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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 第156部分阅读

    HP之异乡 作者:肉书屋

    HP之异乡 第156部分阅读

    儿,卡捷宁收回目光,对甲板上的一人一猫说:“我去找邓布利多喝茶,你们……”目光在豆荚和卡卡洛夫身上来回扫动。

    立于舷墙之上的豆荚直接跳上他的肩膀,答案不言而喻。

    卡卡洛夫也很果断,“我留在船上等消息。”

    邓布利多,斯内普,或者穆迪,无论是谁,最好的结果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狼人的身体素质到底有多强悍,海姆达尔今天晚上好好见识了一把。

    人是人他妈生的,这狼人也是人他妈生的,怎么一变身就不是地球人了呢?当一头狼人从旁横蹿出来,挡住一路疾驰的太子的去路后,海姆达尔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落下去也好,至少掉地上就踏实了。

    等太子慌不择路的再一次掉头,暂时甩脱掉后方的追兵,跑到一个临时的安全之地后,海姆达尔从太子背上跳下来。

    “你干什么?!”太子暴躁的喝问。

    “跑不掉了。”海姆达尔摇头。

    “怎么跑不掉!”太子不以为然。

    海姆达尔知道它在说什么,是的,他自己能跑掉,阿尼马吉魔法化形飞出去就行了,太子和小八可以上树避难,奶糖……也许他可以想办法从空中带出去。

    一阵嘹亮的狼嚎响起,轻易击碎了海姆达尔的一厢情愿,紧接着是叶片相互摩擦发出的哗哗响动,这个普普通通的动静如今听来令人坐立难安、头皮发麻,海姆达尔明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狼人正在步步紧逼,不给猎物以喘息的机会,他的幻想时间所剩无几。

    还有就是马人怎么办?如果他们都跑了,后面的贝恩就要面临腹背受敌的凶险,丧心病狂的狼人发起疯来连同类都会相残。

    贝恩刚才明显就是为了让他们先跑,在帮他们断后,他不能这么无耻。

    “你管马人的死活干什么?是他自己要跟来的!即使变成一滩白骨也是他咎由自取!马人喜欢当英雄!”深谙优胜劣汰潜规则的八眼太子对海姆达尔的心慈手软十分鄙视。

    “奶糖!”海姆达尔没有理会太子的咄咄逼人,跨上奶糖的背,满脸歉意的拍拍奶糖的脖子,“抱歉,老伙计,请你理解,我的腿比较短。”

    人类把“□之辱”看做人生第一奇耻大辱,自尊心强的人即使危在旦夕也不堪忍受此等屈辱,动物也是如此,马匹并非生下来就愿意给人当坐骑,要不然也不会有专业驯马师一职。

    当初八眼太子也是经过一系列心理挣扎,才让海姆达尔坐在它背上,对下一任阿拉戈克而言,海姆达尔是第一人,很有可能也是最后一人。

    作为让天下巫师谈之色变的客迈拉兽,想把它当坐骑使唤,还不如直接杀掉它,至今为止,没有巫师产生过把客迈拉兽驯成坐骑这么异想天开的念头。

    奶糖跟了海姆达尔这么些日子,海姆达尔从来没有让它尝过被骑的滋味,今天实在迫不得已,形势比人强。

    四条腿比二条腿跑得快。

    奶糖倒是没什么心理阴影,雄姿英发的抖了抖身上的毛,在海姆达尔丢下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之后,箭一般的冲了出去。奶糖似乎很享受这难得的肆无忌惮,足下生风,一路穿花过叶,风驰电掣。

    客迈拉无法无天,横行霸道的本性表露无遗。

    奶糖不是本地居民,客迈拉兽的故乡纵然树木林立,但和鸟语花香没有半点干系,地表之上多为寸草不生的裸地,凶兽们也不是热爱大自然,热爱无碳生活的马人,所以奶糖一路行去,就像一台高功率推土机,留下一屁股残花败柳,枯枝烂叶。

    八眼太子难以置信的望着奶糖离去的方向,愤怒的想要挠树,他……他居然就把它这么抛下了?

