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守逸一开始自然也为着《倩女幽魂》的现场反应而欢呼、激动，但就在刚才，一个消息顿时让他心绪不宁。甚至他看着接受采访的吕言等人，犹豫了良久才决定过来。

    此刻的大家脸上都洋溢着愉悦，在大家看来。《倩女幽魂》纵使最终票房达不到像《英雄本色》那么的辉煌，但绝对不会差。

    而易守逸带来的这个消息，却让他们的笑容定格，随即便有些苦涩起来。

    “导演，德宝院线那边传来各家影院的回馈了。除了两家电影院没有满座之外，其他各家电影院都是爆满！”

    易守逸虽然用激励的方式出过消息，但吕言他们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了。德宝电影公司就安排了十几家电影院进行《倩女幽魂》的首映，但十几家电影院而已，居然有两家还未满座！！！

    这样的消息，对于程小东他们来说绝对是重大的打击。大家刚刚还在相互拥抱、庆祝着，这会顿时就像跌落到了地狱！

    记者们当然也发现了这一幕，顿时有些傻眼。

    什么？《倩女幽魂》的首映居然还有几家电影院没有满座？

    诧异的不仅仅是现场观众和主创们，就连记者们都纷纷震惊不已。他们虽然一开始也不看好《倩女幽魂》，但现在已经观看完了电影当然知道这是一部经典之作！

    难道这部电影，即将滑铁卢？

    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出现过，曾经就有好几部电影被圈内人看好，被媒体记者看好，被很多影评人看好。但就票房来看，反应就是平平。

    曾经的徐克，无疑是个代表人物！

    ‘叫好不叫座’的魔咒，难道降临到了吕言的头上？

    不举行午夜试映所酿造的悲剧？

    《英雄本色》之后，再难辉煌？

    在场的记者们，甚至已经纷纷构思起了明天的报道来。

    一部电影，如果首映成绩不理想，那么票房滑铁卢是很正常的事情。想要后期崛起，横扫票房排行榜，那无疑就是痴人说梦话！

    可偏偏吕言依旧谦虚微笑，丝毫都看不出他对于这个消息的震惊和诧异来！难道他，真的早就已经看准了票房仆街？或者，根本就没对这部电影寄予厚望，只是单纯的写个剧本感激张国荣？

    不对，难道他对这部电影的后期票房会很有信心？

    “吕导演，看来一部电影想要获得成功并不只是征服了我们这些记者就有用的！请问现在的你，又作何感想呢？”在这种时候，敢提出这样的问题。大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苹果曰报的龙小米。

    其实《倩女幽魂》一路看下来，龙小米也是深深陷入了故事当中。只不过现在的他，充分明白自己扮演的角色。我是个记者，该挑起话题时当然就该挑起！不为别的，就因为这是自己的工作。

    大家纷纷猜测着吕言会以为这句话而勃然大怒，就算自己再不看好，那也是辛苦拍摄出来的结晶。很多导演将电影当成自己的孩子，并不是毫无道理的！

    对于如此尖锐的问题，吕言却是呵呵一笑道：“征服你们这些记者，当然算不得电影的成功。在场的观众们，你们觉得这部《倩女幽魂》好看吗？”

    台上的吕言，忽然对着观众们吆喝一声。得到的回应之声，却是足以掀棚！

    “好看！”

    “看一百次，我都不会觉得腻！”

    “吕导演，你真牛掰！”

    “你的电影，我以后带着全家人场场必看！”

    此起彼伏的回应之声，顿时让现场所有的记者都微微色变。而原本苦着个脸的程小东他们，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意来。

    “龙记者，你听到了吗？这就是观众们的回答！首映的票房成绩固然影响到时候的排名，但只要口碑好，我相信很多观众们到时候会排队买票进场观看。你忘记了，我是从无到有，一步步走来的吗？哈哈！”

    说完这番话后的笑声，足以代表吕言告诉在场的所有人：我拍摄的电影，绝对会成功！

    这样的自信，可并不是每个导演都有的。这样的张狂，却独此一家！

    没有一个导演，敢在首映上惨败之后说出这样的‘大话’来。但他吕言，说了！他不怕为记者们制造话题，就算制造了，那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宣传手法！

