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性德愣了一下:“外面来了许多宾客,我得出去陪着啊,你,你今日也不方便出门,不如叫你的婢女进来陪你。”
官氏其实也是懂这个道理的,她也没想过要拦着纳兰性德不叫他出去,可纳兰性德这态度却叫她心里不痛快。
今日他们新婚,他就不能对她温柔些,亲近些吗?
为何非要一副只是走个过场的模样,好像他们依旧是陌生人一样。
官氏咬了咬嘴唇,却没再阻拦,点头道:“我知道了,公子去吧。”
她得忍着,不能在新婚之日发脾气。
额娘说了,无论如何今日都得忍住了,总得等成了事再论。
纳兰性德从新房里出来,就看到院子里的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小不点儿,正仰头看着树上。
“太子?”
纳兰性德惊了,“您怎么会在这里!”
胤礽回头看了他一眼,招手道:“快来,鄂伦岱笨死了,连树都不会爬!这个你最擅长,你来指点他一下!”
纳兰性德:……
不,他不擅长。
他也不是什么事都需要擅长的。
走到胤礽身边抬头看去,纳兰性德才知道这是在闹什么。
竟是鄂伦岱手里拿着一个红灯笼,非要挂到树尖上去。
“太子,虽然开了春,但这树还是易燃,灯笼挂上去也不能点亮的。”
纳兰性德一点都不想在新婚之夜就得出来救火。
“知道知道,没叫他点亮,”
胤礽依旧仰着头费力的看着鄂伦岱,“是曹寅说他家乡的旧俗,新婚的时候要将灯笼挂在最高处,这样就能保佑新人新福安康。”
纳兰性德恍然,继而失笑道:“子清说的最高处,指的是家里最高的屋檐下,您瞧,那四角不是挂着呢么?”
胤礽顺着纳兰性德的手看去,果然见他屋子略微翘起的四角上,各挂了一盏红灯笼。
胤礽:……原来是这么个最高处。
“鄂伦岱你快下来吧,弄错啦!”
胤礽高呼。
鄂伦岱却是已经将灯笼挂好,闻言也不摘下来,就这么下了树。
“管他是屋檐的最高处还是树的最高处,反正多挂一处总没有坏处。”
鄂伦岱拍了拍手上的灰,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着纳兰性德抱拳道:“恭喜纳兰公子新婚,我陪太子来讨杯喜酒喝!”
胤礽将手里捧着的小盒子递给纳兰性德,也道:“恭喜你,这是我的贺礼。”
纳兰性德单膝跪下,恭敬的接过来:“奴才谢太子爷赏。”
说罢,他打开了那盒子,里面是一对阴阳鱼的玉佩。
一黑一白,拼在一起正是一个太极之相,两块玉虽然颜色不同,但雕工一模一样,一看就是一对儿。
“这是我特意从阿玛的私库里偷——咳咳,找出来的,黑色的是墨翠,白色的是和田玉,是前朝皇室的私藏,给阿玛心疼坏了。”
胤礽想想康熙那脸色,就直乐。
纳兰性德也乐了,却并不推辞,拿了墨翠带在自己腰间,然后将和田玉那半交给婢女:“送进去给夫人,就说是宾客的贺礼。”
婢女进了屋,纳兰性德又对胤礽道:“奴才可不敢给您喝酒,不如奴才陪您去——”
纳兰性德思索良久,也没想到一个适合胤礽去的地方。
“知道你今儿忙,不必你陪我,”
胤礽赶紧摆手,“我就是路过,给你送个礼,礼到了我便告辞了。”
纳兰性德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胤礽难得出门一次,来他府上是他的殊荣,他本该好生招待的。
可今日纳兰府里宾客众多,当真是哪里都不适合胤礽待着,不说不小心磕着碰着,万一遇到不长眼的冲撞了可怎么办?
“容若不必与我客气,”
胤礽看住纳兰性德的纠结,笑着道别,“我跟阿玛约好了要去挑马,他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听到康熙在外面,纳兰性德不敢再留,赶紧亲自送了胤礽出去。
康熙也不下车,撩开车帘将一个盒子扔给纳兰性德,只道一句“这是朕的贺礼”,然后便放下车帘,催促着离去了。
纳兰性德跪下相送,等马车走远后方才打开那盒子,只见里面是一柄朴实无华的匕首。
匕首出鞘,却是寒光乍现,缎纹波光粼粼,一看便是削铁如泥的利器。
“呦,这可是好东西。”
曹寅不知何时溜了过来,“我就说皇上突然到了门外定然不会空手,容若好福气,成亲竟得皇上和太子亲自道贺,还送了这么好的贺礼,羡煞我也!”
纳兰性德将匕首收好,拉着曹寅往回走:“休要惦记我的东西,你若想要,自己去求皇上。”
……
再说马车行出去许久,康熙依旧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
“新娘子好看吗?”
康熙吊着眼睛问道,“那阴阳鱼的玉佩,新娘子喜欢吗?”
胤礽无奈的看着他:“阿玛,我已经六岁了,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还能钻到人家新房里面去看新娘子?”
康熙嗤了一声:“没看新娘子你还在里面待那么久?怎么,一见到纳兰容若就舍不得离开了?”
“我是没想多待的,都怪鄂伦岱太笨,非要爬到树顶上去挂灯笼,”
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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