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作者:金子曰
第 1027 章
良久,世子呆愣愣的说:“人死不能复生。”
“有评话里听来的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当你不能再拥有之时,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曾经沧海难为水。”贾琮走到桌边坐下,侧头看了会儿世子,扶着额头道,“感情是种古怪的东西。有时候随时可以替代,有时候永生永世只有唯一。你们俩若是有缘,说不定下辈子还能厮守到老。”
世子眼神一亮:“你能看出来么?”
贾琮摇头:“不能。既然阿岑不想骗你,我也不想骗你。此事当真是造化弄人。虽然我很希望你们兄弟俩能毫无芥蒂,做不到也不能强迫是不是?不过我相信老天自有天意,也许这并不是最糟糕的结果。”
世子自打进门便一直站着,这会子方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举目瞧着窗外道:“日子太久,我都想不起来他的模样了。”
“你可拉倒吧。”贾琮道,“想不起来你是怎么查出那姑娘身份的?不是看了她的画像你能想到那件事上去?”
世子道:“看了画像我才想起来的。”
“看吧。”贾琮摊手,“这就叫做‘他从未离去’。纵然过去多年,一看见长得像他的人你就能想起来。”
世子想了半日,道:“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他还是当年那模样。”乃嘴角含笑,“他妹子长得当真像他。”
贾琮立时喊:“你不会想收了那姑娘吧!别造那个孽啊,好生把人家嫁个好人家。”
“胡说什么呢!”世子横了他一眼,“我何尝有那个念头。那是他亲妹子!”
贾琮耸肩:“没有就好。你看,你替他照顾父母妹子,他在你心里永远都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你们不会因为娶大老婆小老婆吵架闹分手,也不错啊。”
世子摇摇头:“我宁愿他活着。”
“然而他已经死了。你就不能接受这事实么?”贾琮瞧了眼司徒岑,“你俩的事若当年就让阿岑知道,他也许就会有所顾忌、不敢同你那位比武了。”
世子立时道:“胡说!他又不是……”他忽然闭了口。
贾琮瞧了他半日,轻声说:“他又不是豆腐做的。当年那事本是意外,谁都不想。阿岑虽不知道他是你的心上人,也不愿意他死。”
世子怔了半日,苦笑道:“绕了半日的弯子,你还是在替老三求情。”
贾琮一叹:“我也不是替他求情。我只是替他陈情。有一句话很无耻,我还是得说:阿岑他是无心的。而且当年他还是个孩子。你那位比你还大一岁吧,他比剑的时候肯定是轻敌了,不然也不会让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失手误杀。再有,阿岑既是个孩子,怎么没个武艺高强的武师父看着他?给一个孩子行动就能取人性命的宝剑,是不是也不对?寻常比着玩难道不该用木剑竹剑?再不济也该用钝剑。虽说事儿是阿岑做的没错,责任人不止他一个,只让他一个人承担后果并不公平。”
世子冷哼道:“贾先生素来不都说世上没有公平么?”
“世上从无公平。然而身为家人和朋友,应尽力给自己的家人朋友公平吧。大家彼此扶持、互相取暖。不然,活着多冷。”贾琮顿了顿,“袁大人作为一个与阿岑不相干的人,可以不公平待他;世子你是他亲哥哥,是不是该公平些待他?”
世子呆了半日,怅然道:“贾先生当真是口灿莲花。我仿佛让你说服了。”
贾琮指着案头的酒壶:“要不要吃一个醉?”
正文 676.第六百七十六章
贾琮把世子哄到酒楼, 灌了人家一肚子心灵鸡汤。世子遂也放开来饮酒, 不多时便瘫在司徒岑斜对面了。既是贾三爷请人家哥俩来的,自然把酒钱给出了。乃吩咐那二位的护卫好生看着莫要惊动, 让他们睡到自然醒。他自己甩袖子走了。
回到马行一瞧, 裘氏担心她男人,已经跑来等信儿了。贾琮也不瞒着, 与她知道。裘氏听罢点头道:“贾先生说的是, 委实不是我们阿岑一个人的不是。”
贾琮道:“那些不过是借口, 要找总能找得出来。我能说动世子, 重点在前头那些话。”
裘氏想了想:“那些话我听着倒寻常。”
陈瑞锦在旁轻声道:“你只想着,若你弟弟断袖、契兄死在兄长之手,你会这般劝么。”
裘氏一怔:“我弟弟不曾断袖。”
贾琮拍手:“看吧, 寻常人对断袖龙阳总归带了点子歧视。换了旁人, 八成会往‘你弟弟比那个谁要紧’这种路子上劝。蜀王妃先前跑不脱说过这般话, 我便占了个便宜。虽也是求情, 却并不歧视断袖。世子不觉便能听进去我的话。咱们虽知道世上无公平,心中还是盼着世人能待自己公平些。再有, 世子因身份约束, 不可意气用事。他纵心里头隐约想把阿岑丢到天竺去, 也未必敢当真起这个念头。我先帮他说出来了,他便痛快了些。心情这东西,发泄出来就好了。”
陈瑞锦靠在引枕上道:“世子竟这么容易被劝动了?蜀王妃岂非白白让那个何嬷嬷掐住这么久的脖子?”