    “呵呵！”龙小米脸色变了变，干笑了声继续问道：“吕导演，你非常的自信！这种自信，是源自《英雄本色》吧！但你也不得不承认，不是每部电影都能够超越它的。之所以《英雄本色》会有今天的成绩，是各方面原因造成的，不是吗？”

    “你这是铁了心，要我说出我的电影仆街了吗？”吕言歪了歪脑袋，表情却是出奇的单纯道：“我的自信，是来自于自己的不甘！我拍的电影，都会非常用心。而且剧组所有的成员，也都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为什么在一开始，我就要担心它仆街了？”

    “那么，你敢否认我刚才说的话吗？”

    龙小米步步紧逼，不知不觉中他再次和吕言对峙起来。而这样的局面，为乐于看到的无非就是其他的记者了。他们纷纷抬起手上的相机，疯狂抓拍着这些镜头。不少的记者，也插科打诨，让火药味更加的浓郁起来。

    “我惯来自信，你们不也经常在报道上说我桀骜、狂妄吗？不是每部电影都能超越《英雄本色》，这是事实。但我什么时候说过，《倩女幽魂》要超越它了？是你一开始，就自己拿它跟《英雄本色》做起对比。这明显是不同风格，不同题材的电影。你怎么比？单纯拿票房比较吗？”吕言撇撇嘴，对于龙小米的态度明显有些不爽。

    眼看着场面即将再次升级，吕言却忽然又笑着摆摆手道：“采访就正式到此为止，我可不敢让观众们呆坐着听我跟你们打趣！”

    很随意的话语，轻易的将这场战斗抹平！吕言面对娱乐媒体的工夫，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升级为了妖孽级。

    三言两语将记者闹的火大，却又忽然停止采访。现在如同龙小米这样的记者，只能将腹稿全部埋藏在脑子里上蹿下跳！

    吕言的这个举动，却让现场的观众们热烈的欢呼起来。特别是张国荣的那些歌迷们，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希望互动环节的到来。

    而最让人诧异的是，竟然不少的观众还是吕言的粉丝。他们趁着互动的机会，上到台前跟吕言合影，索要签名……这倒是让吕言有些措手不及，从进入香港娱乐圈以来这是头一次被人索要签名！

    不得不说，《倩女幽魂》最终造就的辉煌是属于王祖贤的。

    单单一场电影，让不少的观众们都希望能够得到她的签名，跟她合影。这个小倩，顿时成为众人心中的一种眷恋！

    整个互动环节，非常的精彩！

    虽然除了吕言之外，大部分的人都因为首映滑铁卢的问题而有些郁结。

    首映仪式一结束，吕言等人就全部赶回公司。本来晚上是要进行聚餐的，不过首映票房如此，大家显然都没什么心情。

    大家的反应，吕言当然是看在眼里。他没有多说什么，却让所有人都对吕言在首映礼上的话隐隐期待起来。

    东城映像的会议室内，唯有吕言笑容依旧道：“你们一个个都愁眉苦脸干什么，要不我们打个赌？”

    “赌？”

    “对啊！我赌明天潘迪生肯定会向我们要拷贝，数量绝对不会少。赌注么，输的那个人到庆功宴那天跳脱衣舞！怎么样？”吕言自信的笑笑，话语间多少有几分戏弄的意思。

    不得不说，大家虽然并不肯定吕言的话。但对于他的这份自信，还是非常钦佩的。这首映都不满座了，他居然直接想到了庆功宴去了！

    最先释怀的，自然是刘伟强。他跟吕言一起携手，成立了东城映像。如果说他和吕言的共同之处，那就是乐观和奋斗心。否则当初的他，也就不会贸然接受吕言的邀请了。也正因为如此，他跟着笑笑道：“好，算我一个！”

    “那也算我一个吧！”

    “我想，到时候跳脱衣舞的肯定不是我！”

    “喂！你们口口声声算一个，那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赌约定下之后，吕言才诡异一笑道：“没看到今天现场观众们的反应吗？之所以首映票房不太好，完全是因为今天上映的新片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有选择姓的他，就算没听口碑也觉得会去看《倩女幽魂》的。到时候加上今天各个影院观看的观众到时候进行宣传，愁什么票房啊？你们啊！完全被那些记者给影响了情绪！”

    这头吕言侃侃而谈，第二天香港的报纸再度出现了炸锅情况！

    报道最多的不是哪部电影多好多坏，不是哪个首映礼究竟有多隆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