公指出,臣就该认罪,太子所行也是为臣着想,怎能让太子担罪?”
“你能这么想最好,不枉本宫一片苦心,为你争取了封爵。”
“封爵?”沈承荣慢慢反映过来,脸上的惊喜瞬间扩大。
“三等伯,封号承恩,可晋爵,能世袭。”慧宁公主顿了顿,又说:“本宫在江东就跟父皇提了,他没明确答应。昨天,他召见本宫,答应了,只是要等你被弹劾的风头过去,才能加封。等你养好伤,尽快做出政绩,最多半年就行。”
“多谢皇上,多谢公主――”沈承荣大概忘记自己的臀背和腿部有伤,要爬起来谢恩,身体一动,剧痛袭来,身体又直挺挺趴在了床上。
大秦皇朝的爵位分三阶,以侯最高,公次之,伯为第三(这与历史上公、侯、伯、子、男的封爵不符,是我特殊设定),每个爵位又分三等,可凭功晋阶。
得封爵位的最佳途径就是疆场拼杀,以命相搏,立下赫赫战功,求一个封妻荫子。大秦皇朝有爵位的名门世家祖上多是武将,也有文官,只是少之又少。
文官要得到封爵,至少要做到二品大员,而且一个家族中要有三代人在朝中为官,皆身担要职,有清名、有政绩,皇上才会考虑封爵。
沈承荣出身寒门,上推到他的祖宗八代都是农民,他是地地道道的山沟里飞出的凤凰男。他能得到封爵,完全是因为娶了一个被千恩万宠的公主,这碗“软饭”他吃得津津有味。现在一想,他当年抛妻弃子、不孝父母也是英明的决定。
“公主大恩,臣万死无以为报。”沈承荣感激泣零。
慧宁公主哼笑几声,说:“万死倒不必,本宫只有一个条件。”
“公主请讲。”
“你也知道澈儿是本宫的养子,本宫希望你收他做养子,让他改姓沈。等你封爵之后,就立他为世子,将来你的爵位也由他来承袭。”
“公主,这……”沈承荣这段日子经历了不少突发事件,大脑迟钝,但事关他的后嗣荣耀,他反映很快,“公主若不能生下嫡子,不如把籍儿养在名下,李姨娘决不敢有半字怨言,反而会以此为荣,将来让籍儿承袭爵位,也……”
“你听不清本宫的话吗?”慧宁公主冷冷打断沈承荣,又说:“本宫让你立澈儿为世子,将来让他承袭爵位,不是在跟你商量,你必须同意。”
慧宁公主生沈婉时伤了身体,不能再怀孕,生下嫡子。在驸马府中,沈承荣只有沈籍一个庶子,而且他以后也不会再有儿子,因为慧宁公主不喜欢。
“公主,臣……”沈承荣即将被封爵的狂喜也变淡了,他很清楚他封爵不过是一个跳板,等沐元澈长大成|人,能承袭爵位时,他是否存在也就不重要了。
“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封爵吗?”慧宁公主的声音变得低沉哀婉,“当年,如果没有澈儿的父亲,凭本宫一介女流,能杀入叛贼重围,救出皇上吗?这爵位本是要封赏澈儿的父亲,可惜他死了,便宜了你,你的爵位让澈儿承袭,也名正言顺。澈儿尚武,将来沙场杀敌,报孝国家,爵位才能晋升,你不明白吗?”
沈承荣没有思虑,连连点头,“臣明白,臣明白,就按公主的意思办。”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另一番打算,爵位封给他,他会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养子承袭吗?慑于慧宁公主的威势,他不得不答应,还不能有半点怨言。
沐元澈今年十二岁,离长大成|人还有几年,虽说慧宁公主疼爱他,却不可能时刻把他护在羽翼下,要想让一个十二岁的半大少年夭折,方法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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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出气
慧宁公主见沈承荣态度恭顺,虽说疑议,但还是答应了,松了一口气。子嗣是大事,她贵为公主,也为人妇,不能在关系到子孙后代的事情上用强。
“挑一个黄道吉日,让澈儿给你行礼,你就是他的养父了。”
“谨遵公主安排。”
慧宁公主很满意,给了些药材,正嘱咐沈承荣好好养伤,就有内侍来回话。
“启禀公主,顺天府刘同知带汪仪凤母子求见。”
“带他们来承恩居。”
“奴才遵命。”
沈承荣满脸怨恨,皱眉问:“他们来干什么?”
