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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0 章

    金主,请上当/拜相为后(网络版) 作者:一度君华

    第 20 章

    唐隐遂不再问,坐在蒲团上静静地看她吃饭。

    殷逐离吃饭极快,当下便刨了两碗,准备将碗碟收到食拿里,唐隐也伸手去收,冷不防两手碰到一起,他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收回了手。祠堂太静,气氛有些诡异,他轻咳了一声,将碗筷收进食盒,神态从容:“继续跪吧。”

    阴冷的祠堂,殷逐离在下边罚跪,唐隐在屋脊吹短笛。小时候她总害怕,不敢一个人跪在这贡满殷家列祖列宗牌位的地方,偏生她又调皮捣蛋,是这祠堂的常客。每次她被罚跪时,他便呆在祠堂屋脊,吹吹笛、练练功,时而弄出些响动。

    其实现在的她早已不再害怕,只是知道有个人在,这祠堂便不那么空荡,于是夜再长,心里也不那么慌。

    她跪得端正,静静地凝望着贡台上黑色的牌位,殷碧梧,她听过很多关于她的事,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她。

    天色渐亮,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棱,洒落在黑色的地板上,照得其上祥云的纹路似在流动一般。屋脊的笛声骤停,再无声响。

    逐离也不待人唤,自顾自起身,这样跪上一夜,双膝早已僵直,她趁四下无人,悄悄扶着贡案活动了下筋骨,这才出了祠堂。

    丹枫阁,侍女习惯性地准备了热毛巾替她敷膝盖。她也不耽搁,一番梳洗后早早地便前去给殷氏请安。殷氏比平日更加冷淡,她也不在意,出了听涛阁便去往归来居同唐隐过过招,顺便吃早饭。

    溪水榭旁,两株桃花开得正艳,唐隐倚着树干而坐,单膝半屈,取了腰间短笛,吹一曲《渔樵问答》,本是琴箫合奏的曲子,他以短笛吹来,另有韵味,仿若一场归隐山林的梦,顷刻成真。

    殷逐离在他身边也靠着树干坐下,落英纷扬,飘飘洒洒地铺在肩头,或坠入碧水,引得鱼儿一阵争抢。殷逐离阖上眼,本是打个小盹,但一夜未眠,竟就这么睡着了。

    唐隐只觉肩头一沉,侧脸便感觉到她的发丝,靠得太近,发香也分外明显,他别过脸,望向这一片天青水蓝。待一曲终,他也闭目养神,临溪水榭一时静谧无声。朝阳初升,桃花如画,三月的春风带着暖意抚过发丝衣袂,吹起一汪新绿。

    郝大总管急步寻来,见此情景,只得远远止住了脚步。

    第18章 第十八章:杖毙

    第十八章:杖毙

    话说郝大总管在临溪水榭外等候,不多时便见到殷氏的贴身丫环惜月匆匆行来,她恃着殷氏的宠爱,也不将郝剑放在眼里,只劈头便问:“唐先生可在里面?”

    郝大总管自不会与她一般计较,仍是笑容满面:“在,不过与大当家有事相商,惜月姐姐还是同郝某在此稍等片刻吧。”

    惜月哪里听得进去:“老夫人相请唐先生,惜月等得起,老夫人那边恐怕等不起。”

    她欲往里走,郝剑微错足拦住她,面上仍是笑意盈盈,语声却微透了些提醒之意:“惜月姐姐,老夫人找唐先生自是有事,可大当家与唐先生未必就是无事。姐姐是个明白人,有些事,总应该为自己留些余地。”

    不想惜月一听这番话却是怒意悖发,将要硬闯的架势:“郝剑,你少来大当家来压我!大当家就算再大,也是老夫人的女儿。天底下哪有女儿让母亲等的道理。”

    一旁丹枫阁的大丫头清婉气不过:“惜月姐姐这是什么态度,便是大当家对郝总管也是客客气气的,你……”

    郝大总管微微叹气,拦下清婉未说完的话:“姐姐如要硬闯,郝某自是不便阻拦,姐姐请。”

    惜月冷哼一声,径自行向水榭。清婉一脸气愤:“郝总管,你看她!这些年真把自己当成半个主子了。”

    郝剑且笑不语,仍是垂手在拱门外站好,只等殷逐离出来。

    惜月进得临溪水榭,自是瞧见了二人相依的一幕,她对方才郝剑的阻拦也明白了几分,当下却是冷声咳嗽,将殷逐离惊醒过来:“方才郝总管言大当家与唐先生有要事,原来就是这等要事。大当家,老夫人请唐先生过去一趟。”

    唐隐随即起身,他本磊落君子,襟怀坦荡,如今这般已是逾礼,又听她言辞锋利,当下面上便有些难堪。殷逐离抬头望向惜月,眸色略深,神色间仍带着三分笑意:“既然是姆妈相请,逐离就不耽搁师父了。”

