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乖乖,温柔些 作者: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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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忽如遇上
狐狸城的叛军当即送来投降文书,只是卫道派来的使者很倒霉,军师瘦竹竿立在军营大门口,当即指挥手下将来使狠狠地打了一顿屁股,且宣布了攻城时辰,来使当场晕了过去,几盆凉水灌溉之后也没能醒来,瘦竹竿便就打发狼兵拖了辆平板车将他拉回了狐狸城。
据说,卫道面上很淡定,暗地里又是让老婆孩子赶紧收拾行囊,随时打算撤退,其手下的将军们也不是傻傻鸟,纷纷回家收拾行囊准备逃跑。
这厢虽然围城,昆廷却允许百姓们却可以随时进出,于是从城里逃跑出来的难民,齐齐地聚集在了城外的破庙,现场一片惨淡凄然。
狐狸城的出逃贵族自然是跑过去安抚民心,我呢闲来无事,经过昆廷的批准也就跟着过去慰问难民,有几个生病的,我也一一给他们看了看,大都是受到了惊吓而已。
昆廷的狼将军当即宣布了昆廷的“三不”决定,不扰民,不杀手无寸铁的平民,不抢劫民众的财物,这才安抚了心惊胆颤的民众。
狐狸城的贵族不失时机,甚夸张地将这狐狸城城主的未来女婿的善行果敢大肆宣传一番,我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忒腻味。
回去之后,我将这番话j简了一番,告诉正喝茶的昆廷,那口茶水尽数喷涌出来,好在我躲闪得快。
半响之后,昆廷却自言自语又似对我说话,他说“我哪有什么未婚妻”
切,我暗暗白了他一眼,有无未婚妻关我何事?我又没有盼着喝你昆廷的喜酒。
即将攻城,狼军的军营却闹出了一场绯闻,主角儿是狐狸女田香同三个狼士兵。
咳咳,其实也没有什么,他们和谐得很,也没有争风吃醋之类的事情发生,不过是到了晚上这几个竟然住在一处,闹出来的动静未免太了些,想来没有收敛。
寂寞军营正上演如此喷血艳情,自然是惹来无数道艳羡目光。
我之所以如此清楚,也是因为瘦竹竿同昆廷提了几句,昆廷不动声色将这几个狼士兵分开执行任务,狐狸美女便是给巡检狼兵打了一顿屁股,我呢眼下是军营里的后备军医,田香屁股上的伤口自然是归我去看。
昆廷没有严惩狼兵倒也不是重男轻女也是为了稳定军心,按着瘦竹竿说法,昆廷回到龙城之后一定会严惩狼兵,估这几个家伙没有半年的休整恐怕是下不了床。
这几日,也不晓得昆廷哪里找来围棋,我便是打着哈气同他杀几盘,想我自小练过围棋,要不是为了高考放弃了全国比赛的话,眼下的我也许有了另外的命运,哪里会遇上昆廷呀。
本是自信满满的我,却是一盘也没能赢过,他的套路委实睿智处处奇谋,从不按着常理落子却又是绝杀的好棋,我输得很惨烈也是心服口服。
瘦竹竿到了晚上也会过来凑热闹,甚诧异我有颗坚强耳忍耐的心脏,能够忍受昆廷的连番进攻而坚持到了百子之后才输。
然则,我却是唯一能够同昆廷较量的对手,昆廷似乎很意外,面上却没有流露什么,只是这下棋变成了每夜不可或缺打发寂寞时光的良伴。
今夜,月色清透,也是昆廷的攻城之日。
我们下了一盘棋之后,我便就早早入睡,未见过兽战的我很期待狼军同狐狸兵的正面对持,而昆廷下令攻城的时辰是午夜时分。
想想也是,到了晚上,这野兽则会更厉害,再黑的夜幕也不能阻扰他们的视线呀。
我是迷迷糊糊地睡下,到了半夜时分,昆廷却没有招呼我起床,直接将我打包似地抱往他的战车。
