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别碰我 作者:妖妖逃之
「番外」斯斯情动:我恨你!
/番外斯斯情动:我恨你!
“我……”蓝睿修抬起头,幽深如寒潭的眸子看向她时多了几分迟疑与挣扎,薄情的唇轻轻的蠕动几下,不真实的声音缓慢的吐出来——
“旅游,刚好经过这里。”这幽声与。
——旅游?
苏唯夕的心猛地一抽,无形之中似乎有什么人遏制住自己的脖子,呼吸变得不顺畅,脸色攸地更加惨白,近乎透明,脸颊上的青筋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旅游……旅游啊……很好啊!”苏唯夕避开他的目光,仰头看着天花板,努力的将眼眶里的泪逼退,不断的重复着那几句话,“旅游真的很好……我也很喜欢环球旅行……真的!”
“苏唯夕!”蓝睿修忍不住的打断她的话,厉眸紧紧盯着她红肿的半张脸,开口:“你的脸……”
“没关系了……”苏唯夕忽然收敛苍凉无助的笑容,水眸晶莹透彻,看向他时落寞而凉寂,“没关系……与你没关系了……”
我的一切,我的好,我的坏,全部都与你没关系……
话音一落,不等蓝睿修回答,她转身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朝着电梯狂奔。转身的一刹那间,眼眶的堆积的泪凶猛夺眶而出,湿透了她整张苍白憔悴的容颜。
蓝睿修眼睁睁的看着她奔跑出来,房间变得格外的冷清与寂寥,凌乱不堪,手指落在自己的膝盖上,下意识的紧紧揪住裤子,掐着自己的双腿,没有任何的感觉。
双腿可以没有任何的知觉,可是心为什么会觉得——难过?
苏唯夕,苏唯夕,对不起……
或许,我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苏唯夕跑进了电梯里,直接按了一楼后甚至猛地靠在了擦的闪光的电梯内壁,身子支撑不住的往下滑,一只手紧紧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心痛的眼泪一次又一次的席卷,蚀骨剜心的痛,难以形容。
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犯贱,明明知道他来这里和自己没关系,明明知道他心里装的人只有斯蓝一个,为何自己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他疯,为他狂,甚至不惜说那些话气最疼爱自己的爹地。
苏唯夕,你这个大笨蛋!你为什么要为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犯贱!我瞧不起你,我恨你!
苏唯夕,我恨你!!
我恨爱着蓝睿修的你!!
——叮咚。
电梯|门一开,站在外面的人看着蹲在拐角哭的不能自已的苏唯夕,面面相觑,眼神充满好奇的看着她。
苏唯夕难堪的抹去脸上的泪,这里没有蓝睿修,她也不需要故作坚强,缓慢的站起来,扶着电梯墙,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电梯,缓慢的迈向了酒店门口。
服务人员过来询问,她只是摇头,人家再多问几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别人也不敢在多问什么。
夕阳西下,人潮汹涌,苏唯夕站在街头却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哪里。这里明明是自己的家,可自己却伤害了最疼爱自己的亲人,她没有脸回去,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被泪水侵湿的睫毛不断轻颤,而眼睛里的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好像整个人要被掏空了,眼睛也要把所有的眼泪全部哭出来……
她转身跌坐在路旁,身体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只是环抱住自己,明明还没有天黑,为什么会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冰冷的包|围自己,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救自己。
为什么没有?
*****
蓝睿修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回过神来准备叫服务员进来收拾一下时,余光落在地板上,深色的地板上似乎染上了不少的血迹……
虽然自己流血了,可大部分是瘀伤,不可能流出这么多的血液……
在场的人除了自己没有人受伤,除非是——
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画面急速的闪过,隐约之中似乎看到苏唯夕转身时脚迈的不是很利索,裙摆上也有不少的血迹……
那不是自己的血迹,就只会——苏唯夕!
“苏唯夕!”蓝睿修低哑出声,脸色瞬间紧绷起来,拿着房卡,立刻转动轮椅出去!
她对总统说出那样的话,一定不会回去的;她受伤了,流了那么多血,一定很严重。
该死的,她为什么不说!
