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以和为贵 (完) 作者:肉书屋
穿越以和为贵 (完)第2部分阅读
净白的脸庞,瑰丽的眉眼……那是属于另一个夕颜的……
顾夕颜心角楚痛,眼睛发涩,泪不知不觉中又流了下来……
“姑娘,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那妇人叹息,“端娘从小把你奶大,情同母女,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的,要这般伤心……”
是啦,她就是端娘了,那刚才她看到的小姑娘就有可能是横月,也有可能是墨菊嗳!
顾夕颜忍不住仔细打量起端娘来。她大约三十刚刚出头的样子,眉目稀疏,相貌很平常,但因为皮肤白皙得如羊脂玉般,让她凭添了一股珠圆玉润的富贵之气。
端娘见顾夕颜盯着她看,朝顾夕颜友善地笑了笑。笑容很温和,眼神带着慈爱。
顾夕颜努力地回忆着那天在林子里和小顾夕颜的对话,她知道这个人在小顾夕颜心目中的位置,所以端娘看她的目光不由的让她有点忐忑不安起来,心虚得不敢与端娘对视。
她直觉地想回避这个问题,找借口道:“我,我想解手。”
端娘立刻唤人来伺待顾夕颜。
进来的人是她第一眼看到的其中一个年纪略大些的小姑娘,圆圆的脸庞上嘴角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
她扶顾夕颜起床,带顾夕颜进了床边沉香木仕女屏风后面,那里面有一个马桶。
顾夕颜坐在马桶上磨磨蹭蹭,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那面手柄小圆镜,不由举起来又端祥了一番。
自己难道真的穿越了?
那我又到哪里去了呢?不,不是的,是小顾夕颜的灵魂、我的身体到哪里去了呢?
顾夕颜觉得自己象是在做梦,没有一丝的真实感。
她掐了自己一下,有疼痛的感。
顾夕颜捂着脸,心中倍觉戚楚彷徨。
满腹的心事无人诉说,无处求证。
第五章 寻找答案
更新时间2008926 0:48:06字数:3562
顾夕颜坐在马桶上继续磨磨蹭蹭的。
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端姑姑,丁执事求见!”
“他来干什么?”端娘的声线紧绷,好象很不高兴见到这个人,“就说二姑娘已经睡下了。”
“我说了。可丁执事说,如果姑娘睡下了,让姑姑叫起,说是盛京老爷传话来了。”
端娘沉默半晌,突然转进了屏风出现在顾夕颜的眼前,她神色奇怪地望着顾夕颜,欲言又止:“二姑娘……”
顾夕颜在心底叹息。
丁执事,就是那个要把不听话的丫头他卖了的人吧!什么都不知道,见到了该怎么办呢?
顾夕颜头痛地抚着额头,说:“您就说我睡了叫不醒。”一副回避的态度。
端娘眼神忽明忽暗地望了她好一会,才说了一声“是”。
端娘出去后没多久,顾夕颜就听到一阵争吵声。
“前两天二姑娘都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这件事你要说清楚……”是个男子,听声音好象年纪不大。
“我在顾家都快二十年了,难道还会骗你不成!”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那是端娘的声音。
“既然如此,你怎么不敢交人!”
“你是怎么学的规矩,姑娘睡下了,还有下人强行叫起的不成!”
“睡下了,我看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不好交待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具尸体是怎么一回事?”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端娘的声音非常慌张,一听就知道是在欲盖弥彰。
顾夕颜听得心中一紧,怆惶地抬起了头。
一直在她身边伏伺她的小姑娘却安慰她说:“二姑娘,你别怕。那尸体我和端姑姑已经把她搬到了鹤鸣殿,丁执事是查不出来的?”
顾夕颜紧张地握住那姑娘的手:“什么尸体?我怎么不知道?”
小姑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慌张地直摇头:“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说!”
顾夕颜立刻擦手起身,说:“你叫丁执事进来!”
小姑娘却“叭”地一下跪在了顾夕颜的前面:“二姑娘,您,您别信那个丁执事,他不安好心,他是夫人的娘家人……”
顾夕颜心念一转,板着脸,说:“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就暂时相信你的话。”
小姑娘喃喃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那天二姑娘和端娘生气跑了出去,我们就四处去找,到了后半夜,终于在观后七浮塔旁的香樟林子里把姑娘找到了……可姑娘身边还有一个人,穿着褒衣……已经没气了……我吓得半死,只好找了端姑姑……端姑姑说这事太蹊跷,怕是其中有什么故事,让我们别作声,把那尸体抬了回来……姑娘昏迷不醒,栖霞观的医姑在这屋里进进出出的,端姑姑怕被人看出来,昨天夜里又和踏浪把那姑娘搬到了鹤鸣殿去……”
顾夕颜心乱如麻地问:“鹤鸣殿就很安全吗?”
