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谈婚再说爱 作者:中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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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玉华的来电杜若兮很是意外。

    她们母女二人多久没有通电话了？杜若兮已经记不起来了。

    在她的记忆里，几乎没有见过赵玉华哭过一次，哪怕是那一年她和杜安易离了婚，也没见她掉下一滴眼泪。

    此刻，她在电话里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可能让她哭得如此凄惨，又会是什么事？

    杜若兮猜测不到。

    哪怕发生了多大的事，甚至要闹到母女断绝关系的地步，毕竟是自己的妈妈，生她养她的母亲，作为女儿，杜若兮没有绝情到对母亲不闻不问的地步。她也做不到绝对的扔下生母不管不顾。

    电话里，赵玉华抽气了好久。听到的始终是抽气的哭声。

    “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但赵玉华仍只是哭。

    忽然一声惨叫声从电话里传来，紧接着是一阵声响，最后手机变成了“嘟嘟”的忙音。

    杜若兮吃了一惊，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刚刚那一声惊悚的惨叫声无疑是赵玉华的，而后来那一阵短暂的声响又是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妈妈怎么了？

    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

    杜若兮忙回拨电话，但电话那端却变成了“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她一边连拨打了几次，都是无法接通。

    看她一脸的不安，苏辰轩忙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若兮，出了什么事？”

    杜若兮摇头：“我也不知道，妈妈没在电话里说，现在又打不通。她哭得很伤心，估计是出了什么事。”

    “她在哪？”

    “中午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在家里。”

    两人很快抵达清怡花园小区。

    远远的就看见一群大妈大婶大叔类的清闲人物围堵在家门四周。女人凄惨的哭叫声穿过观众嘈杂的八卦声，直抵达杜若兮的耳膜里。

    女人的惨叫声，无疑是赵玉华的。

    杜若兮皱眉，怎么回事？

    她上前，这时耳边又传来了赵玉华的哭喊声：“求求你不要这样……”

    声音何其凄惨，不认真听根本就听不出来她到底在说什么。

    扒开人群挤进去，苏辰轩跟在了她身后。

    当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杜若兮顿时怔住了。

    大强脸红脖子粗的站在门口处，脸上、眼里尽是怒气。

    而赵玉华则跪在地面上，双手死死的抱着大强的大腿，眼睛哭得又红又肿，而她的左脸亦是又红又肿，显然是被人掌掴的，莫不是电话中听到的那个声响，以及赵玉华的惨叫声，其实是掌掴声？

    赵玉华的身后，是一只摔碎了的手机，难怪电话一直打不通。

    耳边传来大妈大婶叹气的声音，声音很轻很低，却一个字不落的飘进了杜若兮的耳里。

    “这男人真不是东西。打女人。”

    “我看这女人也是作贱，天下男人一抓一大把，竟然要嫁给这么个卖猪肉的？小区里谁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男人？四五十岁的男人了还娶不到老婆，没想到她就是眼瞎了，怎么会嫁给他？”

    “我看啊，八成是他那方面的能力强，满足得了她。”

    “我猜也是。我听说啊，她那方面的要求特别强烈，每天晚上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那种。你们没听小区里的人到处传说吗？说她女儿都这么大了，她还是这么浪，老带不同的男人回家过夜！”

    “恶心！”

    “就是！”

    ……

    杜若兮低头，原来妈妈在大家的眼中是这么样的。

    可她们并没有说错，不是吗？

    她无力顾得上她们的舌根，嘴长在别人身上，也就随她们去了。难不成还能把她们的嘴巴舌头割下来不成？

    大强红着脸怒吼：“臭婆娘，放手！”

    赵玉华却死死抱着他的大腿不肯松手：“大强，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她一直抱着他不放手，大强仍是一脸怒气，他抬脚想甩开她，却甩不开。

    狠起心来的女人，有时候是最难对付的。来边巨亡。

    赵玉华是狠了心不放手：“大强，求求你不要跟我离婚。”

    杜若兮愕然，他们结婚才多长时间？开始闹离婚了？

    杜若兮再次无力的垂眸，她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们。

    一个是曾经想对她行不轨的男人，一个是深深伤害了她的妈妈。她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们了。

    大强冷笑：“不离婚？你下面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了，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你还想着我对你有兴趣？”

    赵玉华脸色一白，却仍不死心：“你爱在外面找女人，我不管，你爱找多少女人就找多少，就是求你不要离婚，好不好？”

