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POPO原创市集
首页二嫁:法医小妾 (完结)(红袖VIP) 二嫁:法医小妾 (完结)(红袖VIP)第39部分阅读

二嫁:法医小妾 (完结)(红袖VIP)第39部分阅读

    二嫁:法医小妾 (完结)(红袖VIP) 作者:肉书屋

    二嫁:法医小妾 (完结)(红袖VIP)第39部分阅读

    的手:“跟我谈谈!”

    “放开~”姜梅狠狠地摔开他。

    “不放~”君墨染不但不放,反而加大了力道。

    姜梅不语,只冷冷地盯着他。

    她的目光太冷,冷得不象他印象中那个宽容大度,乐观爽朗的江湄。现在的她,完全是个陌生人。不,比陌生人更生疏十分。她虽然在看着他,他却感觉她象在看着一只恶心的苍蝇。

    君墨染一怔,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慢慢地松开了她:“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姜梅神色冷淡:“我也不需要你的解释。”

    还解释什么?是她傻,真以为她能化解他胸中盘亘了十数年的仇恨,以为自己可以跨过他成群的妻妾的障碍,慢慢寻求解决的方法!

    是啊,她自以为年纪够大,经历的事情够多,处事十分成熟,对一切都可以包容,哪知还是太天真!

    错误

    她根本不肯听他的解释,就已定了他的死罪,那种完全抓不住她的心思的无力感,使他升起一丝焦躁,忍不住低叱一声:“死的只是一条狗!”

    莫非他珍藏了二十几年,首次肯付出的感情,还不如一条狗对她重要?再怎么喜欢,再怎么有感情,那毕竟只是条畜牲,能与他这个大活人相提并论吗?

    “只是一条狗?”姜梅冷冷地重复着,寒意直透胸背,冷到骨子里去。

    这就是症结所在!在她眼里,最宝贵的是那份相濡以沫的感情,在他的心里,看重的却是身份的高低和地位的贵贱。

    这番话表面看似在说史酷比,其实却在提醒她,只是一个小妾,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怎敢妄想与他平起平坐,甚至对他的事情横加指责与干涉?!

    君墨染话一出口,已知不妥,想要补救,偏又拉不下面子,加上姜梅的神情太过冷厉,他只得神色僵冷地反问:“我有说错吗?”

    “不,”姜梅越发冷淡了,一对玉一般的眸子变得如夜一般深黑,幽幽的,深不见底:“王爷没错,是妾身错了。”

    她错在不该相信他,不该以为他真会为了她放下心中的仇恨,高估了自己的魅力,更错误地投放了感情!

    “湄儿~”君墨染心知再说下去,只能越说越僵,勉强控制了脾气:“好,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痛快,等你冷静下来,我再跟你谈。”

    还谈什么?有那个必要吗?她付出真心,他却从头到尾在她面前戴着面具演戏,而且不止一张!这怎不令她寒心?

    他难道妄想她还会再傻到去相信他的精心编织的谎言吗?活到这把年纪,被人骗情骗爱已够凄惨,难道还要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跤才醒悟?

    不,她不会信他所说的哪怕是一个字!

    姜梅笑了,那笑容出现在此刻,似一朵盛开在悬崖上的罂粟,惊人的美丽和诡异。

    君墨染不安极了,蹙着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姜梅归于平静,淡淡地道:“我先去把史酷比葬了。”

    她想通了,既然哪里都不是家,那么葬在这里和葬在别处又有什么分别?好歹它在这里生活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有着无数美好的回忆,就让它守着这片天地吧!

    “哦,好~”君墨染满心狐疑,不敢相信她这么快就平复了心情,但她要先葬了史酷比却在情在理,他也无可奈何:“我帮你~”

    “不必了,”姜梅冷淡地拒绝:“我想跟它再独处一会。”

    “是吗?”君墨染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想了想忍不住再补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不论是面具也好,还是错手伤了史酷比,造成它的意外死亡也好,都不是他的本意,希望她能明白。

    他本来打算找个气氛和情绪都绝佳的时机,好好跟她说清楚之后再亲手摘下面具,求得她的谅解。没想到文紫萱会意外闯进来撞破他的秘密,更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

    所以古人常说,乐极生悲,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他怎知事情会演变成这个局面?

    姜梅冷笑,她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还没有达成自己复仇的目标,玩弄她的感情,正是兴头上,怎会故意做明显让她不快的事情?

    杀史酷比不过是他的身体下意识的一种反应——以他的智慧,若非状态紧急,他太过挂心文紫萱的安危,又怎会受本能的驱使,做这种顾头不顾尾的事?

    可,唯其如此,才显得他更可恶!

    她曲膝向他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她的笑容太过飘乎,明明在他面前,却象随时要消失,君墨染伸出手,却终于没有捞到她,鼻间飘过一缕幽香。她,已如风一般掠过。

    他静静地凝望着她的背影,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

    只是一条狗,应该没什么事,对吧?

