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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12部分阅读

    穿越之女药剂师 作者:肉书屋

    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12部分阅读

    母亲最后有没有被逼妥协。

    月季带着小丫鬟们默默地摆好了晚餐,白芷和藿香红着眼圈小心的伺候着神情萎靡的白雪茹母女两。母女二人谁也没有心情用饭,王氏的眼泪不时的往下掉,看的所有的人心酸不已。

    白雪茹强打起精神劝慰了母亲几句,母女二人勉强着一人吃了半碗粥便挥手让人收了桌子。王氏一回到内室就忍不住抱着白雪茹哭了起来,这一哭勾起了白雪茹心底的各种委屈,不由得也是大放悲声。

    母女两哭了好半天才在月季等人的劝解下消停下来,黄芩和甘蕉连忙打来了热水伺候着娘俩净面。王氏爱怜的给女儿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哽咽着说:“雪儿,娘没有本事维护好你,娘对不起你!”

    白雪茹一听心如同坠入冰窖一般凉到了底,虽然心里隐隐的有预感母亲最终会妥协,但是当王氏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止不住的心伤。她惨笑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此时她终于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无、能、为、力。

    王氏在她的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了自己的各种坚持和无奈。白雪茹知道,在整个家族利益面前,王氏的反对没什么力量,何况她说出来反驳的理由在别人眼里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韩家大爷毕竟是出身勋贵世家又有实权的,这样一个鳏夫有个庶长子也是正常的;至于妾室问题,哪个达官贵族的夫人太太不是这么过来的;关于婆婆,谁家的媳妇不得侍奉长辈。想要如王氏所愿挑一个好婆婆和好男人,别说是在古代这样的大环境下机会很小,就是在现代那也得打着灯笼去找,这个找到的几率并不比中彩票大奖的几率高多少。

    白雪茹在母亲的唠叨声中渐渐地麻木了,躺在母亲的床上,她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不由在心里暗暗的祈祷,只希望今日这一切在醒来的时候都不存在。

    耿四少的表白

    第二天,白雪茹万般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的时候,看着眼前母亲红肿的双眼,心里止不住的哀叹,到底不是一场梦。她懒心无肠,如同木偶一样任由白芷她们摆布,话也不想说,事也不想做,连脑子都不愿意动一动。她吃罢早饭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的摊着,她的这一举动,让整个福寿堂里气氛压抑到窒息。

    桂华园里白立诚夫妇受宠若惊的接待了礼部尚书姜大人,万般小心的奉承了一番送出了白雪茹的庚帖,姜尚书心里虽不屑但是面上却露着和蔼,客气寒暄罢了就告辞离开了白府。

    王氏在福寿堂里越想越难受,她吩咐月季备车径直往耿府而去。

    耿子宏学堂里的先生下午有事,早早的就放了学。他如往常一样换了常服就往母亲的屋子里走,还没有进屋就听见了姨妈的哭声,不由的心里一紧,他制止了想禀告的小丫鬟,快步走了上前。

    耿子宏的手刚刚撩开帘子,就听见姨妈哭道:“我苦命的女儿就这样和韩家大爷换了庚帖,看着雪儿不说不笑不打不叫的呆子一样,我这当娘的心里就跟被人掏空了一样啊!”耿子宏的脑子里嗡的一声,脸色顿时刷白。他放下掀帘子的手退了下来,抓住门外丫鬟的手急急的问道:“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姨太太哭成这样是为哪般?”

    小丫鬟见四少爷面色难看,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看见的、听见的说了一遍。耿子宏听罢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呆立了片刻几大步冲进了屋子。正在安抚王氏的耿夫人眼前一花,就看见自己的四儿子冲到了面前。

    耿子宏一把抓住王氏的手急急的道:“姨妈,那韩家大爷已经是娶过一次亲的人了,何况屋子里还有庶出的二个儿子,您怎么能答应把表姐嫁给他?”

    王氏泪水爬满了脸哭着道:“我的儿,姨妈如何能不知道这些,可是现如今这已经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了,我们白家那里抗得过堂堂的武定侯府!”

    耿子宏一听便认定是韩家仗势欺人,心里的火苗噌的就被点燃了,他扑通一声跪下来道:“姨妈若是不嫌弃侄儿只是个秀才,就请将表姐许给侄儿好了,侄儿必会好好的爱护表姐一生!那武定侯府虽是勋贵世家,但是我们忠勇伯府也是圣眷不减的,多少也能和他抗衡一二!”

