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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锦瑟年华第15部分阅读

    (还珠)锦瑟年华 作者:肉书屋

    (还珠)锦瑟年华第15部分阅读

    语,五阿哥和福尔康相对叹气,“小燕子,你先静一静,我们就怕你压不住火气,所以没有告诉你和紫薇令妃娘娘现在也受到皇后母子的排挤,处境艰难,没想到他现在变本加厉到这个地步。”

    “可惜,晴格格也没能说动他,十二阿哥根本就不想和我们谈,难道他就有那么大的自信,认为凭着他一人之力就肯定能扛过我们这里两个格格,一个阿哥外加我这个御前侍卫?”福尔康沉吟。

    五阿哥一拳砸在桌子上,“也不知皇阿玛被他灌了什么迷汤,竟能容他一个阿哥伸手去干涉后宫之事,我真没用,竟然都帮不了令妃娘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欺负,忍受皇阿玛的冷落。”

    福尔康来回看看几人义愤填膺的脸,一拍大腿,“看来我们以前的想法都太客气了,对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手段才行。”压低声音,“你们几个敢不敢冒一次险?……”

    永璂这两天正在忙着和永瑆论战,起因在于那天永瑆见人就说他《国策》没读懂,还需要永瑆这个做哥哥的给传道解惑。

    永璂大为不满,过了几天又想起此事,就去和永瑆理论,让他以后不得随意败坏自己的声誉,就算是紧急情况找借口也不许找此类借口。

    永瑆不以为意,说道十一哥我本来就是你的兄长,学识上自然胜过你一筹,小十二你就别总在这些小事情上纠缠了。

    永璂当然不服气,于是开始每日一有机会就和永瑆在学业上争论,纪师傅也不管他们,反而觉得此举对他们读书很有益处,时而鼓励一下,于是兄弟两个从《大学》,《中庸》一路辩到了《尚书》,《礼记》,最后竟然大大偏题,讲到了道家经典。

    读那些正经功课,永璂和永瑆的水平差不多,有些地方只怕还确实不及永瑆学得周到,不过论到这些讲究非闭其言而不出也,非藏其知而不发也的东西时,永璂的悟性就要高一些了,大讲了一番貌身心俱空,因此可点尘不染,游于物外便可任甲子翻腾的道理后,永瑆张口结舌,对不上来,悻悻然,只得甘拜下风。

    永璂费了数日的口舌都是个不输不赢的局面,这天好容易占了上风,心中欢喜,一整天都笑眯眯的,连乾隆晚上脸色有些不对也没注意。早早的就去偏殿,上床睡觉,准备养精蓄锐明天接着再战,永瑆今天输了一局,明天肯定会另出题目找回场子的。

    因为白天兴奋了些,所以上了床一时还睡不着,就睁着眼,倚在床头回味永瑆认输时的那张黑脸,正在自己乐呵着,忽听外边守夜的小太监轻声道,“皇上!”然后就没声音了,大概是被制止了。

    乾隆穿着便装走了进来,看到永璂睁着眼睛就一笑,“朕估摸着你还没睡着,父皇有几句话和你说。”

    永璂点点头,看乾隆这个样子应该是不需要自己正儿八经地起身恭听,他天天和乾隆在一起,经常会同挤一个座位,这时也就不见外,掀开被子道,“外面怪凉的,皇阿玛上床来说啊!”

    乾隆其实不冷,不过儿子的盛情难却,就也躺上床去,将永璂搂在怀里,心里觉得无比安慰,跟大冷天喝了杯热茶的感觉差不多,一股暖流直达心底,将五脏六腑都熨烫得妥妥帖帖的,不禁轻轻叹口气。

    永璂很喜欢和亲近的人亲热,逮着机会就赶紧沾沾光,使劲往乾隆身上挤挤,“皇阿玛有什么话要和儿臣说啊?”

    “你今天和永瑆说的那个‘物外常年客,甲子任翻腾’是什么意思?永璂,佛,道之家是有很多妙理锦言,可是你年纪太小,还是,还是先不要深究为好。”

    “咦,皇阿玛连这个都听说了,儿臣那是讲给十一哥听的,”永璂有点不好意思,摸摸头,“我们那是闹着玩儿呢,看看谁解释得透彻。”

    “哦,那么多学问,说点什么不好,偏要讲这个。”乾隆自从听说了永璂在上书房大讲道家玄理,黄庭之说后就心里惴惴,虽然知道是他们兄弟在辩着玩,可就是不放心。暗道永璂这么点年纪,又不是饱经世事沧桑的人物,怎么对这些道理这么通透?