    随即发现小八也不见了,更加火冒三丈,满眼煞气的看准奶糖行走的方向,飞快上树,眨眼间消失无踪。

    这一头的海姆达尔早在奶糖飞奔出去的那一刻就下了指令,“往有水的地方跑。”

    野生动物对水源有着本能的需求,包括人类也是如此,不过海姆达尔自愧不如,他的本能没法和奶糖的本能相提并论,所以干脆把选择方向的舵盘完全交由奶糖同学,他自己咬紧牙关和七上八下的颠簸作斗争。

    “威克多,威克多……”海姆达尔掏出魔法镜子焦急的低呼,镜子里的雾气对他置之不理。

    海姆达尔咬咬牙,把镜子塞回衣服里。

    “小八,你赶紧跑吧。”拿起滞留在奶糖头顶的小八眼,也不顾人家的意愿,反手丢向路边低矮的植被中。

    小八措手不及,直到挂在一片树叶上,才猛地回过味来,海姆达尔和奶糖这时候早已没了踪影。

    刚才对八眼太子说的那番话听似大义凛然,实际上他有几斤几两重他自己最清楚。

    若只有一头狼人,还能拼上一拼,如果碰见一群……即使有奶糖相助也无济于事,双拳难敌四手,寡不敌众。

    为今之计就是先跑了再说,希望大家都能安然无恙……

    海姆达尔深深吐出一口气,余光一扫,下一口气险些没接上来。

    一只、两只、三只……一群狼人在不远处的树丛间奔袭,轻盈的,悄无声息的,不易察觉的,隐藏在黑暗中的是一对对见猎心喜的狰狞目光,绿油油的光点如地狱业火,凶残而贪婪。

    即使看不到具体的影像,眼前仍浮现出一幕幕令人颤栗的鲜活画面,利齿深深刺破皮肉,骨头断裂时发出的清脆声随之响起,鲜血喷洒而出,划出一片血瀑,腥臭铁锈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浓郁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海姆达尔顿时心跳加速,手脚冰凉。

    奶糖比海姆达尔更早察觉到狼人的逼近,早已收起恣意放纵的闲暇之心,以客迈拉兽独有的感应能力与紧随其后的狼人保持距离。海姆达尔吃不准它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要求,又不敢出言提醒,在狼人环伺的当下,他不能让奶糖因此分心。

    紧追不放的狼人部队突然有了变化,最前列的一头狼人离开大部队,猛然间加速赶了上来,沉重的呼呼喘息声由远至近,听在耳里无疑声声催命。

    隐藏在黑色海洋中的捕食者终于试探性的破水而出,露出背鳍的同时也暴露了自己。

    海姆达尔自然不会让它如愿,刚要抬手给它点厉害尝尝,身下的奶糖陡然爆发,健步如飞,疾如雷电。

    狼人前哨扑了个空,幽绿的目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锐利的光芒。

    这是一头乌黑的毛发蓬乱耸立的狼人,腿长胸厚,面目狰狞,尖利的牙齿,钩子般的利爪,令人毛骨悚然的贲张肌肉,无一不在彰显着它能轻易撕裂敌人的咽喉。

    黑毛狼人微微龇开巨大的嘴,从喉咙深处传来不快的低嗥。

    其他狼人嗷嗷尖啸着从它身边擦过,转瞬消失在前方。

    肚皮朝上的小八眼在叶片上翻了个个,正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一只手掌拨开了阻挡在前方的叶片,小八眼受惊,刚要朝那只手喷点毒液,熟悉的“咿呀”声响起,小八眼八粒小米眼睛齐齐瞪了过去。

    在看清楚庞洛克的那一瞬间,小八来了精神,“救命,找人,帮忙……”细细的声音急促而散乱。

    庞洛克朝它用力点头,似乎心中所想与小八不谋而合。

    不等小八反应,庞洛克就从它眼前消失了,小八茫然四顾,在原地兜起了圈子。

    少顷,消失的庞洛克再度出现,并一掌攥起小八眼。

    小八和庞洛克一块儿消失了。

    他已经不再奢望狼人会突然改变主意,也许他们早就离开了狼人的地盘,一路行来整座森林死寂得如同一座冰冷的坟场。

    没有动物会在这个时候出来逞英雄,它们也没有拯救人类的高尚觉悟。

    唯一让海姆达尔感到精神一振的就是那由远至近的并不柔缓的水流声,只有它,在肆无忌惮的冲刷着冻结的空气。

    海姆达尔的头发在荧光闪烁阴森的光下闪闪发亮。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发出轰鸣声的河流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宽阔深邃,海姆达尔跳下奶糖的背,蹲下身飞快的伸出手,刺骨的寒气沿着毛孔钻进体内,海姆达尔的脸上一片麻木。