我躺在宽大的战车上继续呼呼大睡,耳边如打雷般轰隆之声也没能将我吵醒,可恼的是昆廷任由我睡着,错过了这j彩瞬间。
待我醒来时,为时晚矣,我见瘦竹竿看我的神情有些闪烁,我心疑也许是吃了什么药才让我睡得这样沉沉。
昆廷果然遵守承诺,给我找了几个狐狸老妈子,其实她们更是善于穿戴打扮,便将我从头到脚打扮一番,我在铜镜中看着惊讶不已,此刻的我确实靓丽不少。
待我走出大院时,竟惹来无数道惊艳目光,我心头蛮受用。
昆廷同瘦竹竿正核对叛军名单,猛抬头将我深深打量一番,又是皱着眉头呵斥一声“穿成这样干嘛,给我马上换下”
瘦竹竿愕然丢下了笔墨,目光甚揶揄地扫视昆廷,又是对步子正稳稳地钉在原地的我连续使眼色,让我乖乖地换下裙子。
催悲的我,想要漂亮也不行,这个女奴当得很窝火。
我很无奈地换下新装穿上青色素衣,又是扎了个简单的发式,不过我没有走前院,而是绕弯走到了另一处门口,竟是一头撞在了白衣少年的怀里。
他笑脸盈盈,白玉般的手里捧着一束沾着露珠的百合花“莫莫呀,这几日不见,你又漂亮不少”
咦,他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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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身世之谜
诚然子楚一副醉心温柔地将我望着,眼里似有静水流转,似有遥远留恋时光,可我心不起任何思忖,不咸不淡地同他对望一下,心头却揣摩,这家伙想要拿我开涮不成?
来来往往的狐狸女一律怔怔将他望着,有几个没出息竟是步子慌乱,脚步踉跄着就差摔倒,想他一副器宇轩昂的风流样,倒是给这战后的萧然添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只是,我对这兽族的狼人,即便是再俊美不凡,也丝毫没有任何兴致,这不同的种族能在一起吗?我想想都觉得很荒唐,不免自嘲地笑笑,可我的脑海之中,忽然蹦出了昆廷黑着脸的样,我心不由一沉。
秋风起,刮落了一地枯黄。
我一阵哆嗦,低头理了理衣襟便就对个矗在我面前且距离过于靠近的子楚干笑一声“你忙着,我回去添件衣衫”
这话音未落,他已是微微一笑地脱下外套,我往后躲了躲,他却是黏了上来,一阵香风拂过我身畔,他的青色袍子香喷喷落在了我的身上。
“不用”我就要一把扯下,他的眸子睁大不少,一副大受打击的样,竟对着我弱弱地说道“莫莫,别拒绝我!”
我的头顶心一个发凉,使劲稳住我那渐渐沉下来的脸色,很是真诚地盯着他的眸子冷声说道“子楚,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而我也不风趣,更是不讨人喜欢,你只是想看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然后一脚将我踹开,是吧?奈何我实在没有那个将感情当儿戏的心”
这一番话,我想我说得很清楚。
“莫莫,我哪里在开玩笑,一切都是我真心真意的心情使然,起初我也是责怪你故意不相认,我有些生气,也就--可是,我想了几天,寻思你真的忘记了从前,我晓得你跟着大哥过来打仗,哪里还能放心,我是不吃不睡地赶来见你,难道你真的忘了我?忘了从前?”子楚上前一步,目光咄咄泛出了翩翩温柔。
这厢我给他表白地有些心烦,这家伙难道神经错乱了?
“神经!”我嘟囔一句,拔腿转身跑路,可他一把将我抱着走进那早就停在一边的马车,我不由惊呼一声“昆廷,救我”
子楚将将抱着我坐进马车,背后便就有个冷漠的声响沉沉说道“子楚,你这是想去哪里?”