    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忍到晚上,看儿子没事人似的休息去了,他实在忍无可忍,就跟过来准备好好和永璂说说,道家玄理什么的等以后年纪大点再研究也不迟。

    “儿臣觉得这个很有意思啊,不能讲吗?”

    “不是不能讲,只是,只是你讲这个父皇总觉得心里不自在。”

    “为什么?皇阿玛不喜欢老庄之说?”永璂不太明白,两人一起躺在床上,气氛很温馨,一点也不担心会冒犯圣颜,直接就刨根问底了。

    “那倒不是,就是有些紧张?”

    “皇阿玛会紧张?”永璂大跌下巴。

    “永璂,父皇十分舍不得你,你乖乖的,高兴学什么都成,只是这些超然物外,悟道遁世的道理还是以后年纪大些再研究吧。”

    永璂隐约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笑道,“皇阿玛,您想到哪里去了,您放心好了,儿臣还没有那么大悟性,不会去出家修行的。”

    乾隆松口气,“朕担心了一整天,你还好意思在这儿笑话父皇。”

    永璂忙收起笑容,“没有,没有,儿臣感动得很,哪里会这么不知好歹。”心中也确实有些感动,不管乾隆最近对自己的好是不是心血来潮之为,这份关爱总是很真切的,日后不管怎样,就算他长大后,乾隆又去宠爱其他儿子,他都会铭记在心的。

    正感动着呢,忽听他皇阿玛很煞风景地道,“永璂,朕都说过了你是皇阿哥不是小狗,怎么又蹭来蹭去的?”

    撇撇嘴赶忙躺回来,“哪有,儿臣才没有乱蹭呢!”

    66、提醒

    永璂一早起来,按照惯例先去给乾隆请安,就见到大早上的,乾隆竟然在让高无庸给揉肩膀胳膊,“皇阿玛这是怎么了?”

    乾隆没好气,“昨天晚上有个小混账,枕着朕的胳膊,睡得那叫一个香,打雷都不醒,朕这胳膊,今天早上都不会动了。”

    永璂一缩脖,忙上前去很狗腿地和高无庸一起给他揉,“皇阿玛叫不醒儿臣么,那您就使劲把手抽出来嘛,这儿臣可得担多大的罪过啊。”

    乾隆不语,这回不用高无庸来替他着急,他自己也觉得挺没出息的了,只因为怕把儿子吵醒了,就那么硬忍了一夜,一早起来腰酸背疼,胳膊僵硬,忽然有点伤感,他可是大清的陛下,九五之尊,怎么就会变成这么个婆婆妈妈的样子了。

    忽听永璂很殷勤地在耳边道,“皇阿玛,您放心,今晚儿臣一定睡得端端正正的,绝不会压着挤着您。”

    立时警惕起来,回头道,“别想又骗朕和你一起睡,朕这手还要写字批奏折呢,要是明天连折子都批不了,那些大臣们还不知要一惊一乍成什么样子!”

    永璂前两年最大的心思就是磨着他额娘陪他一起睡,不过皇后一般最多就是晚上在他床边多看两眼,和他说说话,等他睡着就会离开,这两年年岁渐长,晚上要是再提让额娘陪的话一是会被人笑,二来也确实不合适了。

    正是在遗憾,忽然有了乾隆这个替补,心甚喜之,卖力劝说,“皇阿玛不是还有话和儿臣说呢,昨晚也没说完,今晚正好接着说啊。”

    乾隆要不是胳膊疼就要敲他了,“你怎知朕没说完?还敢提,昨晚朕讲了还没一盏茶的功夫你就睡着了,真是对牛弹琴,哼,还不如对牛弹琴呢,朕要是对着头牛弹琴,那牛它就算听不懂起码也是醒着的,哪像你!”

    高无庸木着脸,在一边做没听见状,只是神游太空地在寻思,上回王太医配的活络通筋油很是不错,应该抽空派人去太医院通知他再配两副备着,指不定过几天就能用上了。

    “皇阿玛怎么这么说,儿臣虽然睡着了但是皇阿玛的教诲那可都是铭记在心的。”

    “哦,那你说说朕昨天都对你有什么教诲啊?”

    “是嘱咐儿臣少去钻研那些道家的悟道遁世之说,皇阿玛放心吧,儿臣怎么样也不会去避世修道的,我不放心我皇额娘,况且儿臣都还没成亲呢,这时候去修道很不划算,您看那些顿悟出家的人大多都是年过不惑的……”

    高无庸听得嘴角直抽,这位小祖宗,一大早地说这个,不是诚心让他们这些伺候陛下的人一天不得安生吗。

    乾隆气得也顾不上胳膊不适了,伸手就在永璂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重的,“舍不得你额娘?还没成亲?闹了半天朕大晚上的不睡觉对着你这个小混账说教了一通倒是替皇后和你那个还不知道还在哪家待着的小福晋把人给留下了!”