小姑娘点了点头,说:“那里是栖霞观专门给香客供奉棺椁的地方,端姑姑给了济民道姑二百两银子的香油钱……还特意嘱咐,随她交不交给观主……”
顾夕颜心中已渐渐有了点眉目,她走出了屏风,小姑娘跟在她身边喃喃地道:“二姑娘,你答应过我……”
外面的争吵好象已经停止了,顾夕颜从屋子里走出去,发现外面是间堂屋,堂屋门上挂着的竹帘上面紫斑点点,好象是湘妃竹做的。透过竹帘可以看见外面是个小小的院落,院子中间种着一架紫藤,油绿色的枝叶,满架洁白如玉的花朵,空气中飘溢着花香。
顾夕颜朝外张望时,正巧看见一个清瘦高佻的男子的背影跨出了小院的门,而端娘则满脸忿然地朝堂屋走来。
她快步回到了屋子,旁边的小姑娘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也回到了屋子。顾夕颜选了一个靠窗的太师椅坐了下来,端娘一进来,顾夕颜就目光凌厉地望着端娘,开门见山地说:“你带我去鹤鸣殿,我要看看那姑娘的尸体!”
端娘吓了一大跳,眼神锐利地看了顾夕颜身边的小姑娘一眼。
顾夕颜明显地感觉到那小姑娘吓得哆嗦了一下。
端娘脸色和蔼地说:“天色不早了,我们明天再去吧!”
我冷笑:“如果端姑姑没有时间,那我找丁执事去也一样。”
端娘白皙的额头上太阳|岤边的青筋清楚可见,脸色非常吓人,她朝顾夕颜低声地喉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你别以为那个丁执事是真心帮你,你想想,我走了,你有什么好处?”
顾夕颜不为所动,声音冰冷地说:“自少不会拂了我的意思!”
端娘一听,象泄了气的皮球,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顾夕颜先下手为强,顺着端娘的话中的意思怅然地说:“我也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想去看看,你伏伺我这么多年了,不帮着我,还处处拦着我,你让我怎么想?你又让我怎么相信你?”
端娘听了,象看怪物似地望着顾夕颜。
顾夕颜心中一颤,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出了问题,但她心里实在是太急着了解事件的真相了,已经顾不得这些。她坚持道:“带我去鹤鸣殿。”
端娘只得点:“好,不过要等再晚些。”
顾夕颜不知道她顾忌些什么,但她初来乍到,多取年长人的经验总是不会错的太离谱,当下也同意了晚些再去。
端娘见状,好象松了一口气似的。
晚餐很精致,有点日本菜的架式。白色骨瓷小碟小碗,两条煎得金黄的黄花鱼,四颗青翠欲滴的小白菜,一碗洁白如玉的白粥,放在小小的扇形红漆托盘里,让人食指大动。顾夕颜在那小姑娘的伏伺下吃了一小碗白粥,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顾夕颜心里掂记得去鹤鸣殿,焦急的神色就浮在了脸上。
一直在旁边伏伺她的小姑娘就低声地问她:“姑娘,要不要我陪您去!”
实际上顾夕颜心里一直在打鼓,听小姑娘这么一说,也觉得人多势众,万一有事好应付,点了点头。
小姑娘就隔屋子的珠帘吩嘱外头的人:“今晚我在姑娘屋里伺侯,墨菊你值上半夜,杏红值下半夜,天亮的时候踏浪来替我。”
顾夕颜在心里思忖了一会,心想,这个可能就是叫横月的了。
外面传来几个小姑娘清脆的应声。
顾夕颜试着叫了一声“横月”。
那姑娘果然回过头来问:“二姑娘有什么吩嘱!”