蓝睿修心急如焚的按电梯,该死的电梯似乎和他作对似地,停留在楼,许久都没有上来。
如果他还能行走,此刻可以跑安全通道,可他注定一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想要再站起来,绝无可能。
第一次,蓝睿修痛恨命运的不公,痛恨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站起来的事实。
月朗星稀,凉风阵阵的吹来,憔悴的容颜上泪痕已经被风干了,皮肤紧巴巴的像是被人涂抹上一层胶水。苏唯夕依旧坐在冰冷的路旁,像个傻子……
路过的人也只当她是疯子,除了多看两眼,脚步却没有停留。
忽然一辆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士官立刻下车开门,从车内下来的男子得到众人的迎接与尊重。
“上将,该进去了。”士官开口。
上将的脚步定格在原地,寒眸冷湛的掠了他一眼,侧头视线在四周游荡,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士官不知道上将是怎么了,碍于他杀人的眼神,不敢说话,老实规矩的站一旁,眼神也四处瞅瞅,没现任何的不同处。
上将的目光终于收回,士官已经他终于肯进去时,岂料他的脚步大步流星的迈向街头。
士官一慌,紧跟在他的身后,“上将,大家都在等里……你去迟了,似乎不太好。”
上将仿若未闻,加快脚步往前走,猛地停下脚步,弄的跟在身后的士官,一脸的漠然……
上将该不会中邪了吧?他想。
果然——
她真的在这里。
还是穿着白天的绿色裙子,只是看起来似乎很狼狈,很糟糕,像是一直迷路小羔羊。
他脚步缓慢的走过去,在苏唯夕的面前蹲下,脸上的肃杀逐渐的退散,目光盛着路灯的幽沉竟然柔软了几分……
“绿精灵,我们又见面了。”
卷长的睫毛先颤了一下,苏唯夕回过神来,看到他俊美的容颜时,脸色一惊,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时,他的大掌直接抓住她的手臂,遏制住她,声音缓了缓,“别怕。没人会伤害受伤的绿精灵。”
受伤?
绿精灵?
苏唯夕迷惘的视线随着他的厉眸缓慢的落在自己被裙子遮着的脚,不由自主的吞口水,水眸好奇又意外的看着他。
连爹地和蓝睿修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脚受伤了,他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现?
“来……”他友好的对苏唯夕伸出手:“让我带绿精灵回家休息一会。”
苏唯夕迟疑,凝望着他深邃古波的眸子,心里茫然无措,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值不值得信任。
他又为什么要来救自己。
“没关系,我不会伤害你。”他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温和点,甚至不惜露出和煦的笑容。
站在士官看见了,觉得自己是被雷劈了,不然就是在做梦。
否则怎么会看见上将笑了,不是冷笑,不是嘲笑,而是很温柔,很温暖的——笑。
苏唯夕片刻思考,最终小心翼翼的抬起手臂将自己冰冷而僵硬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上方,迟迟不肯落下,犹豫着要不要收回时,他猛地握住她的手,苏唯夕一惊抬头看向他时……
他笑笑,一贯冷酷无情的眸子里流动着温暖的笑容,犹如寒冬难得的阳光,射入人心,那是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暖。
苏唯夕看得失神时,他已经将苏唯夕打横抱起,对士官言简意赅:“回去。”
“啊?”士官先是一愣,反应过来立刻大叫,“可是上……”
他一个冷光射过去直接将士官的话吞回肚子里,憋屈的眼神看看他怀里的苏唯夕,再想到一包厢在等着上将的官员,恨不得变成一只蚊子飞走算了。
苏唯夕被他抱上车,他行为举止体贴妥当,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亵渎,目光不时扫过她憔悴的脸庞时,温暖静默流淌。
“开车。”他淡淡的语气吩咐。
车子停下时,他再次将苏唯夕抱下车,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呵护心头的珍宝。
欧式风格的别墅,冷色调让人一进入立刻有一种压抑感,苏唯夕被他抱到楼上的房间。
房间低调中的奢华,每一件家具苏唯夕都能认出是最好的品牌,有些甚至是爹地都没有的……
上将将她放在床上,一语不的转身去浴室。
苏唯夕抬头看着陌生的房间,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跟一个只见了两次面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回家了。
手指忍不住的敲自己的脑袋,低头小声的骂自己,“苏唯夕,你是伤心到脑壳坏了吗?”
上将走回来,蹲在她的面前,抬头目光干净透彻的看着她,绅士道:“抱歉,冒犯了。”
说完,他直接捻起苏唯夕的裙摆,撕了一大块,一直到膝盖处停止,偌大的空间撕裂的声音格外的清晰,苏唯夕受惊,想要躲开他时,他握住苏唯夕的脚踝,鹰眸在看到苏唯夕踢翻快要掉了的脚趾盖时,眉头皱起。
“我……”
苏唯夕刚开口便被他打断,“别动。”另外一只手拿着干净的湿毛巾,轻轻的擦拭她玉足上的血液。
神色专注,聚精会神仿佛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将苏唯夕的脚放在膝盖上,擦到脚趾时,还轻轻的吹气,生怕自己的动作稍微大了一点会弄痛。
咚咚的叩门声后,士官站在门口焉了的语气道:“医生来了……”
苏唯夕诧异,目光看着一脸平静的上将,从回来的路上到进房间,他说的话不超过三句,什么时候叫来了医生。
上将小心翼翼的放下苏唯夕的脚,站起来对医生道:“帮我治好她的脚。”
声音平静里透着煞气,让人不禁冷汗涔涔。
医生点点头,走过来看到苏唯夕的脚,眉头也是皱了下,立刻放下药箱,拿出一堆消炎的,止痛的,绷带等等东西,开始小心翼翼的为苏唯夕处理伤口。
“啊!”医生在处理消炎时,苏唯夕痛的出声音,下意识的咬唇。
“轻点,你弄痛她了。”上将开口,眼神里划过明显的不悦,站在苏唯夕的身旁,突然抓起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手上。
苏唯夕仰头不解的眼神看他,只听到他云淡风轻道:“你有多痛就把我掐得有多痛,这样我才能知道你,究竟会有多痛。”
妈呀!站在门口的士官眼珠子都要脱出来了。今天上将是被鬼附身了吗?不但带一个陌生的女人回来,还让她进从来女人不能进的卧室,还让她掐自己……
苏唯夕整个人震住了,脑子都懵了,完全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想做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关心自己?
