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药剂师 作者:肉书屋
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22部分阅读
是便将良哥儿生病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然后总结道:“良哥儿很明显是受了惊吓,但是当时没有丫鬟在场妾身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韩祯贤眉头一皱道:“那你没有叫彦哥儿来问问?”
白雪茹故意小嘴一撅哼了一声道:“妾身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傻事呢!上一次明明就是妾身为了好好的教导彦哥儿,结果老爷您听了什么不三不四的话给妾身吃了好一顿排头。所以呀,妾身已经决定了,以后关于彦哥儿的事情以后还是您亲自过问的好,也免得妾身一不小心就背黑锅。”
韩祯贤宠溺的笑笑,伸手抓过她搂在怀里搓揉着道:“小心眼,我又没说你什么就让你这一通指责。你家老爷我都给你认错了还不依不饶的,你还想怎样?你几时听说过哪家的男人给媳妇认错的?难不成还想罚你家老爷我也抄十天的书不成?”
白雪茹闻言呼吸不由得一窒,细细一想这个时代还别说,要让男人低头认错确实不易。于是她见好就收立刻喜笑颜开的道:“这主意不错,若这样罚了的话妾身就放过您!”
韩祯贤看着眼前人笑得花枝乱颤恨得一阵牙痒痒,他一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嬉笑道:“不如罚你家老爷我在你身上耕一辈子的地,干这个我比较在行!”言罢就手脚并用的乱动起来。
白雪茹浑身一阵酥麻,她想了想便认命的调动起全身放软了自己。韩祯贤滚烫的肌肤,结实紧致,他的一双大手火热地游走在白雪茹的身上。那握惯了兵器的手有些许薄薄的茧,轻轻的刷过白雪茹细腻如凝脂般的肌肤,让她禁不住一阵颤栗。
白雪茹那白如初雪的皮肤,那柔若无骨的身体,那紧致的花房,无不吸引着韩祯贤不停地探索。随着白雪茹那的低吟时高时低的传出来,韩祯贤的身体像被点燃的火把,轰轰烈烈的燃烧了起来。韩祯贤将自己浓浓的爱意变成十足的力量,在白雪茹的身体里恣意的耕种起来。
过后韩祯贤照例将妻子环在怀抱里,他素来喜欢以这样亲密的方式宣告着自己的占有欲。白雪茹被人环抱在怀,突然想起前世里在书上看到的一个说法。心理学认为,从背后主动拥抱对方代表一种保护,表示拥抱者愿意主动给予被拥抱者爱与关怀。所以,采用这种睡姿,就代表这个人愿意给你爱的承诺,并且他能从这种主动呵护和疼爱中感到幸福。她不知道这是真是假,带着无法验证的怀疑,她在火炉的温暖下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韩祯贤叫人把彦哥儿带到了书房,他开始第一次动脑子来琢磨自己这个儿子,也是第一次想了解目前自己最喜爱的这个儿子在想些什么。
他让墨影拿来了各种茶点,然后和颜悦色的摒退了所有人开始和儿子闲聊起来。韩祯贤问道:“彦哥儿,姨娘平日里都教你些什么?”
韩德彦一向不怕父亲,他吃完父亲递给他的糕点笑嘻嘻的说:“姨娘教我的东西多了,不知父亲想了解什么?”
韩祯贤被噎了一下,心头一凛立刻收起了轻视之心,他笑道:“哦?那你就都给父亲说一说好不好。”
韩德彦看着父亲扳着手指道:“回父亲的话,我会被背《三字经》和《百家姓》,还会画画。对了,姨娘还说我的古琴也弹得很好。”
韩祯贤眯了眯眼睛笑了起来,他话锋一转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你平常玩些什么?又最喜欢干什么?”
韩德彦得意的道:“我平日里玩踢毽子呀,解九连环呀翻绳呀什么的,可是我最喜欢玩打仗。父亲您别看我小,每一次小丫鬟们玩打仗都打不过我,我可以把她们打的嗷嗷叫,姨娘总夸我厉害。”
韩祯贤听完心里立刻想着白雪茹说韩德彦有暴力倾向的评语,如今一听似乎确实是有一点像。他不动声色的淡淡的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平常会不会和良哥儿一起玩?”
韩德彦毕竟是个孩子,一听说起良哥儿神色间马上露出不屑道:“姨娘说良哥儿太胆小,身子骨又弱,不让我和他玩。”随后他想起昨天的事情来,立刻兴奋的看着韩祯贤道:“不过我昨天带着良哥儿去了园子里转了一趟,良哥儿昨儿的样子可好玩了。”
韩祯贤心里一紧,他故意笑着试探道:“你不是说良哥儿胆子小不好玩嘛,昨儿怎么又带着他玩了?”