    永璂也觉得自己这话有点忽视皇阿玛之嫌,揉着脑袋赔笑,“皇阿玛别急啊,儿臣这不是还没说完呢,儿臣最舍不得的就是您了。儿臣还没能在皇阿玛跟前好好尽尽孝道,怎么能躲去深山老林里修道呢,要不您晚上再来和儿臣说说话,儿臣可是最乐意听皇阿玛您讲的道理了。”

    乾隆认为他这话的可信度很低,敷衍哄骗居多,自己可不能被几句花言巧语蒙蔽了。主要是最近朝野内外已经有不少对于他把十二阿哥养在身边有违祖制的非议了,他都一直压着,现在委实不能让那些自诩刚铮的谏臣们再抓住什么把柄,“你说得肉麻无比也没用,晚上给朕老老实实自己睡偏殿。”

    永璂劝说无果,鉴于皇阿玛积威甚重,他不敢太放肆,只好作罢,陪着用了早膳就读书去了。

    一只脚刚踏进上书房永瑆就跳了过来,一把拉住他低声道,“小十二,你做什么了?把五哥得罪成这个样子!”

    “得罪五哥?你什么意思啊?”

    永瑆把他拉到一旁,“唉,五哥老早就来上书房找你了,他好像还有事急着走,看你还没来就抓住了我,让我传些话给你。”说到要带传的那话,永瑆有点呲牙咧嘴。

    永璂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不能是什么好话,“我觉着最近没得罪过他,不过也难说,五哥那人的想法有点与众不同,难保不会自说自话地把什么坏事算在我的头上。”想起来上次五阿哥跑到上书房怪自己伙同额娘挑唆皇阿玛训斥令妃的事,永璂就郁闷。

    “嗯,很有可能,五哥让我告诉你的话可还挺长呢,你听着啊,”永瑆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学着五阿哥的样子皱起眉头板着脸道,“告诉十二弟做事要适可而止,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太过份了,你和漱芳斋有恩怨就尽管冲着他去,不要牵连其它无辜的人。还有啊,令贵妃娘娘那么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以前又对你那么好,你怎么都不肯放过她,良心何在!五哥劝你趁着还未铸成大错赶紧悬崖勒马,否则等到真相大白,皇阿玛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时,你再后悔就晚了,到时候天颜震怒,他做哥哥的也保你不得。”

    永璂好悬一口气没缓过来,就此晕过去,“这,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干什么了,还铸成大错?”

    永瑆一脸无奈,“我也问他了,他不肯说啊,五哥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又十分八卦地凑过来,“你真在皇阿玛面前说令妃的坏话了?怪不得最近都说令妃失宠,皇阿玛有很久都没去延禧宫了。”

    永璂嗤之以鼻,“我一个小阿哥说两句闲话,皇阿玛就不喜欢令妃了,你信不信啊?”

    永瑆围着他转了两圈,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道,“这要是别人,哥哥我绝不能信,不过要是十二弟你嘛,我倒觉得也有可能。”

    “不会吧,十一哥,连你都这么想?那我不是跳进海里都洗不清?天地良心啊,我怎么可能没事干在皇阿玛面前说他那些后妃的是非,就算我敢说,皇阿玛他也不会愿意听啊。”

    永瑆拍拍他,“和你开玩笑呢,量你也还不至于闲得无聊去皇阿玛跟前干这种讨打的事。”

    永璂松口气,“就是嘛,五哥有没有搞错,他有什么证据啊,就怪我头上!皇阿玛最近忙得很,早上要上朝,午后不是和大臣们议事就是带着我去慈宁宫,晚上批折子,有时还会传刘统勋,阿桂,纪师傅他们去养心殿接着议事,百忙中还不忘抓着我背书,哪里有那么多空闲,不光是延禧宫那里,其她娘娘处也都很少去的。”

    永瑆摸摸下巴,“是挺忙啊……”

    他们这边在这里认为五阿哥莫名其妙,漱芳斋里,福尔康也在埋怨他,“永琪,你不该去让十一阿哥和他说这些话的,我怕震慑的作用没起到,反而会打草惊蛇。”

    “唉,我想着到底兄弟一场,我们在行动之前怎样也要再去提点他一次,他要是能悬崖勒马那是最好,要是不能,我们以后再针对他,我也问心无愧了。”

    67 阴险的计划

    福尔康的计划其实挺简单,就是一个深宅大院里陷害人时惯会用到的一招‘捉j在床’!

