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风流 作者:大苹果作品集

    第九十五章 升职

    第九十五章

    宋楠起身道：“卑职岂会不知，今日天全正南坊衙门的人手便都派出去巡查了，为了便是保证皇上巡城之时的街道畅通，闲杂人等也不准乱走。”

    牟斌hē hē 笑道：“你干的不错，今日皇上夸奖了你呢。”

    宋楠赫然起身愕然道：“皇上夸奖我？这……怎么可能？我可是连皇上的面都无缘见呢。”

    牟斌hā hā笑道：“不要惊讶，你在正南坊做的切，英国公府的小公爷张仑向皇上说了；你协助他清理坊间街区之事，京城焕然新，皇上心情舒畅，夸奖你几句也是寻常之事。”

    宋楠恍然道：“原来如此，是小公爷给卑职美言了几句，但其实，卑职真的没做什么。”

    牟斌面色变道：“过犹不及，过分谦逊便是矫情，功劳该争还是要争，我锦衣卫既然协助了，那便是功劳。五城兵马司有功，咱们锦衣卫也有，人家小公爷都提出来了，你谦逊个什么劲？”

    宋楠拱手道：“大人jiāo xùn 的是，卑职确实帮小公爷出了些主意。”

    牟斌眯着眼道：“嗯，这才像话，你这已经是第二次给咱们锦衣卫挣了面子了，我也不说什么，身为卫里的人，就该替卫里长脸。其实我心里清楚的很，张仑虽然精明，但五城兵马司能想出那么花样来整顿街市？怕是都是你的tí yì 吧。”

    宋楠不好回答，只连声道：“不敢，不敢。”

    牟斌摆摆手道：“罢了，也犯不着跟张仑争，跟英国公府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为好，倒是有事我须得提醒你，你私底下和张仑交往的过于频繁，这对你其实没好处，我也不便深言，今后你自己会明白这点。另外，你私自建立的那个什么城管队也要解散，莫怪我没提醒你，张仑这回怕是要升官，五城兵马司zhè gè 鸡肋职位压根他就不想要，将来换了人，这城管大队还是要解散的，到时候那帮痞子回归坊市，坊间将切如故，闹出事追究起来，便是你的错。因为你居然昏了头，去当什么城管大队的副大队长，真是可笑。”

    宋楠有些发懵，牟斌居然对这件事了如指掌，不过仔细想倒也释然，街头上的动静若是能逃得过锦衣卫的眼睛，那牟斌zhè gè 指挥使也早就下台了，何况城管大队成立的时候闹出的动静还不小，怕是锦衣卫，东厂的番子，其他些管事的部门都了然于胸了，之所以没人出来说话，恐怕还是小公爷张仑参与其中的yuán gù 。

    牟斌说的对，张仑如果不当zhè gè 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他是绝不肯jì xù 维持zhè gè 城管大队的存在的，到那时，有人想借此事寻衅，矛头可jiù shì 自己了。

    宋楠很不甘心，城管大队比自己正牌的手下还要好使唤，这些地痞们旦拥有了执法者的身份，干事兢兢业业劲头十足，很事情宋楠只消吩咐下去，燕三和马德刚便干的漂漂亮亮的，自己也省了不小心。

    况且，宋楠花了银子维持这只队伍，心里也隐隐看做自己的私产，这些痞子们也义气的很，打个比方来形容，如果宋楠与人争斗，手下的正牌校尉们都不定敢帮，但这帮家伙们定会毫不犹豫的往上冲，手头有这五百人，宋楠心中的底气也足些，若是就这么解散了，实在太可惜了。

    “宋楠，本官此来也要向你宣布个好消息，鉴于你替锦衣卫争光，做事情也勤恳麻利，本人决定提任你为正南坊锦衣卫副千户之职，兼领第二百户所，负责正南坊带侦缉刺探之务，你还满意么？”

    宋楠赶紧收回思绪，抱拳道：“谢大人提携之恩，卑职必不负大人之望，好生的办好差事。”

    升为副千户，并率第第二两个百户所的旗校负责侦缉刺探事务，从地位上来说，已经是正儿八经的锦衣卫的差事了，第七百户所的职责只是协助五城兵马司搞好卫生，街市的治安等事务，在锦衣卫里都被人嗤之以鼻，此时差事转变，便是正式认可了宋楠的能力，今后在正南坊辖区内，只要宋楠愿意，几乎什么都能管。

    牟斌摆手，从屏风后面走出几名身材健硕的锦衣卫旗校来，把宋楠吓了跳，还以为屋里就自己和牟斌，却不知道有人躲在屏风后面，看样子应该是牟斌的贴身护卫。

    “去叫彭千户召集正南坊所有人手在院中集合，我要当众宣布任命。”牟斌对名方脸卫士道，那卫士拱手出门。

    牟斌拍拍扶手起身来，对宋楠笑道：“走吧，咱们去外边台阶上着，等人齐了便宣布你的任命。”

    宋楠着不动，拱手道：“牟大人，卑职还想就城管大队之事请大人示下。”

    牟斌皱眉道：“不是同你讲的很明白了么？张仑旦离任，你便要即刻解散那个什么城管大队。”