    他当然知道她在生气——生气是应该的,不生气才不正常呢!可是,她表现得未免太过平静,那种拒人千里的感觉很不好。

    他情愿她象其他的女人一样,对着他哭,对着他吼,在他面前耍赖,而不是象现在一样,冷静理智得让他感觉到可怕——就象一座沉默的火山。

    “王爷~”文紫萱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直到这时才敢走近来,神色惴惴地问:“你不要紧吧?”

    他的表情沉郁,俊逸的脸上刻着明显的懊恼,就算是傻子也明白那个叫江湄的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绝对不低,更何况她如此聪慧?

    刚才好象听人叫她九夫人,那她就是靖王的妾了?

    坊间传闻,靖王新娶了江南首富的女儿,对她爱得如珠似宝,两个人如胶似漆,几乎形影不离,看来传言不差了。

    她按住心中不断冒出的酸涩的泡泡:“对不起,若不是我,王爷也不会错手……”

    “不关你的事。”君墨染摇了摇手打断她,目光依旧望着姜梅消失的方向:“我还有事,恕不远送。”

    在他看来,史酷比之死是次要的,他对她的隐瞒更伤她的心。早知这样,上次就不在面具下再弄张人皮面具去糊弄她了!

    她没有被吓,反而把他自己推到了一个十分尴尬的立场上——他要如何解释当时恶意的戏弄?

    “是萱儿来得太过鲁莽,告辞!”文紫萱看着他的目光,忽地明白了一切,轻咬下唇,压住不断上涌的失望和难堪,轻声道歉,转身惆怅地离开。

    难怪他一直坚持不肯接受她,原来心中早已有人!是她自己傻,犹豫得太久,以至错过了最佳的时机,现在努力不知还来得及吗?

    调教

    文紫萱辞别君墨染,刚出了墨韵轩的门,田嫂已等在路边将她拦下:“萱儿小姐,老夫人有请。”

    她应老夫人之邀乘兴而来,虽说现在是败兴而归,心中颇为郁卒,但不辞而别确实是说不过去,只得跟着田嫂重又折回墨韵居里老夫人的住所。

    “萱儿,你受委屈了~”老夫人劈头第一句话,就教她心头一热。

    “我~”文紫萱眼眶一红,微垂下头不再说话。

    她虽不是文隐唯一的女儿,但出身正室的优越感,让她可以文府里以超然而无人能撼动的地位过着优雅的生活。

    这辈子受到的最大伤害,就是四年前敬香途中与侍卫走失,受到惊吓,却也因祸得福,让她认识了君墨染,遗失了一颗纯洁的少女芳心。

    她看得很清楚,靖王的心不在她的身上。这对自小生活优渥,一帆风顺的她而言,几乎是人生最大的挫折和屈辱。

    不论委婉与否,拒绝就是拒绝,这绝不是她事先预料到的结局。少女易感而脆弱的心,早被他的拒绝,伤得支离破碎。

    之所以能一直强装笑颜,不过因自小的家教,让她维持着最后的尊严。现在突然被老夫人点破,她哪里还忍得住?

    “怎么,”老夫人伸手轻托起她的腮,强迫她的目光与自己直视,略带嘲弄地道:“这点小事就哭了?”

    文紫萱轻咬下唇,内心升起强烈的挫败感。

    她既不习惯老夫人这种居为临下的姿态,又觉这种姿势太过难堪,偏又不敢挣脱,美眸里迅速凝满了泪花,一颗颗坠下来,似清荷滴露,楚楚可怜。

    “啧~”老夫人摇头冷哼道:“算我看错了人,你还是回去吧。我会亲自去与令堂解释,这桩婚事就当没有过。”

    “老夫人,不要!”文紫萱脸一白,急切地低叫。

    她不是一直支持自己的吗?怎么现在态度变得这么快了?如果连她都不站在自己这边,她想与靖王比翼岂不更将是空谈?

    “江湄你见过了?”老夫人审视着她:“看到墨染对她的态度,这样,你还想嫁进靖王府?”

    文紫萱脸上迅速升起红晕,轻轻却坚决地点了点头,几不可察地应了声:“嗯~”

    聪慧如她,当然明白她人生最大的挫折和机遇同时摆在了面前,让这个十九芳华的少女在感到屈辱的同时,也感受到了竞争的压力。

    可,自小所受的教育和她的骄傲都不容许她未战就言失败。更何况,这次她若退出,输掉的绝不仅仅是面子,而是一个她暗中思幕了四年的男人,一段她在心中编织了四年的华丽而绚烂的爱情,要她如何甘心?

