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战争 作者:季子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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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阀战争 作者:季子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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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陷入爱与诚与漩涡
大剧院正好处于十字交叉路口,车辆往来不息。今日有歌舞表演,大剧院前的停车位都满了,段西安来的时候绕了一圈,见没处停车,只好把车停在剧院对面的小巷里。
这场雪其实来得并不突然,着,他牵着她稍稍加快了脚步,走着走着,他忽然接过她之前的话头:“其实你也不必出门买菜,我完全可以路过你家门前时,顺便替你带点菜。”
说是顺便,其实也不顺便。无论是段氏高楼,还是段家宅子,与姚东京目前独住的公寓都不顺路。他愿意替她带菜,完全是出自私心。
心甘情愿,自然什么都可以顺便。
姚东京猜想到这一点,不好立马拒绝,人家毕竟是好心好意,她琢磨着绕着圈圈说道:“你这是要让我做不劳而获的伸手党?”
照三年前段西安的x" />子,他可能立马会没皮没脸地笑着接一句:既然你不想不劳而获,那不如给我一些报酬。然后再顺理成章地提出一些能满足他私欲的要求。
可现如今,段西安的脑回路经过长时间改造,已经全然不如从前,听出她拐着弯拒绝他,他也不气馁,反倒摆出一副任劳任怨的表情,深情款款地道:“那有什么?我自愿当你的田螺姑娘。”
姚东京怔了一秒,随即挪开目光,偏头看着远处刺目的车光,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从大剧院到对面的小巷,短短百来米的路程,可姚东京却觉得这一路真是漫长。
走至辉腾边,姚东京接过段西安手里的黑伞,替两人撑着,一边看他掏车钥匙,一边跺着脚道:“你送我回酒店吧。”
段西安取钥匙的手一滞,回眸看她:“这么晚了,不回家休息,你去酒店做什么?”
“我得值夜。”
段西安觉得好笑:“大老板还得值夜?”
姚东京扯了扯嘴角,笑容带着苦涩:“我这大老板比不上你——我是那种最苦逼的老板,什么事都得亲力亲为。”
末了,她貌似想起了什么,目光放远,也不知看向了哪里:“更何况,我没有时间休息……来不及了。”
段西安细细琢磨她话里的“来不及了”是什么意思,她面庞沉静,似乎带着难为的苦衷。他按下车锁,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去:“先坐车里去,暖和。”
两人都躲进车内,段西安开了暖气,却未立马行车,而是摆出一副要与她促膝长谈的模样来:“说吧,‘来不及’是什么意思?”
姚东京手支在窗沿,撇头看着巷子里偶尔蹿出的行人,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将与骆金银的“三年之约”和盘托出。
三年的苦闷与煎熬,最终只化作短短几百字。讲述出口后,她恍然觉得,原来三年的故事,竟然可以减缩成这样。她那样努力,那样不要命地拼搏,此般看来,真真像是个笑谈。
段西安沉默地听着,只是搭在方向盘上、交叠的双手渐渐拢紧。他心疼她,责怪自己:竟然就这样令她孤独了三年。
也不知车里的两人噤声多久,蓦地,段西安轻轻开口:“别这么辛苦,真的没必要。”
他说的“没必要”其实并没有特殊的含义,可姚东京这三年被骆金银打击惯了,不知被她嘲讽了多少次“没必要”,于是这三个字宛若一颗地雷,砸进姚东京的心底,轰然爆炸。
她冷着眸子看他:“如果真的没必要,这三年我真的放弃挣扎,那么现在,我已经嫁给沈孙义,再无反抗的机会和余地。”
段西安蹙眉,只觉得此刻的姚东京像是一只敏感的、脆弱的、极易炸毛的猫咪:“我的意思是,你何必只尝试这一种方法?抵抗的方式有千万种,可你偏偏选了最累、最笨的一种。”
被人这样全盘否定了三年的光y" />,姚东京心中生了火气:“哦?那你说,什么方法既不累又不笨?”
段西安诡笑着 />了 />下巴,看得姚东京心底发毛。静默稍许,段西安轻笑着开口:“我可以为你提供两种解决方案,你自己斟酌看看。”
“第一,放弃你现在这种累死人不偿命的生活、工作方式,你完全可以聘请一名酒店管理" />了 />段西安的后背,心中轻轻叹息。
三年时间,段西安远赴瑞士,受苦受累,为的是谁,她苏美凤清楚得很。
那三年,x市发生了惊,咱们女人找老公,就得找像西安爸爸那样的……”
苏美凤说起段轻鸿,脸上泛着微微的潮红,眼中闪着明亮的光,想来他们夫妻定是幸福美满。
姚东京心里羡慕,目不转睛地望着苏美凤,听她继续说道:“西安爸爸和我,从来都是我往东,他不敢往西,我让他站着,他不敢坐下……说难听点儿,是怕老婆,可怕老婆怎么了,男人怕老婆,我们女人才幸福啊。”
姚东京笑着点头,表示赞同。这么短时间地相处下来,她发觉苏美凤这人没什么架子,人和善,说话也接地气。想象不出她这样亲切和蔼的人竟然是段氏的女强人。
苏美凤见姚东京走神,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你说是吧小姚?”