这句入耳的话虽然冰冷,却十分叫我感动,昆廷来得很及时。
子楚的手一僵,这厢我顺势往昆廷跑去,却又是让子楚拦腰抱住,他脸色发黑地转头看去“大哥,我要带莫莫回去,你忙去吧”
昆廷的脸色很难看,绕上我惊诧的视线时,他已经快步走到了子楚身边“三弟,我有话说!”
子楚不妥协地盯着他,鼻间沉沉闷哼一声“没什么好说的,我只问你,你在莫莫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她为什么忘记一切?为什么消失了那么多年?她--她去了哪里?”
我猛抬头将昆廷定定望着,难道说真的有那前因后果?
昆廷却移开视线,强拉着子楚往一边走去,我即使竖起耳朵也难以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晓得子楚的脸色渐渐缓和不再那么难看,频频对我看了又看,这厢我更是明白了昆廷晓得我许多事情,可为何偏不告诉我?
我眼角的余光一颤,瘦竹竿一脸高深地立在树荫下对我暖暖地笑着,我心一个激灵,转身跑了过去冲着他喊道“竹子,让他们聊着,我饿得很,我们去吃饭吧!”
这声响,想来昆廷同子楚都听见了,他们齐齐转头又是对着瘦竹竿点点头。
“好”瘦竹竿笑笑,我跟着他往饭堂走去,走到了墙脚边,我眼梢终于积攒了几滴眼泪,步子一顿,便是对瘦竹竿小声说道“竹子呀,其实我想上街卖一些女用品,但是又不能同狼王说,这可怎么办呀?”
瘦竹竿一愣,咧开嘴阳光照耀般地笑笑“嗨,这点小事何必为难,竹子哥哥帮你买!”
我的身子抖了抖,催着他赶紧往外走去,他很理解地瞅着我淡淡说道“肚子痛不痛?准时吗?”
我的步子一个发软,踉跄地摔往地上,瘦竹竿赶紧伸手将我扶住,我沉默着磨磨牙齿,他轻笑一声“莫莫,我闲来无事便是研究各种中药,晓得你们女孩子的痛楚!”
嗨,我暗暗叹息,怎么遇上这么个活宝,赶紧加快步子往外走去。
到了街面,他果然晓得在何处购买女用物品,其实我不过是个托词,赶紧挑了一些,便就拉着他去了饭馆。
昆廷曾取笑他酒量极其浅,只要喝上一杯就会醉倒,这厢我便是打算将他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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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初见七月
狐狸城的酒家装饰华丽,处处可见金碧辉煌的奢华,即便是地板也是铺着厚厚的绒毯,同昆廷龙城的那种豪放而雅致的酒店是截然相反。
此刻一派歌舞升平,狐狸们都在庆祝卫道的失败,可见卫道的假仁假义也是极不得民心,而狐狸对于昆廷的狼军则如英雄般地欢迎。
不过,昆廷严令半数狼兵们退至城外,不得随意进城,剩下的狼兵则是维持秩序还有就是捉拿叛军余孽。
这厢,我端着酒杯,甚淡定地对瘦竹竿说道“为了狼王的身体健康,我们干一杯!”
他的眉宇有些为难,我淡淡一笑“难不成,你不想大王----”话音未落,他已经是一口饮尽,只是咽下烈酒确实很艰难,他见我继续倒酒,不由尴尬地笑笑“莫莫,我们吃菜,喝酒伤身”
“我们再干一杯,祝福太后身体安康”我这话刚说完,瘦竹竿便是一饮而尽,这下连个犹豫的姿态也没有了。
我甚满意地看着他泛红潮的脸,继续说道“竹子,接来下这杯,你必须得喝,因为我要祝你爹爹身体健康”
呃,他是个孝子,经常念叨他爹的身体,这杯酒他自然喝得很爽快。
三杯酒下肚,瘦竹竿的话开始多了起来,他反复谈论狼王的英明,睿智还有行事光明磊落,这厮绝对是昆廷的忠实粉丝。
我耐心且安静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以示赞同,他说得更是欢畅起来,我那添酒的手也未停过,第六杯之后瘦竹竿连那仅存的犹豫也没有了。
“莫莫,你真的忘了一切”他忽然怔怔地看着我,此刻的我浑身的汗毛也跟着竖起,终于是言归正传,我的眼圈假装一红,假装擦拭泪花,凄惨惨说道“我,想起了----想起了---”几声断断续续的梗咽,瘦竹竿也跟着悲伤起来,他一把拽着我的手,锵锵说道“是不是想起了你爹,还有你娘,还有那满是鲜花的山崖,当年我们遇上你的时候,你就在----”
他不再说话,似陷入了美好的回忆,我咬着唇,克制那扁他一顿的冲动,怎么偏偏就断在了这个节骨眼上。
他竟然咕噜一声,抓抓头皮,趴在了桌子上,我气得赶紧摇晃着他的手,大声呵斥“竹子,你醒醒!”