    “我老了耳朵不好使,你大声点。”老夫人皱眉。

    文紫萱怔住,美目诧异而委屈地望向老夫人。老夫人锐利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她的视线,静候她的回答。

    “我愿意嫁进王府,一生追随靖王。”文紫萱鼓足全部的勇气,这句话说完,早已羞不可抑。

    “很好~”老夫人递了个眼色,梅雪忙递了条雪白的丝帕过来,老夫人接了,亲手替她拭泪,轻叹一声道:“萱儿,你别怪老身对你太严厉。府里的现状就是如此,墨染有九房妻妾,虽说殁了两房,加上你也还有八个女人。你若是不强势一点,怎么镇得住场面?”

    文紫萱再次愣住。

    单纯如她,这个问题从未进入她的思想范畴。

    在她的心里,王府里妾室虽多,王妃却只有一个,按理她是主子,那几个侍妾只比丫头地位略高一点,谁敢对她不敬?

    就象文府一样,爹爹虽然妻妾成群,却也不敢不给娘几分面子。那几房妾室姨娘各自相斗,从不敢争到娘的头上来。

    在她的印象里,娘的地位牢不可破,从未被撼动过。

    所以,她私心认为,天下的家庭都是一样的,男人就算娶再多的妾,对正室还是要尊重的。怎么临到她头上,全变了?

    “墨染现在被江湄那狐媚子迷惑,你若不狠下心来先下手为强,日后她必然会爬到你的头上来。其他人有样学样,你的日子怎么过?”老夫人继续淡淡地叙述。

    老夫人所描绘的前景与她心中勾画的蓝图迥然不同,文紫萱一脸茫然,陷入彷徨:“那,我该怎么办?”

    是啊,江湄好凶,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会尊重自己?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老夫人胸有成竹,冷静地分析:“君家要开枝散叶,靠你一个人显然不行,把她们全赶出府是不可能的。但咱们可以重点打压一个,扬威立足,让她们不敢轻视于你。”

    “打压一个?”文紫萱当然听出老夫人言外之意,是想借她的手先除掉江湄,或是说先压下江湄的气焰。

    但是,她连门都没进,有什么资格插手靖王府的家事?况且,看今天的情形,就算她已然嫁进来,怕也难如所愿吧?

    只怕江湄未除,反而令靖王对她心生厌弃。

    与其一来就竖敌,她倒情愿与江湄结盟,共侍一夫已是现实,那么一家人和乐融融不好吗?

    “放心,”老夫人微微一笑,目光却森冷下来:“这事交给老身就是,你只管在一旁仔细看着,好好学学。一辈子很长,人心更是难测,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在这里?”文紫萱越发迷惘。

    “田嫂,去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找来。”老夫人转头冷声吩咐。

    “是~”田嫂躬身行礼,应声而去。

    “老夫人~”文紫萱忽地明白她是要拿江湄开刀,不由心中惴惴。

    江湄现在正受宠,无端拿她开刀,会不会令靖王对她越发反感?

    如果得不到夫君的宠爱,就算掌了王府的实权,维持了表面的尊严,却落个一生清冷,独守空闺,她嫁进王府又有什么意义?

    拒绝被休

    正午时分,秋阳如火,没有人敢抬头看一眼太阳,空中,屋顶,地面,到处都是白晃晃的一片,白里透着点红,象一面极大的火镜,升腾起烈焰,所到之处全都焚烧殆尽。

    姜梅静静地立在忘月苑的坡顶,烈日从头顶直泻下来,她浴在一片白光里,全身浸润着哀伤,远远望去,就象即将羽化飞升的仙子,飘渺而虚幻。

    她的身前,是她亲手垒的一座小小的坟莹。

    史酷比这个陪伴她走过最惨淡岁月的忠诚的朋友,静静地躺在地下,再也不会蹭着她的双腿撒娇,再也不会陪着她一起探险,也再不会陪着她一起在府里散步,更不会再倾听她的心事,分享她的秘密。

    史酷比对她来说,早就不止是一条狗,它如弟,如友,如伙伴,早已亲密如同家人。早上还活蹦乱跳,突然就这么走了,要她如何接受?

    几个丫头聚在一起远远地望着,谁也不敢靠拢。

    “你们夫人呢?”田嫂进到院子,找了一圈不见江湄,揪住夏至问。

    “在上面呢~”夏至有些不情愿地指了指坡顶,想了想,忍不住多了一句嘴:“田嫂若没什么要紧事还是别去打扰吧,夫人现在正伤心呢。”

    田嫂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不就是死条畜牲,还伤心呢!等着吧,她若不知收敛,伤心的还在后头呢!”

    年轻人,就知道瞎逞能,仗着有男人宠就不知天高地厚,出头的橼子先烂,她连这个理都不懂,就敢跟老夫人做对。现在惹恼了夫人,铁了心要休了她,闹到最后落个啥好了?

    “王爷~”夏至忽地曲膝行了一礼。

    田嫂一惊,回过头君墨染如鬼魅般站在她的身后,表情冷厉:“你来做什么?”