顾夕颜只得露出一副犹豫的样子。
横月见了就误会了顾夕颜,忙上前解释道:“姑娘别看那墨菊年纪小,人可机灵了,我们出去,让她值班,有什么也有个能办事的人。”
顾夕颜没想到横月考虑的这么周到,先见她年纪小,到有点轻视了她。听横月这么一说,就给了横月一个鼓励的微笑:“你办事,我放心。我只是有点担心等会到了鹤鸣殿……”
这具身体里毕竟装的是一个成熟的灵魂,说出来的话,办出来的事自然比那不谙世事的小夕颜高明许多,说实话,横月伏伺那个顾夕颜有四、五年的时间,每不是因为主子闯了祸要她背黑锅就是办事不满意被主子骂,哪个时候听到过这样贴心的赞扬话,她心中一暖,眼角溢出一颗泪来,低着头喃喃道:“二姑娘,您放心,有什么事有我呢……”
顾夕颜只是把这当成是客套话,那边的横月却想:横竖是一条命,万一姑娘有什么事,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这墨锅自己背了就是了,说不定主子念着这场功德,还能照顾照顾留在舒州的寡母呢。
过了一会,端娘进来了。她脸色凝重,提着一盏白色的气死灯笼,吩嘱横月:“你给二姑娘披件深色的披风,外面风大。”
横月进屏风后面拿了一件黑色的披风出来,又去接端娘手中的灯笼。
端娘诧异扬了扬眉。
横月笑着解释道:“我也跟着去,有什么事,也好有个帮手!”说完,目光深沉地望了端娘一眼。
墨菊和杏红是新选的,横月和踏浪是端娘亲手教出来的,一个有急智,一个忠心,横月的这一眼,端娘立刻明白过来,她是想着万一出事就背了这黑锅啊!
端娘心中一酸,横月这是用命在帮自己渡过这一劫!
顾夕颜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怎么会不清楚她的性格呢。如果表现的若无其事,她也就没什么,如果这时她要是表现出对横月的关心,顾夕颜就会更加不听劝告,随着性子和她乱来,甚至是你说东她就偏要去西……在这节骨眼上,端娘什么也不敢流露出来,冷冷地点了点头,说道:“走吧!”
出了门,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但借着月光,顾夕颜发现自己原来住在一片树林中,门外是一条树影斑驳、人声寂静的青石通道。
横月提着灯,顾夕颜强作镇定的跟着端娘走在通道上,每隔一段路,顾夕颜就会看见一座独门小院,在月光下如一个个巨大的黑影,好象潜伏在暗处的怪兽,让顾夕颜心生余悸。
她默默地记着路。
当她们走过第十三座院落的时候,林中的树变成了香樟,那特殊的香味不时地刺激着顾夕颜的神经,又走了几分钟的时候,香樟林中就出现了一座非常高大的宫殿式建筑,待走近了,顾夕颜借着月光看见那宫殿的正门屋檐下一块黑漆匾上提着“鹤鸣殿”三个漆金大字。
顾夕颜心中一悚。
鹤鸣殿三个字,是汉字,简体,隶书。
第六章 重新开始
更新时间20081011 16:16:14字数:3714
站在鹤鸣殿的门前,已没有时间让顾夕颜去多想什么。
端娘接过横月手的灯笼,对横月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和姑娘进去。”
横月郑重地点了点了头,低声地道:“姑姑放心,我省得!”
端娘点了点头,这才轻轻地推开了鹤鸣殿的大门。
“吱呀”门轴声传得老远,更显得这夜晚的静谧。
顾夕颜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
端娘只是推开了一小道缝,她先闪了进去,顾夕颜也跟了进去。
鹤鸣殿中间的大殿宽敞空荡,正中好象摆着神座。
顾夕颜让端娘举起灯笼来,端娘很是犹豫了一会,才勉强地举了举灯笼。
正中果然摆着一座面容狰狞的镀金怒汉雕塑,只是他左手持锏,右手持瓶,脚下踩着莲花座,让觉顾夕颜觉得形象很奇怪。
端娘却表现的很恭敬,把手中的灯笼放在一边,拉着顾夕颜在香案前的圆蒲上跪下实实地磕了三个头。
顾夕颜起身后又好奇地打量了两边的配殿,都是空空的,只是在窗子的对面放着高高的屏风。
端娘对顾夕颜说:“栖霞观是受显天大神保佑的……这鹤鸣殿里阴气重,拜一拜去去晦气……”
鸣鹤殿的后面是四合院式的建筑格局,天井窄窄短短的,临天井的都是一间间小小的房子。端娘带着顾夕颜向里走了几个院落,都是同样的格局。可能是这殿里的天井比较窄小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顾夕颜来的时间不对,她总觉得这地方太于阴森了些,让她有些不舒服。
好容易端娘停下了脚步,她带着顾夕颜推开了东边的一间小屋子。
屋子空荡荡的,只有两条长凳上搁着一副棺木。
顾夕颜的心当场如漏跳了两拍似的一紧,生出一股近乡情怯的感觉来。
端娘也好象感觉到了顾夕颜的紧张,她握了握顾夕颜的手,好象在安慰顾夕颜似的。
顾夕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到了棺木旁边,定定地望了端娘一眼,紧张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端娘,打开棺椁,让我看看!”