    耿夫人闻言吓了一跳,王氏也是吓得忘记了哭。耿夫人一把将儿子拉起来呵斥道:“你一个小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莫说是你表姐今日已经和人换了庚帖了岂是能随便反悔的,就说你父亲如今只是个闲散的伯爵怎么能和那掌了实权的韩大人比?娘知道你是心疼你姨妈和表姐,但这些事情那里是你能管得了得?”

    耿子宏梗着脖子叫道:“娘,我不仅仅是心疼姨妈和表姐,我其实早就把表姐放在心中多年了。若不是我现在没有考取功名前途未卜,一定早就向姨妈和娘求娶了表姐!现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我怎能无动于衷?”话毕他一转身又跪在了王氏面前哽咽着道:“姨妈,您一向来最疼表姐,若是将表姐嫁入武定侯府定会被人欺负了去!求您把表姐许给侄儿,不管是娘亲还是侄儿都不会让表姐受苦的!”

    王氏听完这一席话心如刀绞,她本来就觉得武定侯府这门亲事不好,此时更是万分不情愿。她一把抱住耿子宏大哭道:“姨妈也是没有法子了呀,今儿早上那武定侯府已经来过了庚帖,此时再反悔不说连累白家全族,就是雪儿也不会得善终的!姨妈这心里现在是如同油煎一般,想想我的女儿以后要过的日子就恨不得自己死了看不见了的好!”

    耿夫人在一边听了心里也是碎成一片,却不得不温言相劝。耿子宏轻轻的挣脱姨妈的怀抱,他眼神明灭,一言不发,转身就跑出了屋子。耿夫人怕他出事,可是姐姐又在眼前不敢离开,忙吩咐红花使人去看着。

    耿子宏冲回自己的屋子,砰的关上房门翻箱倒柜了起来。片刻之后他重新换了衣服带着自己屋里所有的银票走了出来,丫鬟们见他臭着一张脸谁也不敢靠前。他一抬腿就往外院走去,让随身的小厮牵了他常骑得那匹马来一翻身垮了上去,小厮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打马狂奔了出去。

    白雪茹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白芷和藿香害怕她出事,两人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芍药自从被白雪茹留了下来一直管着制药的工作,这一天福寿堂里气压太低,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她也不例外。她见白雪茹不吃不喝的很是着急,悄悄的去小厨房和来福媳妇鼓捣了一碗补汤。正当芍药小心的端着汤准备进门的时候,耿子宏一阵风的掠了过来,吓得她一下子打翻了手里的碗,气的她暗暗的在心里抱怨耿子宏的毛躁!

    福寿堂里的丫鬟婆子们,这些年早已经习惯了忠勇伯家的这位四少爷进进出出,此时见他面色不善,虽心里都在犯嘀咕但也没人敢拦着他。耿子宏片刻功夫就进了白雪茹的东厢房,外屋的黄芩见了他还不及出声,就听他问道:“你们家姑娘在那?”黄芩犹豫了一下方道:“姑娘歇在里面呢!”耿子宏抬脚刚想进去,想了一下才道:“你进去告诉她我有事情找她,请她出来说话。”

    黄芩不敢怠慢,忙进去回了。甘蕉小心的看着耿子宏的脸色,轻手轻脚的给他上了茶水。

    一会儿功夫,白芷给白雪茹整理好走了出来。看着眼前苍白的人儿,耿子宏的心里纠结成了一团,只想把她护在自己的怀里好好的爱惜。

    白雪茹虚虚的一笑道:“你怎么来了?今日不上学堂吗?”

    耿子宏也不回答,他看着白芷等人道:“你们全都退下,我有话和你们姑娘说!”

    白芷看了看白雪茹,白雪茹点点头。白芷遂带着藿香等人退了出去,顺便带好了门守在外面。

    耿子宏见人都退了出去几步走上前抓住了白雪茹的手道:“我知道你一定是不愿意嫁去武定侯府的,你去收拾一下,我带你离开这里!”

    白雪茹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般高了的大男孩,心里有微微的感动。她苦笑着抽出自己的手走到桌边坐下,也没有问他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是忧郁的说:“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耿子宏见她没有直接拒绝,想也不想的说:“也没有你想的那般复杂。我虽然现在只是个秀才,但是我一定会努力的,你相信我一定不会让你吃苦受罪的!”

    白雪茹此时才完全醒悟过来,合着眼前的这个小表弟对自己居然不是简单的亲情,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顿时觉得自己的压力很大,急急忙忙的说:“表弟你休要如此这般,我若是就这般跟你仓皇出走且不说于礼法不和,恐还会连累家人。我知道你是不忍心看我受委屈,可是我又怎么能自私的不顾家人的死活!”