    他站起身,一脚跨进水里。

    当岸上的奶糖转过身去,朝黑暗发出愤怒的咆哮时,冰水舔着他的整截小腿。

    某个方向出现了喧闹,先是一阵嚎叫,似在夸耀自己的胜利,显然这群狼人正在为唾手可得的飨宴提前欢呼。

    然后是某种动物的惨叫,叫声凄厉短促,戛然而止。

    海姆达尔把头转向猜测的方向,尽可能的想要看清楚,在目力所及的范围内判断狼人选择的来袭之路,在死气沉沉的空气中,他能听见脚步踩在地表上的嚓嚓声。

    鬼火般的幽凉绿光在前方的黑暗中一对对点亮,闪烁着垂涎的光,势在必得的狼人轻易放弃了偷袭,选择正面进攻。

    而,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梅林总算对我仁慈了一回。海姆达尔对自己说。

    他的魔杖对准脚下湍流不息的河水,魔杖尖端扩散出一阵水雾,接着,一股清水喷涌而出,落入澎湃的水流中,溅起的浪花还来不及发出啸声,便被汹涌的激流冲撞得支离破碎。

    他当然不是在玩水,凭借如柱的清泉与河水建立联系,并由此产生魔法上的共鸣。

    以他目前的水准,操作此魔法无法做到随心所欲,一蹴而就,只能采取按部就班的笨办法,幸好他面对的不是强大的巫师。

    河水上方隐隐约约飘散出缕缕白雾,海姆达尔因四周骤然降低的气温而松了口气,憋在胸口中的那口浊气从嘴巴里吐出,与河水上方升腾的白雾一起,消逝在黑色的夜空下。

    狼人们由于猎物的分派产生了内部矛盾,它们相互拥挤着,向前冲,又止步于别的狼人的干扰下,这给海姆达尔创造了更为充足的咒语准备时间。

    海姆达尔再次感谢梅林的垂青。

    最终,还是魁梧的黑毛狼人力压群雄,背脊上的毛森森耸立起来,龇着牙齿,在其他狼人的退却中蹦跳着一跃而起。

    它的对面,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锋而至,在荧光闪烁的光照下划出一条凌厉的弧线,半空中的狼人迅速调整姿势,锐利的爪钩恶狠狠的抓了下去,顿时鲜血四溢。

    被抓得皮开肉绽的奶糖无动于衷,疼痛第一时间激发出了它平时不得不掩埋在心底的凶煞野性,眼前通红一片,眼睛迸发出的噬人血光,让狼人想要落下的另一个爪子产生了片刻的停滞。

    奶糖的牙齿轻松刺穿了黑毛狼人的皮肉,黑毛狼人哀嚎着挥掌,这一回,奶糖机灵的把头一扬甩开狼人,没有再硬挺着吃它的第二爪。

    黑毛狼人站起身子,又狼狈的弯下腰,像普通的野狼那样四肢着地,胸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像一台老旧的风箱,声音又闷又长,鲜血从肩胛处汩汩而出,潮湿了身上的黑色毛发,仿佛一块深色的布凝结于体表,刚才毛发耸立的威武形象一去不复返。

    黑毛狼人吃了大意的亏,别的狼人见了顿时安静下来,与那黑毛狼人一样一个个弯下腰来,后腿的肌肉鼓胀起来,凉幽幽的目光纷纷对准奶糖,不再争先恐后的想要一枝独秀,那是冲杀前的蓄势待发。

    黑毛狼人仰头嚎叫,呜呜的叫声划破夜空,第一声狼人们齐齐仰天回应,第二声响起时它们冲了过来。

    奶糖纹丝不动的矗立在海姆达尔面前,犹如一座大山,沉稳巍峨,居高临下的睥睨四野,那是一种赤裸裸的藐视,对于因胆怯而群起攻之的敌人的嘲笑。

    奶糖的利齿刺进第一头逼近眼前的狼人时,白色的光影从天而降,一下打入想要从旁偷袭奶糖的另一头狼人身上,光影如楔,势不可挡,从狼人的头顶直直掼下,在四肢百骸中游走,从脚底的毛孔中溢出,钻回地下。

    整个过程转瞬即逝,狼人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白色的影子从狼人的脚下悄无声息的流出,在地上连绵不断的划出一条宽约十公分的白色冰道,冰道所至之处花枯草败,地僵土冻,再无生机。

    影子随冰道的指引一头扎回河流中,在海姆达尔的魔杖指挥下,在凝结了薄薄冰晶的河面之上露水而出,显出了上半部分的原形,发达的肌肉,纺锤形的头,眼眶外凸,椭圆形毫无生气的小眼睛,平横的口,一前一后两个背鳍,尾部与水交融在一起,与河流形成了一个整体。

    如果有个麻瓜在这里,肯定会惊声尖叫,“有鲨鱼?!”

    如果这个麻瓜喜欢观看bbc纪录片或者disvery,可能会接着发出第二声尖叫,“虎鲨?!”