端娘犹豫了一会,还是去推开了棺盖。
沉闷的“隆隆”声响彻在静谧的房间里,让顾夕颜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顾夕颜闭了会着眼睛,又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鼓起勇气朝棺材里望去。
桔色的灯光中,一个面容秀丽的姑娘躺在棺椁中,身上穿着一件吊带,顾夕颜至今还记得,那是今天冬季宝姿拿出来打折的一件商品。
不错!那就是我。
苦涩的味道弥漫在顾夕颜的嘴间。
宽宽的额头,细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这张顾夕颜从小看到大的脸,仿佛沉醒了般的安祥,静静地躺在那里……
为什么会这样呢?顾夕颜,两个顾夕颜……香樟林,两个香樟林……这期间有什么联系呢……难道真的如小说里写的那样或是电影里演的那样,这是联系两个时空的纽带……
顾夕颜越想越觉自己的猜测可行。
可为什么又是一个失去了身体,一个失去了灵魂呢?
顾夕颜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
端娘挡住了顾夕颜的手,关切地说:“姑娘,小心点,谁知道这上面有什么东西……”
有什么东西?自己寄居了二十几年的身体,有东西也不会害怕。
顾夕颜轻抚上了棺椁中女子的脸。
冰冷冰冷的。
顾夕颜又回头抓住了端娘的手。
温热温热的。
这一刻,顾夕颜才有了一丝的真实感。
自己真的变成一个寄居在别人身体里的灵魂。
泪水毫无证兆地突然充斥了顾夕颜的眼,她如受伤幼兽般的声音带着一种特别有的甜糯味道细细地回荡在这间屋子里……
端娘听得一阵心寒。
姑娘为什么这么伤心地哭这个死者呢?
她疑惑地在顾顾夕颜身上扫来扫去。
一阵风吹来,气死灯笼里蜡烛灯光忽长忽短,看在端娘的眼中,诡异万分。她紧紧地拉住顾夕颜的胳膊,语气紧张地说:“姑娘,我们还是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尸体放的时候久了,会腐败,埋在地下,会被不知名的小虫子吞噬……想到这里顾夕颜都止不信地恶寒起来……还是烧了吧,干干净净的……顾夕颜站在自己的尸体前冷静地吩嘱端娘:“把这具尸体烧了,然后把找个精美的盒子把它装起来。我们回盛京的时候带着她一起回去……”
摇曳的烛光照在顾夕颜镇定的脸上,欲明又暗。
“不,不,不,”端娘惊恐地说,“那是要遇报应的。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顾夕颜这才意识到,自己穿越到了古代。
沉默半晌,顾夕颜斟词酌句地说道:“端娘,那天我在香樟林里迷了路,遇到了这位姑娘,是她一直陪着我。后来我,嗯,她突然心角疼……交待我要安排好她的身后事……我也是受人所托……您就照我说的去做吧,那个丁执事办事,我的确不放心。”
端娘的脸阴晴不定,嘴角微翕,欲言又止。
顾夕颜现在自己的情绪都不稳定,自然也不想去照顾端娘的情绪,只是希望她快点答应自己把这事办好。她见端娘没有说话,就又追问了一句,端娘神色有点恍惚地应了一声。
她们重新将棺椁盖好,走出了鸣鹤殿,横月正紧张地等在外面,看见她们出现,松了一大口气,忙接过端娘手中的灯笼急急在前面带路。
回自己住的院子时,顾夕颜留了一个心眼,朝路边的小院落打量了几眼,那些院落的门楣上都有小小的烫金小匾,只是有的看得清楚,有的看不清楚,依稀认出了几个什么“春和媚”、“秋景飒”、“九曲环”之类的名字,在自己院子前,顾夕颜让横月挑灯看了看,门楣上写的是“七里香”,汉字,简体,楷书。
端娘顺着顾夕颜的目光望去,说:“七里香是小了点,但费用便宜,姑娘就委屈点吧!”
顾夕颜想起了小顾夕颜的抱怨,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
横月刚叩了一下门,门立刻就开了,好象门后的人一直在待着人叩门似的,到是把端娘吓了一跳,她低声喝斥道:“怎么做事这么慌张!”