“喝”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抬起眼皮,我暗暗嘘气面上却是冷冰冰说道“要是没有遇上你们,我会不会更快乐些”其实,我在瞎蒙,可是瘦竹竿却一脸焦灼“莫莫,你别误会大王,他是为你好”
我赶紧竖起耳朵,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可这厮竟然又是趴在了桌面上,喉咙中正发出声声危险的咕噜,我赶紧往外头跑去,果然片刻之后他吐得一塌糊涂。
之后,我嘱咐了掌柜将他好生送回城主府邸,我却独自一人继续溜达。
我边走边想着自打遇上昆廷之后的事件,想要理顺却实难理顺,不着任何头绪,也不晓得走了多久,可是走着走着,便觉得沿途的景致变得破旧而荒凉,屋子低矮不堪,行人更是面带菜色头发蓬乱,不修边幅,像是---逃难的难民。
女子们也是衣衫不整毫无羞涩地露出了身子,他们却不是人兽,他们是人类,是我许久未见到过的人类。
我未曾预料会在这样的境地遇上人类,心头却毫无感动兴奋而是凉透一身冷意。
显然由于战乱,狐狸们疏忽了对他们的管教,这些人便是胆颤颤地从黑暗的世界走了出来,他们面带好奇惊讶,害怕还有卑微地看着我,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声音,甚至都没有人敢走来我身侧,只是远远地看着。
“胆大的兔子,竟然敢来此地”一声讽刺的话语,忽地从屋脊高处传来,我抬头看去,却见一个身穿黑色袍子,蓬头污脸的少年正玩世不恭地撇着我。
我身后的人却齐齐地露出了欣然高兴的样,仿佛看见了救世主般,他们警觉地撇了我一眼,便就退到了屋檐下或是躺着,或是蹲着,或是端起残破的碗继续津津有味地吃那黑漆漆的饭,我chuchu地瞥了一眼,那些饭像是黑豆混合着菜叶还有各种豆类煮成的饭,可那些人却吃得正欢。
“难得呀,有贵族小姐竟然同情贱民”我身侧又是发出了讽刺的声响,不由木讷转身,收敛起心头的凉意抬头便就对上那覆盖在乱发后的眼,桀骜不驯的眼,正上下打量我。
我仰头看看屋脊高处,确定那黑衣少年确实是眼前这扫视我的黑衣少年,不过他从那么高的地方跃下,又是毫无声息地跃来我身侧,委实是个高手。
可是,为何骄傲的人类过上了如此凄惨的日子,为何成为了贱民?
回头还得问问昆廷,想来他应该会告诉我。
我沉默着抬脚就走,也没打算同这显然对我有深深敌意的黑衣少年啰嗦,可是这黑衣少年没打算就此放过我,一挥手便有许多的人冒了出来,将我围在了中间。
“说,为什么来到贱民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黑衣少年对我冷冰冰问道,我清清嗓子,淡淡说道“狼王殿下就在附近,我呢陪他过来体察民情,看看能不能改善这边的生活”
本以为他们会高兴,可叫我诧异的是,除了黑衣少年,其余的人个个吓得倒在了地上,口中颤颤地呢喃“狼王来了,难道说我们要完了”
有了哭了,紧接着更多的人哭泣起来,黑衣少年直皱眉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便就大声喝道“都给我停下,没出息的货!”