“昨天,项怀平求见本宫,说汪仪凤打算跟你和离,让你写放妻书,本宫同意了。本不是大事,就没知会你,等他们来了,写好放妻书,你签字盖印就行。”
“我跟汪氏本不算夫妻,写了放妻书岂不等于承认她的发妻之位了?”
“你跟她不算夫妻算什么?”慧宁公主眼底闪过轻蔑,语气略带嘲弄,“你们虽不是三媒六聘,也有父母之命,拜过天地祖宗。她为你生儿育女,侍奉父母,不是你的妻子是什么?你说汪仪凤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年跟你私订终身呢?”
“公主,这……”沈承荣的神色极不自然,却不愧疚。
“痛痛快快给她放妻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免得让人再抓你的把柄。”
“是,公主。”
慧宁公主轻哼一声,转身出去,走到门口,长叹一声,为她自己,也为汪仪凤。她很清楚沈承荣的品性,小人见识,有奶便是娘,这种男人不值得托付终身。
沈承荣额头抵在枕上,恭送慧宁公主出去,见人走远,他才松了一口气。他正蹙眉思索诸多烦心事,杨姨娘跑进来,跪到地上,抓住他的手失声痛哭。
“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
“驸马爷,公主不能再生养,你没有嫡子。可藉儿是你的亲骨肉,你得了爵位,本应该是藉儿承袭,怎么能把爵位传给一个杂种呢?”
“本宫也不想,可公主……唉!”
“驸马爷,不如这样。”杨姨娘凑到沈承荣耳边低语,目光狠毒阴贽。
沈承荣连连点头,说:“肯定要除掉他,但要等加封爵位之后,还需细密计划,免得被公主发现端倪,你先稳住阵脚,这件事一定要保密。”
杨姨娘破泣为笑,娇声软语和沈承荣亲昵,下人进来说刘同知等人来了,她才离开。沈承荣有伤在身,和离之事需面谈,刘同知就带汪仪凤母子进了内室。
刘同知询问沈承荣的伤势,寒喧问候,沈承荣也很客气,做足了面子。汪仪凤站在问口一侧,没说什么,只吩咐沈妍姐弟给沈承荣行礼请安。沈蕴见沈妍毫不客气拒绝了,也不理会,拿起盘中糕点,分给沈妍一半,姐弟俩吃得津津有味。
沈承荣愤愤瞪了汪仪凤一眼,目光透着嫌恶,看向沈妍姐弟的眼神却变得很温和。在驸马府中,他有两女一子,沈藉是唯一的男丁,很受他宠爱。
杨姨娘是有野心、会算计的人,慧宁公主更是精明强势。若杨姨娘对沐元澈动手,成功还好,一旦失败,肯定会连累沈藉,到时候,他这个庶子很可能保不住。但他想除掉沐元澈,让杨姨娘去试试水,不管成败,他都能把自己择清。
慧宁公主让他立沐元澈为世子,就不可能让他的妾室再生儿子,沈藉若有个三长两短,他岂不断子绝孙了?沈蕴也是他的儿子,先前他不认汪仪凤母子,但现在他的想法变了,若沈藉有事,沈蕴不也能承袭沈家的血脉吗?
他很厌恶沈妍,若没有沈妍,他也不至于挨打受伤,弄得声名狼藉。他拿定主意,计划把汪仪凤和沈妍赶出京城,置套外宅,只把沈蕴留在京城抚养。
“你先出去玩吧!”沈承荣冲沈妍抬了抬下巴,让丫头带她出去。
“我不出去,我要和娘跟弟弟在一处。”沈妍叨着点心卖萌。
来驸马府之前,沈妍和汪仪凤说和离之前,先跟沈承荣要一千两银子,汪仪凤并无底气,她怕自己出去,汪仪凤难以应付,拿不到银子,岂不白忙?