应门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听到端娘的喝斥,忙慌张地应答:“是,下次不敢了。”
顾夕颜看她眉清目秀,满脸稚气,,最多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又想起走前横月的吩嘱,微笑着对小姑娘说:“墨菊,辛苦了!”
小姑娘墨菊被顾夕颜的话吓了一跳,怔在了那里,顾夕颜一行人都走到了院子中间,墨菊才回过神来,回了一句“不,不辛苦”。
顾夕颜听到回目朝她一笑。笑容亲切甜美,如春日般暖人心房。
墨菊心中一热,只觉得今天的姑娘比平日里要可爱了千百倍。
顾夕颜她们回了屋间,端娘满腹心思的样子,简单地吩嘱横月注意火烛之类的话后就倦意地回到了对面的房间,顾夕颜才这知道原来端娘住堂屋的西面,和自己房门对着房门。
横月先进屋点了灯,又给顾夕颜解了披风,拿了盥洗的工具给她。
顾夕颜发现横月递给她的牙刷和在现代自己用的牙刷差不多,只是略微粗糙了一些,没有牙膏,用的是一种白色的粉状东西,好象牙粉的样子。顾夕颜怕自己举止失常而让横月心疑,拿着牙刷吩嘱横月:“今天你也辛苦了,回屋去好好睡一觉吧,我这里暂时不用你,嗯,伏伺了。”
横月一怔,喃喃地道:“那,那哪能让姑娘一个人呆着……”
顾夕颜笑道:“不要紧,你去吧。我也想自己静一静。”
横月还是给顾夕颜铺好了床才出去。
顾夕颜试着用牙刷沾了白粉刷牙,果然嘴里冒出了白泡,她站在镜台前欣赏,觉得自己象个小丑似的,不由微微笑起来,可望镜台中那陌生的容颜,想以自己从此以后就只能过这种生活,顾夕颜不自由地流下了眼泪!
就这样哭一会笑一会的,好容易盥洗完了,顾夕颜收拾好了东西,只是不知道水往那里泼,就放在了那里上了床。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望着绰绰烛影发呆。
世界再冰冷,活着就有希望,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呢?自己还一直认为会活到八十岁,在孙辈们的眼泪中躺在自己的床上寿终正寿……现在想来,还有好多事没有做,还有好多话没有说,还有好多愿望没有达成……还好在那个时空里没有什么牵挂。她的职位虽然不高,但还是有好几个非常有能力的人一直盯着,现在她走了,公司应该很快能找到优秀的继任者吧,她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这个世界缺了自己就会有所改变;至于男朋友,除了初恋时那刻骨铭心的一次,顾夕颜都记不清其他人的面孔了,相信他们对自己也没有多少印象了;继母和父亲情感还算是好的,弟弟为人忠厚老实,又有一门修理高档进口车的手艺,少了她的生活他们可能会更轻松吧,至少不会再为屋子的问题苦恼了……
说不定,这次匪夷所思事件的灵魂附体事件对自己还有他们都是件好事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什么时间,虽然是在古代,宋朝的女人比明朝和清朝的地位就要高很多,象李清照之流,不仅能泛舟饮酒,醉入花丛,有位女诗人还和情人幽会后写诗抒情……可不管怎么说,女人在社会上地位还是很低的……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自己做点生意什么的,经济独立的女人精神上才能独立嘛……
顾夕颜辗转反侧,难以入眼,直到东方发白,才渐渐合上眼睛。
第七章 错综关系
更新时间20081012 13:09:32字数:3606
第二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顾夕颜望着镜中的自己。湖绿色的半臂,白色的百褶裙,白色的蝴蝶鞋,乌黑的头发梳成两个丫髻,一走动,插在两个丫髻上拇指般大小的蝴蝶造形的雪娥颤颤巍巍,完全是一副富家小姐的打扮。
这就是自己的新形象了。顾夕颜在心里叹息,怎么感觉象是在演画皮似的。这样一想,脸上就泛现出苦涩的笑意。
在一旁伺侯她梳头的横月见状,立刻关心地问:“姑娘可是不喜欢这发形,要不再换一个。”
昨天本来就睡得晚,现在已是日上三竿的时候了,顾夕颜还掂记得昨天交待端娘的事,怎么会在发型这样的小问题上纠结不清呢。她摇了摇头,说:“挺好的!”
横月一听,就抿嘴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满足。
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被人夸两句就高兴起来了。顾夕颜心想着,问横月:“端娘人呢?”