    那头被冰鲨纵贯而过的狼人,表皮裹了一层肉眼难以分辨的白膜,浑身冒着袅袅白烟,犹如一尊栩栩如生的蜡像,维持着当初的姿势,再无声息,只有陡然瞠大的眼睛流露出了那一时刻它的恐惧。

    这就是海姆达尔准备多时的大招,死亡冰柱。

    面对此情此景,势如破竹的狼人被骇住了。

    奶糖大口一张,把那头与它正面抗衡的狼人的头吐了出来,染血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扭曲的五官已经辨认不出是人还是狼。

    凝固不动的狼人部队立刻马蚤动起来,狂热更胜惧怕。

    海姆达尔想了想,对背对自己的奶糖说:“如果我没能逃掉,你不用来救我,如果可以,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确定我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咬死吃掉随便你,不要便宜了狼人,如果死了,你正好寻个机会跑了。”

    海姆达尔久等不到奶糖的回答,不由烦躁的叫道,“你听到没有?”

    奶糖慢慢回过头来,对他张了张血盆大口,一副极不耐烦、极度不爽的样子。

    “我靠!反了天了!真当我是死人了?!”海姆达尔一脸凶煞的撸高袖子,左手食指遥遥点了点它,“一会儿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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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应该改名叫泡三遍,又是传了三次才成功。

    如果可以,小八眼真想用自己的钳子把庞洛克剃成秃子,在泄愤般的狠狠剪了几下后,发现自己的剃毛速度比不上庞洛克毛发的新生速度,不得不当场放弃。

    小八记得很清楚,当初对这家伙说的是:“救命,找人,帮忙。”

    它为什么把自己带到长尖角的马这里?

    不是小八眼看不起独角兽……其实它就是看不上独角兽,尤其看不惯独角兽那副出淤泥而不染的孤傲架势,为什么禁林里的动物都要让着它们?敬着它们?爱护它们?

    难道就因为它们是白颜色的?浑身乌黑的小八心里酸溜溜的想。

    这庞洛克谁不找,偏偏寻到了它看不上的独角兽这里,小八的恼怒迎风招展。

    在逃命过程中不幸断胳膊断腿的洋娃娃都不要了,随意丢在地上,从庞洛克的头上跳下来,打算自己去寻找援兵。

    当然,小八眼从未想过回八眼巢|岤求助,身为八眼一份子的它,对八眼蜘蛛独善其身的行事作风再清楚不过了,去了也白费功夫,说不定还会被首领痛骂,被同类嘲笑。

    实际上庞洛克被埋怨得有点冤,它当然不会去人类那里搬救兵,庞洛克天生畏惧人类,让它放下戒心的是海姆达尔,不是人类。庞洛克寻找的靠山是它所认同的强者,也就是这一群公独角兽。

    正对着独角兽们手舞足蹈的庞洛克没有察觉到小八的举动,小八顺利的落到一根隆起的树根上。

    庞洛克卖力的尖叫并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虽然公独角兽们大多对此表现得漠不关心,对庞洛克的请求无动于衷,但天性纯良慈悲的母独角兽们却是大为不忍。

    养育下金色宝宝的那头年轻的独角兽妈妈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当它听到金发男孩被一群凶残的狼人围困之时,忍不住低低嘶鸣了一声。

    一直没有做声的铁灰眼睛瞄了它一眼,独角兽妈妈递过去一个请求的眼神,铁灰眼睛岿然不动,独角兽妈妈无可奈何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在脚边蹦蹦跳跳,无忧无虑的宝宝。

    然后,再度抬起头来,看向铁灰眼睛。

    这时候,一头成年银色公独角兽从旁边走来,朝独角兽妈妈尖锐的嘶叫一声。

    独角兽妈妈畏惧的低下头,神态很是失落。

    老实说,庞洛克也很失望,它对独角兽的各种反应了若指掌,无须回答,它就看明白了独角兽没有出手援救金发男孩的意思。

    早知道它就应该直接去找马人,就因为独角兽的地盘比马人的地盘近,再加上比起离群索居、倨傲暴躁的马人,它对平和的独角兽更有好感。

    这一时刻的庞洛克懊丧不已。

    铁灰眼睛突然猛地扬起头来,别的公独角兽因为它的突兀举动纷纷朝它仰视的方向望去,不一会儿,哗啦啦的叶片摩擦声传来,由远至近,从上至下,全体独角兽,包括母独角兽们,不约而同的大惊失色,严阵以待。

    铁灰眼睛站立在那里,毫无畏惧,别的公独角兽们簇拥在它周围,并略略靠后,组成一道严密的防线,它们身后,是它们的妻子和孩子。

    哗啦啦声音很快延续至眼前,让独角兽们吃惊的是,从浓墨中走出来的是一个手捧一面小镜子的人类。

    身着制式巫师袍,棕发棕眸,额上汗珠密布,五官绷得紧紧的,看起来非常焦虑。

    庞洛克在看到来人的那一瞬间尖叫着消失了。

    这个人乍然看到一群整装待发的独角兽时只是微微怔了一下,神情不变,目光略过这群珍兽,直接选择无视,自顾自的捧高手里的镜子左右遥对,在判定完下一个起始方向后,这个男人猛然间抬头。