韩德彦起身站在父亲面前得意地笑道:“姨娘昨日里忙没空管我,我太无聊了就想试一试良哥儿的胆子,于是就带着他去了园子里。我给良哥儿讲了个鬼故事,随后就带着他到了小树林里,我趁他不注意用斗篷翻过来罩在自己头上装神弄鬼吓唬他,果然把他吓得够呛。父亲您是没有看见,良哥儿当时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好玩极了。”
韩祯贤一听心里的火噌的冒了起来,他想起早上看见发着高热的良哥儿那可怜的小样,又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彦哥儿,很想给他一巴掌扇下去。他忍了又忍,想着儿子还小,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才压下火去。他淡淡的问道:“这都是姨娘平常教你的吗?”
韩德彦没有发现父亲的变化,他笑笑的说:“不算是,这是我自己从姨娘讲的故事里琢磨出来的玩法。”讲完他就抬着脸等着听父亲表扬自己聪明。可是等了半天,韩祯贤只是看着他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韩德彦不由得有些沮丧起来。
韩祯贤又随口和他聊了几句,便让人把彦哥儿带了回去。他自己却在书房里坐了好半天,末了神色疲倦的回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紫紫对于白雪茹自称的不爽我好好的查了一些资料,妾身的自称不是说自己就是妾,这是男尊女卑下的惯例而已,比如皇后在皇帝面前也要称“臣妾”,所以请亲对这个说法多包涵!
清理竹园
西小院,白雪茹看着苍白的良哥儿很是心疼,她柔声问道:“良哥儿告诉母亲,你想吃些什么,母亲让人去给你做。”
良哥儿笑了笑道:“母亲,我什么都不想吃。”
白雪茹轻声细语的哄道:“不吃东西怎么行,马上就过年了,你不想快些好起来和母亲一起玩耍吗?要不母亲让黄芩给你煮好吃的八宝粥好不好?”
良哥儿想了想懂事的道:“那好,我听母亲的就是。”
白雪茹忙叫白芷去吩咐了,又陪着良哥儿说了好一会儿话,一直到喂他吃完粥才离开。
午饭后韩祯贤和白雪茹商量道:“我给彦哥儿请的先生说年后可以来坐馆,过完年以后我想让他让搬到外院去住,你意下如何?”
白雪茹微微的有些吃惊,她看着韩祯贤真诚的道:“彦哥儿还,现在就搬到外院是不是太早了些?先生虽然是住在外院,也没必要让彦哥儿现在就天天跟着他”
韩祯贤皱着眉头道:“我何尝不知彦哥儿还小,但是你看他现在的行事哪有一点大家气度?我担心他如果在梅姨娘身边再待几年就更加糟糕,到时候就是想管都管不过来了。”
白雪茹不知道他一大早就和彦哥儿短兵相接过,她犹豫了一下道:“彦哥儿才六岁多,身边若是没有个仔细的人,放在外院恐怕让人很难放心。若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挑唆教导坏了,到时候只怕是您更加忧心。”
韩祯贤听了细细一想,就府里的这些人还真不好说。自己白天都不在家,妻子不方便经常到外院,难保不会有人故意去带坏小孩子。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太夫人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但却不闻不问自己的学业,一大帮的下人哄着自己斗鸡弄狗整天嘻嘻哈哈。后来,要不是自己的生母拼着被太夫人责罚狠狠的打了自己一顿,又想尽办法竭尽所能的上下疏通,派了个懂事的大丫鬟来时时苦口婆心的规劝着自己,只怕是自己也没有现在的成就。
白雪茹看着丈夫的脸色时阴时晴变幻莫测,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说于是选择了沉默不语。
韩祯贤想了好半晌才开口说道:“你所虑极是,这个事情还真是不好办。”他瞟了妻子一眼,有心想把彦哥儿放到正屋来请妻子管教,转念一想若真的这样办了良哥儿又怎么弄?要是两个儿子都放到正屋来,妻子到时候肯定会很忙,将来若是妻子怀孕了又怎么办?
白雪茹不知道一眨眼的功夫某人心里就转了多少个圈,她站起身来亲手换了一杯热茶递给韩祯贤道:“此事急不得,还需从长计议的好。”
韩祯贤喝了一口茶叹道:“那梅姨娘没有什么气量是我意料之中的,想她只是梅千总的远房侄女,顶多算个小家碧玉,她若是真能教出好儿郎来那倒是让人很意外。但我没有想到彦哥儿现在被她养成了这样的性子,这实非我所愿呀!”