横月收拾着一旁的盥洗用具,说道:“一大早就出去了,没交待干什么去了!”
顾夕颜还没得来及开口,外面就传来了阵喧哗声。
横月皱了皱眉,说:“二姑娘,我出去看看。”
顾夕颜点了点头,横月朝门外走去,嘴里还嘀咕道:“什么人,这么不懂规矩……”
横月出去没有一分钟的时候,就脸色煞白地跑了进来:“二姑娘,丁执事求见!”
顾夕颜沉默了半刻,说:“你让他进来吧!”
横月一听,脸色更白了,喃喃地说:“二姑娘,这,这,端娘又不在……”
顾夕颜安抚似地朝横月笑了笑,说:“他是来见我的,又不是来见端娘的!不要紧,你让他进来就是。”说完,又觉得不妥,现在可是在古代,当然不能在卧室里见,不知道能不能在屋堂里见面。顾夕颜又补充道:“你看我在什么地方见他好呢?”
横月“这,这,这”了半天,才道:“要不,还是依旧例,让他在竹帘外答话。”
顾夕颜笑道:“你考虑的很周到,就让他在竹帘外答话吧!”
横月一听,脸上一红,甜甜一笑,喜滋滋地出去传话了。
顾夕颜到堂屋里坐下,横月神色戒备地站在她的身后。顾夕颜一笑,看样子,端娘和丁执事的关系不是一般的紧张!
不一会,竹帘外就出现了一个瘦高的青年,一身天青色的长衫,深青色的腰带,干净利落的样子。他非常恭敬地给顾夕颜行了一个礼,声音温和中带着一点讨好地说:“二姑娘那天吩嘱在下,说第二天一早就起程回盛京的,谁知到了第二天端娘却传话说再等两天,因为一直没有二姑娘的消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真是把我给急坏了。”
“让你费心了。”顾夕颜避重就轻地笑道,“你上次来找我,正巧我睡下了,第二天端娘就跟我说了,不知道你我有什么事?”
丁执事朝左右看了看,吞吞吐吐地说:“这,这……”
顾夕颜和颜悦色地说:“你有什么事直管说就是,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
丁执事想了想,说:“上次姑娘让我给您找个屋里的嬷嬷……你看这事?”
顾夕颜听他这一说,想起了小顾夕颜要换屋里人的事。她小小年纪,如果不是丁执事怂勇,她怎么可能有这心事,要换,要舒州就换了,还要等到现在。也难怪丁执事和端娘的关系这么僵的。顾夕颜在商场里呆的时候长了,知道大家为了生存都会尽量地为自己的亲戚和朋友提供一些就业的机会。听这话音,丁执事和端娘的争执也可能与此有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能换人自然是好的,可冒冒然换人,只害是大大的不妥。就好比顾夕颜第一次换部门的时候,就冒然地换了几个不配合工作的下属,结果惹得其他同事说她要搞“家天下”……最后费了老大的劲才让一切工作上了正规,后来顾夕颜又换部门,就懂得了循序渐进的办法和手段。
“劳您一直掂在心里!”顾夕颜客气地说,“那不是不懂事的气话,这屋里要换人,我也是做不得主的,还是等回去了由母亲和父亲做主才是正理,您说可是这理!”
丁执事一怔,陪笑道:“那是,那是。二姑娘不亏是高门大户出身,事事都想的妥当,合得理法。”
顾夕颜觉得这话有点听头,就记在了心里,和丁执事寒暄了一番,待送走丁执事后,顾夕颜问横月:“丁执事出身很低微吗?”
以前顾夕颜脾气坏,喜欢捉弄她们,可也从来没有说过要换屋里的人,就是这次去盛京,那个丁执事送了姑娘一盒水粉,和姑娘答上了话,姑娘才有了换人的念头。她们都知道是这个丁执事怂恿的,见他如见仇人似的。刚才顾夕颜维护了她们,横月一下子觉得姑娘好象开了窍似的,突然明白了事理,说不定就象端娘说的,年纪到了,自然就懂事了。所以顾夕颜的问话并没有让她觉得有什么不妥地方,只是觉得姑娘懂事了,不象以前只知道捉弄人,只知道玩了。横月一想,回答起来声音就带着喜悦:“姑娘问的是。那丁执事是刘夫人娘家的人,刘夫人娘家也称得上富甲一方了,只不过比起二姑娘的亲生母亲连家,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顾夕颜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尽量地收集着这样那样的信息。
她趁机问道:“怎么个天上地下法?”