沈承荣沉下脸,“你不出去,和离之事就不要谈了,你们请便。”
“妍儿,你先出去吧!娘自有主意。”
刘同知连忙劝慰,“丫头,你出去玩吧!我会处理此事。”
沈妍凑到汪仪凤耳边仔细嘱咐,又冲沈承荣冷哼一声,才跟丫头出去了。这丫头是沈承荣的通房,也知道汪仪凤母子的身份,对沈妍横眉冷眼,很不客气。
从承恩居出来,丫头带沈妍往内院深处走,穿过长廊和花园,越走越偏僻。沈妍无心观赏驸马府金雕玉砌,描龙绘凤的美景,每走一步都很小心。
“你要带我去哪呀?”
“去了你就知道了。”丫头表情凶狠,不怀好意。
“傻子才跟你走呢,不知道你会把我带到哪?但知道你没安好心。”沈妍登上雕栏,揪了几朵木槿花拿在手里摆弄,看向丫头的眼神透出不屑。
“小贱人,你以为你是谁?让你们母子死都便宜你们。”丫头揪住沈妍就往下拽,她奉了杨姨娘的命令,要把沈妍推进湖溏淹死,为沈承荣出口气。
沈妍个子很小,力气也不大,但会用巧劲儿,她身体一转,就挣脱了丫头的手。没等丫头反映过来,她就把揉碎的木槿花洒到丫头眼上,又从袖子里拿出几根针,很准确地扎进丫头上半身几处大|岤,致使丫头很快昏睡过去。
前世,沈妍是个半吊子丈夫,却是一位很出色的中医养疗师,对于拨罐、刮痧、针灸、艾灸等中医理疗方法很精通,也很熟悉人体的|岤道和经络。她闭着眼睛,就能摸准|岤位,哪个|岤道能治病、能控制人,她早已烂熟于心。
“狐狸精,想害我?”沈妍用树枝在丫头脸上狠狠划出几道血痕。
她把丫头推到一丛花树底下,用丫头的衣裙擦了擦手,顺便掠掉了丫头身上的几件首饰。前生今世,她都自认为不是贪财的人,可她现在真缺钱,没办法。
她收好首饰,刚要溜走,就听到低低的说话声由远及近。沈妍听出是慧宁公主的声音,忙给昏死的丫头做了掩饰,又躲到花树下,大气也不敢出。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妍就越胆怯,驸马府可是慧宁公主的地盘,随便揪个错处,要她的小命都易如反掌,何况她本身也没干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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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亲子
“唐公公情况怎么样?”
“回公主,唐公公到别苑养伤了,他说养好伤,还会为公主效力。”
“唉!你们都是母后留下的人,若不是为保太子,我也不会责难你们。”
“奴才们都受过先皇后的恩典,为公主和太子效命,万死不辞。”
……
慧宁公主带两个婆子、两个太监沿着长廊向内院最偏僻的地方走去,边走边说话。两个婆子手里都提着食盒,点心、饭菜的香气飘来,沁人心脾。
沈妍和昏死的丫头就躲在长廊一侧的花树丛中,慧宁公主等人经过,并没有发现她们。沈妍松了一口气,见她们走远,才登到雕栏上张望。长廊的尽头有一座宅院,面积不大,却雕栏画栋、豪华气派,慧宁公主等人就进了这座宅院。
好奇害死猫的心思突然萌生,沈妍决定跟踪他们去那座宅院看看,说不定能窥些秘辛、得些把柄,危急的时候也能派上用场。沈妍说干就干,蹬开两条又细又短的小腿,沿着一条花木掩映的小道,象一只小土狗一样慢慢向宅院靠近。
两个太监守在宅院门口,警惕性极高,两双眼睛四下巡视。沈妍绕了一个大圈,累了满头是汗,跑到宅院后面,才发现这座宅院没后门。她很沮丧,噘着嘴往回走,走到一半,看到墙上有一个狗洞,她这小身板正好能钻进去。
韩信能受跨下之辱,她钻个狗洞算什么?或许她活八辈子也没有历史名人的智谋,但行为可以效仿。于是,她理直气壮钻进狗洞,躲到浓密的花草后面。
狗洞很大,她的身体蜷缩在洞里,洞口正好露出一个脑袋,两只手。她身体动了动,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透过花草观察情况。
她所处的位置在宅院的后花园,宅院不大,花园占去了一半的面积。园中栽种皆是名贵花草,树木剪修很整齐,一条清溪缓缓流淌,横穿整座花园。
“澈儿、澈儿,你又跑到哪去了?”