光从他的衣着和住处来看,他是军区的人,只是苏唯夕一时还无法判断他的级别有多高。看他的家具品味,应该军衔不低。
也许是因为上期受训,他的肤色并不白皙,而是健康的麦色,五官样貌是很不错,只是与蓝家的两个帅哥相比,稍有逊色;只是这并不妨碍他的完美,因为他身上有一股刚正之气,黑眸里的光似乎能穿透黑暗。
他,究竟是谁?
上将余光一直暗暗的打量她,明明是总统的女儿,却要一直没被公开身份;白天见到她时还好好的,为何晚上过去再遇见,她会如此的狼狈,身边似乎也没总统暗中派来保护她的人。
不过一天相遇两次,这是不是早已被安排好的缘分。
医生处理好,战战兢兢道:“处理好了,一个月不能碰水。消炎药一天吃一粒,药膏每天早一次晚一次,尽量避免走动多休息。新的指甲盖一两个月内会重新长出来;很痒的话也不可以抓或者碰,忍一忍就过去了。”
“出去。”
医生留下要,立刻出去。
苏唯夕看着自己被包着的脚趾头,再抬头看他,气氛有些尴尬,犹豫了许久,声音艰涩而出:“谢谢你。”
上将掀开被子,双手压在她纤瘦的肩膀上,温柔的嗓音道:“安心的在这里休息。没有人会来打扰你。”
苏唯夕刚抿唇,又听到他补充一句:“我也不会来打扰你。”
他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时,苏唯夕忍不住好奇心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脚步一停,后背挺的笔直笔直的,头也没回的回答她:“连城战。”
“连城战……连城战……”苏唯夕默念这三个字,门已经被关上了。
听着有些耳熟却不记得自己在哪里听过。
“吩咐佣人给她送一份简餐和一杯牛奶,准备好换洗的衣物与洗漱用品。”
“是。”士官点头,因为跟着上将的时间久了,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上将,你对她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总统的女儿不要,要这个来历不明只见过两次面的女人,上将你没疯吧?
上将斜睨了他一眼,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冷声吩咐:“照顾好她,有一点的损失,我废了你!”
*****我是纯洁的少爷分割线,纯洁的分割线我又回来了*****
蓝睿修急匆匆的从楼上赶下来,偌大的客厅没有什么人,酒店外光线模糊,他刚刚出酒店的门,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走,墨色的车窗后隐约似乎看到苏唯夕的苍白的脸颊……
车子开的太快,他来不及开清楚,无法确定是自己看错了,或真的是她。
她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无从得知。
蓝睿修在轮椅上,独自看着异乡冷清的月光,孤单形影,说不清楚的感觉。
苏唯夕离开后,双腿无法行动,他消沉了一段时间,在接到快递来的离婚协议,他去找莫裴。
无疑莫裴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敌意,却经不过他的再三请求,告诉了他苏唯夕的身份,告诉了他,苏唯夕在哪里。
那一刻,蓝睿修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一直查不出她的身份秘密,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能消失的那么干净利落,什么都不带走……
自己从未想过苏唯夕会是总统的女儿,会有总统的女儿会这样卑微,没有底线的爱着自己……
想到之前自己的话,甚至逼她的毒誓,想到她拿掉了他们的孩子;蓝睿修心里第一次出现了对女人的内疚。
以前不管对多少女人说多少过分的话,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甚至斯蓝都没有。因为对斯蓝说的那些话,是刻意要羞辱斯蓝,想要看到斯蓝生气的可爱样子……
而苏唯夕,自己是真的在羞辱她,无情的贱踏她的感情!
三月前,他和蓝斯辰说旅行,其实目的就是为了过来看看她,过的好不好。明明知道她是总统的女儿,想见她一面肯定不容易,他也没有放弃,透过莫裴的关系,住进只招待政府官员的酒店里,为的就是能看到她一眼。
这个真心爱自己却被自己无情伤害的女子,他内心真的充满歉意;即便她说都没说一声,拿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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