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小泡泡的天赋

    你们知道么，今天，帝国的两位将军在一场和普通人进行的运动会中，折戟沉沙了。

    各种失败惜败惨败，无法解释的败，潘多拉和维斯卡这一刻库丘林附体，两个小丫头的幸运值取绝对值之后已经突破天际：三场比赛，积分为零。

    维斯卡的未能触线和潘多拉的淘汰出局自然不用多说，但两个人合体之后竟然也失败，是不是有点难以理解？

    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潘多哥斯拉扛着我刚刚冲到赛场上，她俩的合体时间就到点了……

    请别忘掉，虽然这两个小家伙利用天生的优势神奇地掌握了合体技术，但性格上的巨大反差让她们的合体只能持续几分钟……

    幸运的是，感觉到身旁传来那种紊乱的能量波动之后我第一时间用虚空领域***了周围的空间，避免了两个小家伙光溜溜地出现在赛场上（虽然她们自己可能也准备了应对合体突然结束的防走光措施），不幸的是，恐怕我不得不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想尽办法来安慰这一对在今天经历了人生最大打击的姐妹花。

    从运动场出来之后，潘多拉一直黑着张小脸一言不发地走在旁边，而另一边的维斯卡已经快变成了大花脸：和自己的姐姐比起来，我们的猫瞳萝莉在某些情况下真是个非常小孩子气的家伙呢。

    “额，其实吧，我觉得重在参与，对吧？”

    我承认自己实在不是个擅长口才的家伙，面对闹别扭的潘多拉和已经哭出来的维斯卡，憋了半天自己竟然就憋出这么几个字符来。

    “阿俊，我觉得现在不说话比较好。”

    珊多拉脸上带着努力憋笑的表情，但语气还是挺严肃的，“两个小家伙现在绝对尴尬地要死呢。”

    也就是哪壶不开就不要提哪壶了，对吧？但你既然知道这点就不要把后半句话用这么大声说出来啊！维斯卡又哭出来了你看见没！

    “好吧，姐，我没招了。”努力了半天也没能让两个小姐妹从一米二的地狱回忆中恢复过来，我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姐姐大人，但愿伟大的姐sama当年那忽悠正太庇护萝莉的神技还没有退步吧。

    “拿你没办法，”姐姐大人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那笑容中还带着对甩手弟弟深深的宠溺，然后，她弯下腰去，轻轻将两个正在闹别扭的小姐妹揽在怀里，在她们耳边一人说了一句什么。

    奇迹发生了，潘多拉和维斯卡同时呆了一下，下一秒竟然就那么硬生生地乐了出来！

    冰蒂斯本来还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结果现在也变成了目瞪口呆的模样，伟大的光明女神张着嘴巴，良久才在胸前划了个圈：“黑暗女神在上！父神你后继有人了！”

    肯瑟飞快地掏出了个小本子，一边做出记笔记的样子一边连连点头：“甚好，甚好——可以把这招教给我吗？可能用得着。”

    我看了一眼那个小本子的封面，立马就ort了：《哄队长乖乖吃饭的基本诀窍速记》。

    ……在队伍里等于半个奶妈的奥丁你伤不起啊！

    “其实也没什么，”看到周围人都是一脸好奇的模样，姐姐大人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拢了拢耳边散发，然后抱歉地看了我一眼，“我就告诉她俩，其实阿俊是个萝莉控……”

    众人：“……”

    我双眼含泪：姐！你别在这关键时刻腹黑啊！前一秒那治愈满满的姐姐大人肿么了？

    姐姐大人这神奇的劝导方法成了接下来半个小时的众人话题，我在一帮各种扭曲的家伙注视下连续几次想抗议都被潘多拉和维斯卡忽闪的大眼睛给压了回去，好不容易熬到以冰蒂斯为首的无良毒舌妹子团鸣金收兵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虚脱了。

    “然后去哪转转呢？”