    耿子宏闻言心中只觉得更加的酸涩难言,他认为白雪茹太过于善良,于是坚定地道:“你不必害怕这许多,好歹我爹爹也是忠勇伯,朗朗乾坤之下量他武定侯府也不能把你我两家怎样。我们只需躲过了这一段时间我爹娘自会设法了结这件事情,到时候我肯定不会委屈了你。”

    白雪茹一个头有两个大,她冲着耿子宏盈盈一拜泫然欲泣道:“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你的深情厚谊我心领了。我自小受爹娘教授礼义廉耻,虽然没有能力光宗耀祖报答爹娘的养育之恩,可是也不能给家人添麻烦!何况,何况总之我万万不能随你出走,请你忘了刚刚的话回去!”白雪茹心里说,何况你我是表姐弟,近亲结婚怎么行?

    耿子宏一听大急,话音不由的提高了许多,连声的问道:“你脑子里只有这些个规矩吗?你就只想着报答爹娘吗?你难道不知道那韩家大爷是鳏夫吗?那韩大夫人你也是见过的,她为何会那副样子你忘了不成?更何况他家里还有两房姨娘二个庶子,你不知道自己嫁进去会很难相处吗?”

    白雪茹听完泪如雨下,哽咽着道:“你说的这些我如何不知,可是今儿家里连庚帖都已经交给了他们,更何况我娘也已经答应了,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耿子宏一看见她落泪心里就如百爪挠心,他将白雪茹揽在胸前道:“你能不能不要只为别人着想,那些烦心的事交给我去处理好不好?你只管跟着我,相信我,我定能为你挡风遮雨!”

    白雪茹两世为人,却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深情的表白和诺言,心里不由十分感动,一丝从未有过的情愫浮上了心头。可是她到底是心里年龄三十多岁的人,只是片刻的迷茫就立刻清醒了过来,她推开耿子宏,看着他大哭道道:“对不起!就为了爹娘养育了我一场,我没有办法将我娘置于火上煎熬;为了姨妈和姨父在我们娘俩最艰难的时候没有弃我们于不顾,我也没有办法把姨妈和姨父拖下这趟浑水;至于你,就凭你对我的深情厚谊,我更不能将你陷入万人的指责和鄙夷当中。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这边厢两人谁也不肯想让的纠结着,那边厢耿子宏打马冲了出去早吓坏了小厮和丫鬟们,立刻就有人飞奔着报给了耿夫人。王氏和耿夫人一听大惊,忙不迭的就套车追了出来。二人不约而同的想他一定会来找白雪茹,故而命车夫直接往白府而来。姐妹两赶到东厢房门口,将将听见了白雪茹的那一番“做不到”,两人心头都是一松,几步抢上前去推开了房门。

    耿夫人拉过耿子宏狠狠的拍打了几下,心里一阵后怕的道:“你个逆子,你怎么能这般任性胡为,你可曾将爹娘放在眼里?”王氏却紧紧地搂着白雪茹,眼泪只是扑簌簌的往下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耿夫人气急败坏的拉着犟头犟脑的耿子宏往回走,耿子宏一步三回头眼泪不由自主的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白雪茹眼睁睁的看着,每一下似乎都砸在自己的心里,生生的疼。

    留后路

    耿子宏回到家就被关了起来,耿夫人怕他再任性,就让大儿子耿子义白天黑夜的看着他、开解他。耿子宏无论大哥说什么,他都默不作声,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只是人却没来由的迅速的瘦了下来。

    白雪茹在福寿堂里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看着是好好地一个人,就是脸上再也不见了笑容。王氏日日在背后抹眼泪,当着女儿的面却还要温言相劝。

    日子流水一般的过,白雪茹过完十七岁的生日,纳采,向名,纳吉,纳征,请期,一系列的程序也按部就班的匆匆过了,白雪茹的婚期定在了来年的五月十八日。

    大年刚过完衙门里一开印,白立诚终于如愿以偿的补了蜀中的一个县令的缺,虽不是很富裕的县份但也不是很贫瘠的县份,夫妇两人都很高兴,李氏忙忙叨叨的开始给丈夫收拾行装。白立诚白日里忙着会亲访友,夜里回来看着乱哄哄的箱笼很是不悦,但看着李氏容光焕发的面容,想着自己将要说出口的话,便暗暗的调整了一下情绪。

    李氏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怎么怎么安排路程行走的话,白立诚等她说完才道:“我想了想,你还是等三妹妹的婚事办完再去蜀中的好!”李氏一听不悦道:“老爷为什么改主意了?”白立诚笑笑解释道:“太夫人没有操办过婚事,再加上对这门亲事又不是很满意,万一到时候婚事办得不好得罪了三妹夫,我们岂不是以后就少了臂膀?”