“七月,你倒是逍遥,来如风去如影的,我们可要倒霉了”有人唧唧歪歪地说道,惹得我也是不屑一顾地闷哼一声,身为人类竟然如此胆怯,果真是没出息,难怪会变成了贱民。
“小姐,求你美言几句呀,千万不要杀了我们”他们转身,便是对着我重重跪下。
何来杀他们之说?我满身颤栗地看着他们不断磕头,有几个的额头已经冒出了血,我的血y跟着沸腾起来“没出息,怕什么”
黑衣少年猛地转头,一副不相信地盯着我,双眸j光一闪最后将视线停在了我的头顶上,我后退一步他却如影跟随,似乎正要伸手来拉扯我的假耳朵。
“放肆!”有熟悉的声响沉沉说道,我转身去看,却见昆廷冷着脸大步腾腾走来,黑衣少年甚是淡定地瞥了他一眼,又是转头对我看看,嘴角竟是勾起了一抹微笑“我会来找你!”
我讶然看着他轻如鸿毛似地跃上屋脊高处,待少年消失我转身时,昆廷亦是脸面发黑地跟着我收回视线,又是漠漠撇着我暗骂一句“顽皮,看来还得锁住你才行”
我一个踉跄,他赶紧伸手扶住,我想起了给他锁住脚踝的惨状,心头依然悲悯不已,这厢正要哭出来,却给他一把勾着了手,我身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往前走去,
眼角的余光无奈地瞥见那跪在地上,依然是瑟瑟发抖人们,我赶紧拉着昆廷说道“你可会伤害他们?”
“自顾不暇,还有心去管闲事”他嗔怒地盯着我却是柔声说话,我干咳一声,想来他是不会伤害人类了。
沉默着走了一段,斜地里猛传来沉沉脚步声“莫莫呀,可把你找到了,没受伤吧!”
瘦竹竿像是落汤地奔跑过来,那个酒醉倒是醒来,显然是有人对他当头浇下了凉水,我撇着昆廷正要问,他却眸子一寒地对着瘦竹竿看去。
瘦竹竿吓得脚步一顿,连连抱拳说道“大王,属下该死,差点又是丢了莫莫,重重惩罚我吧!”
什么叫做又是丢了?
我安奈下疑惑,对着瘦竹竿抱歉说道“是我,自己跑出来的,怎么能怪你呀”
“不,是我保护不周”瘦竹竿诚惶诚恐,昆廷闷哼一声“回去,矗在这头干嘛!”
咳咳,这回去的路甚是快速,只因昆廷抱着我飞檐走壁一番。
回到大院时,子楚却不在,我心宽慰不少,难道是昆廷说服了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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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兔子莫莫
当夜月色温柔,银盘似地挂在树梢上头,清风徐徐吹进金桂庭院,淡香扑面。
狐狸城的贵族很客气,送来满车满箩筐的水果,昆廷便让狐狸老妈子挑了些搁在了房里,熏得整间房水果香袭人。
嗯,今夜的气氛不错,明灯也是变得柔和起来。
此刻,昆廷捧着书正凝神细着,我则靠在窗台上拿着苹果把玩,水晶样的苹果挥发出淡淡的紫光,对着月光竟能看见里头的黑色核粒,我都不忍心吃它。
诚然我是一心二用,亦是时不时地瞥向昆廷。
“想说什么?”他忽地抬头问道,迎上了我那讪讪视线。
我嘿嘿笑道“子楚的脑子是不是有病?”
呵呵,不理睬他的片刻讶然,我则是继续悠哉把玩苹果,这个开场白不错。
他果然放下了书籍,朝着我一步步走来,原面无表情的脸色淡淡舒展开来,生动不少,很养眼也很俊美,他的嘴角一勾“他只是有些激动!”