    公独角兽被他的这一举动弄得一阵紧张。

    “里格!里格!”男人对着镜子叫了几声。

    不一会儿,空气中传来他失望的叹息。

    独角兽们恍惚了。

    “威威……威威……”

    把镜子揣进兜里,正准备化形的威克多突然听到这声呼唤,顿时心里一喜。

    小八接二连三的踩着自诩冰清玉洁的独角兽们的身体,异常牛掰的蹦跳着过来了。

    威克多满怀希望的东张西望,却遍寻不着他渴望看到的身影。

    “威威,里格,狼人。”小八眼一路蹦到威克多手里。

    威克多心头大震,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由得急道,“快带我去!”

    这个时候,铁灰眼睛突然嘶鸣一声,威克多匆忙回头,与这匹无比神骏的独角兽对视片刻。

    “……你要给我带路?”威克多迟疑道。

    铁灰眼睛扬了扬头,垂坠的鬃毛如烟云起伏飘扬,答案不言而喻。

    “多谢。”威克多敛容,对它欠了欠身。

    铁灰眼睛朝后唤了一声,一匹独角兽走上前来,停在威克多身前。

    威克多摇摇头,“不用,您只管跑就是了。”

    铁灰眼睛始终波澜不惊的眸光微微波动了一下,而后利落的发出一声鸣叫,扬蹄一马当先,半数以上的公独角兽紧随其后。

    一群独角兽浩浩荡荡奔袭而去,快逾闪电,轻盈矫健,闪耀着无与伦比的光,如滑过夜空的流星,眨眼即逝。

    威克多化形腾空而起,留下的独角兽纷纷惊讶不已。

    小八眼到底是小孩子脾性,被金雕一同带上天空的那一刻,兴高采烈的咋呼,“飞飞,飞飞!”

    毛发控的庞洛克一脸垂涎的躲在暗处,目不转睛的看着金雕飞离自己的视野。

    死亡冰柱,毋庸置疑,当然是黑魔法,而且是特别□力的那种。

    其实以海姆达尔目前的水准,根本达不到死亡冰柱施放的等级要求,无论什么魔法,最好的起手就是瞬发,最佳的成果是百发百中。

    他为了成功操纵这个魔法,劳师动众找水源,又花了大把时间与河水建立共鸣,所幸第一招效果不错,那倒霉催的狼人成了他试验下的小白鼠,被瞬间速冻。

    与此同时,海姆达尔感觉打中那头狼人的不仅仅是魔法,还有他的气力。

    操纵与自己水平不符的咒语,是一件相当吃力的事。

    普通魔法还好些,凡是带黑字头的,除了会使施法者精力迅速流失,弄得不好还会走火入魔,也就是魔法反噬。

    黑魔法除了拥有强大的攻击力,所向披靡的杀伤性,还拥有令人防不胜防的后遗症——它会不断怂恿操纵巫师的心智,让他陷入癫狂,在强大的咒语力量面前轻易迷失自我,最后落入黑魔法的“操纵”之下,成了魔法的奴隶,从而模糊了良知,忘记了道德,变得丧心病狂。

    它们就是潘多拉之盒,用那把“拥有一切天赋”的钥匙,诱惑着一个又一个意志不坚的埃庇米修斯。

    海姆达尔是一个凡夫俗子,自然也会沉迷于潘多拉的美貌,但是不忘时常警告自己牢记普罗米修斯的劝告,红颜一词的另一个诠释即是“祸水”。

    连续施放了几个死亡冰柱,接连冻了几根浪人冰棍后,海姆达尔利用下一波攻击到来的空隙,深深吸气吐气,想借此促进新陈代谢,减轻身体负担,他明显感觉体力渐渐不支,这个祸水实在缠人,他快有“精尽人亡”的危机感了。

    场地上那一尊尊活灵活现的冰雕,显示出了这个魔法的确超出了海姆达尔现阶段的能力。

    死亡冰柱,顾名思义,冰住即亡,一招毙命。

    但海姆达尔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冰柱里的狼人还活着,至少还有生命迹象。就因为他的“不自量力”,反而成全了这些狼人的一线生机。

    讽刺的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海姆达尔潜意识里把狼人看做阿尼玛格斯的巫师,等月圆之夜过去,它们就又是他们了。

    冰鲨回来时,变得有些不受控制了,刚才竟然直直往自己身上冲来,海姆达尔咬紧牙关,把它从眼面前逼开。

    冰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在半空中滞了一下,一头扎进冰冷的水中,在海姆达尔周身游了一圈,重新浮出水面,只是这一次它的潜伏时间比前面几次都要长。