    李氏不屑的笑道:“太夫人再不满意也改变不了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她也只有巴望着三妹妹婚礼办得漂漂亮亮的,断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再加上老爷您让我把韩家的聘礼都直接抬到了福寿堂去,最后还不是全部又当成嫁妆抬回去,就那些礼盒就够风光了,随便在添一点什么也就够了!我在与不在问题都不大。”

    白立诚皱着眉头道:“你怎么就这么不明白呢?那些个远的至亲还要想办法赶来参加婚礼巴结巴结三妹夫,没得你这个嫡亲的大嫂倒缺席的道理!再说了,那些聘礼就只是箱子好看,抬起来都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那里会有什么好东西?你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不想办法给三妹妹多做些脸面弥补弥补太夫人的不满,将来若还想求她拉关系帮忙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

    李氏平时并不傻,只是一心想跟着丈夫去上任便想的简单了些,此时一经丈夫提醒立刻回过味来,讪讪的笑道:“我没想这么多,老爷您既然这样说了我照办就是了。”话一说完又有些心疼将要出钱办嫁妆给白雪茹,遂接着道:“三妹妹这几年和着三弟家很是赚了一些钱,怕是不用我们准备什么了!”

    白立诚有些恨铁不成钢,他瞪了李氏一眼道:“三妹妹赚再多的钱,也没有让她自己拿钱出来办嫁妆的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疼拿钱出来,我告诉你,你就是拿了钱出来也是她应得的那一份。你别忘了,分家的时候我们屋里就拿着太夫人她们母女的那一份,这几年你克扣她们我只装作不知道罢了,这时候你在以你那妇人之见乱来,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

    李氏一听心里火起,她心虚的大声的嚷嚷道:“我何时克扣过她们母女?哪个月的份例我没有按时给过?钱给的少是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并不是专门扣了她们的!我们屋里和明翰屋里还不是一样的勤俭着过的?”

    白立诚一听她的强词夺理就烦了,起身道:“我懒得和你细细理论,我只是警告你,要是在这个时候你还敢这样掩耳盗铃,休怪我到时候发作你!”说完他一甩手往云姨娘屋子里走去,剩下李氏一个人坐在那里大喘气。

    白雪茹一点备嫁新娘的喜悦和羞涩也没有,既不积极的准备嫁衣,也不上心做哪些认亲拜客的针线,每日里就是带着芍药研究医术和药膳,每每有了成就这才会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芍药在白雪茹下大定的那个夜里,跪在她的脚下说了自己凄惨的身世。原来她是一个犯官的幼女,家里十岁以上的家人都被斩首在了午门外,唯一剩她自己也差一点被卖进了青里,多亏了白老太爷当时路过看她哭得凄惨买下了她。现在她见白雪茹即将出嫁,时时看着王氏放心不下,便和白雪茹磕头保证愿意一辈子不出嫁代她照顾王氏,让白雪茹安心,以此报答白家父女的恩情。

    白雪茹很感动,但是又觉得让一个好好地姑娘为了自己母女不嫁人,颇有些于心不忍,再三劝阻,奈何芍药跪地不起,她只好叹一声答应了下来。这些日子她为了以防万一将来不能常常回来照料成药的制作,便开始一点一点的教芍药。幸好芍药是个聪明的,又常年跟她们父女在书房服侍,虽不至于一点就透,但是学习的也颇快!

    天气慢慢的热了起来,杏花谢了桃花也开罢了,婚期眼看着将近,白雪茹看着福寿堂里白芷,藿香和月季等人满手的绣活就心烦,可是她知道这是母亲她们在替自己忙便只好将自己的心思按捺下来。

    这一日吃罢早饭,白雪茹拉着王氏的手道:“娘,女儿想了想,芍药既然说愿意终身不嫁替我伺候着您,不如您将她认作干女儿,这样子女儿出了门子也才放心些!”王氏一听这话心就发酸,但是她深知女儿这半年来的郁郁寡欢都是为哪般,所以就笑着说:“娘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白雪茹想了想道:“女儿这就去和芍药说,明儿让她给您磕了头就得让下人们都改口,这样女儿也才放心把家里的成药生意都交给她。只是有一点,娘切切不可把她的卖身契给她。咱们娘俩虽然没有害人的心,但也不可没有防人的意,世事变幻无常,小心些总是好的。只要她真如自己所说,保她一世吃穿安乐咱们还是可以做到的!”王氏拍拍女儿的手道:“你想的很周到,就这样办!”