    闹了半天，原来是大强嫌新鲜感过了，就开始在外面找女人，于是想要同赵玉华离婚，赵玉华不同意。

    杜若兮瞬间觉得这样的妈妈可悲又可怜，同时也很可恨！

    家丑是不可外扬。

    可眼前的人，却大剌剌的在邻居的面前闹离婚，还让他们围观。

    这年头，看戏的人占绝对的多数，而同情的又有几个？大家看的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杜若兮怔怔的站在人群里，身旁的男人紧紧拥着她。

    他们出现的时候，大家都注意到了，一对绝色佳人同时出现，想让人看不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终于有人轻轻的碰了一下杜若兮：“若兮，你怎么不劝劝他们？”

    在这座小区里生活了二十多年，邻里认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杜若兮唯有苦笑。

    劝什么？她能说什么？大强曾经对她有过不轨之心，她和赵玉华又闹得不像话，她刚刚赶回来看清眼前的一幕之后，她更是吃惊，妈妈会给她电话。

    “我要找女人，前提是你得给我钱！”

    “好好好，只要你不离婚。我给你钱。如果在外面不方便，你可以把她们……带回家，到……到时候我躲出去就行了……”

    赵玉华的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好像被点了穴道一般，瞬间一动也不动，所有的声音都嘎然而止，四周安静得似乎只能听到呼吸声以及心跳声了。

    几秒钟后，所有的人物都复活了，大家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赵玉华，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女人脑子有毛病！

    苏辰轩的眉头深深的拧了一下，他家的宝贝，怎么会有这样的妈？他见过无数奇葩，可奇葩成这个样子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杜若兮脸色更苍白，终于，她忍无可忍冲上前去，站在他们的面前，怒：“妈，你疯了？这种男人你留着他有什么用？让他走！”

    眼看大强已经“回心转意”，忽然跳出个女儿“挑拨离间”，赵玉华勃然大怒，她跳起来。

    “杜若兮，你就见不得我好是不是？你就巴不得我一辈子守寡是不是？”

    她一边指着杜若兮的鼻子一边破口大骂，骂了几句觉得还是解不了恨，干脆跳起来扬起手一巴掌狠狠的甩下去。

    那一巴掌自然没有打成功，因为这只魔爪被苏辰轩死死的扣住了。

    有他在，谁敢伤她？

    哪怕对方是他家宝贝的妈妈，他也不会放过。

    “啊……好痛好痛，放手……”赵玉华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却是她的手腕被苏辰轩用力掐着。

    她疼得脸色发白，眼看就要晕过去，苏辰轩这才松开了手，大手把她推出老远，一下子把她推倒在地。

    他冷冷的警告道：“如果你再敢伤害若兮，我不介意把你的手臂拧下来！”

    赵玉华吓得连连点头。

    苏辰轩转身对一脸委屈的杜若兮，柔声道：“我们回家。”

    杜若兮点点头，在众人不解的眼光中，和苏辰轩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杜若兮一语不发。

    她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结果跑过来一看，却是这种事。

    看来，她和妈妈之间的关系又恶化了一层吧？

    她越来越怀疑，这个妈妈真的是自己的亲妈妈吗？

    她低头喃喃道：“阿轩，又让你看笑话了。”

    苏辰轩伸过一只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傻瓜，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

    “阿轩，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在我的身边。

    苏辰轩道：“傻瓜！”

    杜若兮抬头看着前方，忧伤的说道：“自从爸妈离婚后，妈妈就变了，她不停的交男朋友，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把他们带回家过夜。有时候，还是两个。他们很疯狂，每天晚上他们都发出那种声音。后来终于等来了C大开学，我终于得以解脱，自那以后我就一直住校，哪怕是寒假暑假，我也会在学校里住，只有周末的时候才会回来一次，但几乎从来不会在家里过夜。我害怕听到那些声音。这四年，妈妈虽然交男朋友不断，可是她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她对我还是那样的好，不会打我，骂我，冲我发脾气。可是现在……我好想念，那时候的妈妈……”

    苏辰轩似是想到了什么，问：“若兮，你是说，阿姨的性情是后来才发生改变的？”

    “嗯，就是，好像是我生日过后。”

    “若兮，阿姨她有可能患上了什么病。有些疾病，会引起人的性情大变，比如精神类疾病，脑血管类的疾病……”

    杜若兮扭头看他：“可她看起来很健康……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苏辰轩淡淡的说道：“我以前也看过一些医学书，了解一点。”

    杜若兮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苏辰轩含笑道：“不用这么看你家老公，你这样看我，会影响我开车技术的正常发挥。”