    十二阿哥不是爱插手后宫事务吗,连陛下宠哪个妃子他都要横插一脚管上一管吗,即是如此,那就干脆让他在女人身上栽个大跟头,让乾隆看到这位十二阿哥除了平时在人前的那个乖巧雍容的样子外,其实还有另外一副阴暗面目。

    此行动要分几步徐徐布置,缓缓行之,一定要谨慎小心,莫要被人怀疑到漱芳斋的头上。

    首先,紫薇和小燕子一定要低调些时日,在此期间老老实实,绝不惹事,力求给太后和皇上一个她们已经深受教诲,正在努力改过的印象。

    马上就是腊月,等到了新年,宫中一定会忙乱,腊月二十六之后皇上‘封笔’‘封玺’,祭祖,祭天,家宴,国宴,庆隆舞,冰嬉一连串的庆典,肯定少不了歌舞庆贺。

    后宫中按惯例也会以太后和陛下为首,将后宫中的人聚集起来赐宴,赴宴者除了后宫嫔妃,皇子皇女,还会有宗室中的亲王,世子等人。

    这时就需要向来温柔善良的令贵妃娘娘客串一下帮个忙了,先安排她在后宫中无意间闲逛时撞到了处境十分凄惨可怜的含香,一时怜悯之心大起,就把含香收到延禧宫,带在身边。

    等到后宫家宴这个其乐融融的时候出面说些好话,安排含香上去献个舞,就说含香已经对之前自己不懂事,让太后,皇上烦心的行径悔恨不已,愿借此机会献上一舞,不求恩赏,只求能让太后和陛下舒心。估计太后和皇上在这种普天同庆的时候应该不会多说什么。

    然后就要看含香的了,这一舞务求要做到一舞动人,惊艳全场,他们相信以含香的姿色才艺一定能做得到。

    再之后就是最危险的部分,福尔康和五阿哥亲自动手,布置一个十二阿哥贪恋含香的姿色,酒后失德,对后宫第一美女含香公主强逼未遂的场景给众人看到。含香现在不算后妃,这么害十二阿哥一下,应该不会出太大的事情,还能让乾隆对他厌弃。

    第二天就让吉娜和维娜四处呼救,含香公主不堪受辱,愤而跳了宫中西北脚的内金水河,留件外衣鞋子什么的在水边佐证,此水通往宫外,捞不着尸首也解释得通。

    从此之后,含香就可以和蒙丹远走高飞,再也不必担心其它了。而十二阿哥有了这么个当众出丑在先,逼死回族公主在后的恶名,只怕再也不能在乾隆面前邀宠使坏了。

    这个计划一举两得,虽说有点不是君子所为,但对付十二阿哥这种本就不是君子的人,他们也应该以恶制恶才是。

    五阿哥眼见自己对十二弟的那一番苦心劝谏无果,对方连自己理都没理,还是天天围在皇阿玛的身边转,乾隆也干脆是再也不去延禧宫了,令贵妃温婉美丽的脸庞整整瘦了一圈,不得不开始了这个陷害自己兄弟的计划。

    这几人中,除了五阿哥就是紫薇的心里最不好受,几次三番地想要劝大家罢手,可是她又想不出其它更好的办法来帮助令妃和含香,在确定了这么做只是会对十二阿哥的名声有些影响,不会再有其他大的罪名后,她也只得默认了。

    转眼就到了新年,一共有五六日的庆典,上学的阿哥们虽然只有一天假,但是师傅们也审时度势地对他们放松了许多。

    乾隆这几天忙得很,皇后也忙,永璂本来有很大一部分精神放在漱芳斋,等着看那两个格格被解禁之后这些人会有什么作为。

    可是自从五阿哥通过永瑆警告了他一番后,那一伙人倒是没什么动静了。近来最大的一个举动就是把本来已经安顿在漱芳斋里的含香公主又搬回了她那两间小破屋,在她搬回去的第三天就‘偶遇’了在宫中闲逛的令贵妃,贵妃娘娘一贯的温柔善良,见不得她受这种苦,于是找宫中管事活动了一番,把她带进了延禧宫。

    永璂失望之极,拉住永瑆抱怨,“我还以为他们要干什么大事呢,现在看样子就是想在那个回疆公主身上动动脑筋,要那公主还是个贵人的话,他们做了什么被我抓住还能有点用,现在就是个宫女,就算他们把这人倒腾出宫去了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永瑆本来也打算看个热闹的,因此跟着一起失望,“这几人可是越来越没正事了,为那个没脑子的女人能折腾这么久,还没折腾出个所以然来,实在够让人扫兴的。”