白雪茹没搞明白为什么丈夫会这般感叹,梅姨娘的出身什么的她从来就不想探究,对于梅姨娘她采用的是完全忽视的态度。丈夫这样难不成是想让自己主动提出了教养彦哥儿吗?可是说心里话她并不想把彦哥儿放在自己身边,这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生母在他身上打下的烙印却很深,要想调教好可不容易。
再说了,前几天的事情给她留下的教训太深刻。且不说彦哥儿服不服她管,只说如果她教导彦哥儿严厉了,那就一定会被太夫人之流挑毛病说三道四;如果她让彦哥儿随意发展,也一定逃不过韩祯贤的埋怨和指责。所以这个事情是典型的出力不讨好的,说她自私也罢,狠心也罢,她就是不愿意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
于是她打岔道:“妾身早上去看了良哥儿,这孩子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已经没有大碍了。老爷您现在也没别的事,我们一起再去看看他可好?”
韩祯贤闻言笑了笑,他看了白雪茹一眼起身道:“左右没事,那就去看看。”
白雪茹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丈夫纠缠着韩德彦的事让自己难以应付。于是她忙起身随着韩祯贤去了西小院。
芳姨娘看见韩祯贤两人联袂而来受宠若惊,急忙起身迎接。
良哥儿吃了东西又睡了一觉,比起早上韩祯贤看见的样子好了许多。良哥儿看见父亲和颜悦色的和自己说话,母亲也温柔的嘘寒问暖,一向缺少父爱的他激动的小脸微微的泛红,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韩祯贤细心的发现,自从白雪茹打开了良哥儿的心扉,良哥儿的进步不是一点两点,他不由得再次心动。夫妇俩在西小院待了好半天,陪着良哥儿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离开。
受到西小院良哥儿表现的感染,回来的路上,韩祯贤几次都想开口说把儿子们都放到正屋里来教导。但是他看了看妻子柔和的面庞,再想一想妻子对梅姨娘母子疏离的态度,又将话咽了回去。
腊月二十六,白雪茹给大家分派了过年的东西,东小院和西小院早早的来领了东西道了谢。林妈妈来报说有一个丫鬟的老子生了重病,家里人来接她回去伺疾,请夫人恩准。白雪茹觉得这是人之常情,便立刻答应了。
第二天,林妈妈又来报说有一个丫鬟干活时不小心跌伤了,家里人来接她回去养伤,请夫人示下。白雪茹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了,但是在林妈妈嘴里又问不出什么来,也只好同意了。
韩祯贤从书房里回来白雪茹立刻和他说了自己的疑问,韩祯贤不动声色的道:“你想多了,也许就是巧合而已。”白雪茹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就此作罢。
白雪茹等待韩祯贤不在屋子里时,叫了藿香和玉梅来问话,两人居然都不知内情。她把林妈妈的说辞说了一遍后道:“这两个人不早不晚的在这时候走了,院子里的人居然都不知道倒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说这事是不是有古怪?”
藿香想了半天道:“奴婢只是觉得这两个丫鬟平日里看着挺老实的,人缘也都不错,和谁都处的很好,也不乱跑乱逛。但是她们这样子走奴婢倒还真的不知道有何不妥。”
玉梅想的远一些,她皱着眉头道:“按照藿香的说法,她们这样子急匆匆的就被家人接走,院子里至少除了林妈妈以外和她们交好的人应该会知道一些什么才对。”
白雪茹想了想放弃道:“算了,我也是被人算计怕了,所以才找你们来问问的。既然大家都不知道就别管了,只是万事小心些就是了。”
两人答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翌日,藿香见韩祯贤不在屋子里便对白雪茹小声说道:“奴婢昨日回去颇不放心,便和白芷商量着四处下功夫好好地查问了一下。夫人您猜怎么着?”
白雪茹眉毛一挑笑道:“可是有什么意外收获?”
藿香笑道:“果然瞒不过夫人您。那两个丫鬟,一个是通过太夫人身边的刘妈妈指使了杂役房的管事娘子转了几道手安排进来的,一个是经过香玉她干娘的手辗转安排进来的,可以说都是明堂的眼线。”
白雪茹纳闷的道:“我们这么久都不曾发现她们是眼线,可见她们隐藏的不是一般的好,那她们在的好好地又不曾被我发现为什么一下子就都辞工了呢?”