    海姆达尔心里的忧患意识尖叫起来,让他不寒而栗,他知道再不做点什么,狼人还没把他怎么,这冰鲨会先狼人一步反咬他一口。

    与海姆达尔这边进退维谷的窘境截然不同,奶糖那头厮杀得酣畅淋漓,好不痛快,狼人渐渐明白它是个硬点子,不好啃,转而开始集体作战,就算拿不住奶糖,也要困住它,让它顾不得其他。

    j猾的狼人很快把攻击重点放在了相对好欺负的海姆达尔身上。

    尽管狼人丧失了人类的心智,心底还是留有对同类的情感,无论它们怎么进攻,都会避开那些被冻住的狼人。

    面对狼人们锲而不舍的次次来犯,海姆达尔不得不打起精神放出冰鲨,虽然这位老兄越来越不怀好意,越来越棘手,却是他目前赖以活命的依仗。

    冰鲨这次游回来时海姆达尔骤然屏住了呼吸,微微朝后挪动一步,实际上恨不得拔腿就跑。

    冰鲨身后的那头狼人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完全冻结,它的下半身纹丝不动,肩膀以上却在剧烈颤抖,似在卖力挣扎,又像不堪寒冻,嘴里持续发出凄厉的呻吟,诉说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别的狼人在它的苦痛中动摇,纷纷缓下脚步悚然的望着它。

    但是,它们的眼中看不见同情。

    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冻住?这意味着什么,海姆达尔清醒的认识到,这个魔法不听使唤了。

    冰鲨脱离了冰道的桎梏,朝他一头撞来,海姆达尔还算机敏,却还是被冰鲨咬住,沿着他的左半身呼啸而过,落入水中。

    海姆达尔感觉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左半身僵硬如石,他尝试举手,左手死气沉沉的垂落在身侧。

    冰鲨在水里蹿来蹿去,毫无生气的眼珠出现了变化,毫不掩饰它的狰狞和迫切。

    海姆达尔突然想到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典故,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他可不想成为反面教材!

    冰鲨一跃而起,獠牙毕露。

    一条白色的线破水而出,牢牢抓住冰鲨的尾鳍,沿着它白雾萦绕的冰雪躯干直直向上蔓延,并在海姆达尔的指挥下骤然调转方向,往下狠狠砸去,囚禁于冰道之上,冰鲨毫无反抗之力的重重落在地上,晶莹剔透的身躯被震得裂缝遍布。

    尽管由咒语生成,这头魔法鲨鱼和现实中的鲨鱼很接近,生命力与水密不可分。

    这一摔已经让它四分五裂,若是再不回到水中,就会分崩离析,消失殆尽。

    冰鲨狰狞的目光黯淡下去,慢慢变回原本的僵硬,只是在海姆达尔重拾掌控的前一秒,它看向海姆达尔的眼神有那么一瞬的不甘和愤恨。

    海姆达尔面不改色的调动冰道,眼明手快的冻住一个已经欺到身前的狼人,然后控制冰鲨回到水中。

    至于刚才那一幕乍然流露出的人性化,他十分理性的把它归结到因体力不支而引发的神志不清。

    “最后一个!”海姆达尔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咆哮。

    狼人在他手下凝固成雕像。

    海姆达尔脚下一个踉跄,却不敢疏忽大意,几个深呼吸做调整,鼓足精神放那冰鲨以“自由”。

    片片冰晶在水面上化为乌有。

    “快……”海姆达尔抬起还没缓过劲来的左胳膊,朝满身鲜血的奶糖招招手,“我们快离开这里。”话音未落,第一根冻住的冰柱自内而外发出一声清脆的龟裂声。

    海姆达尔禁不住脸色发青,迈着沉重的双腿,爬上奶糖的背,顾不得坐没坐稳,大喊着,“快跑!”

    奶糖冲了出去。

    下一秒,龟裂声如点燃的鞭炮,噼噼啪啪,此起彼伏。

    奶糖刚跑没多远,就停住了。

    “怎……”海姆达尔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凑过去小声说:“怎么了?”

    奶糖回头看了他一眼。

    海姆达尔马上反应过来,从它背上滑下,“附近有狼人?”

    奶糖一声不吭,飞快跃进旁边一人多高的草丛里,屏息静气的猫了起来。

    海姆达尔压不住往上翘的嘴角,一边让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一边忍不住琢磨,奶糖选择避让而非直接进攻,会不会出于对自己的照顾。

    刚才那一役累得他心力交瘁,到现在都还呼吸急促,肌肉发僵。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海姆达尔刚想再往后缩缩,马上意识到这么干会发出声音,于是浑身僵硬的趴在草丛里。

    “……你居然会接受那个老疯子的狼毒药剂?”