    唐隐点头,随惜月出了水榭。

    郝剑仍候在门前,先是惜月一脸得色地出来,身后跟了唐隐,他仍是笑得和煦温雅,恭敬地同唐隐打了招呼,这才入内见殷逐离。

    “官银的事办妥了?”殷逐离站在桃树下,接了一手粉色的花瓣。郝剑这时候倒是收了笑,神色郑重:“银匠们正在赶工,待曲大将军回到长安,二十万官银会在西门的千顷富贵坊等他。”

    逐离点头,半晌又问:“现在整个富贵城的产业,有多少东西还握在姆妈手上?”

    郝剑略微思索了一阵方答:“大当家,这些年您已经入手了所有的账目,但是几乎所有的房契、地契、大主雇的契约书,都在老夫人手上。目前我们所有的,也就是账面上的银两。其中大批银两的调动,还需要老夫人的印信。”

    殷逐离将手中花瓣抛往水中,唇角仍带了笑意:“是啊,所以这个大当家,她想换便是可以换的。”

    郝剑皱眉:“大当家是说上次桃花源遇刺一事……”

    殷逐离迎着朝阳而立,阳光落满衣襟:“郝剑,若我嫁入沈家,成了福禄王妃,她再想要控制我,便不如从前方便了。所以现在,她想要弃掉我这颗棋子了。”

    郝剑天天算账,其中利害关系他自然懂:“大当家,恕在下多言。那福禄王妃虽然能提升富贵城的信誉、地位,但代价终究太大。如此,又何必去争这个王妃的虚名呢?”

    殷逐离朗笑着拍拍他的肩:“因为我要做一件事,一件……姆妈必定不会、也不敢同意的事。这个虚名,我志在必得。”

    郝剑想着方才桃树下所见的一幕,想问,终究转了别的话题:“可是大当家,这些契约在下担心老夫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交出来的。我们手上没有这些,一切还得老夫人说了算。”

    殷逐离取了左右手食指上的两个翡翠指环,握在手心里:“我的大总管,契约再重要,毕竟是死物,只有人才是活的。这些年姆妈一直顾着死物,倒是把活物全都交给了我。”她缓缓展开五指,似乎指尖仍暗带着桃花清香,“喏,你说这两枚指环,哪一枚是真的?”

    郝剑对珠宝玉器也有些研究,就着阳光细细打量了一番方道:“两枚指环大抵相同,都是上好的翡翠。”

    殷逐离捡了右边那枚放到他眼前:“我说这枚是真的,对不对?”

    郝大总管眸中流光一转,浅声笑道:“大当家说它是真的,它自然便是真的。”话落,他心中一惊,猛地醒悟过来,“大当家是说……”

    殷逐离望定了他,微微颔首:“找江湖上最好的制假高手,制造一批一模一样的房契、地契、老夫人的印信、以及重要的契约,要与原本一模一样。”

    郝剑沉吟片刻:“铺子里有范本,属下这就去办。”

    他快步离了临溪水榭,殷逐离握了腰间短笛,这笛是唐隐为爱徒准备的礼物,不知以何秘术浸制,通体如玉,颜色却血红,且质地坚硬无比。其上八个音孔,内设机括,必要时可弹出短剑,吹毛断发,伤敌于无形。

    在她六岁那年,唐隐将此物赠给了她,据说同他的兵器是一对,一名碧落阶、一名黄泉引。

    她握了那笛,眸色深遂,不知心中所想。

    四月上旬,殷氏寿辰。

    富贵城被誉为大荥国商,老夫人殷梦鸢更是圣祖皇帝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郝大总管自半年前便开始广发请柬,此时殷家便是高朋满座,客如云来。

    殷老夫人寿辰,沈小王爷自是必须得上门道贺的,他穿了一身淡杏色的锦袍,广袖窄腰,更衬得华贵清豔。初春的天气仍带着寒意,他双手拢在袖中,面色如玉,唇若涂丹,透了几分令人怜惜的荏弱。

    殷逐离握了他的手,径直引他入座,见二人姿态亲昵,周围人如何不知道他是谁。但在座诸人大多为商贾之家,平日里要见这么个王室宗亲可也不易。是以一路行来众无不窃窃私语,有暗赞其容貌的,有暗笑其柔弱的,更有那些个喜好男风的,暗藏了龌龊心思,当即抓心搔肝地将他意淫了个彻底。

    当然,表面上是绝计不敢露半点心思的,这九王爷身子虽弱,横起来那也是能把天捅个窟窿的。自打封了爵位,没了何太妃的管束,又同这殷大当家狼狈为奸,更是成了长安一大祸害。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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