    明明已经转了一整天，莉莉娜却似乎还很有精神的样子，伪萝莉又掏出了自己的宝书，在上面划来划去地寻找下一个有意思的地方，不过我一个手刀就打断了这个明显精力有点过剩的家伙：“歇会吧，一天都快过去了，你不累别人可累了。”

    莉莉娜显然意犹未尽，本能地想要反驳我一两句，不过看了看天色，尤其是夕阳西下那个挂在太阳旁边的5:09字样，这丫头还是不得不点点头，接受了狂欢节第一天已经临近尾声的事实。

    由于要跟狂欢节同步进行，军事学院的学园祭恐怕也得变成历时最长的校园庆典，今天的学园祭已经临近结束，御坂们正在收拾各个社团的展示场地，却没有一个社团把东西全部撤走，甚至有一些行动力超前的社团已经开始布置新的东西，来为明天的活动做准备，徜徉在这样忙碌而洋溢着欢乐气氛的校园中，我觉得一种久违的平静喜悦正在心头逐渐弥漫开来。

    和需要回到行馆休息的远坂等人告别之后，我们在临近校内娱乐中心的地方找了几张长椅，懒洋洋地靠在上面开始享受夕阳的余辉。

    “这时候，各地的欢庆活动应该已经快结束了吧？”

    看着逐渐黯淡下去的天色，我微微感慨地说道。

    姐姐大人拢了拢耳边秀发，脸上带着恬淡的微笑：“是啊，大概会休息到九点左右吧，然后是晚上的活动。大家都辛苦了一天，一开始我还在担心，没有统一的官方安排，仅凭各世界自己的人来维持秩序组织演出，会不会产生什么骚乱，但现在看起来，这种担心可真是多余。”

    虽然这么说，但姐姐大人的担心并不是真的多余，一开始我们也这么担心过，而且还专门为某些情况准备了几套应急预案，只是现在看来，来自各个世界的“被选中者”基本上都无愧于他们幸运儿的身份，不论是哪个区域，都没有传来发生意外的消息，这固然有那些活动在暗处的帝国特工们的功劳，可各世界访客自身的守规矩还是很重要的。

    “说起来，盖亚你应该是第一次看到影子城，感觉如何？”

    我微微侧过头去，看着“坐”在身旁的幻影女孩，虽然知道她其实并不在我身边，自己和对方之间的交流只能建立在一系列的幻觉下，我还是不由得将其当成了实实在在呆在自己旁边的存在。

    “在影像资料和潘多拉共享来的信息中看到过影子城，可是这样直观地接触，还是第一次。”

    盖亚脸上带着柔柔的微笑，就和我们初次见面一样，用温和而带着点喜悦的语调说道。

    “有什么感想吗？”

    我突然想知道，以一个节操犹存的希灵使徒的视角来看，这座差不多已经被自己折腾成综合娱乐城的地方究竟是何等奇葩的东西。

    其他几人的注意力也迅速集中到了这里，显然，这个问题也是他们关心的。

    ……应该说在一帮无节操的家伙中间，盖亚这个始终有礼有节行事规范的女孩已经变成稀有资源了吗？

    盖亚偏着脑袋，明明是个御姐属性却突然显露出了非常可爱的模样，她思考了一会，然后在脑袋上冒出系统自动认定的“now loading”字样之前开口了：“一座未曾想象的城市，记忆中没有任何一个帝国居住区是这种形态，无数的异族人被毫无偏见地聚集在一起，所有人都以生活在此为豪，除了基础的帝国法典，这里竟然没有实行任何一种殖民地统治……短时间内我无法判定这种格局是好是坏，但至少在这里我看到了记忆中最多的笑颜，这是一座让很多人都幸福的城市——尽管以希灵使徒的眼光来看，这里古怪了点。”