“年少轻狂呀,不过我很是不解,他为何会激动呀,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呀?”我继续把玩苹果,该找哪个地方入口才好。
他却抢过我的苹果仔细端详片刻,又是不言不语地还给了我,不晓得是何用意?
忽地,昆廷沉默着坐在了并不宽大的窗台挤在我的身侧,我不满地哼了一声,他淡淡说道“从前,我和子楚便是在无涯山见过你,那个时候你遇上了蛇王正要咬你,子楚将你救下”
我心一搐,猛然转头“那座山崖是不是漫山遍野都是鲜花,我梦见了一只小白兔?”
昆廷点点头,伸手抹去我那喷涌而出无法克制的泪珠,他柔声说道,目光却是渐渐沉重起来“你来的时候,我便说你是兔子莫莫,那么你想起从前了?”
“不,我是人,怎么会是兔子?”我掩面凄然大哭起来,他伸手抱着我往床上走去,我一阵挣扎哽咽说道“那么,我父母呢?他们不是失踪是不是?那么,他们在哪里?”
他的嘴角微扬,泪眼朦胧的我却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难得犹豫为难,难得直皱眉头难得现出了不堪沉重,似有重重心思,想说却忍耐下来,我一把推开他哽咽吼道“你晓得我的过去,却不说,你究竟想要什么?想要我做些什么?”
“等回去龙城之后,我告诉你一切”昆廷沉声说道,又是伸手竟然勾起了我的下颚,整个身子朝着我俯身靠来,这下我愕然停住了哭泣,我瞪着眼睛看他略带chu鲁地伸出舌头对我的脸颊一阵猛舔起来,舔得我的脸颊湿哒哒的皆是他那好闻的阳刚味。
片刻,他的舌头缠绕到了我的耳朵,又是沿着颈脖慢慢地往下,我的衣襟处一片清凉,露出了淡紫的x衣,他顺手伸进了我的x口----这下我彻底懵懂醒来。
这狼在月圆之夜,果然是忍不住了!发情了吗?
就算我相信了他的话,我是只可怜的小兔子,可也不能随便同他在一起呀,我同他依然是不同的种族,可恼当初怎么没有研究兔子?
我不由使出吃n的力气狠狠地推开他,此刻的他正是一副甜蜜样,这厢有些惊讶地看看我,又是淡淡一笑“莫莫,闭上眼睛,我想吻你!”
这下我傻眼了,没曾想他笑起来竟是如此好看,这愣神的片刻他已经含住了我的唇,微微颤抖的唇chu鲁地抵开我的牙齿,滑入了我的口中又是勾上我的舌头温柔地啃舔起来。
完了,我想推却又无力推开,想要躲又是无处可躲,最要命的是他的气息实在撩动我心,让我产生了某些愿意的念头,按这趋势看我恐怕要在今夜失身在这头狼身上了。
怎么可以?我这心潮咆哮的当口,他的手已经是触到了我的x口,温柔地揉捏起来,我给他上下挑逗得实在忍不住甚至是出格地哼哼起来。
他的身子一震,更是温柔待我,而我的意志力渐渐消退,颤抖着勾住了他的脖子,也是一路往下抚起他的后背,此刻方才感知他有多么强壮,肌r有多么发达,长期锻炼的身子堪称完美,加之他的身子也是紧紧地绷着,我像是到了一块块温暖的石头。
他的气息更是炙热,小心将我放在了床上,整个身子俯了过来且在我的耳边柔声说道“别怕,我会轻轻的”
我害怕吗?当然,想当初我同我男朋友相恋三年也没有今晚上来得如此动荡,我这厢醒了。
“不可以,我要在新婚夜才能那个”我喊出了悸动的话,可是出来的声音却也娇滴滴嗲兮兮,昆廷的眸子铮亮地抵住了我的鼻尖,难耐激动地说道“莫莫,你想要成婚?想---和我吗?”