    “老夫人让我请九夫人过去问话。”田嫂见风转舵,笑道:“这不,老奴见九夫人心情不好,没敢打扰呢。”

    “什么事?”君墨染皱眉,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田嫂守口如瓶。

    “你先回去,就说九夫人身体不适……”

    “不必了,我去。”姜梅在坡上瞧见田嫂,慢慢地走了过来。

    做错事的不是她,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找借口逃避?这样也好,她想把该了解的事通通都了解了,然后再光明正大的离开。

    “我陪你~”君墨染立刻示好。

    “不需要。”姜梅越过他,径直离去,留给他一个倔强而冷漠的背影。

    冬至等几个丫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目光东瞄西瞟,谁也不敢看他。

    君墨染怔怔地呆立当场,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认识这么久不论多困难多危险,她总是笑着面对,他似乎从没见过她哭,可是现在那双美丽灵动的大眼睛红通通一片,还微微红肿着,明显痛哭过一场。

    看来,史酷比对她而言,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要得多!

    老夫人等得不耐,派梅雪出来催请,她见到姜梅,微微一笑,弯身福了一礼:“九夫人来了,快请进。”

    私心里,她其实蛮喜欢她,觉得她对人宽和,性子爽直,不似府里其他女人般张狂。如果不是她出生在江家,恐怕不会是这个局面吧?可惜!

    哎,她在心里暗叹一口气,为姜梅暗掬一把同情泪。

    “江湄,你好大胆子!是不是现在连老身都不放在眼里了?传你问个话竟敢拖延这么久!”姜梅刚一进门,还来不及请安,老夫人劈头就是呵斥。

    “葬史酷比,耽搁了一点时间,抱歉~”提到史酷比,心头不由再次掠过一阵疼痛,重又湿了眼眶。

    用眼角余光,瞄到在一旁坐立不安的文紫萱,姜梅心中雪亮,已大致猜到此行老夫人唤她的目的。

    她去意已决,既无意恋栈,自然也就无心去争,反而觉得老夫人可笑复可怜——一辈子活在过去的阴影里,用大半生来缅怀过去,如此用尽心机,该惩罚的人却并没惩罚到,有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老夫人两眼一瞪,厉声呵叱:“竟敢拿一头畜牲来跟老身比?就算要找借口,也该想个象样的,当我是死的吗,啊?”

    “我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并无任何引申含义,老夫人自己想象力丰富,我也没有办法。”姜梅不卑不亢地答。

    “反了你了,竟敢顶撞老身!”老夫人原意是想立威,她居然敢顶撞,当着文紫萱的面,要她如何下台?当下气得老脸紫涨,怒喝一声:“田嫂,给我掌嘴!”

    可是,九夫人身上有圣上的玉佩,等同圣上亲临,她哪敢下手?

    田嫂犹豫了一下,拿眼偷觑老夫人,不敢就上前。

    姜梅瞧了不觉微微一笑——狗仗人势,果然是对狗的污辱!

    “给我打,有什么事,我担着!”老夫人见她居然还笑,气得差点晕过去。

    田嫂咬了咬牙,走过去,抡起手臂一巴掌甩了过去。姜梅抬手握住她的腕,田嫂挣了挣,到底年纪大了,加上第一次遇到敢反抗的人,一时竟没挣脱,老脸一红,一脸无措地望着老夫人。

    姜梅冷冷地望着老夫人:“迟到的理由,我已解释得十分清楚了!没理由再挨打吧?就算在王府老夫人一手可以遮天,也该以理服人吧?”

    “好,好,好!”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颤巍巍地站起来指着她道:“说得真好!好,老身不打你!这等狂妄无礼的女人,我活了一辈子第一次见到!你有本事,靖王府庙小,养不起你这尊大菩萨!我打不了你,总能休了你!竹秀,笔墨侍候!”

    屋里各人见老夫人震怒,个个吓得不敢做声,就连文紫萱都是一脸忧心,惴惴不安得连心都揪了起来。

    老夫人唰唰唰几笔,一封休书一挥而就,往姜梅面上一扔:“拿着你的东西,滚出靖王府,这辈子都别再让我看到你!”

    姜梅弯腰捡起飘落到地面的休书,连看都不看,三两下把它撕碎,丢在地上:“自从嫁进王府,我处处忍让,与人为善,待人宽厚,自问没做过半点有辱王府门风之事,如果要休,请给我一个足够正当的理由!否则,我拒绝被休!”