横月笑着回答:“连家六百年传世,到了熙照朝,又得了海运特营,在整个夏国,那都是屈指可数的士家,就是顾家,自太老爷去世后,也渐渐比不上连家了。”
夏国吗?
顾夕颜有很多疑虑,但不好直问,只得委婉地道:“不瞒您说的,难就没有人比得上连家了?”
横月说:“海南郡开盐田的雷家,种茶业的秦家,江南郡织布的吴家,开钱庄的涂家甚至是刘夫人的娘家都不比连家的钱少,可谁象连家,是士族啊!又是士族,又有钱的,这夏国除了连家,我可真是找不出第二家来哦!”
顾夕颜笑了,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横月想了想,回答说:“今天是夏历2114年,熙照历就是299年,6月18。”
熙照历299年?
顾夕颜苦笑。自己大学读的是中文,常言道:文史不分家,如果是穿越到了古代,估计自己还有点优势,现在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时空里,这和在二十一世纪生活有什么差别,一样担心战,一样担心暴乱……可就又能怎样?自己的身体都没了,就算找到了“回家的路”,难再去附身到别外一个人身上去不成……这么麻烦、惊悚的事件,还是不要再一次经历了吧!顾夕颜有点阿q地想。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天端娘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直到吃了中午饭还不见踪影,屋里的几个女孩子开始慌张起来,都不知道该什么办。
踏浪是个皮肤微黑,眼大唇厚的姑娘,年纪和横月差不多大,看上去很木讷的样子。她竟然出主意:“不如去问问丁执事?”
杏红的年纪和墨菊差不多,长得杏眼桃腮,眉宇间温和婉约,一副绝世美人胚子,是这几个小姑娘中长相最好的。她立马反对:“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去问他,他肯定说是端姑姑办事不力,又怂恿着二姑娘把我们给卖了……”她的话还没有说话,墨菊和横月就分别大声地咳起来。杏红立刻知道说漏了嘴,面色一红地望着顾夕颜,喃喃无语。
墨菊立刻叉开话题:“二姑娘,栖霞寺在富春县境内,离盛京不过半日的路程,我们也不用急这一时半会的功夫。这段时间您赶路辛苦了,不如趁这机会好好休息休息,容光焕发地去见老爷,你看如何?”
顾夕颜一直微笑着听她们议论。见微知著。这四个小姑娘里,横月和墨菊都是颇有城府的,但横月又比墨菊圆滑,杏红说错了话只是适当的提醒,墨菊可能是和杏红关系比较好,也可能是比较仗义,所以不仅提醒,还出言相帮。杏红呢,直率,够聪明,只是年纪比较小,还不太懂得掩饰自己;踏浪就比较迟钝了……顾夕颜听到墨菊问她,笑着点头:“你们这段时间也辛苦了,大家趁这机会都修整修整也好!”
踏浪喃喃地道:“要是丁执事问起来,我们怎么说呢?”
顾夕颜把目光投向了横月,大家也顺着顾夕颜的目光朝横月望去。
横月脸上闪过诧异,她没有想到二姑娘会让她拿主意,这是不是隐隐承认她以后就是这屋里的大丫头了呢?横月心中闪过一丝惊喜,可这喜气刚冒到喉咙,就被她压了下去。二姑娘对人好的时候象甜,要害你的时候象刀,她早就尝过,现在要她拿主意,不知道是真心的呢还是试探试探她呢?横月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可是大家的目光都看着她,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怯场啊,要不然,以后这屋里的丫头谁服她。横月定了定神,不紧不慢地说:“他一个下人,姑娘说见就见,说不见就不见,有什么和他说的。我们直管听姑娘吩嘱就是。”
顾夕颜没有想到横月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还真是符合这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啊!不过,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这样的处置也是最好不过的了。她想了想,沉声吩嘱几个小姑娘:“那就这样吧!有什么事,你们直接回了横月。横月,要是你拿不定主意,再来找我说。”
横月脸上再也止不住喜悦。
第八章 午后秘语
更新时间20081014 18:56:01字数:3589
听到顾夕颜的话,横月脸上再也止不住喜悦。
这样就算是承认她是姑娘最喜欢、最信任的丫头了吧!