他的话一字一句,我拉着他的手臂,直直地看着他眸间的巨大喜悦,真真是风情万种,试问此时此刻我若是答应了,会不会成为天底下最为幸福的新娘?我却在这样温柔情动的时刻,沉默片刻,他屏住了气息等我,我平静且淡淡说道“嗯,我们还没有谈恋爱呢,怎么可以说结婚呀,还是先谈恋爱吧!”
我这推脱的理由委实有些尴尬,昆廷却安奈了激动没有继续,似笑非笑地撇着我嘟囔一声“丫头,你真是要我命了”
咦,什么意思?他不待我反映过来,飞也似地跑去了浴室,很快便有淋浴的声响发出来,我偷偷一笑便就抖开了被子,放下青纱帐睡觉。
这脑海中纷纷乱,可是瞌睡虫倒是很快光顾,昆廷还没有回来时,我已经是呼呼睡下。
梦,那个充斥着烂漫鲜花的梦,如期而至。
顽皮的小兔子,趴在石头上睡觉,嘴里叼着个紫色的小花似乎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看它悠闲的样子我心情很是愉快。
可是,一条巨大的蟒蛇来了,他对我虎视眈眈片刻,便就化成了一个银发及脚跟的少年,好个漂亮的美少年却是玩世不恭地这将小兔子拎了起来----
小兔子害怕地睁开了黑溜溜的眼睛,吓得瑟瑟发抖却是死咬着嘴巴不求饶,这美少年眉宇一蹙地张开了嘴巴,小兔子吓得就要晕过去,我的心口也是一紧,害怕地惊呼一声“救命呀!蛇要吃我”
这话刚出口,便是给个温暖的手臂将我深深抱住,我抽泣欷歔一阵后,沉沉地睡下。
依稀间,听见昆廷对我说“别怕,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记得收藏哦,某祁不得不索要这个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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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谁的婚礼?
回龙城的速度果然飞快,堪称风驰电掣。
我同昆廷依然同坐在马车里,八匹宝马奔腾起来的时候,我坐在车上倒是平稳得很,唯有撩开车帘方能感受飞快的速度。
震撼的是那些狼兵,放开脚步跑起来的时候,真真是巍巍壮观。
昆廷依然是端看公文,何等勤奋的一头狼呀。
只因昨晚的那场暧昧行为,我这厢见他有些难为情,可他一如既往面无波澜,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似地,所以我心头的芥蒂倒是少了许多,我甚至心疑那一吻不过是一场春夜里烂漫邂逅而已。
诚然我清楚地晓得那不是梦境,而他绝非冷漠无情,淡淡的温馨始终韵绕在我们的身侧,无需太多感动的言语,无需夸口海誓山盟,无需述说衷肠,只要淡淡地一撇,这心头了然起了暖意。
我想我真的在恋爱,而我那本是焦灼而傍徨不安的心坦然不少,不再莫名忐忑不安!
想到了狼同身为人类的我,也许是兔子的我在恋爱?我的身子不由一抖。
昆廷却晓得了我难耐纷乱,投来一丝坚定的视线,我的脸色发羞地转身躺下,他的眉宇一挑便就伸出了胳膊让我搁在了脑后,我是哈气一声地继续呼呼睡下。
不过是一日,这一行狼军浩浩荡荡地回到了龙城。
沿途的狼们都是走出家门欢迎这凯旋而归的狼军,昆廷的马车却早于军队悄然从龙城的东门进城。
嗯,这个不张扬的个x倒是不错。
呃,我倒是越看他越是顺眼。
马车将将停下,昆廷轻身落地,可是半响也没有掀开帘子抱我下车,倒也不是我矫情,这车委实很高大,上下都需要他抱着。
等在车厢里面的我便就撩开车帘,却见他的侧脸发沉铁青,此刻的他铮铮立在台阶下正仰头目视前方,我不由跟着他的视线往前,却见正门口那红色耀眼的囍球如海般铺展开来。
我心一颤,视线落下,却见娇柔万分依靠在门口上的那袭白衣,她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一副迎接凯旋而归未婚夫婿的羞涩甜美,我这才恍然想起了昆廷那虽然不愿意承认可确实是他未婚娇妻的狐狸女。
本想跳下马车,可昆廷忽地来我身边,将我抱在怀里片刻又是撩起我的一缕头发,眼眸款款深情地盯着我说道“累吧,我抱你进去!”