    说完这番话,她施了一礼,在众人又惊又吓又敬又畏的目光中昂然走了出去。

    忍无可忍

    姜梅看似平静,实则内心蕴着一团火。那火焰从意外见到君墨染以真面目与文紫萱谈话的那一刻就在熊熊燃烧,随着史酷比的惨死升温,到老夫人写休书欲逼她离开,达到沸腾的顶点,如一座积压了千年的火山,终于喷发。

    什么?在战场上因伤毁容,无颜见人,所以终日戴着一张假面?揭开面具,给她展露一张千疮百孔的破碎的面容,害她心疼心酸心怜。

    结果呢?他偷在背后无情地嘲笑,并且背着她用这张俊美的面孔与别的女人谈笑风生,你侬我侬!

    她真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明知道他终日放着一个号称神医的至交好友在身边,居然还是会相信他这种苍白的谎言!

    甚至,为了那个女人,不惜出手杀了史酷比!

    他说什么,错手?

    鬼才信他的屁话!以他的武功,若是连这点力道都拿捏不好,岂不是每天都要伤人无数?

    现在,诡计被她识破,真目被她揭穿,再没有回旋的余地,就想着一脚把她踢开,让她滚蛋是吧?

    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她没有做错事,谁也赶不走她!

    靖王府连门口的石狮子都透着虚伪,她厌倦了这种尔虞我诈,见高拜见低踩的生活,多呆一天都觉得恶心!所以,不是她被休,而是她休夫!

    愤怒似汹涌的巨浪,在心中翻滚着,掀舞着,咆哮着,胸中似驻着一头狂躁的兽,横冲直撞地撒扯着她,啃噬着她。

    “梅子,你要去哪里,我们谈谈~”李煜辰得到消息,匆忙赶了过来。

    “如意,如意!”姜梅看也不看他一眼,象失控的火车头冲进忘月苑,厉声地嘶吼着,声音凄厉而高亢。

    他也不是什么好鸟!明知道一切真相,却装得一脸真诚地与她交朋友!谁知道背地里两个人把她奚落成什么样子?

    “小姐,有什么吩咐?”如意匆匆地赶了过来,一头一脸的汗。

    “去,把东西收一收,靖王府一根草都不许带!”姜梅冷声吩咐。

    “呃,是!”如意怔了一下,拿眼偷觑李煜宸,后者示意她先照做,免得激起她更大的怒气,如意这才匆匆地退了下去。

    忘月苑的丫环小厮们都默默地站在廊下,睁圆了眼睛瞪着她,眼中有愕然,有惊讶,有同情,有怜悯……有许多她无法分析也不想分析的各种复杂的情绪。

    姜梅与老夫人对恃的消息象长了翅膀的鸟,在片刻间已传遍了整个王府。大家都在担心,不知她要如何了局?

    不!她不要别人的同情!

    那一道道目光,犹如一根根的银针,扎在她身上,生生的疼。

    奇怪的是,明明那么伤心,疼到了极点,偏偏没有泪流出来。于是,那痛找不到出口,就这么憋在心里,发着酵,疯狂地滋长……

    姜梅冲进房里,把萧破天的东西收在一起,急切间找不到布匹,索性撕了一件衣裳,把它胡乱包了起来,提在手中,转身向外走。

    “梅子~”李煜宸张开双臂挡在她身前:“我知道,你很生气~我承认,这事我也有错,不该帮着墨染瞒着你。可你要知道,此一时彼一时,当时你初入王府,谁也不知底细,怎敢轻易付出信任?”

    “我不象你们,有被害妄想症!成天想着有人在背后算计着你,防着这个防着那个,无聊!”姜梅冷冷地刺了他一句。

    李煜宸面上一红,被她噎得半个字都迸不出。

    这个点子还是他出的,面具也是他亲手所制。现在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梅子骂,怨得谁来?

    “走开,”姜梅站到他面前,冷冷地道:“别逼我出口伤人!”

    她不想迁怒旁人,李煜宸虽有错,只是帮凶,这点她心中有数。

    相比之下,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君墨染却做了缩头乌龟,推出李煜宸做挡箭牌出面安抚她的情绪,太没有担当,也太令她失望,更让她瞧不起!

    “梅子,你这是要去哪?”李煜宸无奈,又不敢对她用强,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眼见她笔直出了府,心中大急。

    “你管不着!”姜梅嘲讽地呛声。

    “我不是要管你,我是关心。”李煜宸抚额低叹。

    “收起你假惺惺的关心,我不需要。”姜梅站定,冷冷地望着他:“还有,你要是再跟着我,我立刻大声嚷非礼。”

    “梅子,要不要做得这么绝?”李煜宸拉住她的袖子,苦笑。

    他素知她表面随和内心倔强,却也没想到会固执如厮,竟是一点机会也不给他。饶是他平日机灵圆滑,巧舌如簧,这时却连半点作用也没有。

    “非礼~”姜梅才懒得跟他罗嗦,直接张口就嚷,且声音尖锐而高亢,半点羞涩也无,惹得过往行人纷纷驻足观望。

    “行行行,怕了你了~”李煜宸俊美的脸上满是红晕,慌忙松开她的衣袖,将双手举高过头顶,接连退了三大步:“我不跟着你,但你必需保证不做傻事,行不?”