    白雪茹于是叫了芍药到小书房,她才把意思讲完,芍药立刻跪下诚惶诚恐的道:“姑娘,奴婢绝没有想要向上爬的意思!”白雪茹笑吟吟的拉了她起来道:“我知道你是个老实本分的,只是我眼看着出门在即,实在是放心不下母亲,所以想拜托给你。古人云:师出有名,又说:名不正言不顺,既然我要拜托你帮我照顾母亲,自然要有相应的身份,否则那些个下面的人如何肯服你!”

    芍药仔细的看了看白雪茹,见她态度诚恳没有一丝作假,这才扭捏了半天勉强答应了。白雪茹立刻让白芷找了自己的两件新衣服出来给她,又送了她一些头面首饰,再吩咐了藿香下去准备了相应的物品。

    第二日,芍药焕然一新的规规矩矩的给王氏磕了头敬了茶,王氏立马送了一套头面给她。按照年龄大小,芍药比白雪茹小了半岁,于是又给白雪茹敬了茶,白雪茹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她。福寿堂里上上下下自此改了口称芍药为姑娘,王氏特意拨了两个小丫鬟给她使唤。

    白雪茹懒洋洋的歪在榻上看着闲书,王氏在做着嫁衣最后的收尾工作。她瞟了一眼女儿试探道:“雪儿,我看了看你大嫂准备的嫁妆单子,总觉得还是薄了一些,要不然我请你姨妈帮帮忙再添置几间铺面或者几处田庄好不好?”

    白雪茹把书往身上一扣道:“我觉得挺好的了,娘您千万别再琢磨着添什么。反正咱们家既不是什么功勋世家,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当初他们来提亲的时候就知道,您也不必想着给我冲什么脸面。”

    王氏微微的蹙了蹙眉道:“可是那家的爹娘不想风风光光的嫁女儿?这几年咱娘俩也攒了一些银子,就是都给你添置了嫁妆娘也甘愿!”白雪茹揉了揉眉心无奈的道:“娘您也真是的,您就是给我添再多,就算是把咱们白家都贴进去了,在别人的眼里也不算什么。咱们别讲那些个虚的,过日子还得细水长流,银子您留着慢慢花,我有手有脚的,到哪里都会凭本事赚到银子的,您就放心!”

    王氏见说不过女儿,心里的担忧一点也没有减少,她私下里将银票都给了耿夫人,没多久耿夫人便给了她两间地段极好的铺面房契和两个庄园的地契,王氏这才心里踏实了不少。王氏问耿夫人:“那铺面和田庄的管事怕是要让雪儿见一见!”耿夫人笑道:“不忙,想让子昭给雪儿理顺,然后再交给她,这样雪儿也省心些!”王氏感激的道:“雪儿还算是个有福的,有你这样的姨妈处处为她着想!”耿夫人道:“姐姐你这样说就太外道了,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正该守望相助才是!”王氏遂再不多言。

    转眼间就到了五月间,这一天,白家的亲戚朋友们一改三年前的疏离和隔膜,都陆陆续续前来白府送礼“添箱”。“添箱”也有叫“填箱”的,就是把出嫁箱子里的东西添满、填足。“添箱”,图的是开箱有物,图的是个满实在的吉利话。可是在富贵人家,填的是实力和交情。

    三太太刘氏早早的就回了白家老宅,给王氏请了安,顺便送上了一套十二支花样新颖分量十足的金簪,让白雪茹很是吃惊她的大手笔。白家姑奶奶们添箱的东西除了针织女红,还有首饰挂件什么的,物件都不重大,但都费了心思。

    周氏特意从王耀祖所在的任上赶了回来,她给白雪茹送上了一全套的红宝石头面,极富贵体面;王逸阳的妻子给表妹添了一套赤金的首饰,从头上戴的簪子到脚上带的脚链,极为精致。耿夫人非常低调的拿了一个匣子给王氏,王氏打开一看,整整一千两的银票码在里面,不由得眼圈一红。耿大奶奶给表妹添置了一对晶莹剔透的老坑种的玉镯,江氏则添了一只翡翠玉簪子和一对翡翠的耳环和项链,两人的东西正好凑成一套首饰。顾红雯去年春天就已经出嫁了,此时正好有孕在身,便委托姐姐带来了一套珍珠头面,式样非常大方,白雪茹颇为喜欢。

    一众亲戚们说着吉祥的话,开着善意的玩笑,随后,穿戴一新的李氏带着于氏,笑吟吟的来请大家坐席,白府里处处响着欢声笑语,喜庆的气氛颇为浓郁。

    出阁

    出嫁的前一天,王氏如同所有的母亲一样,心中万分的不舍,搂着女儿躺在床上絮絮叨叨的把念了多少遍的话又唠叨了一遍。什么小心伺候婆婆啦,妯娌相处要忍让啦,服侍相公要温柔啦,对待妾室庶子要大度啦,把个白雪茹耳朵里灌得满满的都是嘱咐。