    这种评价并不在我意料之外，但还是比预期的好了不少，作为第一次“亲身”来到影子城的希灵使徒，盖亚的这个评价可谓非常中肯，怎么说呢，不算夸赞，但至少也是个好评了。

    “投影小女孩，妾身很赞同你的见解，”我们的女神大人，冰蒂斯毫无形象地横躺在长椅上，大大咧咧地将一脸无奈的珊多拉的腿当成了枕头，一边还伸手拽着我的衣服扯来扯去，“陈是我见过的最古怪的人间王，强大，权威，但却是个傻蛋，而且神奇的是，据说他从身为毫无力量的普通人开始，一直到现在进入人间王的殿堂，都一直是这种傻蛋性格，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影响他的心态，包括任何强度的力量以及任何程度的权柄，妾身对陈的这种古怪之处充满了研究的兴趣，至于他对自己子民的统治方式……哈，这种完全没有统治的统治方式，也真亏他能混到今天这种程度，这得多亏了你们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啊。要不说有神一般的小弟就不怕猪一样的老大呢……咳咳，妾身是不是形容错了？”

    我在一旁早就内牛满面：冰蒂斯，你这张嘴能稍微学乖点吗？

    “咕吖！”

    一声奶声奶气的叫喊突然打断了我对冰蒂斯的怨念，低头一看，一身雪白公主裙的小泡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长椅旁边，现在正努力抓着我的衣摆摇来摇去。

    我习惯性地将小天使抱起来放在腿上，两秒钟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时候……貌似小泡泡正跟孩子她妈在母巢那边做数据交换吧？”

    原本今天是狂欢节的第一天，小泡泡应该和我们一起出来玩才对，但身为希灵主机的母体机（幼生体），她今天只能非常遗憾地呆在母巢里面，和自己的老妈交流一些狂欢节期间爆发式增长出来的新资讯，这对小泡泡将来的成长有非同小可的潜在好处，所以虽然遗憾，我也只能将小家伙留在了母巢里面，可是……

    “又溜出来了。”

    姐姐大人和珊多拉异口同声地说道。

    果然，当小泡泡在我怀里拱了才不到一分钟，脑海里便传来了某个死宅主机有点怨念的呼叫：“孩子她爸！小泡泡又不见了！”

    “我知道，那丫头跑这边来了——数据交流完成了没？”

    虽然小泡泡过来是令人高兴的事情，但我还是挺关心这丫头今天的功课是否完成了，逃课的孩子令人头大，为人父母真难啊——当年我逃课的时候姐姐大人可没少为此操心，如今风水轮流转了。

    “数据交流是完了，但我刚想教她怎么搓杀意波动那丫头就没影了！”

    孩子她妈充满怨念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荡着，“她爸，你怎么不说话了？”

    假如当年姐姐大人也这么开明我的童年该是多么欢乐啊——这句话说出来一定会被老姐手刀致死的！

    虽然发言无节操，但从泡泡的语气中我还是多少听出点担心的，毕竟是自己最宠爱的“女儿”，那个死宅看着是个小不点，她骨子里的母性却做不得假，在确认了小泡泡平安无事之后，泡泡才挂断了连接：狂欢节期间，她的工作可不能停下。

    “我女儿，你应该有她的资料。”我对盖亚笑了笑，将怀里不断扭来扭去的小天使抱了起来，而另一边，平时经常逗小泡泡玩的莉莉娜则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小泡泡，来，叫大姨妈……”

    众人：“……”

    莉莉娜脸都快冒烟了：“……老娘一辈子的黑历史啊！”

    这只能证明你每时每刻脑子里都是这种抽风玩意！

    不理这个在关键时刻脑抽的伪萝莉，众人纷纷和小丫头玩闹起来，由于吉尔妹在狂欢节期间有活动——还记着么，就是那个重新召集了第五次圣杯战争全部英灵，为一个五块钱的塑料杯子而举办的第六次圣杯争霸赛——所以今天不能和小丫头在一起，看得出来，自己最喜欢的保姆+玩具没有在身边，小丫头是有点想念的。