    这段时间,她已忍得够久,却未见得有人肯领情。佛曰,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现在,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不去受任何人的命令,也不会再顾忌任何人的情绪!

    否则,她怕憋死自己!

    “哼~”姜梅冷笑一声,转头就走,走了几步忽地停步回眸。

    “梅子~”李煜宸大喜,三步并做两步靠上去,望着她讨好地笑:“你想说什么?”

    “我警告你,”姜梅冷声道:“不许派人跟着我,否则~”否则了半天,她没了下文,最终哼一声了事。

    其实,他若硬要派人跟着她,她如之奈何?她何尝不知道,这威胁毫无份量,但到了这时,她所剩下的也只有一张硬嘴了!

    “是~”李煜宸嗒然若失,懊恼地低应一声,转身黯然离去。

    闯禁宫

    姜梅挟着满身的怒气,一直冲到了西直门。

    “站住,来者何人?”守门的侍卫见一女子提着包袱低头疾走,把手中长戟一拦。

    “在下姜梅,奉皇上密旨出宫办事,现在回宫复旨。”

    “是吗?”侍卫见她如此年轻俊俏,不觉心生狐疑,上下打量她一遍,见她服饰华美,倒也不敢怠慢:“烦把腰牌拿出来验看。”

    “腰牌?”姜梅心中暗咒君墨染,脸上堆了笑,盈盈施了一礼道:“我出来得仓促,未来得及带,烦侍卫大哥通融一下,让我先进去复命。”

    “笑话!”那人见她拿不出腰牌,把脸一拉:“这里可是皇宫大内,没有腰牌任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进。”

    “我办的是紧急案子,圣上亲口允诺,京里各大衙门可便宜行事,皇宫大内随时可行。你敢拦我,耽搁了正事,担得起吗?”姜梅软硬兼施,想逼他们放行。

    无奈,这些侍卫们在皇宫中当值,每日里见的不是皇亲就是国戚,哪个站出来不比她威风?哪是她随便几句话就吓唬得了的?

    “无牌进宫,本朝绝无先例。”侍卫把脸一板,再不肯理她,若非见她长得漂亮,早就抓了送官,谁耐烦跟她罗嗦?

    “好!”姜梅心中本就憋着一股气,这时受阻宫门,越发火气旺盛,不自觉提高了声音:“你们不肯让我进,那叫李炫德出来见我!”

    这李炫德虽是杨嘉烨身边的红人,但宫内人都叫他德公公,李炫德的大名反而无人记得,姜梅报出他的名字,那些侍卫一时半刻哪里想得到?

    “皇宫禁地竟敢大声喧哗,”这时值守西直门的护军校尉刚好巡到此处,见有人闹事,又见是个生面孔,立刻下令:“来人,把她拿下!”

    姜梅不愿再与靖王府扯上任何瓜葛,因此死活不肯报君墨染的名号,只冷着脸道:“好,你们现在把我抓进去容易,到时把我请出来就难了!”

    护军校尉见姜梅手里提着一个包袱,心生疑窦,命人夺了过来,打开一瞧,一把雪亮的黄金斧头露了出来,不禁大怒:“好个妖妇,竟敢携带兵刃闯宫,来人啊,乱棍侍候!”

    事有凑巧,李炫德刚好打此经过,听到嚷嚷声过来查看:“何事喧哗?”

    侍卫回禀道:“一名疯妇闯宫,已抓了起来,德公公不必操心。”

    姜梅见了他,立刻大声嚷嚷:“德子,你过快来,他们不许我进宫!”

    李炫德扭头过来一看,居然是姜梅,不禁大为诧异,忙走了过来,恭身行了一礼:“九夫人,你怎么来了?”

    那护军校尉见姜梅居然直呼德公公小名,不禁傻了眼,心知抓错人,早已面色如土,想要解释,越急越乱,一时找不到头绪,自个在那纠结。

    “皇上让我查的那样东西,已然有着落了,当然要去复命,只是这位侍卫可恶,硬要看什么腰牌,我报上你的名字,他们非但说没这个人,不许我入宫,还要把我抓进天牢。”姜梅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恶人先告状。

    “冤枉啊~”校尉这时才找到舌头,忙插了进来:“小的一时想不起公公的大名,又不识这位夫人,哪敢随意放行?”

    “混帐东西!”李炫德瞪他一眼:“靖王府的九夫人连咱家都得敬上几分,你们有眼不识泰山,竟敢抓她进天牢,靖王和皇上追究起来,你们有几条狗命?”

    “九夫人莫怪,”李炫德训完他们之后,又回过头来向她陪了笑脸道:“这是宫里的规矩,他们不识夫人尊容,按章办事,亦怪不得。对了,上次皇上不是把贴身的玉佩交与夫人了吗?怎么不拿出来?”