    白雪茹知道母亲这是关心和舍不得,她笑笑的应着,心里满是辛酸。这半年来她早就琢磨明白了,人生许多事都是由不得自己,出生如此,嫁人也是如此。事已至此,她断不能将真个家族的前程拿来做赌注,那韩家就是龙潭虎|岤她也只有硬着头皮闯一闯。夜深人静时,每每回想起那一日耿子宏那个大孩子的深情表白,她心里既甜蜜又悲哀,虽然不能不顾一切的冲出这些束缚,但是多少心里也有些安慰,到底她也是有人惦记有人爱的。耿夫人每次来,她都不敢打听耿子宏的消息,为了不祸害任何人,她只有让这份未曾开花的感情深埋在心里。

    白雪茹在母亲细声细气的声音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似乎才一闭眼的功夫,就又被母亲摇醒来了。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她好想再睡过去,无奈母亲不依,她只好闭着眼睛任由月季等人摆布。

    泡在热水里,她还晕乎乎的,直到白芷和藿香把她拉起来,她才甩甩头清醒了起来。王氏请了定远伯府的顾大奶奶做全福夫人。天色大亮后,耿夫人陪着顾大奶奶给白雪茹梳了头,插了满头珠翠,月季和芍药服侍着白雪茹穿了王氏亲手绣的大红嫁衣,顾大奶奶又给白雪茹细细的化了妆,不一会儿,白雪茹就看见铜镜里一个细眉白脸的喜庆新娘子,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李氏给顾大奶奶封了个大红包,耿夫人和周氏便陪着她去了正房。王氏拉着女儿的手红着眼圈道:“你的嫁妆单子我交给了玉梅,今天玉梅夫妇和白芷她们四个就陪着你出嫁。你不要害怕,一旦真的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让人回来告诉我,就算我没本事后面还有你姨妈和你舅舅,不管怎样我都会想办法给你撑腰的!”

    李氏在一边笑道:“太夫人您多虑了,三妹妹嫁的可是豪门显贵,享福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王氏狠狠的瞪了李氏一眼,如不是考虑这是女儿的好日子,难保她不会说些难听的话。李氏一见这样子的光景,讪讪的一笑道:“前面客人多,我先去看看。”遂行了个礼赶紧离开了。

    白雪茹见此情景鼻子一酸,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王氏赶紧拿帕子给她擦拭,笑了笑道:“快别哭花了妆容,只要你好好的,娘怎样都心甘!”白雪茹轻轻的靠着母亲的肩膀道:“您放心,女儿一定会过得好好地!”王氏又说了一些贴心的话,这才去了正房。

    耿大奶奶和江氏,逸阳媳妇三人在白雪茹的屋子里给她说话解闷,小丫鬟兴奋的进来报说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

    韩祯贤本来人就生得魁梧,一身大红的礼服打扮下来更显得英姿挺拔。许是拦门的人害怕武定侯府的名望,许是白家的人被他身上隐隐的气势所迫,韩祯贤没受到任何阻拦就进了门。跟在他后面的西大营总兵李大人和荥阳侯世子文俊元不由微微一愣,拿在手里的红包一个也没有送出去,两人相视无奈的一笑,随手散给了门边的申翔宇和白明辰。

    白家前院的男主人要么是没有入仕的白立辉等人,要么是官品很低的白明翰,均觉得镇不住场面。白立辉遂做主请了忠勇伯耿从山来坐镇,不过耿从山到底也是白雪茹亲亲的姨父,也还说得过去。再加上韩祯贤又与耿从山早就相识,气氛倒也热烈。

    韩祯贤到福寿堂给王氏磕了头敬了茶,王氏眼神颇为复杂的看着他,耿夫人在一旁见了赶紧帮忙递了个红包给韩祯贤,笑着说了几句应景的话,便让人带了他去前厅宴客。

    吉时到来韩家派人来催嫁的时候,耿大奶奶三人扶了白雪茹来辞别王氏。白雪茹才跪下,王氏就忍不住轻声抽泣起来。白雪茹一想到福寿堂今后就只有母亲一个人守着,眼泪就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王氏见了更是大声哭了起来。全福夫人顾大奶奶一见情形不对,连忙把火红的盖头给白雪茹盖上,又给耿夫人使了个眼色,忙道:“吉时已到,发亲!”