藿香道:“恐怕是干了什么坏事有把柄被人拿住了,所以一害怕就赶紧辞了活找个借口走了。”
白雪茹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在这个院子里干了坏事那首当其冲就是害这几个当主子的人,谁有这个能量拿住她们的把柄呢?反正自己是不够聪明厉害没这个本事,那两个姨娘想必也没有这个能耐,唯一有能力办到的只有韩祯贤。可是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做的呢?自己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抱着一肚子的疑问,夜里白雪茹开始软磨硬泡的试探韩祯贤。韩祯贤见她这样心里明镜一样,心里早就暗笑不止,偏偏又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逗弄她。看着她使出浑身的解数抖落自己的小机灵,韩祯贤忍不住乐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不要紧,把个白雪茹笑的恼羞成怒,她一转身背对着某人生起气来。她这番小性子越发让韩祯贤觉得有趣有可爱,他忍不住搬过妻子的身子就是一个长吻,这一下直吻的白雪茹气喘嘘嘘、呼吸困难、忘记了生气才罢休。随后两人又是好一番嘻嘻哈哈的耳鬓厮磨,少不了的又是一场缠绵不休的亲热。
虽然韩祯贤嘴上没有承认,但是白雪茹心里却知道,这是韩祯贤在用他自己独特的方式清理竹园的潜在危险,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好她们,心里不由得甜丝丝的。
随后两天,竹园里又有一些人因为这个那个的离开,白雪茹一概恩准。然后她迅速的回报给了太夫人自己院子里差人手,趁着太夫人年节间忙不过来,又吹又捧的三两下就磨着太夫人答应了让她自己买人进来,杜绝了别人塞人来的空间。她让林妈妈赶紧找了人牙子来,自己亲自选了些老实本分的丫鬟补充进来。
除夕夜里照例是先祭祖再开家宴。这一夜,韩府上下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女眷们围坐在太夫人身边,不时的有人凑趣说笑,气氛温馨非常。小孩子们也跑出跑进的嬉闹着欢快无比。
韩祯荣带着一帮小厮们站的远远的放着焰火,那五彩缤纷的华丽顿时点亮了夜空,白雪茹在这个世界里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场景,心里便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伤油然而生。
热热闹闹的笑语声中,白雪茹听见身后韩祯鹏的三姨娘悄悄的和宋子清说:“听说这焰火要十两银子一个呢。”宋子清吃惊的道:“那这一晚上府里可不是要烧掉好几百两银子了?”三姨娘轻轻的笑道:“咱这侯府里那一年不是这样?你是不是觉得要是这银子放在寒门小户的家里可是够嚼用好几年的了?”
宋子清尴尬的笑笑心里微微的一颤,她知道三姨娘这是在暗示自己出身低贱没有见过世面,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自己也无法反驳。她只有暗自祈祷自己能生下个哥儿,只有这样这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才会在自己的后代里一直延续。
子时,家家户户放起了爆竹,一时间爆竹声此起彼伏的响彻云霄,好半天才消停下来。
太夫人毕竟上了年纪,子时一过她便道了乏,众人便依次行礼退下。太夫人又叮嘱了小心火烛之类的话便进屋歇下了不提。
正月
正月初一,梅姨娘和芳姨娘带着彦哥儿和良哥儿一大早就来给韩祯贤夫妇拜了年,白雪茹很自然的让白芷拿了荷包打赏,随后韩祯贤夫妇就带着两个儿子前往明堂去给太夫人请安拜年。韩祯鹏夫妇已经带着孩子们先到了,韩娟见她们进来笑吟吟的走上前来拉着良哥儿的手道:“快来给祖母拜年。”良哥儿立刻飞红了脸颊望着白雪茹,白雪茹轻轻的冲他点点头,良哥儿便任由韩娟牵着给太夫人磕了头。太夫人微微的有些惊讶的看了看良哥儿,不知道什么时间韩娟和良哥儿这样好了,她挥了挥手让香玉打赏了两人。
不一会儿,韩祯荣夫妇也联袂而来,韩德靖一进门就扑进太夫人的怀里说了句:“祖母新春如意。”太夫人一把抱住他笑呵呵的亲了一口,香玉不等太夫人吩咐马上给他了一个荷包。