    姜梅冷哼一声,略略不自在地道:“我出来得急,一时忘带了。”

    李炫德察言观色,已猜到她所说不实,但他处事融通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纠结,只微微一笑,道:“这就难怪。”

    “快带我去见皇上,我有急事找他。”姜梅不耐地催促。

    “九夫人,请。”李炫德见她来得急,也不敢怠慢,忙在前面引路,把她一路带到了南书房。

    “经书有下落了?”杨嘉烨得到禀报,自御书案后迎了出来。

    “是,凶手已然当场伏诛,凶器在此,经书也已追回。”姜梅把提在手里的包布呈了上去:“请皇上验看,是否为原本?”

    李炫德接过,将东西交与杨嘉烨。

    杨嘉烨先看经书,翻了一遍,确认无误:“不错,确是宫内遗失的《金刚经》,九夫人辛苦了。”

    “幸不辱命~”姜梅也不跟他绕弯,直奔主题:“皇上交与臣妾的任务,臣妾已然完成,臣妾斗胆,想向皇上讨个赏赐,求皇上恩准。”

    杨嘉烨瞧她嘴里说得谦逊,那表情却是势在必得的模样,心生好奇,不知她心急火燎地闯进宫来,到底所求何事,爽快地道:“好,你且说说看,只要不太过份,朕都可应允。”

    “保证绝不触犯邀月律例,对皇上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嗯,甚至都不需皇上亲自动手,有德公公就可。”

    当然,前提条件是皇上得先答应才行。

    “哦?”杨嘉烨瞥了一旁的李炫德一眼,饶有兴趣地调侃道:“上次是要朕的腰牌,结果靖王很快还了回来。这次不会又被靖王退货吧?”

    他贴身的东西从不送人,结果还被退还,那样很没面子的!

    “哼~”姜梅冷然一笑:“皇上放心,这次他绝不敢退。”

    他虽嚣张,抗旨还是不敢吧?

    “那是什么?”

    “无他,”姜梅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道:“盖有皇上印鉴的空白圣旨一份。”

    奉旨休夫(一)

    “空白圣旨?”杨嘉烨愣住。

    他天纵英才,立志做个开明皇帝,最喜集思广益,善于接收各种建议,用人方面更是不拘一格,因此,他才会大胆启用姜梅来追回《金刚经》。

    但是这空白圣旨,还是天开天辟地头一回听说,他再开明,那也万万不能胡乱给的。

    德子在一旁听得亦是一呆——好家伙,这靖王府的九夫人,的确与众不同,行为乖张,思维奇怪,最重要的是,胆子够大。

    岂知姜梅比他们二人更惊讶:“只需一张纸,让德子往上加盖一个玉玺印便可,这有何难?”

    杨嘉烨轻咳一声,微微一笑,委婉地道:“不知九夫人要圣旨何用?若能将理由陈述,朕索性连旨也一并替你拟了,也省得别人说你这圣旨不伦不类,似是而非。”

    他先前把话说得太满,姜梅的要求虽说有些惊世骇俗,到底也不算太过份,与他也确实只是举手之劳。况且他相信她绝不会拿这圣旨去做作j犯科之事,绝不触犯邀月律例。

    但是,空白圣旨的先河一开,以后若是大家群起而效,纷纷挟功而求,岂不是乱了套了?

    而且,他也确实十分好奇,想知道姜梅究竟要拿这圣旨做何妙用?

    姜梅淡淡一笑,道:“臣妾倒是不怕把理由告诉皇上,只是皇上若知道了理由还把圣旨给臣妾,将来怕是难做人。”

    杨嘉烨是个聪明人,听了她这语气,再看看她满身的怒气,回想收集到了情报,心道,莫非她在王府被老夫人欺侮得狠了,想要讨张圣旨去压一压靖王?

    嘿嘿,如果是这样,那他倒要助她一臂之力。看看那不可一世的小子,在亲情与爱情的夹缝间艰难寻求平衡的狼狈模样。

    嗯,东风一直压倒西风的戏码也确实太乏味,以前苦于没有机会介入他的家事,现在既然江湄主动上门求助,他若不抓住时机耍那小子一把,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杨嘉烨打定了主意,做泱泱大度之状,笑道:“好吧,既然九夫人坚持,朕又应允了你在先,那便破此一例吧。德子,盖印。”

    德子不知皇上心里转什么主意,见他对姜梅有求必应,也不敢怠慢,取了一卷黄绫纸,加盖上鲜红的印鉴,郑重地交予姜梅:“九夫人,请接旨。”

    “谢皇上恩典!”姜梅大喜,忙叩谢了,站起来道:“一事不烦二主,索性再借笔墨我一用吧。”