    白雪茹连和母亲告别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被塞进了花轿,外面噼里啪啦震天的鞭炮声,喧哗声片刻之后就离她远去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轿子里落泪。

    这边一发亲,耿夫人就打发了大儿子赶紧回家看看那锁在屋子里的耿子宏,耿子昭打开房门就看见自己那宝贝四弟如死人一般挺在床上,心里不由一阵难过。他一扭头让身后的丫鬟去厨房传了一桌子酒菜进来,他走到床边将耿子宏拉了起来道:“来来来,大哥陪你喝一杯。”

    耿子宏坐在桌边,端起酒杯苦笑道:“药不医假病,酒不解真愁!”一扬脖子就将杯中酒喝了下去。耿子昭一听这话心里一颤,他实在是没想到四弟会对姨妈家的表妹情根深种。他笑笑道:“谁说的,你不知道一醉解千愁吗?大哥今日陪你一醉方休!”耿子宏瞬间就灌了三杯酒下肚,他听了大哥的话眼泪猝不及防的滑了下来道:“大哥,你可听说过‘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这句话?”耿子昭一听就傻了,完全不知道怎么来开解这弟弟了。他一把夺过耿子宏手中的酒杯道:“你慢点喝,好歹吃些菜!”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雪茹浑浑噩噩的被人搀扶着下了轿子,她如牵线木偶一般跨过马鞍,又拜了堂才送进了洞房。白雪茹隐隐的感觉到一屋子站的都是人,有环佩叮当的轻响声,也有窃窃私语的说话声,间或的还有一两声笑声。

    白雪茹端坐在炕上,韩家请来的全福太太念着“一把花生一把枣,小的跟着大的跑”之类的吉祥话,一把把的花生大枣就打在了白雪茹和韩祯贤的身上。好不容易这些完了,就听见一个糯糯的声音笑道:“大哥,快挑了盖头让我们看看新娘子!”白雪茹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王氏给她的韩府的资料,韩祯贤上头有一个嫡出的姐姐,下面有二个嫡出的弟弟,还有一个庶出的妹妹。弟媳妇不可能这么和大伯哥说话,便初步判断这是韩祯贤那一母同胞庶出的妹妹,嫁给荥阳侯最小的庶子的韩玉娇。

    话音刚过,白雪茹眼前一亮,盖头无声的滑落了。她头也不抬,稳稳地坐着,牢记着母亲的教诲任由人打量。就听见身边有人轻轻的“咦”了一声,最早那个糯糯的声音道:“大哥好福气,好漂亮的新娘子!”又有人笑道:“好细致的皮肤,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顷刻间赞美声,吹捧声不绝于耳,但是白雪茹却清晰地听见了夹杂在其中的几声轻轻地嗤笑。

    白雪茹被全福夫人安置在炕西,韩祯贤端坐在炕东,她觉得立刻有一对探照灯一样的目光从对面扫过来,让她的心忽的一下提了起来。如此这般坐了半个时辰,就有头上插着大红绢花的妇人捧来了合卺酒,两人抬起酒杯饮了,一股热流下到腹中,白雪茹的脸颊迅速的飞起了两团红晕,她突然就感觉那探照灯又亮了几分。

    屋子里的人到底顾忌着韩祯贤的身份和传闻中的坏脾气,礼成便退了出去。韩祯贤起身道:“我知道你身边有服侍的,把她们叫进来。前面还有很多客人,估计还要好一会儿才完,今儿你也累了,厨房早置办了几个吃食,回头送来你且填填肚子。”白雪茹此刻才抬起头飞快的瞄了他一眼,也看不出他脸上有多么高兴和喜悦,她轻轻的应了一声,韩祯贤便抬脚走了出去。

    玉梅和白芷等人立刻进来了,如今已近是两个孩子妈的玉梅颇为泼辣,她忙不赢的吩咐黄芩和甘蕉去打水来给白雪茹洗脸,白芷机灵的给白雪茹倒了一杯热茶,藿香打开点心匣子拿出了早就备好的点心。白雪茹直坐的全身僵硬,此时一见没了外人立刻就瘫软了下来。饥渴了一天的她就着白芷的手喝了茶,又就着藿香的手吃了一口点心,肚子里的饥火这才压下去了些。黄芩手脚灵活的给她卸了满头的珠翠,小心的收到首饰匣子里,甘蕉便给她铺了长长地巾子在胸前,仔细的给她洗了脸。

    不一会儿,玉梅带着两个陌生的丫鬟端进来一些酒菜,白雪茹拿起筷子随便吃了一些,剩下的就让玉梅她们五个吃了。随后玉梅便整理了白雪茹惯用的几样东西出来,服侍着她换了一身大红色的常服,吃饱喝足的白雪茹累了一天,便歪在软榻上道:“玉梅你们几个辛苦了,前面怕是还要好一会儿才能结束,抓紧时间就休息一下,你们别累坏了!”