屋子里的几个人,除了白雪茹没有诰封以外,其余的几人都按品级穿戴着,姜氏便特意将白雪茹上上下下的多打量了一番,脸上挂着明显的不屑和嘲笑。杨氏对白雪茹依旧淡淡的,不冷也不热。
白雪茹一如既往的选择了无视这些,对于诰封这种事她一向来认为可有可无,凡事都有两面性,得到的同时也一定得付出才行。于是她笑眯眯的照顾着几个小孩子,混不在意别人怎么想怎么看。
韩祯贤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切,心里很不舒服起来。他想起三弟韩祯荣年前再三的恳求自己,死活要他想办法给自己挪个窝换个好差事的事情来,便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看韩祯荣。韩祯荣被大哥看的莫名其妙一头雾水,他茫然的环顾了一圈众人,半天才醒悟过来,不由得对姜氏就有些怨气,暗恨她的不懂事,脸色便不好看起来。
彼此招呼过后,太夫人便带着众人上了车前往皇宫而去。
白雪茹带着孩子们回到竹园,便打发黄芩看着两人在西次间里玩耍,自己歪在大迎枕上想着母亲现在不知道有没有人陪,会不会寂寞孤单之类的。少顷,韩德彦觉得在正屋里很不自在,便行了礼告辞回东小院,说是要补眠,白雪茹笑笑便点头同意了。有一会儿,芳姨娘也来带了良哥儿回去补觉,白雪茹乐的清净也没有多说什么。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除了窗子上红彤彤的窗花以外,便一点过年的气氛也没有了。白芷有些担心白雪茹会因此心情不好,便招呼了藿香等几人来陪着她摸牌。白雪茹很感动白芷的细心,她笑了笑道:“不用来陪着我,你们也抓紧时间补觉去。保不齐下午老爷从宫里一回来就会有人来拜年,到时候一忙起来又到很晚,你们会累坏的。”
白芷、藿香等人都很感动她的体贴,便小声的商量了一下,当晚值夜的甘蕉和黄芩留下,白芷和藿香便退了出去。
一会儿,玉梅带着她的儿子小牛牛进来给白雪茹磕头,白雪茹看着虎头虎脑的小牛牛很是喜欢,忙叫黄芩拿了荷包来赏。小牛牛一本正经的像大人一样行了礼说:“谢谢夫人。”把个白雪茹看了开心的不行。白雪茹笑着对玉梅道:“没想到你家顺子那样老实巴交的一个人,生个儿子倒这样出色。”
玉梅听主子夸奖自己的儿子,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她笑着凑趣道:“夫人您也不看看这小子的娘是谁,那可是您一手调教出来的人!”
白雪茹大乐,指着她对黄芩和甘蕉道:“你瞧瞧你瞧瞧,你们可曾见过这样自卖自夸的媳妇?”
黄芩和甘蕉见她高兴,自然也开心,黄芩道:“玉梅姐说的没错,要说错也是夫人您的错,那个让您把玉梅姐调教的这样好?也不怪玉梅姐照着您的法子调教出这样的儿子来!”
众人听完都是大笑不止,白雪茹心里那一点点忧伤顿时烟消云散了。
韩祯贤等人从宫里回来已经是过午以后了,大家匆匆忙忙的吃了些东西还没有缓过气来,拜会韩祯贤的人就陆陆续续的来了。
其中也有带着家眷来的,白雪茹少不得要接待一下。好不容易送走了几拨人白雪茹想休息一下,白芷道:“夫人,白家大爷和大奶奶来了。”
话音方落,白明翰和于氏带着华姐儿笑吟吟的走了进来,这一家三口给白雪茹见了礼,白雪茹忙让白芷给华姐儿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出来。
白明翰寒暄了几句,白雪茹便让藿香带着他去书房拜见韩祯贤。她回过头细细一看,大半年不见,虚岁已经是十二岁的华姐儿出挑的越发的端庄大方了。她静静的坐在于氏身边,看上去既有于氏的温柔模样,眉宇间也有一些几乎不可见到的坚韧,白雪茹心里禁不住暗赞一声。白雪茹笑着问于氏道:“家里我母亲可还好?”
于氏道:“三姑姑您放心,太夫人身体好着呢。今儿一大早,三叔父一家就来给太夫人拜了年。稍后,二爷和四爷他们也来了,福寿堂里热闹了好一会呢。午饭后要不是太夫人道了乏,估计他们这会子还不会告辞,我们也就不可能现在来看您。”
白雪茹闻言心里小小的感叹了一下,笑笑的道:“咱们自家人,早一会儿来晚一会儿来有什么要紧?再说了,明天我也要回去给母亲拜年的,咱们明天见还不是一样。”
于氏喜笑颜开的道:“真的吗?三姑姑您明天会回来吗?”
白雪茹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高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这样问家里有什么事吗?”