    “九夫人请自便。”杨嘉烨做了请的手势,德子立刻捋好袖子上前亲自研墨。

    姜梅也不客气,顺手从笔筒里拈了一枝狼毫,微一凝眉,唰唰唰一封休夫圣旨已一挥而就。

    杨嘉烨在一旁先是看得津津有味,忽地瞄见休夫二字跃然纸上,不由吃了一惊,心知这个祸闯大了。

    他暗悔此举孟浪,但皇上金口玉言,既已应了她,势必不能反口,这时只得苦笑道:“九夫人,你可千万不能说这圣旨是在朕的书桌上写的。”

    否则的话,害靖王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就算他是皇上,只怕君墨染那狂傲的小子一样翻脸不认人。

    德子哭丧着脸道:“皇上借书桌是问题吗?奴才亲手替九夫人研墨才罪该万死吧?”

    “两位放心,”姜梅得偿所愿,将圣旨卷好藏于袖中,这才嫣然一笑:“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德子知,天下再无第三人知,告辞!”

    姜梅一怒冲出靖王府,君墨染立刻赶到老夫人房里,可是好话说了一箩筐,老夫人的怒火依然降不下来,反复只有一句话:“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自个掂量!”

    她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强硬,君墨染深感无力。这边李煜宸追到大街上,依旧无功而返,两人相对无语,既担心老人家气坏身体,又忧心姜梅受气在外独自伤心,俱都垂头丧气。

    忽听蓝一进来禀报:“九夫人回来了。”

    “此话当真?”君墨染霍地站了起来,疲倦一扫而光:“她现在在哪里?”

    本来还以为她负气跑回娘家,这一去不知何时肯回,没想到不到半日时光,她就想通了,复又回了王府,自是大喜过望。

    蓝一表情惴惴:“好象,直接往墨韵轩来了。”

    “哦?”君墨染一怔之后心生感动:“没想到湄儿竟肯来给娘认错,真是太好了。”

    江湄说的话虽然在理,但身为小辈,在长辈面前出言无状,确实也不该。其实以她的性子,原不会这么冲动。只怕还是因为有文紫萱在场,刺激了她,故尔有些失常。

    想到这点,他不禁又是内疚,又是心疼,还有一丝淡淡的甜蜜——她如此生气,大吃飞醋,还不是因为在乎他?

    “呃~”蓝一不敢说话,垂着手立在一旁,表情尴尬。

    江湄的样子不象是原谅了王爷,前来给夫人赔罪和解的,她的表情很绝决,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梅子!”李煜宸夺门而出,见到她长出一口气:“你可回来了,差点把我们给急死,知道吗?”

    她不肯让人跟,他也不敢拂她的意,萧破天虽死,余党是否肃清,还是个未知数,她独自在外乱闯,安全堪忧。

    “李公子,靖王爷在里面吧?”姜梅在院门停步,冷冷地问。

    “梅子~”李煜宸狼狈地拱手为拳:“你饶了我吧,我认错还不行吗?”

    只要她别用那种冰冷而陌生目光看他,要他做什么都行!

    “不,你没错,错的是我。”所以,她现在,只不过是在纠正一个很早之前就应该纠正的错误罢了!

    再怎么没有男人缘,这样的烂人,她也不屑要,情愿一辈子单身!

    奉旨休夫(二)

    “湄儿~”君墨染一直在廊下热切地看着她,这时见她与李煜宸说僵,似是并未消气,歉然地道:“这事不怪煜宸,要怪只能怪我。”

    若不是他执意报仇,煜宸也不会被卷进这场是非之中。

    姜梅冷冷一笑:“你贵为王爷,我只是一介草民,哪敢责怪王爷?”

    “对不起,”君墨染有错在先,心中有愧,这时她态度再恶劣也只能受着:“我不该一再瞒骗,但萱儿确实是个误会,而史酷比……是我失手~”

    “误会?失手?”姜梅冷笑,直到此刻他还在狡辩,真当她是弱智啊?

    “是,”君墨染坦然地道:“娘和文丞相确实有意撮合这门婚事,但我拒绝了。”

    所以,别的事情先不管,至少他对她是一片真心,有认真在考虑她的感受。虽暂时做不到她所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他在努力,不是吗?

    “误会也好,事实也罢,跟我没关系。”姜梅摇头,拒绝听他再狡辩:“我来,只是想把话说清楚。”

    哈!丞相之女了不起吗?老夫人看上眼了很难得吗?瞧他那表情,似乎他拒绝了文紫萱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她应该对他感恩戴德一样!

    “对对对,”李煜宸忙不迭地点头:“大家都冷静一下,有

    二嫁:法医小妾 (完结)(红袖VIP)第3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同类推荐: 长日光阴(H)娇艳欲滴(高H,1V1)我想操你(各种花式操弄,高H)快穿之精精有味(H)只想和你睡(1V1 H)他似火 (军婚 高干 婚恋)AV拍摄指南糙汉和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