    藿香笑道:“姑娘你只管歪着,我们几个吃完东西顺便收拾一下箱笼。”白芷忙道:“怕是不能再叫姑娘了!太夫人叮嘱了好多遍的,千万要注意这些个细节,别让人在这些小事上挑着毛病!”藿香一吐舌头道:“叫惯了,一下子没改过来!”玉梅拿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藿香的脑袋道:“白芷说的对,你可小心些,别给夫人惹出事来!”黄芩和甘蕉就在一边偷偷地笑大咧咧的藿香。

    白雪茹听着她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想着母亲不知道现在怎样了?还有那让人忧心的耿子宏,过了这小半年,也不知道他好一点了没有!又想着刚刚瞄了一眼的韩祯贤,见他不喜不乐的样子,怕是也心不甘情不愿的成这个亲!自己刚才坐床的时候,完全不敢抬头看人,谁是谁一概摸不清楚,也不知道明天认亲的时候会怎样!再有待一会儿即将面临的同房,这两个完全的陌生人诡异的滚在一起想想她就怕。前想后想她都是只有无奈的承受,不由得心里一阵烦乱,她闭上眼假寐了起来。不想这几天太累了,她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看官大人的支持,西川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次章为收藏过1200的加更,以后收藏每增加100,便加更一章。再次感谢大家!!

    洞房花烛夜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院子门口有婆子报道:“大老爷回来了!”白芷连忙把白雪茹摇醒,白雪茹睡的蒙头胀脑的,茫然的看着白芷,白芷大急道:“夫人,老爷回来了!”白雪茹唬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玉梅上前来给她整理了一下散乱的鬓发,她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随着门被大力的推开,一股浓郁的酒味裹挟着魁梧的韩祯贤一道进了房间,白雪茹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韩祯贤摇摇晃晃的站在白雪茹面前,伸出右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仔细的看了看,似乎是确认自己的新娘一般。他突然一咧嘴笑了一下道:“我先去洗洗,你也准备安置了!”白雪茹被她看得面红耳赤,人都走了还呆站着不敢动。

    玉梅暗暗的叹了口气,指挥者白芷、藿香给她除下了外面的衣裳,只留下她惯常爱穿的细棉布亵衣,就带着人静静地退了出去,顺手关好了门。

    白雪茹坐在大红喜被铺就的床上,看着床中间那方雪白的方巾觉得无比刺眼,心里纠结无比,不安的两手交叉紧紧的握着。不一会儿,韩祯贤洗漱了出来,身上只穿了雪白的缎子亵衣,他高大的身材只走了几步就到了床边。白雪茹一下子跳下床道:“我水喝多了,先去一下净房。”说完也不等别人反应,立刻一溜烟的跑了。韩祯贤在背后无声的笑了起来,甚觉有趣。

    白雪茹在净房待了好一会儿,不断的鼓励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前世的自己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无非是这个男人自己不认识罢了。不过虽然不认识他,但是凭良心说他长得并不赖,并且很有男子气概的样子,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美人,说不定自己还赚了呢!管他的,凑活凑活眼睛一闭就这样!

    她磨磨蹭蹭的晃了出来,伸头一看好像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于是放下心来。她这下子大大方方的走出来,还到桌子边倒了一杯茶吃。这一系列的小动作无不落入韩祯贤的眼中,回想他见过三次白雪茹的表现,每一次都是那么的出乎人意料,再回味她这一连串的小举动,不由得心就柔软了起来。见白雪茹转了身,他连忙闭上眼睛。

    白雪茹见床空着一半,心里又踏实了不少,伸手扯过一床锦被躺了下去。她刚刚摆好侧卧的姿势,忽然感觉背后的人翻了个身,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一双有力的臂膀就把她圈抱了起来。白雪茹不由的身体一僵,一双略嫌粗糙握惯了兵器的大手随即就毫不犹豫的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她被翻过来平躺在了床上,一个沉重的身体也压了过来。

    那双大手在她身上摸索了几下,准确的扣在了她的浑圆上搓揉起来,三两下她的衣服就被扒了个精光,白雪茹开始轻轻的颤抖。韩祯贤先是觉得手感出奇的好,没想到看着不怎样的小姑娘衣服下的身材竟是如此的凸凹有致,随后他的小腹不由的窜起一股热浪。

    白雪茹细嫩的皮肤紧挨着那强健坚硬的肌肉,来回的摩擦使她感到微微的疼痛,那具滚烫的身体压的她身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眉头微蹙不由自主的伸出双手想要推开这做大山,却不料立刻双手就被人捉住举到了头顶上,这个姿势让她的身体更加大面积的被覆盖住了,摩擦的范围也在扩大,她忍不住哼了一

    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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