贾琮笑道:“我说句实话出来你们二位女士别不高兴。蜀王妃大概是高看了爱情对于世子的重要性。女性多半会犯此错。她是世子的亲娘,最了解儿子,遂将此事瞧得过于要紧了。其实吧,纵然袁公子死后世子再没爱上过旁人,既带着世子金冠,他就不能随心所欲。身为一个王位继承人,理智必须占情感的上风。袁公子若没死,他俩还不是得各自成亲生子。他又不是薛蟠,没有自由。这些,我就不信世子没想过。”
裘氏哼了一声:“这么说,若有一日我被人杀了,司徒岑是不会在意的?”
“他不一样。”贾琮道,“他又不是世子,不用那么懂事。”乃好笑的看着裘氏,“而且你比世子妃安全。”裘氏不置可否。
蜀地过年,颇为自在。大年三十,陈瑞锦放铃铛的假让她回家过年。初一时那孩子悄悄告诉贾琮道:“我爹昨晚无故哭得厉害。”贾琮遂找了沈钊来问问。
沈钊叹道:“想起在金矿时一位大哥,也不知他这会子如何了。”
贾琮想了想道:“沈先生,你有没有兴趣写本评话故事?”沈钊怔了怔。贾琮道,“沈先生念过书,又体验过苦役生活,唯有你能写出来。旁人会写文章的没经历过、经历过的不认得字。莫小瞧话本子,寻常百姓终究喜欢这些胜过四书五经。你那文章虽写得好,里头用了不少典故,且子曰诗云的。纵然印出去,也唯有士子看得懂。”
沈钊道:“百姓看得懂有何用?百姓也无权废除连坐。”
贾琮道:“然而百姓人多。眼下他们无权,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能有权呢?如今各国都建了义务教育学堂,等这一批孩子慢慢长大,说不定就有成才的?再说,你那文章写的太笼统了。若能描绘细致些,让看官肝肠寸断,说不定能起到《白毛女》之用。”
沈钊问道:“白毛女是什么?”
“也是评话。”贾琮道,“眼下只在台湾府出版了,还没在别处大规模发行。若能与沈先生的评话一并发行,再加上《二百三十七冤魂录》……三本书的冲击力应该不少。”
“《二百三十七冤魂录》就是竹枝街那宅子地下牢狱的冤魂?”
“对。”贾琮道,“那些人也冤枉的很,和你一样冤枉。”沈钊想了会子,答应下来。
过了正月十五,那二百多人的亲眷渐渐赶来,狴犴大宅很是热闹,几乎日日有人嚎哭。一日,有位早年失踪的大将之孙赶了来。他们全家皆于国有大功,其祖父在边关征战多年。这位将军跪拜在骨灰坛之下,狠狠撒了半晌男儿泪。
次日,有邮局的人捧着一封鼓鼓囊囊的信送到他所住客栈之中。将军打开一瞧,里头是本册子,并附一封短信。信上写道:令祖与家祖在狱中相邻。凡身怀机密却无罪迹者,先帝皆命锦衣卫抓来那地下牢狱,有擅折磨人之太监严刑审问。令祖所供便在册子中。
将军赶忙翻开册子一气儿看完,不由得后背发凉——他祖父私藏了些战利品、一件一件都列上了。还有数次夺下属之功,并私救钦犯好友之后匿于某处。上头还写着,他姑母与一和尚有私产下一女,他祖母做了些手脚糊弄过他姑父、姑父还以为是自己的。
将军大惊,不知道这册子是真是假。他本欲就在成都府寻个名寺请高僧替他祖父超度一回,见此信不敢停留,次日便急忙忙赶回去了。
到了家乡,先去见了姑母。姑母起初百般抵赖,后终于承认与和尚私通之事。他又求见老父询问祖父可曾藏匿钦犯之后,其父愕然:“你怎么知道的!”
将军问道:“那孩子还在么?”
其父叹道:“本来好端端的,谁知寄养的那家忽然发起火来,全家都烧死了。”
第 10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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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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