    杜若兮瞪了他一眼，脸红。

    这时，耳边又传来了他的声音：“等回到家里，随你看。想怎么看都行。”

    杜若兮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才的阴郁扫了一大半。

    她扭头，深情的看着他：“阿轩，谢谢你。”

    眼看某女情不自禁的要往自己的身上靠，苏辰轩立即阻止道：“回去让我好好吃一顿，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现在，坐好了，别影响我开车。”

    杜若兮窘，急忙端正坐好了。

    真是该死，对他，好像真的越来越迷恋了。瞧瞧刚才那没出息的样子，差点缠人家身上去了。

    回到金碧花园，杜若兮的耳边又回响起苏辰轩的话，妈妈性情大变，莫不是真的与某些疾病有关？

    毕竟是自己的亲妈，被她骂了也总不能把她当成仇人一样看待。如果她真的是因为疾病的缘故，什么都可以理解。

    杜若兮想给赵玉华打电话，惊觉她的手机已经被摔坏了。

    她直奔客厅的电脑去。

    赵玉华虽然四五十的年纪了，可她绝对跟得上时代的发展，年轻人爱玩的东西，她也会喜欢，比如QQ，比如微信，微搏，发贴子什么的，她也着迷——要不然，不用工作的她，能做什么呢？除了陪男人外，她就靠玩电脑打发时间了。

    她给赵玉华发了QQ信息，提醒她挑个时间去做个体检。

    杜若兮正要下线，赵玉华的QQ头像就亮起来了，显示刚上线。

    不久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情绪调整得特快，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兴冲冲的上网了。

    她的信息很快就跳出来了：“你是咒我生病是吧？”

    杜若兮看得心里一阵难过，本来不想再管，可还是隐忍回复信息：“我只是关心你。”

    发了信息，她立即下线，然后百度搜索一些性情忽大变的知识，并整理好，发送到了赵玉华的邮箱里。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知道，她那个跟得上时代发展的妈妈一定会点开邮件的。

    ————

    三生石夜店。

    某个豪华房间里。

    夜曦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某个男人的怀里，她惊觉，她的身上，除了一件浅灰色的衬衫外，什么都没有。

    而心脏所在的位置，正有一只白晰的大手正霸道的覆盖在上面。

    夜曦尖叫一声，立即跳起来，伸手就甩了男人一记耳光，指着他的鼻子，怒目而视。

    “你……”声音嘎然而止。

    同时她的整个人也呆住了。

    程大哥！

    她打了他一记耳光！

    她竟然打了他！

    她爱他都来不及，可是现在，她打了他！

    她以为醉酒后醒来，会像若兮那样躺在一个陌生的男人怀里，并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可她哪里知道，这个男人不是陌生男人，而是她爱了十几年的程大哥！

    在他的怀里醒来，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不是吗？

    夜曦怔怔的看着眼前被她打懵了的男人，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曦曦，怎么了？是不是头痛？”看见她的眼泪，程音凡眼里划过一丝慌乱，伸手想要抱住她，夜曦却往床里面躲去，下一秒，她跳下了床。

    她穿的是程音凡的衬衫，衬衫只到她的膝盖，露出两条美丽白晰的长腿，由于身上只着一件衬衫，她凹凸的致的身子被勾勒得完美无比。

    程音凡看得心中一滞，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下一秒，他称开了视线，下床，欲走到夜曦的身边，可面前的女孩依然躲着他，他伸到半空的手顿时僵住了。

    “曦曦，对不起，你昨天吐得身上都是，所以……”程音凡顿了一下，“曦曦，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闻言，夜曦垂眸，失落与失望悄然涌上心头。

    “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换的吗？”她轻轻的问。

    “曦曦，对不起，是我。”程音凡艰难的回答道。

    夜曦苦笑了一下，眼泪不知不觉再次滑下来。

    即使这样，即使醉酒，即使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爱了多年的男人，一如既往的不肯要她！

    只因为，他并不爱她吧？

    “曦曦……”程音凡温柔的唤着她，想上前，却再也迈不出步子。

    夜曦伸手擦了擦眼泪，努力微笑：“程叔叔，谢谢你。我没事。”

    程音凡脸上有丝丝的黯然：“曦曦，不要这么叫我。”

    夜曦垂眸：“我知道了，程大叔。”

    程音凡愣。

    夜曦朝整个房间看了一眼，程音凡立即说道：“你的衣服我已经叫人拿去洗了。”