慧宁公主和两个婆子进到后花园,婆子把食盒放到石桌上,就退下了。
“树上。”
沈妍听到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忙抬起头,正对上沐元澈居高临下且不怀好意的笑脸。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沈妍懊恼得想撞墙,她藏身狗洞,自以为隐藏得很隐秘。不成想,她就在沐元澈的眼皮子底下,一举一动都没逃过他的眼。
“快下来,树上的日头太毒。”慧宁公主的声音柔和慈爱好比阳春清流。
沐元澈丢下一把树叶,正好打在沈妍脑袋上,人也跳下来了,两只脚踩到她的两只手上。幸好他没穿鞋,否则沈妍这两只小手非被踩成烂鸡爪子不可。
“澈儿,快过来,看看娘给你带了什么,都是你爱吃的。这些菜都是娘亲手做的,点心是御膳房做的,刚做好就送来了,还热呢。”
沈妍倒吸一口冷气,咬着嘴唇,不敢弄出声响,任沐元澈的脚在她手上旋转碾压。沐元澈尽兴了,脚丫子在她脸上划了一圈,才向慧宁公主走去。沈妍痛得直掉眼泪,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感觉不到痛了,她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少年是慧宁公主的养子,很得宠爱,可慧宁公主出身皇家,身份尊贵,最讲君臣礼法。可她在少年面前自称为“娘”,神态随意亲和,根本不顾虑身份。
等等,沈妍又发现一个重大问题,这少年和慧宁公主真长得有五六分象。尤其两人站到一起,神情姿态自然亲昵,没有丝毫做假。若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不可能如此随性随意,由此可见,少年是慧宁公主的亲子,而不是养子。
慧宁公主揽着沐元澈的肩,用手帕给他擦脸,轻声嗔怪,“看你满头满脸的汗,伺候你的下人呢?怎么宅院里一个人都没有?”
“都被我打发走了,免得他们拘着我。”沐元澈抓着慧宁公主的胳膊,一脸坏笑,又说:“我跟他们说谁要是让我看到,我就捏他们的小豆豆,胸口上的。”
这个小变态,真是可恶,沈妍吹着手,心里恨恨怒骂。这小家伙也就是十多岁,处于发育期,正是对男女的身体好奇的时候,不知道伺候他的人中有没有丫头婆子。还好他只是捏小豆豆,没想捏别处,还称不上小流氓。
慧宁公主满眼温柔的宠溺,“你这孩子,都十二岁了,反到越来越淘气。”
这小变态十二岁了,按时间推算,他出生时正是慧宁公主带兵打魏国,被困到边郡的第一年。朝野流传慧宁公主被困到边郡,英勇不屈,顽强抵抗,看来这里面大有文章。小变态住在驸马府这么偏僻的地方,想必也是在避人耳目吧!
七年前,慧宁公主等人获救回京,第二年,就嫁给了沈承荣,当时她应该有二十几岁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慧宁公主真是二八年华,云英未嫁,会看得上出身寒门、毫无家势背景的沈承荣吗?沈承荣自以为拣到了宝,不惜出卖良知人性,慧宁公主确实是珍宝一枚,不过还附赠绿帽一顶,让他一并收纳。
驸马府数百口人,不乏有各派势力安插的眼线,沈承荣也不是傻子,他们能看不出这少年和慧宁公主是亲生母子吗?可见,少年的存在并不是秘密。只不过慧宁公主太过强势霸气,没有绝对的把握,谁也不敢拿这桩隐秘开刀。
慧宁公主打开食盒,问:“想吃什么?娘给你拿。”
沐元澈冲狗洞努了努嘴,推慧宁公主,说:“您回去吧!我该练剑了。”
“好,娘不耽误你练剑。”慧宁公主拉着沐元澈来到溪边,沾着溪水给他洗手,“洗净手再吃东西,吃完东西休息一会儿再练剑,听到了吗?”
“知道了,都说几百遍了。”
慧宁公主拢着沐元澈的头发,笑问:“嫌你娘唠叨了?”