    冰蒂斯在知道小泡泡从守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个通风孔都设了十几道密码锁的希灵母巢里轻而易举地溜出来之后表现出了非常大的兴趣，她完全无法理解这么一个据说实际年龄才不到两岁半的小丫头是怎么办到这种事的，于是，伟大的女神对一个两岁半的小丫头发出了挑战：“陈！让妾身看着这个小丫头吧！妾身绝对会打破这个小家伙神出鬼没的力量的！”

    “咕吖！唔吖吖！”

    小泡泡也气势满满地跟冰蒂斯针锋相对，一脸“虽然没有听懂这个白发大姐姐的意思，但感觉很有趣的样子”的表情。

    虽然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展开到冰蒂斯要跟小泡泡比试这种情况，但看这大小俩都是一脸兴致十足的模样，我突然觉得，貌似挺有趣的。

    “行，你看好喽。”

    我将小泡泡推到众人眼前，冲冰蒂斯挤挤眼，后者立刻露出灰常严肃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女孩，让小泡泡困惑地发出了可爱的“咕？”声。

    “乖，去那边帮爸爸买瓶橙汁。”

    我拍了拍小泡泡的脑袋，指了指街对面的自动售货机。

    “哈，妾身可看着呢，这个小女孩还能从妾身眼皮子底下飞了不成！”

    冰蒂斯一边盯着小泡泡，一边满脸自信地说道。

    小泡泡则咕吖一声叫喊起来，将刚买回来的橙汁塞到了我手里，脸上都是等待夸奖的开心表情。

    众人：“……”

    冰蒂斯楞了大概半分钟，突然一声怪叫：“父神老爹在上！刚才他喵的发生啥了？”

    “无数帝国研究员也试图研究在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拍了拍小女儿的脑袋，冲一脸崩溃的冰蒂斯无奈耸肩，“为此已经有七个研究员承受不了打击，遁入空（叮当）门了。”

    “等……等等！”冰蒂斯仍然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我手上明显是刚刚买来的橙汁，回忆着刚才小泡泡的举动，记忆中……没错，确实有那么一瞬间，但却是完全无法描述究竟持续了多久的一瞬间，小泡泡从自己眼前离开了，而且不是瞬间消失——小女孩是溜溜达达地从自己面前走开的！

    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这个神出鬼没的小家伙去街对面溜达了一圈，直到她回来，竟然都没有一个人察觉！这是何其诡异的能力！

    “很接近高等幻术，你们的渡鸦有这种混淆现实的能力，但比那个更古怪，连我这个高阶神族都能蒙骗的话……难道是瞬间修正？”

    冰蒂斯脸上带着认真的表情，一开始只是个兴之所至的玩笑，但现在，她貌似发现了值得认真对待的事情，“陈，你的女儿绝对有了不得的天赋，妾身曾经因为兴趣了解过你们研制的希灵主机的资料，她们极端擅长修改自己和周围的信息，利用这种能力，她们中的首领级甚至能在小范围内形成独立于任何一种法则的无法地带，假如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小女孩成长起来所擅长的天赋就是修正——虽然现在她还只能用这个能力来逃课。”

    珊多拉露出了思考的神色：“原来是这样？恩，也有可能，泡泡本身就是个天赋非常强大的主机，她的同步进程数量几乎是常规主机的三倍，作为她的女儿，拥有天赋也是正常的。”

    我还是有点雾水，刚才还是自己能理解的俩没大小胡乱比试的环节，现在一下子就变成了走进科学，这种展开方式实在让人反应不过来，但真没想到啊，多少帝国技师都没研究出来的东西，冰蒂斯竟然只思考了这么一会就有了猜想：虽然只是个很笼统的假设，但高阶神族的知识面……真鬼畜。

    “嘛，我也不想那么多，”非常不负责任地摆摆手，我将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小女儿抱在怀里，“她离长大还早呢，这年头，要给孩子减负啊！”

    冰蒂斯脸上顿时一苦：“当年妾身被逼着上光明神学院的时候，你要是我爹多好……”

    众人当时都惊悚了：“……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