我干涉地笑笑“不用矫情,也不用你为了刺激某人而故意对我示好,还是将我放下为妥!”
这怄气的话显然有些发酸,我说话之后便是后悔不已,暗骂自己真是没有出息,可昆廷的手一抖,沉着脸将我放下,竟是对着我冷声说道“我不需要演些什么来表达我的心思!你倒是抬举我了,而你倒是时时刻刻地在装糊涂”
这厢倒是换做了他来同我怄气,我的头皮一阵发凉,也是对着他冷声说道“看看前头的那个,倒是温柔可爱,我莫若岑哪有那般好x格,这大红的喜气可是为你准备,恭喜你哦!什么时候喝喜酒呀?”
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地无法形容,我冷笑一声指着在一边凉快的狼侍卫说道“给我搬来凳子,我要去善医堂!”
昆廷愣了楞,脸色更是铁青地瞅着我半响,我也是冷着眼地瞪他,须臾之后,他的狼眼撇着迎面走来的白衣女子一阵发沉,便是对狼侍卫挥挥手,狼侍卫不敢怠慢,趴在地上让我踩住他的背脊我这才爬上了马车。
马车再次驰骋而去,一阵阵清风刮来,我的头脑刹那清明不少,之前的行为异乎寻常的我,莫非在吃醋不成?
也许!这红色的喜字刺痛了起了懵懂恋爱之心的我,几番排斥了一切疑虑的我正待同狼进行一场跨越种族的恋情,却是遭遇了这番沉重打击。
之前想说要去医馆,不过是我想要出来冷静一番的借口,我瞥见之前同昆廷来过的饭庄,不由示意狼侍卫停下马车,我抬着沉沉的步子找正在打瞌睡的灰太狼掌柜要了一间临湖的房间。
我坐在窗台边对着湖面发呆,眼里依然是挥之不去的红色喜字,只是我猜昆廷也不晓这番安排,莫非是那个凶悍狼太后的主意不成?
也许是吧!可昆廷又能如何?好几次我都听见瘦竹竿抱怨子楚那嚣张跋扈的行事,又是明里暗里地说狼太后对他太过溺爱,对着大儿子也就是狼王却是冷冷冰冰没有半点亲情可言。
昆廷乃狼王,却不能统领狼族的全部势力,狼族的大部分势力依然掌控在狼太后的手里。
所以,未得到全部的势力之前,昆廷哪里会同狼太后翻脸。
那么权利面前,他哪怕是放弃同我的感情答应了狼太后的安排也是没有任何不妥可言。
而我对他确实有了好感,但我还不至于爱上,我断然不能接受三妻四妾,宁愿孤独一生也不愿意委屈自己同别人分享自己的老公。
嗯,这番利弊分析之后,我的心境开朗不少,此刻已经是暮色时分,我高声换来狼小二,点了一桌十个人也吃不完的酒菜,自个斟酒对着孤月干杯,我心逍遥悠哉得很。
可是,我这喝得很尽兴,正想抖开被子睡觉,却让一阵风似地闯进来的昆廷一把将我拽起,他不顾我挣扎地将我颠倒在了肩膀上,扛着我就走。
那双大手,狠狠地打在我屁股上,他又是骂我一声“好大的胆子,竟然喝闷酒!”
这酒后劲立马光顾我身,我的头崩裂似地疼起来,不由狠狠地拧着他的后腰上的肌r,冷笑着说道“闷酒,你才喝闷酒,我今晚上要住在这里,麻烦你给我取来换洗衣服”
扛着我的昆廷抿着嘴不语,轻身跃上树梢,没过多久我躺在了舒服松香的床上,想我的酒品还是不错,不哭不闹就是一味地昏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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