“走吧走吧走吧!时辰到了。”沐元澈把慧宁公主推到花园门口。
沈妍轻叹,慧宁公主智勇双全,霸气骄纵,可在少年面前,她就是一位温柔慈和的母亲,用无边母爱把爱子捧在掌心、宠上心尖。
听到脚步声,沈妍从遐思中清醒,坏坏的笑声响起,她打了个冷颤,想从狗洞里抽身退出,双手却被两只脚踩住了,身体也被人从狗洞里拖出来。
“遇上你真好,我好久没捏人的小豆豆了。”
沈妍“哇”的一声惨叫,顿觉天昏地暗,象一只死狗一样被拖到了清溪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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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聪明人,呵呵……
第三十八章 体盛
“嘿嘿……我叫沐元澈,十二岁,你叫什么?多大了?”
沈妍噘着嘴瞪了他一眼,并不回答问题,她双手伸进溪水里,火辣辣的疼痛才得已缓解。她蹲到溪边,沾着溪水擦拭身上的泥土,不时冲沐元澈咬牙。
“小黄毛。”沐无澈挑起沈妍额下碎发,“我问你话呢,说话呀!”
“不想理你,小变态。”沈妍打开他的手,对着石桌上精美的食物咽口水。
“你真没良心,不知道报恩,我在破庙里救过你,你忘了吗?”沐元澈拈起一块精美的小点心,咬了一口,递到沈妍嘴边,“想吃吗?又香又甜。”
沈妍冷哼一声,头歪到一边,舔着嘴唇咽唾沫。趁沐元澈不注意,她的手自然而然伸向食盒,被沐元澈弹了一下,又赶紧缩回来了。
“只要你说你想吃,我就会给你,我只有一个简单的条件。”沐元澈笑容狡黠,探寻的目光上下打量沈妍,在她的胸部久久停留,脸上的坏笑渐渐扩大。
“小色狼。”沈妍冲他翻了个白眼,两只小胳膊紧紧抱住胸,满脸警惕。
沐元澈扯开沈妍的胳膊,说:“你捂什么?你还小呢,什么都没有,嘿嘿……”
十二岁的男孩对男女之事懂多少,沈妍不清楚,这跟他是否早熟有直接关系。这个时空的人十五六岁就能结婚生子,十二岁的男孩已经对男女之欢有模糊的认知了。沐元澈对女人的身体好奇很正常,可换成她是被好奇的对象,那就不爽了。
“那天晚上,破庙里的灯光太暗了,我什么都没看清,不骗你,你要是想吃点心,就……”沐元澈的俊眼眯成一道缝,脸上泛起红晕。
慧宁公主长得漂亮,生出的儿子也俊美绝伦,这小变态长大了一定是一个难得的美男。他这么小,眼神就色眯眯的,将来肯定是一个风流的马蚤包。
“你懂不懂礼教?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吗?还想谈条件,你……”
“我最讨厌有人说礼教。”沐元澈一把推倒沈妍,坐到她身上。
沈妍沉下脸,狠声斥呵:“我数三声,你放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让你数才怪,你……”沐元澈正要解沈妍的衣服,突然胳膊就不能动了。
“不要动,这叫金针入|岤,一动就会走火入魔,全身筋脉碎裂。”沈妍一边往他全身的几处大|岤上扎针,一边吓唬他,不时做个鬼脸气他。
沐元澈是练武之人,身体的气血畅通,力量才能在全身游走。|岤道被封就堵塞了气血流通,对练武之人的制约比普通人还要强烈。
“你……”沐元澈保持僵挺的姿势,怒视沈妍,一动也不敢动。
“你不是喜欢捏人家的小豆豆吗?今天我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还要玩更刺激的,让你长长见识。”沈妍推倒沐元澈,把他的身体摆成一个“大”字。
此时,沐元澈浑身上下只有眼睛和嘴巴能动,他翻着白眼狠狠瞪视沈妍,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沈妍说要玩更刺激的,他很想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五年前,他被接回驸马府,结束了漂泊流浪的日子。慧宁公主为了补偿他,对他极尽能事的宠爱,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慧宁公主做不到的。仆从下人对他言听计从,伺候得小心翼翼,他的日子过得很舒服,却也天天闷得头顶长草。
他不知道沈妍的身份,只是觉得好玩,也不想了解那么多。就象一个孤独的孩子得到了一件可心的玩具,当然不会管这件玩具是哪家工厂生产的。他三岁开始练武,没想到还没开始玩,就被沈妍制服了,这可是士可忍孰不可忍的大事。
沐元澈的小心肝受了创伤,心绪复杂,扁着嘴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妍正摆弄食盒里的吃食,转头慧黠一笑,问:“你知道体盛吗?男体盛?”