她喜滋滋地朝顾夕颜曲膝行礼,比平常更恭敬地应了一声“是”。然后她起身开始吩嘱:“杏红你去给姑娘把床辅了,好让姑娘午息一会;墨菊和踏浪分两班给姑娘打打扇,这屋子虽然凉爽,可帐子的眼太大了,小心有什么东西蛰着姑娘了;姑娘午休醒了,杏红就陪姑娘玩会;我去偷偷寻寻端姑姑,如果在黄昏时分还没有回来,踏浪你就去提饭,杏红和墨菊在屋里陪着姑娘……”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说话清晰明了,顾夕颜不由暗暗点头。
顾夕颜午觉睡到自然醒,只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姐姐你也别泄气,横月今年都十六了,最多还等两年,就会放出去的,到时候,这屋里除了姐姐,还有谁?”顾夕颜听出说话的是杏红,她强忍着没有翻动身体,想听听她们说些什么。
只听见墨菊叹了一口气,说:“横月姐姐当大丫头,我也不是不服她。我只是掂记着那每月一两的月例。”
杏红轻轻“嗯”了一句,说:“我也知道,要不,姐姐把我的月例钱先用着,反正我是孤身一人,用不着!”
墨菊说:“你哪不要买个针头线脑的,哪能用你的钱,这事你别管,我来想想办法?”
杏红出主意:“要不,你商量商量横月姐姐,我觉得她也是个好说话的。”
墨菊笑道:“她也有她的难处。我听踏浪说,她小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族叔伯们见她母亲只有她一个女儿,就把一个堂兄过继到了她父亲名下,那堂兄到她家没几年,就把自己的父母接来同住,让她们住茅屋,还不给粮食,她母亲没有办法了才到顾家去当洗衣妇的。你看平时横月姐姐的吃穿用度……她要攒了钱给母亲防老呢!”
杏红担忧地说:“那,那怎么办?”
墨菊沉默了一会,说:“你这句到是提醒了我,我看,求横月姐姐,还不如求端姑姑。姑娘屋里的钱一向是她掌管的,临时挪一点,姑娘哪里晓得……”
听到这里,顾夕颜再也装不下去了。她翻了一个身,墨菊和杏红立刻警惕地不说话了。顾夕颜装出睡眼惺忪的样子坐了起来,语气含糊地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墨菊声线紧绷地答道:“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
顾夕颜注意到她说的是“下午三点钟”,不由奇道:“你怎么知道现在是三点钟了?”
墨菊脸上还有点紧张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怀表递给顾夕颜,说:“横月姐姐走的时候把这个留给了我,我刚刚看了时间的!”
顾夕颜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白金表面,雕着精美阴文花纹,名贵而大气。打开一看,里面是十二个小时制的表盘,上面用的数字用的是阿拉伯数字。
看来,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要先进的多!
顾夕颜自嘲地想着,把表还给墨菊。
墨菊连连摇手:“这东西太贵重了,还是姑娘留着吧!”
顾夕颜笑道:“既然是横月给你的,你要还也要还给横月。我只是借过来看看而已。”
墨菊这才收下了怀表,然后和杏红一起伺侯顾夕颜盥洗。
可能是因为在顾夕颜醒来之前有过一番不妥当的谈话,墨菊表现的比平时聒舌的多,她和顾夕颜聊天:“二姑娘,刚才杏红进来告诉我,说我们隔壁院子里住进来了一对夫妻,那位夫人长得可漂亮了,象谪仙下凡似的……”
这话听在顾夕颜的耳朵里,就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不过,又不是什么生死关头,有什么有追着人不放的。
顾夕颜敷衍地“嗯”了一句。
墨菊语气略略夸张地说:“我瞧着这对夫妻来路不正。”
人都有好奇心,顾夕颜也不例外,她非常想听听墨菊会说些什么。她又“哦”了一声,明显的比刚才要感兴趣。
墨菊见状,说话好象更有底气了,说:“我跑出去看了,他们穿得到很讲究,那位夫人还穿着天青绡纱百卉小团花罗百褶裙,那可是今天江南织造新进贡的夏款。可他们身边竟然没有跟一个随从,就连吃饭,都是那位公子亲自去领的食盒。”
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给一眼看出来别人穿的是天青绡纱百卉小团花罗百褶裙是贡品,小顾夕颜还说她过的很拮据。
顾夕颜不由失笑。
墨菊以为顾夕颜是在笑她,强调到:“真的,我没有骗姑娘,真的是天青绡纱百卉小团花罗百褶裙,和娘娘赏给二姑娘的一模一样。”
顾夕颜微笑着点了点头,一付不置可否的样子。
杏红看顾夕颜对墨菊的话好象不相信的样子,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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