    宋楠道：“大人莫恼，听卑职给您分解番。”

    牟斌有些恼火道：“有什么好分解的。”

    宋楠道：“大人，恕卑职胡言乱语，卑职听说咱们锦衣卫和东厂之间素有争斗，不知此事可真？”

    牟斌瞪眼道：“谁教你说这些话的？放肆。”

    宋楠道：“大人，卑职是不该公开谈及此事，但大人不说，卑职也听卫里的xiōng dì 们议论过此事，东厂番子在正南坊辖区也有不少，每每遇到他们在辖区缉拿人犯，咱们都主动避让，避免产生冲突纠纷，上月，卫里负责暗查的王百户还被东厂的人给打了，彭千户要咱们忍气吞声不要去闹；卑职只是想问牟指挥，咱们锦衣卫真的不如东厂在皇上面前有分量么？为何要这般低声下气的夹着尾巴？”

    牟斌斥道：“这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么？你未免太事了。再说，这和你的那个狗屁城管大队有何关联？”

    宋楠道：“卑职斗胆嘴，卑职观察得知，咱们锦衣卫xiōng dì 们最缺的不是胆色和本事，而是缺了人手；您想，正南坊瞎三个坊区，bǎi xìng 近二十万，咱们衙门里只有区区六七百人，而且各自分散办差，自然是照顾不周；以至于坊间大小案件的侦缉有遗漏，让东厂以此为契机渗入坊市侦缉拿人；我们的地盘里如果人手足够，自然会侦缉得力，少有遗漏，那么东厂那帮人便没有理由在我辖区趾高气扬；我锦衣卫侦缉的密度也大大增加，差事办的好了，又何须让牟大人在皇上面前抬不起头来？”

    牟斌摸着胡子皱眉不语，宋楠的理由并非没有道理，锦衣卫和东厂之争的缘由复杂，最大的根源乃是职责重叠，等于是个猎人的两条猎犬，都是放出去咬猎物的，谁能咬的，咬的大，自然在主人面前受宠些；近年来东厂屡破大案，方面是东厂番子的耳目众，情报及时，锦衣卫总是慢了半拍，落了下风；另方面则是因为东厂提督范亨的不择手段，为了争功，这家伙不惜栽赃陷害动手脚，而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牟斌绝不愿意去做。

    宋楠所言增加人手，便是针对第条劣势而言，锦衣卫衙门虽遍布全大明十余处重要边镇和州府，但总人数其实并不，京城旗校不足五千，加上京外的人数堪堪过万；京外倒也罢了，京城之地乃是争夺的核心地域，在皇上的鼻子底下，稍有风吹草动即刻被皇上和内阁阁老们所关注，所以锦衣卫的侦缉重点依旧放在京畿。

    然而，想增加人手，谈何容易？东厂的财源滚滚，户部拨款不谈，内廷掌握着皇宫内物资的采买之权，那可是块肥的流油的大肥肉，年数百万两银子的用度，中间的结余便有大半；东厂用钱，只消大笔挥‘宫中用度’，内务府便乖乖的给银子。

    反观自己锦衣卫衙门，人倒是自己的，但银子都在内阁户部手中攥着，每项用度都问来问去烦不胜烦，有时候自己要不去吹胡子瞪眼的骂娘，这些钱还都成问题；正牌的旗校还有部分拿不足饷银，闹来闹去的，何况新添人手了。

    宋楠不知牟斌脑子里在想什么，但见他犹豫，觉得事情有转机，于是趁机加把火道：“大人，您不是要卑职负责侦缉刺探之事么？正南坊每百户所才几十号人，这差事如何办的好？所以我建议将这五百人暗中编为编外军余，替咱们散布大街小巷的办事。至于他们的饷银，由卑职自行解决，破了大案的赏金大人也可拨给咱些，这五百人散出去，大街小巷什么风声能逃过我们的眼睛？到时候他东厂连只脚都别想踏入正南坊。”

    牟斌听到了经费自理这条顿时精神振，不过也有些yí huò 道：“你哪来的钱支付这么庞大的开支。”

    宋楠道：“zhè gè 您不用操心，这伙家伙们有手有脚，大不了弄几个bsp;yè 让他们自食其力，当然，少不得要贴补些私房钱，还好我家不算贫穷，先duì fù 着再说。”

    牟斌想了想道：“既然你想试试，我也不阻拦，这些人的饷银嘛，卫里也拨些给你，唔……每月拨给你五十两吧，你看够么？”

    宋楠差点骂出声来，五十两！养几条狗还差不，还想养五百人，简直是用拳头往自己眼睛里塞；不过，宋楠的目的达到，有了牟斌的首肯，就算不用城管大队的名号，自己也可以牢牢的掌控住这五百名人手，这才是最重要的。

    当下两人前后走出大厅在门口台阶上，院子里各路人马均纷纷赶来参见牟斌，看着牟斌雄赳赳在台阶上，下面六七百人俯身跪地行礼的壮观场景，宋楠不觉感慨万分。

    “大丈夫当如是啊！何时自己也能有这番风光呢？”

    （新的月，有保底月票的xiōng dì 赏几张吧。）

    第九十五章 升职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