    既然漱芳斋的人不可能犯什么大错,永璂就暂时把他们放在了脑后。他现在的危机感已经没那么强了,他皇阿玛对他那么好,那感情绝不是作伪,这么久了,也不能再算作是一时兴起,而是很真切的。

    就像永瑆说的,那些人的小打小闹,如何抵得过天子之威,所以他只要是自己没犯什么大错,那些人有意无意造成的小麻烦乾隆自会帮他摆平,不用太去担心。

    转眼就到了新年的宫中家宴,酒宴仍是摆在了畅音阁,这是一年一度宫中所有的后妃都能出席的场面,一时间群芳争奇斗艳,盛况空前。

    含香公主果然不负漱芳斋众人的厚望,献上了倾情一舞,这次不戴面纱,也没有像头一次那样有众多人伴舞烘托,只是她自己飞舞旋转,白衣翩翩,浓香四溢,震撼全场。

    后宫美人纷纷自叹弗如,暗自怪令妃多事,这么一来,这个含香再入陛下的眼也是很可能的事情了。

    那些王公贵戚们更是看得目不转睛,都觉得陛下可真是暴殄天物,如此一个绝色美人不好好宠着,竟然一贬再贬,从妃子硬给降成了宫女。幸亏令贵妃娘娘大肚能容,才让此女得以又见天日。

    乾隆没想到令妃会把含香给翻了出来,自己估计这可能是令妃最近觉得失宠了,因此想另外培养一个能抓得住自己又和她一心的人。他对后宫中这些争宠的小手段向来乐见其成,谁要是能别出心材讨得了他的欢心还会有赏,因此也没介意。

    而且这个含香只要别是惹到了他的儿子,跳跳舞什么的还是满值得一看。乾隆就没想到含香还真是和他儿子‘有缘’,最近只要她出现,就必然和永璂有牵连,而且一次比一次过份。

    酒宴快结束时,含香的两个维族侍女忽然冲出来高声大呼,她们还是不太会说汉话,只是来来去去地大叫,“救命,救命,公主,十二阿哥。”

    也不知这两人是怎么能够直接闯到太后,皇上的近前去的,几嗓子一喊,在座的宫中几位大主子还有一些辈分爵位甚高的王爷都听见了。

    乾隆也听不懂她们在叫什么,只是听到有‘十二阿哥’和‘救命’两个词,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是怒喝,“快带路!”

    不得不承认福尔康和五阿哥给挑的这个地方还是很有水平的,离畅音阁不远,跑了几步就到,跟着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主要人物全跟来了,一个也没落下。房间宽敞,妙在门也很宽,很便于众人一哄而入,一起瞻仰了榻上缩在一角,雪肩半露,抱胸瑟瑟颤抖的含香和衣衫不整,正捂着头努力坐起来的十二阿哥。

    别说,还挺好看的,女子美貌无双,半遮半掩地更见娇色自不用说,少年也是眉清目秀,虽说衣服凌乱,面有春色,可是不掩其俊秀动人的本质,不像是有人仗势强逼美女就范,倒有些话本中才子佳人私相会面的香艳情景。

    就是这么一个浓香温艳的场景,直看得乾隆眼前一黑,深吸了几口气才挺住。

    68 闹翻了

    含香公主开始时是很不愿做这件事的,她是回族的公主,神女般的存在,怎么可以去做这种利用色相,栽赃陷害的事情呢。

    可是禁不住福尔康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为了她和蒙丹的将来,为了她能顺利地逃出宫去,她最终决定配合尔康他们演这出戏。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直到吉娜和维娜带着众人闯了进来,含香在看到乾隆扫过她的眼神时,忽然感觉到怕了,那是一种毫无温度的,看将死之人的眼神,顾不得别的,含香挣扎下床,一头扑进硬挤进来的紫薇和小燕子怀里,瑟瑟发抖。

    紫薇连忙紧紧搂住她,“含香,别怕,别怕,没事,我们来了!”

    小燕子佯装大怒,“十二阿哥,你这是在干什么!太可怕了,小小年纪就敢干这种事!皇阿玛,你要给含香做主,还她一个公道,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此话一出,顿时就有几人给她白眼,永瑆挤在后面,不过那白眼给得最大,暗道小看这几人了,竟然敢在皇阿玛眼皮子底下搞这么一出闹剧。不过也不要紧,以皇阿玛对十二弟的宠爱,应该不会为了这么个女人生气的,就是今天这场面搞得面子上有些不太好看。

    最好就是顺势把含香给了永璂,将事情敷衍过去,等过后仔细一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便宜了那女人,什么都不是,年纪辈分也配不上,竟然有福气跟了小十二。

    永瑆的心思缜密,眼光又毒,推断事情向来是八九不离十的,不想这次料事十分之不准,被他认为应该不会生气的乾隆这时都快气炸了。

    沉声道,“永璂,这是怎么一回事?节庆大宴之际,你这是干的什么勾当!”