“是,阿姨说得很有道理。”
“所以啊,你得按照我说的这个标准找老公……”苏美凤放开姚东京的手,靠向椅背,忽地侧目朝段西安使劲眨眼睛,呵呵一笑,又道,“像我们西安就随他爸爸,以后肯定也疼老婆。”
闻言姚东京一怔,下意识抬头去看段西安。他光是站着不开口,只顾着笑得耐人寻味。
聊了一会儿吧。”
段西安直起身,点头:“行,你好好考虑看看。随时欢迎你加入。”
*
近来x市政府下达了份文件,强制市内所有三星级以上酒店实施整改,据说是省领导要下市视察,视察期间,若是被领导点名批评或表扬,都是大事一桩。
这是难得的挑战和机遇。
姚东京接到通知后,立马和酒店里的员工们开会商讨如何应对此次视察。忙活了许久,方才得空一会儿。因此段西安是专门跑来她酒店接人的。
姚东京忙晕了,一见大堂内站着段西安,忽地想起,前几日她答应了他,要去北方窝一阵子。
其实她本来是不想去的,酒店里事儿又多,她抽身不了。只是后来段西安一个电话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一条短信地催她、说服她,她懒得敷衍,最后脑子一热,居然答应了。
难得段西安消停了几话的内容,他猜测,又是她的酒店经理解决不了什么事儿,于是打过来求助的。
段西安不知怎么地,心底窜出一股无名火:为什么遇见他的事情,她总是这样不专心呢?来北方过节,就应该好好休息,放松玩,怎么又和工作扯不清?
她身为酒店老板,却揽下下属的活。老板能当得这么事必躬亲的,道:“梁着,就欲搭上姚东京的肩膀。
说时迟,那时快,在外国燕的前爪快要落在姚东京的肩头时,段西安长臂一捞,搂住了姚东京细白的脖子,脚下冰滑,将她带离那居心不良的魔爪。
顺便,他耀武扬威地挑了挑眉:“first。”接着,微扭头朝着姚东京,低声道:“然后我来教你。”
姚东京好笑地将他的长臂从自己肩上挪开,艰难地滑行两步,用眼神告诉那外国人她愿意跟他学。外国人欣喜若狂,猛点头说好。两人相携滑行入冰场中心,远远地抛开了入口处的段西安。
段西安忿忿不平地盯着那两抹自由游行的身影,心中又憋又闷。想追上去,无奈自己不争气,一双冰刀就跟没穿在脚上似的,几欲脱落。
滑行对他来说太困难了,他甚至连站稳都险得很……
在原地挣扎了几下,他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五体投地的那种。
冰场里人虽不至于像冰雕展那般多,但也算人来人往,这种时候摔倒在地不起,实在危险,必须时刻留心迎来的其他溜冰者,尽快起身才是正事。
他想起身,可要知道,对一个连站稳都不太容易的零经验溜冰者,要从冰地上爬起来,且全程无人协助,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时间滴答滴答流逝,他抬眸注视着眼前,生怕有人踩着冰刀一路滑行,撞上他的鼻梁。
不知他是倒了多大的霉,脑子里刚这么想完,眼皮子底下就冒出了一双冰鞋,速度不快,但确实是冲这边滑来——路线略歪扭,看来也是个初学者。
要是遇上说停就停的高手也就罢了,偏偏遇上这么个初学者……段西安心中一惊,更是拼命挣扎着要起身。
那双冰鞋冲了过来,在他眼前几米外忽地降了速度,绕了个弯,躲到他身边去了。下一秒,他就感觉到有人扶住了他的胳膊,侧头一看,见姚东京弯腰立在他身侧,他顺着她的力,慢慢地爬了起来。
姚东京扶住围栏:“我们走吧?”
段西安垂头揉着砸疼的膝盖:“……你不滑了?”
“嗯。”声音低低的,似有不舍。但还是干脆地扭身,朝向出口。
段西安拽着她的手臂:“怎么突然不滑了?”
姚东京顿了一秒,悠悠回头:“你好像很不擅长滑冰……所以,我们回去吧。”
她欲行走,手臂上的外力却丝毫不减。她再扭头,微笑着安抚他:“昨散步的行人,就连栖息的禽类都极少。
只有呼呼吹拂的夜风,不知疲倦地在绿化区逛来荡去。
沈孙义静默片刻,冷漠地扯动嘴角:“段总,哦,或者说las——也祝你新年快乐。”
不知手机那头说了什么,沈孙义开始还能维持冷淡的笑,而后那笑仿佛坠入冰窟,愈发得冻人。最终,他唇边不留下一丝上翘的弧度。
他牙齿用力,咬合肌微微鼓动,一双深邃且漂亮的眼危险地眯着。半晌,他嘴里才蹦出一句,声音压得极低,蕴藏着压抑的愤怒:“好,有本事你就挑衅看看。”
话音刚落,他的脖颈上便缠上一双雪白的手臂,宛如白蛇,缠绵悱恻。那修长妖艳的指在他的脖上轻轻触动,打着圈滑行,最终绕在了他滚动的喉结上。
他烦躁地轻甩掉那双不安分的手,瞪眼看着身后只着真丝吊带裙的女人。
暗夜中,带着微弱的光。光线漂浮在女人白皙的面庞上,将她灿然的笑容照得带上诡秘。
女人不甘寂寞地又缠绕上来,这次搂住了沈孙义的窄腰,一手轻搭在他的皮带扣上,另一手缓缓下滑,在某个鼓胀的位置轻揉慢捻。
女人娇滴滴地哼唧两声,那声音染着骚气,叫任何男人听了,都情难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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