“不知道。”
“嘿嘿……我说过让你长见识的。”沈妍毫不客气地去脱沐元澈的衣服。
“你、你……坏女人,你要干什么?”沐元澈扭动身体,拼命挣扎。
“你要想走火入魔,尽管动,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全身的血很热呀?”
谁在愤怒憋屈的时候血不热呢?这是正常现象。可沐元澈听到这句话,身体马上老实下来,一动不动了,看向沉妍的目光交织着愤怒与可怜。
小屁孩,姐跟你娘差不多大,想跟姐玩,你还嫩呢。姐把你扒干净,吃一顿创意无限的男体盛,就当你老娘在看你。当然,这都是沈妍的心里话,不敢明说。
沈妍挤眉弄眼,满脸荡笑,继续脱沐元澈的衣服,不时在他身上捏一下、摸一把。其实沈妍不是在耍流氓,而是在找值钱的挂饰,可她什么也没摸到。
“坏女人,等我解了|岤道,就把你剁了。”
“哼哼!等你解开|岤道再说大话也不晚。”
沐元澈的长衫和中衣已经被脱掉了,露出不算饱满却很结实的胸膛。沈妍的手又向他的裤子摸去,沐元澈的身体颤了颤,咧着嘴,满脸委屈。
“不脱裤子行吗?你都看到我的小豆豆了,你可以捏一下。”
“不行,不脱裤子怎么往你屁股上画癞蛤蟆呀?这不都是你的损招吗?”
“那晚我也没脱下你的裤子呀!你不讲道理。”沐元澈眼底蓄泪,哽咽出声。
“好吧!不脱你的裤子了,但我要给你装饰一下。”
沈妍摘了几朵盛开的牡丹花,把他的裤带解开,裤子往下褪了一圈,把几朵花插到裤子里,用裤带绑上,还在他两腿间拍了两下。
沐元澈咬牙瞪眼,脸皱成了一团,随着沈妍拍下的两掌,他两腿间的某物也跟着颤了颤。沈妍并不觉得自己猥琐,她是医生,就当在男科上了一堂实习课。
慧宁公主带来的吃食样样精致美味,连装吃食的碗碟都精美华贵。沈妍本打算用花叶摆放食物,后来看碗碟不错,就决定连器物也一同享受。
她把食物摆放完毕,从头顶开始,边吃边唱歌,人生难得一次的受用自是其乐无穷。尤其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享受,更能大快人心,何况这人是慧宁公主的儿子。自穿越以来,她饥寒交迫,受尽委屈,今天这诸多恶气一并全出了。
沐元澈紧闭双唇,暗咬牙关,眼角流出两滴眼泪,心中的怒恨可想而知。他透过碗碟的缝隙怒视沈妍,心里暗发毒誓,此仇不报非君子,哪怕是一辈子。
第三十九章 怒骂
汤足饭饱,享乐尽兴。沈妍靠坐在石椅上,两脚踩在沐元澈腿上,舒舒服服消化美食。她手里把玩几朵鲜花,正在琢磨怎么把剩余的吃食和碗碟一并拿走。
所谓体盛,就是用身体做盛器,装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无论做盛器的身体是男是女,都是一种极至的享受,而享受的根源就是新鲜刺激。
沐元澈是慧宁公主的爱子,能用他的身体做盛器,享受御膳房特制的点心和慧宁公主亲手烹制的美食。这是对沐元澈的变相侮辱,落了慧宁公主的面子,就等于把沈承荣踩在了脚底下,沈妍心里交织着难以名状的兴奋、激动和满足。
沈妍冲“盛器”挤眉弄眼一笑,不在意他气得咬牙切齿,又变本加厉调戏了他一番。她把爱吃的食物包好,往衣服里塞,小小的身体一下子“胖”了不少。
听到前院传来说话声,沈妍加快手里的动作,食物装得差不多了,这些精致的碗碟不拿走怪可惜的。她顾不上挑拣,随手拿起一套青花镶金边的瓷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就塞进了衣服里,扣到了胸口上,某处迅速“发育”隆起。
“哈哈……你要是嫌小就塞馒头,碟子太扁了。”沐元澈笑出了眼泪。
“小变态,你再笑就会走火入魔。”沈妍听到脚步声朝花园走来,赶紧收拾完毕,说:“要是有人问,你就说是被我所制,武功白练了,我才不怕他们呢。”
“你……”
沈妍冲沐元澈做了个鬼脸,晃动着胖胖的身体,向狗洞走去。她怕东西掉出来,双手捂住衣服的斜襟,以麻利的动作钻进了狗洞藏好,观察情况。
“少爷、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两个小厮满脸惊恐跑过来,扫开沐元澈身上的碗碟吃食,扶他起来。几个黑衣人听到喊声,飞奔而来,从小厮手里接过沐元澈,又把他直挺挺放倒在地上。
“澈儿,这是何人所为?”