于氏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道:“三姑姑您别误会,我是有些私事想和您商量所以才会这样,您千万不要见怪才好。”
白雪茹不知她想和自己商量什么,见她说了这一句后有没有下文,心里想也许她怕自己屋子里人多嘴杂不方便此刻说,所以想等自己明天回去了再慢慢。不过她也不愿意费心多想,所以就顺嘴合着于氏的话往下说。
白明翰在前厅见过了韩祯贤,又在那里陆陆续续的见了些别的官员,其中居然有他的顶头上司,不免心里有些吃惊。要知道他在吏部多年,这个上司一向来刻板不近人情,却不想在这里会看到他。他的上司见了白明翰也微微的有些不自在,随意客套了几句就赶紧告辞了。韩祯贤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的互动,心里暗自好笑。
白明翰原本想趁机和三姑夫多走动走动,将来也好有机会被提携提携,可是现在人多眼杂他便什么都不好说,呆坐了片刻他便要告辞离去。韩祯贤再三挽留,白明翰坚辞不受,韩祯贤略一思索道:“明日我们会去给太夫人拜年,那咱们明日再聚!”
白明翰一听心中大喜,他笑着行了礼告辞出来,又到竹园接了妻子女儿一起返回了家中。
夜里韩祯贤和白雪茹商量道:“咱们明天回去给岳母拜年带着彦哥儿和良哥儿一起去好不好?”
白雪茹听了一愣,她从小到大家里的情况都很简单,对于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有很多事情都不是太清楚,所以不明白丈夫何来此说。
韩祯贤见妻子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茫然的看着自己,想了想妻子素来单纯,有些事情不是很明白,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歉意的解释道:“自古以来庶出的子女走外家都只能去嫡母家,彦哥儿和良哥儿情况特殊,所以这两个孩子自从出生到现在就从来没有去外家做过客。初二去岳家拜年基本上是一个约定成俗的习惯,我想带着他们哥俩也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雪茹这才恍然大悟,她知道此事拒绝不得,遂笑了笑道:“那就带着呗,这有什么难的。”
韩祯贤闻言大喜,他一直担心白雪茹会在心里计较不开心这件事,现在听她这么一说终于放心了。他一把将人搂在怀里没头没脑的亲起来。
事实上白雪茹心里对这样子做确是很不爽,但是她也知道这些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关于这一点白雪茹从来就很清楚,凡是无法改变的,那就尽量的去接受,否则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难过的除了自己不会是别人。
第二天,韩祯贤夫妇带着韩德彦和韩德良一起回了白家拜年。第一次出门做客的两个孩子都很兴奋,韩德彦趴在窗子口不停地向外张望,韩德良乖乖的靠着白雪茹坐着问东问西。韩祯贤骑着高头大马在车边走着,他不时的低头看看车厢,心里充满了幸福和甜蜜。
福寿堂里王氏很意外的迎接了女儿一家的到来,因为王氏没想到会带着孩子来,便没有准备打赏的荷包。月季和芍药很是机灵,赶紧到里屋装了两个大大的荷包出来,悄悄的递给了王氏。韩德彦和韩德良规规矩矩的给王氏磕了头,一口一个“外祖母”喊得格外甜。
彼此见了礼,于氏让华姐儿带着彦哥儿和良哥儿去了西次间玩耍,白雪茹又让芍药将自己小时候的一些玩具找了出来给他们。哥俩基本没有过什么新奇玩具,见了多少年前的新奇玩意依然很好奇很感叹,不一会儿几人就玩的忘乎所以了。
因为没有外人在,韩祯贤就和白明翰去了白老太爷身前的小书房说话,于氏借口看看厨房准备的酒席也走了出去,屋子里于是便剩下白雪茹母女两。
王氏关切的问女儿道:“你还没有什么消息吗?”
白雪茹脸刷的就红透了,她立刻就知道了耿夫人信守了承诺,于是她撒娇的摇了摇母亲的胳膊道:“娘您真是的,一开口就问这个。您就不兴问问女儿今年赚了多少钱什么的吗?”
王氏宠溺的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道:“你呀,赚不赚钱现在哪里用你操心,你只管把自己的后院打理好就是了。”
白雪茹微微的一囧,接着就嬉皮笑脸的掩饰道:“女儿的后院打理的好不好娘您还看不出来吗?”
王氏看了看妩媚动人的女儿,心里很是舒服熨帖,她笑着道:“好不好也是你自己过自己知道。你爹爹已经不在了,娘又还能活几年?就是再担心也是枉然的。”
白雪茹陪笑道:“娘您说什么呢,您会长命百岁的。况且您还得替父亲看着您的外孙成家立业了才行呢!”