    永璂刚扶着脑袋下地站稳了,他闻了一些曼陀罗香,剂量不大,不过这时刚醒过来,还有点晕晕乎乎,不太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忽听乾隆劈头问了这么一句,一时答不上来,“我,儿臣,没干什么啊…就是有个女人,香喷喷的,我头晕,就扶着她,嗯,好像还抱了抱……”

    乾隆只觉得自己的怒气再也压不住,抬手一掌扇了过去。

    他这一巴掌打下去,永璂没声音了,周围也立刻全部噤声,陛下虽威严,但是几乎从来没有亲自动手打过人的时候,这恐怕真是气大发了,众人一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永璂脸上火辣辣的,脑子倒是被打清醒了不少,自己这是被人陷害了,这样小打小闹,用个没分量的宫女来陷害自己,一看就是漱芳斋那几人的杰作。只是……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皇阿玛竟然为了个宫女发这么大火,难道他因为今晚的惊艳一舞就又动心了,结果还没得手呢却发现被自己给占了先,所以生气?

    心里有个声音在条理分明地分析局势:被这么多人一起看到自己形象暧昧地和这女人在一起,皇上就是再钟意也不能要了,加上乾隆最近都是最宠自己的,偏自己当众闹出这么一幕丢人的事情,估计是失望加生气,皇阿玛这次是真的动怒了,赶紧跪下请罪,好好解释,就算一时解释不清也得尽力,这么多人围在这儿,事情可不能再闹大了。

    永璂是个很冷静自持的人,以前碰到什么大事的时候,他都是这样处理的,表面上没什么,心里仔仔细细地滤一遍,然后该怎么做就有计较了。所以纪师傅总夸他胸怀大度,荣辱不惊,其实他就是遇事非常地冷静罢了。

    心里想得很明白,奈何这次他自己向来十分放心的自制力不知为何,消失无踪了,心中在大声叫,赶快跪下请罪,赶快跪下请罪!偏偏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听使唤的。

    浅显点说,永璂也被那巴掌气得要命,做事开始冲动了。挺直地站在那里,嘴里冒出来的话语气冰凉,“皇阿玛生气了?您就为这么个女人生儿臣的气?那儿臣没什么好说的,阿玛您自己看着办吧!”

    他这几句话说得很轻,语气又冷,幸亏周围人都不敢开口,一片鸦雀无声,所以大家都能听得清楚。

    乾隆一巴掌甩出去就后悔了,眼看着儿子那白里透红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被打的那一边又慢慢地红肿起来,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等听到永璂冷冷地质问他怎么竟能为了这么个女人生气时,张一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心道是啊,怎么能因为这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和宝贝儿子发脾气呢,可是他又确实是很生气的。

    永璂瞪了乾隆半天,看他不说话,干脆无礼到底,一甩袖子,排开众人就走了,出得门来就听到乾隆在身后怒道,“永璂,你回来。”

    脚下不停,心想我才不回来,反正已经当众顶撞陛下了,被人抓回去和自己走回去的效果也差不多,还不如硬气点呢,结果众人谁也不敢拦他。

    高无庸审时度势,决定在这个关键时刻自己可不能枉做了恶人,人家两父子,床头打架床尾和,过几天肯定能和好,自己这会儿去得罪十二阿哥肯定是个划不来的赔本买卖,因此向陛下的众随从轻轻摆摆手不让他们动,于是大家一起眼睁睁地看着十二阿哥自己干了坏事还理直气壮地顶了乾隆一通后,连礼数都没有了,直接甩手走人。

    留下的众人一起面面相觑,均想这是怎么回事啊?小燕子瞪了半天眼睛,终于忍不住叫道,“皇阿玛,他这么无礼,您怎么就这样放他走了!含香可……”

    乾隆怒道,“小燕子,你给朕闭嘴!”看看紫薇抱着的含香,一口恶气总算找到了发泄的地方,“把这女子带下去,看管起来,赐,…正月之后赐白绫。”

    紫薇大惊,“皇阿玛,含香她是无辜的,她是受害的人啊!”