“当然是高手了,要不能打赢我吗?”沐元澈皱着眉头叫喊。
“真是高手,用绣花针封|岤,入针的手法很独特,制服你的人呢?”
“早跑了,不跑等你们捉呀?”沐元澈指着与狗洞相反的方向,咬了咬牙,说:“听到你们说话,他就往那边跑了,你们还不快追。”
两个黑衣人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凌空跃起,去追“高手”。又有黑衣人用内力逼出沐元澈体内的绣花针,检查周围的迹象,询问有关“高手”的情况。
沈妍躲在狗洞里,不敢弄出声响,小手紧紧捂着嘴,笑得全身乱颤。沐元澈怕丢脸,不敢说自己被一个黄毛丫头所制,于是,沈妍就成了传说中的高手。
时近晌午,驸马府的内院很安静,估计被她扎昏的丫头还睡得正香。她要在那丫头醒过来之前回到承恩居,再编个理由,早点离开驸马府。
她身上带了不少东西,体重增加,走起路来很吃力。她坚持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承恩居门口,看到汪仪凤和沈蕴正很焦急地等她,却没见到刘同知。
“娘,都弄清了吗?刘同知呢?”
驸马府的总管过来,不阴不阳说:“文书已经写了,还有什么弄不清的?驸马爷留刘同知用餐,让我送你们出去,走吧!还磨磨蹭蹭想留下来吃饭呀?”
汪仪凤凄凉哀叹,揽住沈妍姐弟,说:“我们走吧!”
沈妍冲那个总管挑起嘴角,冷哼一声,斥问:“你以为你是谁?想留我们吃饭我们就吃吗?长了一双狗眼不是你的错,用狗眼的高度看人就是你不对了。”
“你……”总管气得真咬牙,张了张嘴,想骂却没出声。他知道汪仪凤母子的身份,不把他们当主子,但也不可能由他一个下人随意谩骂。
总管把他们带到门口,目送他们出来,狠啐了一口唾沫出气。沈妍是不肯吃亏的人,她人小力薄,大事做不了,唾液有的是,她啐了总管至少十口。
“娘,沈承荣给了多少银子?”这是沈妍最关心的问题。
“妍儿,他是你父亲,你怎能随便说父母的名讳呢?”
沈妍紧紧皱眉,不想跟汪仪凤争辩,又问:“蕴儿他爹给了多少银子?”
“一两也没给。”汪仪凤不满沈妍的态度,重重叹气。
“什么?你……写放妻书了吗?为什么没要银子?”沈妍急了,连声质问。
汪仪凤没回答,捂着嘴快走几步,伏到一棵大树上,失声痛哭。沈蕴一脸委屈看着沈妍,似乎有话要说,见沈妍不理他,扁了扁嘴,就去劝汪仪凤了。
沈妍气得心肝肺直疼,暗自埋怨,若不是贪恋男体盛的美味和刺激,事情也不会弄成这样。沈承荣让人带她出去,就是怕她不好说话,她玩起来就忘了。她怕汪仪凤不敢据理力争,出去之前,还一再嘱咐要钱为先,结果一文钱也没拿到。
沈承荣真是灭绝人性、丧尽天良,不赡养父母,不抚养儿女,和离竟然连一文钱都不给。也怨汪仪凤,做女
名医童养媳 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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