    说话声乍然响起,愤怒使嗓音变得嘶哑。

    海姆达尔不由得大吃一惊,仔细分辨后觉得说话声很陌生,警惕感督促他躲在原地别动。

    一双靴子踩进前方的草丛里,透过不算浓密的横七竖八的茎叶,倒影在海姆达尔的眼中。

    看起来像是一双深色马靴,靴头没有传统马靴那么尖翘,比较显眼的是靴子的后部,被一层暗哑的金属包裹住,帮子上布满鼓凸的绳结花纹,长长的黑色巫师袍下摆遮去了靴筒的大半部分。

    没有人回应那个质问,但是海姆达尔听见另一阵草丛被挤压的沙沙响动,而眼前的马靴没有动。

    “格雷伯克一直把你看做他最亲密的伙伴,而你却打算去做邓布利多的狗?”

    质问声再度响起,比刚才更加响亮。

    依然没有回应。

    “……快了,我们的时代即将到来。”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而后是一串癫狂的大笑,渗透着海姆达尔没办法理解的狂热。“日思夜想的那一时刻唾手可得,黑魔王是战无不胜的!”

    黑魔王?黑魔王……黑魔王!海姆达尔瞠目结舌。

    莫非这个马靴是那什么食死徒?不对啊,这里不是全英国最安全的霍格沃茨吗?

    海姆达尔有些纳闷。

    这一回,始终不置一词的那方有了沙沙声。

    是兴奋?是动容?是愕然?还是惊骇?如果不是此刻情况不允许,他肯定会好好脑补一番。

    nnd,管你是食死徒,还是食活徒,赶紧走人吧,老子宁愿面对穷凶极恶的狼人,也不想和神神叨叨的邪教分子多做纠缠。

    也许梅林听到了他的祈祷,马靴又丢下几句蛊惑人心的话语,转身离开了。

    海姆达尔等了一会儿,刚要动,旁边的奶糖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他手。

    海姆达尔血洒当场,整个手掌被客迈拉兽的利齿刺穿。

    连痛呼一声都来不及,疼的龇牙咧嘴的海姆达尔就听见一声狼嗥在上方响起,他刷地翻身坐起,拔出魔杖,直视上方。

    大片草丛一阵摇晃,一个狼头在稀疏的茎叶后若隐若现,海姆达尔呼吸一窒。

    那狼人却没有动,应该杀气腾腾的眼眸中一片死寂,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儿,转眼消失了。

    海姆达尔一下子瘫了下去,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湿透。

    又是一阵狼嚎袭来,海姆达尔泪流满面的爬起来,一抬眼,正对上一双嗜血的眼眸。

    奶糖嘶吼着扑了过去。

    接着眼前晃过一片黑影,在海姆达尔惊诧的目光下,姗姗来迟的八眼太子与另一头直扑过来的狼人缠斗在一起。

    事实证明,他们被包圆了。

    不等海姆达尔有所应对,野兽粗重的呼吸在身后呼哧呼哧的响起,犹如来自地狱的风,吹得他发丝颤动。

    海姆达尔木然的转过身,一个狼人粗暴的拨开草丛,向他探出爪子。

    这一爪避无可避,海姆达尔知道没有退路,咬紧牙关,把魔杖对准它腥臭熏天的大口。

    就是死,也要拖着它一起。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锋利的钨黑色鹰爪从天而降,轻易钻透了狼人的皮肉,狼人哀叫着用力甩手,大量鲜血在撕裂的皮肉上铺展,汹涌的喷洒而出,溅得到处绯红。

    金雕,是威克多……

    捡回一条命的海姆达尔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马上意识到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刚要动弹,头顶上一沉,有个东西“啪”的一声落在他脑袋上。

    “小八,威威,救命,里格!”小八英雄般的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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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金雕的利爪剌得鲜血四溢的狼人,凄厉的呜呜叫着,返身躲进了草丛中,再没有出现。取代它的下一任进攻者,就是那个举手投足皆凶煞袭人的黑毛狼人。

    吃过奶糖苦头的它,这一次没再重蹈覆辙,十分j猾的在草丛里埋伏了一阵,要不是亲眼目睹同伴出师不利,它就把攻击目标锁定在海姆达尔身上了。

    海姆达尔垂首坐在地上,神情隐藏在阴影中,显得扑朔迷离,虚无难辨,令黑暗中的观察者久久不敢妄动。现在的海姆达尔落在战斗经验老道的巫师以及包括狼人在内的凶悍生物们的眼中,要害之处就像敞开的大门,浑身上下全是破绽。

    黑毛狼人却迟迟没有行动,最终选择放弃,把进攻的焦点改为天生拥有攫搏野狼之力的金雕身上,会改变主意的原因当然不是它突然觉悟到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慈悲,而是它担心金发男孩还有后招,甚至狗急跳墙,因为它没有从他身上嗅到一丝一毫的胆怯,他的行为中也没有流露出半点退缩。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低着脑袋的某室长差点打起了瞌睡。