母女两又说了一阵体己话,白雪茹话头一转道:“娘,大奶奶昨天说找我说有事情商量,您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王氏想了想道:“我记得你大哥上次来信说给华姐儿相了一门亲事,对方似乎是成都知府的嫡长孙,还说年后就要来京城读书,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大奶奶会不会想让姑爷和你打听一下这个人。”
白雪茹听了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半天没有做声,她心里道:就大哥夫妻两那势力十足的样子,他们会看中什么好人?
果然,午饭过后,于氏安排好所有的琐事后就把白雪茹单独拉到了一边说起了这件事,她忧心冲冲的道:“三姑姑,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可不想一个不慎害了她一生。您帮帮我,请三姑夫帮我查查这家人好不好?若是此事不妥,趁还没有换庚帖什么的还可以想办法补救不是?”
白雪茹很能理解于氏当娘的这份心,于是语气真诚万分的安慰她道:“你只管放心,我回头就和你姑父说,一定会给你把人查个清清楚楚的。再说华姐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事我岂能袖手旁观?”
于氏自然是千恩万谢了一番,白雪茹回到家就求了韩祯贤去查自不必提。
请你许我执子之手
初三秦家请春客,韩祯贤和秦家向来没有来往,但是他这些日子心情大好,又想着白雪茹和秦大交情非同一般,便主动的提出陪同妻子前往。白雪茹意外极了,但是又发自内心的高兴。以至于她这一趟出门做客始终面带微笑,惹得顾红雯不断的打趣她。
初四在荥阳侯府,韩府上下除了怀孕的杨氏都齐齐到场。男客们跟着侯爷和世子们在前厅吃酒,太夫人和姜氏自然忙着和侯夫人之类的套近乎寒暄,白雪茹自然是韩玉娇拉着接待。
韩祯贤临出内室不断的交代自己的妹妹韩玉娇要照顾好白雪茹,弄得大肚子的韩玉娇颇为不耐烦他的婆婆妈妈。送走大哥,韩玉娇调笑白雪茹道:“大嫂,你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降服了我大哥?要知道大哥可从来没有这么在意过一个人!”
白雪茹尴尬的笑笑道:“妹妹你就别在这里取笑我了,你大哥不过是怕我没有见过世面出丑丢人罢了!”
韩玉娇娇笑道:“大嫂你可说错了,大哥可不是这样的人!以我看,大哥是把你放在了心尖尖上来宠爱呢!”
白雪茹闻言大囧,她急忙转移话题笑着道:“你这是几个月了?我怎么觉得你的肚子好大呀!”
韩玉娇一听白雪茹和她讨论这个,马上来了精神,她开始和白雪茹讨论起各种怀孕的症状起来。
白雪茹终于在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好脾气的听着韩玉娇唠叨起来。
初五,忠勇伯府请客,白雪茹早早的就催着韩祯贤启程,韩祯贤笑道:“你今儿怎么了,这么着急的去姨妈家可是有什么好事情等着你?”
白雪茹拍了他的后背一下嗔道:“老爷您说什么呢!您也知道姨妈和姨父素来疼爱妾身,再说妾身好久都没有见到表嫂们和侄儿侄女们了,怪想得慌还不行吗?”
韩祯贤很享受和妻子的这般温情,原本他就只是为了逗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两人便起身往耿府而来。
白雪茹坐到了车上想着马上又可以见到姨妈和母亲便很高兴,自顾自的开心了半天,简直巴不得每个月都过一次年。
她想东想西的自顾自的乐着,脑海里莫名的浮现出一张久违的伤心欲绝的脸,耿子宏的样子一下就清晰的显现了出来,她不由得心脏一阵乱跳。
白雪茹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再想起他来了,就在自己刚刚上车开心的那一瞬间,也没有想过今天会不会和耿子宏碰面。可是这即将要去的正是耿子宏的家,只要他在,见面只怕是在所难免的。但愿他经过了这么久,已经收拾整理好了自己的感情!要不然的话,凭着自己对他的了解,一旦和他碰到一起难免不会惹麻烦。
白雪茹马上就没有刚才的高兴劲了,她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没有了掌控的能力,不免开始担心起来。
韩祯贤夫妇进了耿府的大门,白雪茹没有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两人来到正屋,丫鬟的门帘一挑开,白雪茹就看见了坐在里面的耿子宏,她顿时心跳加快微微的变了脸色。