    他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是一个女服务员。

    程音凡接过衣服的时候，女服务员看着他，眼神里多了一种叫做暧昧的东西，老板看样子终于接受那个女孩子了，昨晚的战况不知道是否激烈否……

    夜曦接过洗干净的衣服，转身进卧室换好衣服，对程音凡道谢了一声，匆匆忙忙离开了三生石夜店。

    程音凡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见，身子仍然一动不动。

    ……

    某个豪华别墅里。

    某个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的怀里躺着一个女孩，女孩的怀里躺着一包薯片。她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电视剧，心情特别愉快。

    这一男一女自然是苏辰轩和杜若兮。

    杜若兮把一块薯片丢进嘴巴里之后，美目忽然圆瞪，伸出右手拍了一下某男的咸猪手，埋怨：“阿轩，你能不能安份点？”

    苏辰轩一脸受伤状：“我吃老婆的豆腐也不行？”

    “你一天到晚吃吃吃，你不腻我都腻了！”杜若兮郁闷的说道。

    苏辰轩认真道：“我不腻！”

    杜若兮吐血。

    这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啊！

    她转过身子，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一脸认真的问：“阿轩，你是不是病了？”

    “你家男人身体非常健康。”苏辰轩闭目，一脸享受的模样。

    “我怀疑你有病。”

    苏辰轩睁开眼睛，嘴角抽搐：“何以看出来？比如？”

    “你某方面的欲望太过亢奋，这可能是一种病。”杜若兮认真的说道。

    苏辰轩嘴角狠抽，转而淡淡的说道：“这不是你所期待的吗？”

    杜若兮松开手，瞪眼：“我一点都不期待！”

    就在这时，杜若兮的手机响了，她拿过来一看，是夜曦的。

    身处幸福，她竟然把曦曦给忘了。

    杜若兮此刻才记起，昨晚她离开之后，曦曦怎么样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不过，昨天晚上程大哥也在，有他在，曦曦能出什么事？

    杜若兮放下心来。

    “曦曦。”

    “若兮，出来陪我逛街。”夜曦的声音有些沙哑。

    “曦曦，你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我在天湖购物广场等你。你快过来吧。”夜曦说着挂了电话。

    杜若兮眉头上尽是喜悦之色，曦曦真是了解她啊，知道她想逃离某男，电话就这么及时的打进来了。

    她立即跳起来，兴冲冲的说道：“我要跟曦曦去逛街！你随意哈！”

    说罢跑回卧室去了。

    苏辰轩又是一脸受伤状。

    难得周末，本来想把她死死拴在身边的时刻享福的，结果，人家不领情，要去逛街。

    看她那一脸跃雀的表情，好像是巴不得离开他的样子。想到这，苏辰轩心里闷闷的。

    “宝贝，我们一起去。”他冲杜若兮的背影喊道。

    “不要。”杜若兮直接拒绝，“你这个灯泡太亮了，不好玩。”

    跟曦曦逛街是一件很享受的事，两个女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再拖上一个大男人，成什么事情了？

    苏辰轩再次受伤，他怎么就变成灯泡了？

    几秒钟后，他的薄唇微微勾起，既然宝贝这么开心快乐，就让她去吧。夜曦的身边，一定有凌风凌雨护着，他们是程哥的手下，应该不会出事。

    他就呆在家里，继续受伤吧。

    杜若兮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后，苏辰轩道：“我送你去。”

    杜若兮想了想，点头。

    他的车都太骚包了，她没胆开，与其坐出租车，不如让美男当司机，何乐而不为？

    下车前，杜若兮笑米米道：“阿轩，晚饭你自己解决哈。”

    苏辰轩轻声叹气，这丫头！

    杜若兮刚下车，苏辰轩就接到了苏老太太的电话，老人家要他立即赶回苏家一趟。那语气，是不容他抗拒的。

    挂了电话，苏辰轩摇头苦笑，真的是，有了媳妇差点把娘给忘了。这些日子太忙，他好些天没有回去了。

    老太太亲自传令，不用想，肯定又是“家庭会议”。

    果然，回到苏家的时候，苏老太太，苏立鹏，陈云姿，又端端正正坐在家庭会议室里了。

    一如既往的，苏老太太鼻子一酸，眼眶一红，险些落泪：“我们苏家到底做了什么孽啊，儿子不成器也就罢了，好不容易有个成器的孙子，可谁能想得到，竟……竟然是个断背！一个大男人喜欢的是男人，轩轩，我们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我不管，你必须为我们苏家娶回一门媳妇，管她是黑的黄的还是白的，只要她能生娃，只要她是个母的，奶奶都不嫌弃……”

    苏辰轩听得头皮发麻，制止道：“奶奶，我明天就把白的给你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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