    乾隆看她一眼,紫薇被那眼神所震慑,立时噤声。这次高无庸反应甚快,一挥手,立刻有两个内侍上来将含香带走。

    永璂本以为会有人出来把他抓回去,谁知竟是没人拦,顺顺利利地走了出来,在外面撞到了正赶来的云朵和小蓝子,带着两人就直接回阿哥所了。

    静下来之后自己想想也有点诧异,怎么这次脾气竟这么大,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那一位可是皇帝陛下,给他打一巴掌就打一巴掌呗,又死不了人,最多疼两天,以前被打板子罚跪什么的不是也得挨着吗。

    不禁苦笑,自己一直小心翼翼,不敢稍有差错,牢牢地记着君臣之仪,不断地告诉自己,那个人先是陛下然后才是父皇。可还是不一样了。

    以前乾隆虽说名义上是他的父皇,其实他们很少接触,就像是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那个不认识的人比他权势大得多,被打骂欺负了,他只能自认倒霉。

    如今不同,他们是最亲近的人,那个是把他捧在手心里,对他嘘寒问暖,呵护备至的人;是为了陪他读书就可以不去后宫的人;是怕吵醒他就硬能把一个姿势保持一夜的人……是,是他最亲近的人。

    悚然一惊,什么时候他皇阿玛在他的心中已经变得如此重要了,甚至都要超过了皇额娘?想想又觉得也不能说是超过,而是另外一种重要。皇后是他的额娘,永璂想到皇后时是满怀的亲切,甚至还会有点不放心。想到乾隆时是一种十分安全又放松的感觉,所以才敢那样当众顶撞他,其实内心深处是相信肯定不会有事,皇阿玛肯定不舍得把自己怎么样。

    不过也还是太莽撞了些,这么一点面子也不给陛下留,他当着这么多人只怕是没法下台,看来自己会有一阵子不用去养心殿了。可要让永璂主动去认错,他却也实在做不到,那就先老实在阿哥所住段日子吧。

    小蓝子听了永璂的这个论调差点急得就要给他磕头了,“主子,您可行行好吧,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副倔脾气了,这个和皇上顶着干的事情是好随便做的吗?奴才求求您,您还是老老实实地明天一早就去向陛下认个错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嫌上一章断得太销魂了,强烈要求再更一章安慰一下,唉,我就爬上来更了,谁让我上一章停的不是地方呢,泪啊

    69 体弱而不能的道理

    那拉皇后因为要陪着太后,所以当时虽然也着急却没能在第一时间跟着大家一起看到她那儿子和回疆公主的香艳倒霉事。

    事后才和太后一起听乾隆派来向太后禀报的人转述了十二阿哥对回疆公主见色起意,强行诱拐到偏僻处欲行不轨之事,后被陛下和众人撞破,陛下怒其不争当场扇了他一巴掌,谁知十二阿哥不但不知悔过反而理直气壮,硬顶了陛下几句,气得皇上话都说不出来之后,就扬长而去了的惊人事迹。

    “什么!”皇后拍案而起,也顾不得身旁太后和晴格格两个能吞下鸭蛋的表情,急着追问,“后来怎样,陛下是怎么处置十二阿哥的?”

    禀事的那太监一脸迷茫,“处置十二阿哥?没有啊,陛下就是把那个含香派人看管起来,说是出了正月就要赐她白绫。然后陛下怕太后担心,就让奴才来禀报一声,说没出什么大事,请太后放心,陛下他有点头疼,先回养心殿了,请太后千岁别见怪,皇上他明天再去慈宁宫给您请安。”

    又转头对皇后道,“皇上让娘娘按照往年的惯例办,这边的众人派了新年份例就散了吧。”

    皇后答应了,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去看太后的脸色,心中头次有了要把这臭儿子塞回肚子里重造的冲动,以前明明挺乖的一个小宝贝,怎么忽然之间就长大了呢,还长大的这么不让人省心,当他的额娘要有随时被吓晕的心理准备。

    太后久经世事,却要比她心细,想了一会儿道,“恐怕是有什么误会了,不至于这样啊。小十二才多大年纪,又是在宫中长大的,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就算那个番邦女子长相出挑一些,但他也是见过好多次了的。况且小十二不是一直身体不太好吗,这都有多久没能练练功夫了,平时我看着就觉得他文弱了些,不及永瑆那几个兄弟壮实,那个什么含香可是一直在跳舞的,肯定是身轻体健,比一般女子有劲,要是她自己不愿意,哪里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永璂抓住了……”

    看看一脸尴尬的那拉皇后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我估计着应该不是小十二的错,先把这里的人都打发了吧,明天再去好好问问他们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放心之余还是挺郁闷的,合着太后之所以认为永璂没干坏事,主要是因为觉得她儿子就算是有那个贼心也那个没作恶的本事,论体力只怕打不赢含香,所以才笃定其中应该是另有什么误会。

    永璂这次总算记得不能让她额娘担惊受怕,所以第二天从上书房出来后就赶紧到坤宁宫见皇后。

    本以为皇后会拉着他噼里啪啦使劲问,心里还事先整理了一下说辞,谁知请了安之后他额娘就对着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得永璂心里直颤悠,“额娘您这是看什么呢,儿臣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皇后一瞪眼睛,“孙太医不是早两个月就说你现在身体调养得很好,可以开始去练些功夫了吗?你怎么偷懒到现在都不去啊!”