她身边的韩祯贤浑然不觉,可是耿子宏的眼睛却微微的眯了起来,眉头紧接着就皱到了一起,白雪茹暗叫不好,却不知该如何化解。
因为是至亲,两人又到的最早,一家子便互相见了礼依长幼次序坐下。耿从山和韩祯贤说着朝堂最近的新闻相谈甚欢,其余人便静静的听着。
耿子宏从白雪茹进门就沉着一张脸,他不时的用复杂的眼神扫过白雪茹的脸庞。
白雪茹如坐针毡,却不敢显露丝毫。她暗暗的发现耿子宏又长高了,但是依然消瘦,性子也比以前阴沉了许多,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难受。
好在没过多久,丫鬟们就来报说有客到了。耿从山立刻带着儿子们出门去了前厅,韩祯贤也起身跟了上去。白雪茹顿时就感觉到轻松了许多。
耿夫人刚刚一直密切的注意着小儿子和白雪茹只见的暗流涌动,她也在暗暗的担心自己的儿子万一惹事可就麻烦了。作为母亲来说,她既不愿意儿子看着侄女被侄女婿宠爱的样子伤害,也不愿意侄女不幸福给儿子留下所谓的希望。她总是想让儿子有个彻底的了断才好,不管是什么结果,她都觉得好过儿子现在每天阴阴沉沉的不死不活的样子。
耿夫人拉着白雪茹的手关切的问着她现在的身体,又再三的叮嘱她女人处理后院事物的一些大忌。白雪茹听罢感激的谢了又谢,她自见到了耿子宏,心里便对姨妈充满了歉疚和负罪感。
少顷,顾红雯和顾夫人等人先后来到,屋子里马上就想起了顾红雯爽朗的笑声。一会儿,王氏带着于氏和华姐儿也来了,王逸阳的妻子也随后到了,屋子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宾客们先后到齐了,耿夫人便让人传了菜开了席。笑语盈盈觥筹交错间很快的就席已过半,这时小丫鬟来禀报说戏台子已经搭好了,戏子们都已经装扮停当可以开锣了,请各位移步。
于是有好看戏的便在耿夫人的带领下往戏台移去,顾夫人和王氏自然也去捧场,白雪茹无奈也只好相随。
几位夫人的戏才点完,白雪茹坐下也没多久,白芷便笑眯眯的附耳道:“夫人,老爷请您道后院的秋千架那里去一下。”白雪茹听了一愣,用狐疑的眼神看着白芷道:“老爷想做什么?”
白芷满脸无辜的道:“奴婢那里知道?只是刚刚有个小厮过来让传的话。”
白雪茹听到秋千架三个字心里就一抖,她可忘不了自己是怎样在秋千架下被耿子宏威胁的。她稳稳地坐着没有动,深怕这其中有诈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韩祯贤远远的看见妻子没有起身,不仅暗笑起来。进了耿府韩祯贤就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挠着痒痒的,他记得自己两次在耿府见到妻子都是那么的让人惊喜。看戏他本不好,于是他一时趁着酒兴便找了个小厮传话,想要把妻子约到秋千架下告诉她,自己是怎么样的喜欢她,又是怎样想要一生一世的宠着她爱护她。却不料妻子纹丝不动。
韩祯贤往妻子那边看了看,他鬼使神差的临机一动,摘下自己随身的玉佩交给刚才那个小厮,让他再次前去传话。
白雪茹拿着丈夫的玉佩奇怪极了,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她想了想便低声和母亲说了一声,于是带着白芷往后院走来。
白雪茹坐的位置原本离后院就近,走的又是一条近路,很快的就到了秋千架下。她左看右看不见丈夫,却不料后面传来了耿子宏那熟悉的声音:“表姐是在找我吗?”
白雪茹闻言心里一颤,暗叫一声不好。她略一沉吟转过身来道:“不是的,我并不知道你会在这里。”
耿子宏苦笑道:“那你在找谁?除了我难不成还会有人约了你在这里等吗?”
事实上确实是有人约了自己,可是白雪茹有口难言,她苦笑了一下道:“看来我是说不清了。也罢,我还有事,先告退了!”说完她便转身就想走。
耿子宏大急,想也不想的伸手就拉住她的胳膊道:“等一等,我有话说。”
白雪茹连忙拂开他的手道:“表弟请你放开手!我如今已经嫁做他人妇,我不想听你说什么。”
耿子宏听了凄然一笑道:“表姐你好狠的心,想当初我们两自小无话不说,这才短短的几个月,你现在连话都不愿意和听我说了吗?”
这边两人正说着话,那边韩祯贤正兴冲冲的从戏台大步走过来。他绕了一大圈才到了湖边,远远的他就看见白雪茹带着白芷面对着一个男子,他定睛一看认出那男子是耿家四少爷耿子宏,心里一松。再往前走,那断断续续的后边的几句话便随风
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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