    不是他处境不乱,临危不惧,前面被死亡冰柱消耗掉太多体力,再加上后援的及时赶到,使他一直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就像拧紧后又转到底的发条,各项机能咔咔嚓嚓的发出类似齿轮锈住的噪音,慢慢走向沉寂。

    沉寂袭来的那一刻,海姆达尔眼前金星乱飞,哈欠连天一个接一个,眼皮打架,四肢麻木,整个身体往下沉,他为什么不站起来,其实刚才就想站的,问题是他觉得站起来也会立马瘫坐回来,倒不是说他双腿无力,而是太困乏了,再加上周围擦黑一片,怕看不清路,一头撞进狼人怀中,那多悲剧。

    残余的神智告诉他,坐稳了别趴下,更别到处乱走给别人添乱,因为他此刻身处战场中央,战斗力逐步趋向零的他,老实呆着就是胜利。

    原本还想化形上天,或者趁机逃跑,或者与男朋友并肩作战,此刻的他别说展翅高飞了,估计能否化形成功都要打个问号。

    海姆达尔强撑眼皮,像庙里站岗放哨一脸嗔怒的金刚罗汉,一夫当关万鬼莫开,摆出的架势像模像样,误打误撞吓退了几个准备偷袭的狼人。

    小八眼在他头顶警惕的观望四周,把他的脑袋当做瞭望塔,稍有风吹草动就在他脑袋上惊声尖叫,尖细的声音反复刺激着海姆达尔逐渐陷入瘫痪的注意力,这个无心之举倒是为他赶走了不少瞌睡虫,让他顿时清醒不少。

    海姆达尔伸出食指,举到头上,揉揉小八布满黑色绒毛的背,按照人类的年龄段来划分,小八眼现在就是个出生没多久的婴幼儿,钳子没开锋,胎毛未褪,所以触手细密柔软,不过八眼蜘蛛的幼儿时期很短,再过大约半个月,小八眼就会脱胎换骨,进入毛发渐固的少年时期,到时候身长也会有一个飞跃。

    可能被海姆达尔挠的有些痒痒,小八发出一串唧唧唧的欢叫声。

    空中的金雕突然发出一串尖利的啸声,海姆达尔慌忙循声望去。

    狼人固然凶猛无匹,但有一点,它们是陆地生物,当陆空对战时,地上的生物总是要吃亏些的,整个广阔的天空就是空中战士们的舞台,进可攻退可逃,主动权尽在掌握。

    狼人毕竟不是手持魔杖的巫师,没法兼顾远程攻击,肉搏时完全依靠自身强大的力量,但是这种作战方式没有延展性,也就是没办法把优势保持到空中,金雕在天上想什么时候攻击就什么时候攻击,对陆地上的局势变化一览无遗,狼人似乎只剩被动逃跑这一项还能凑合着用用。

    黑毛狼人被金雕不紧不慢的进攻频率、刁钻的攻击角度弄得狂性大发,已经没有余暇朝秦暮楚——转头去找勾搭海姆达尔,完全陷入了金雕的攻击步骤。它仰天嘶吼,两只可怕的爪子在空中狂舞,皆无功而返。黑毛狼人毫不气馁,好几次凭借强悍的身体素质以及发达的肌肉、出众的弹跳能力,最大限度的挑战着地心引力的法则。

    每一次腾空而起都超出了普通狼人跳跃的极限高度,要不是周围一团混战,厮杀得天昏地暗,没有功夫去欣赏这一奇迹,估计在场的生物们都会为黑毛狼人一次又一次挑战自我的出众表现咋舌鼓掌。

    金雕也非等闲之辈,每一次都恰好退避到了狼人跳跃攻击的范围之外,海姆达尔瞪大眼睛看了半天,觉得克鲁姆老爷十有八、九是故意的,若不给狼人点再接再厉的甜头,狼人很有可能果断转移目标。

    换句话说,克鲁姆老爷要把狼人的仇恨稳稳拉住,决不能让狼人轻易脱离战斗,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嘲讽。

    所幸狼人就像所有的boss那样,完全经不起挑逗。

    金雕在空中翻身避让的灵活身手让海姆达尔这个只会模式化飞行的大白鸟十分眼红,虽然白隼的空中姿态不比金雕差,但金雕素有猛禽飞行家的美誉,一般的鸟儿难以望其项背。

    在亲眼目睹了金雕威克多为躲开一跃而起逼到身前的狼人,从而下意识的做出一连串令人拍案叫绝的鹞子翻身的动作后,海姆达尔服气的竖起大拇哥,i服了you。

    “太变态了!

    HP之异乡 第156部分阅读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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