    “啊?额娘您怎么想起这个来了,儿臣这不是难得有这么个借口可以不去练骑射吗,就想再偷偷懒,年后再说…额娘,昨天闹那么大事您都不担心我的,还有空挑儿子的这些小错处!”

    “你又没吃亏,先和那什么美女亲热了一番,接着又把你皇阿玛顶撞了一通,厉害着呢,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永璂听皇后说得怨气十足,可见是对自己三天两头惹事害她担心很是气愤,“额娘,儿子也不是有意惹事的,昨天是有人陷害我,九成就是漱芳斋那几人,真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连这种手段都使出来了。”

    容嬷嬷在一旁气愤,“又是漱芳斋那几个?可是够阴毒的,肯定是看不惯现在皇上喜欢你胜过她们,就想出这么一招来帮你抹抹黑!”

    皇后也怒,“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是不把他们揪出来,下回还不知又要用什么栽赃陷害你呢!”

    永璂点头,“不急,等过几天让皇阿玛好好查查,谅他们几个也做不到天衣无缝。”

    皇后着急,“还等几天做什么?今天就去查,越早澄清越好,不然外面还不知道要怎么传呢,你就算年纪小,那名声也是很重要的。”

    永璂不语,他恐怕是要和乾隆冷战几天的,现在可不想主动去开这个口。

    皇后看看他,“嫌皇上当众打你一巴掌,所以生气了?”有点心疼,“过来额娘看看。”只见他那左边的脸颊是微微有点肿,轻轻揉揉,劝道,“永璂,你皇阿玛那人确实是……”把——确实是不怎么招人喜欢,我也不待见他——这一句按下不表,接着道,“他毕竟是皇上,被他打一巴掌也不是什么大事,额娘看着也不是很重,算了吧,他是你父皇,要教训儿子那还不是该的,昨天那个情形估计他也生气,你就看在他最近对你不错的份上,主动去认个错,总不能让陛下来给你赔礼啊。再说了皇上的耐心也是有限,万一不耐烦了,到时吃亏的不还是你自己。”

    永璂知道那拉皇后说的有道理,也不想让额娘太操心,就点头答应了,暗里却想我先看看形势,要是皇阿玛这次火很大,那自己就赶紧识时务者为俊杰,反之就先等等,不忙去服软,他永璂也是有脾气的,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冲他发火,他可还生气着呢。

    等回到阿哥所,发现房中多了一堆乾隆派人送来的消肿止痛药,内服外敷的一大包,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这里有多重一个伤员呢。顿时有了底气,看来皇阿玛有向他示好的意向了,那就可以先不忙,晾他两天再说。

    第二日乾隆那里却没动静了,搞得永璂有点小心虚,对着小蓝子和云朵要他赶紧去养心殿主动和好的苦苦劝谏就不太能坚决拒绝了。

    第三日晚上,正在他为难到底要不要去养心殿的时候,高无庸翩然而至,亲自送来了陛下御赐的珍珠血燕羹,很适时地给他搭了个台阶,“十二阿哥,您就别赌气了,跟老奴去见陛下吧,陛下这两天嘴上不说,那心里可是惦记着您那,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这可怎么行,百善孝为先,您也去看看陛下啊。”

    永璂看看那盏血燕羹,心里喜欢嘴上抱怨,“这是后宫里娘娘们调理养颜才吃的,怎么给我送来了!高总管这话说得,我做儿臣的哪有和父皇赌气的道理,只不过是前两天皇阿玛不传,我也不好擅自过去不是。”

    高无庸擦把汗,“是是是,是奴才瞎猜乱说的,您别当回事。那咱赶紧走吧,皇上虽说没直接传您过去,但是送了这一堆东西来,您就当去谢个恩。”

    永璂进了养心殿,发现所有人见了他都两眼放光,一副见了大救星的神气,不禁有些汗颜,估计这些人这两天没少受乾隆的怒火波及。

    进去端端正正地打千行礼,“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乾隆黑着脸坐在上面不出声,过了一会才对高无庸挥挥手,“你们都退下。”

    一众宫女,太监全都悄没声地退了出去。永璂微微一愣,这是要干什么?

    忽听乾隆道,“永璂,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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