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的心头一软,握紧她的指尖,看她颇有些寸步不离的架势,心里更加着急。
可他不能说出来。
我不傻,我就是因为不想你跟他呆在一起,我才要出去。
他在心里默默反驳。
对谢渊简直要嫉妒疯了。
脑海里转过千般思绪,万种愁肠,他不敢在白皎面前表露出一分一毫,环抱恋人纤细柔软的腰肢:“那你可以陪陪我吗?”
明明是偏冷酷的面容,此时眼角下垂,眼睫轻颤,一双狗狗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白皎都要被他看得心都软成了一团。
她叹了口气,安抚他:“可是哥哥,我在工作。”
“那你什么时候下班?”他融入社会融的不错,连上下班都知道了,可惜——
白皎:“忘了说,我是二十四小时保护,虽然不是贴身。”
男人额角蹦出两根青筋。
也就是说,工作结束前,她们吃住都在一起。
这怎么行!
他张了张嘴,想告诉她,他不同意。
心上人不止要保护别人,还要住进陌生人家里,他怎么受得了!
白皎一脚踢上他的小腿:“你在想什么?力气这么大,我的腰要被你勒断了!”
他猛然回神,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是了,皎皎决定的事,他根本没有反对的可能!
白皎眨了眨眼,怎么看不出他的想法,可她已经决定,观察一下谢渊对他有没有别的影响,毕竟他们同出一源。
而且……
她舔了舔唇,她也是为他好嘛。
她打算用一点温柔手段,柔软的掌心捧着他的脸,声音轻柔:“乖一点,别生气了。”
她简直像是在哄小孩子。
自己看起来有那么好哄吗?
男人不满的想,可下一刻,他立刻改变了想法,目光灼热的看着她,他的心上人——
白皎微微踮脚,抱怨他怎么那么高,要他垫起脚尖,才能够到。
话音落下,柔软的唇瓣已轻轻贴上他的唇上,那些未说完的话,堵在她们紧贴的唇瓣之间。
男人瞳孔紧缩,面前是她放大数倍后依旧娇美漂亮的小脸,他们是那么的近,他甚至可以嗅到她身上柔和微醺的幽香。
他抬起头,顺势环抱住她的腰身,长且浓密的眼睫轻轻抬起,眼中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那一刻,他的所有不满,抱怨都被她的热情揉碎,融化,全身激荡起滚烫的热涌。
他想要更多……更多……
心头狂乱地跳,不受控制地跳动。
白皎惊呼一声,被他搂着腰肢,抱上桌面上,她居高临下地看他,两条纤细雪白的小腿在半空摇晃,漆黑长发微微垂下,贴着妩媚的红唇:“哥哥……”
她的声音轻飘飘,却如晨钟暮鼓敲击他的心脏,他的灵魂,无名的力量促使他出声,喑哑的嗓音回荡在空气中:“皎皎,我爱你。”
他大胆热烈地告白。
白皎一怔,微垂眼眸,指尖缠着一缕漆黑柔软的发丝,这是真正意义上,他第一次对她告白。
她咬了咬下唇,柔软的唇瓣留下一抹鲜明齿印,又顺势搂住男人脖颈,等雪白双臂一圈圈环绕之后,她才轻声回应:“我也爱你。”
她等了好久,也没听到他的声音。
不禁瞪他一样,媚眼如丝,犹如带着一把小钩子,勾得他心神摇晃,看得他全身紧绷。
她的话一遍遍在耳畔回荡,他竭尽全力才没让自己彻底疯狂,只有一双遮掩不住的赤红双瞳,紧紧摄住她。
她说爱我。
她爱我。
汹涌的潮水不断拍打身体。
心里的爱意无法宣泄,只能把她抱得更紧,搂得更紧。他爱她,渴求她,渴望得心脏都开始收缩,爱意浓烈如骤然喷涌的滚烫岩浆,将他整个淹没。
他说那话时并不希求能立刻得到对方的回应,他比她的爱要多太多太多,他就是喜欢她,爱她。
像是一头扎进命运怀抱里,不可自拔。
所以现在,他表现得像只鼻头湿漉漉地眼神无辜祈求的小狗:“皎皎,我来保护你,不要搭理他,好不好?”
白皎听得哑然失笑,扇了扇手,鼻头微皱,娇嗔地说:“哪来的醋味,好酸啊。”
男人涨红了脸,却没移开目光,深邃黑眸紧紧凝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醋意大发地说:“皎皎,我不喜欢他。”
白皎没来得及说话,他炙热侵袭的吻铺天盖地般砸来,柔软手臂微顿,缓缓勾住他的脖颈,默默的暗示,犹如烈火烹油,把这吻加深得更加炙热。
等白皎出来,又是一副冷静悠然的模样,除了过分饱满水润的红唇,白皙脸颊上诱人的红晕,让她看起来风情万种,撩人心弦。
好不容易安抚了男朋友。白酒心里松了口气。这样回去继续工作,忽然察觉一道目光。
她疑惑地抬起头,朝那目光的主人看去。雅然的挑了挑眉竟然是谢渊。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张俊脸潮红无比,连耳朵都是通红,察觉到他的回是男人。凌厉的眸子瞪她,看得白皎一脸茫然。
她耸耸肩,身子微仰,纤细的腰肢轻轻靠在桌子边缘,露出饱满艳润的红唇,无辜又疑惑地问他:“有事?”
谢渊猛地握紧签字笔,一刹那脸色涨红:“没事。”
声音嘶哑得厉害。
更像是在隐忍。
白皎饶有兴趣地挑眉。
谢渊以为这就是结束,忽然听见一阵足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似乎连空气都引起共鸣的震荡,他抬头看见白皎,全身骤然紧绷,
白皎拉着把椅子,径直坐在红木长桌办对面,一头漆黑长发微微垂下,宛若绸缎般飘逸柔滑。
窗外,阳光透过落地窗投射下大片灿烂光辉,此时,却在她的周身细细描摹一圈,就连阳光也偏爱于她。
女生雪白细腻的肌肤在光线照耀下,犹如玉脂般盈润,柔红唇瓣若玫瑰初绽,美艳得叫人窒息,灼目得不可直视。
谢渊恍惚地看着她,一瞬后,他眼神闪烁,挺直脊背,主动谈论起拍卖会的事。
也许,更直白地说,他是在僵硬地岔开话题。
不可否认的是,他不愧是谢氏掌舵人,条理清晰,细致周到。
白皎听的津津有味。
这场拍卖会由天师界和现世双方共同合办,每五年举办一次,各种法器、宝物应有尽有,拍卖会嘉宾更是来自五湖四海,盛大且隆重。
白皎很有兴趣,更重要的是,这件事被原剧情提及过,算是很重要的一个节点。虽然现在剧情早被她掰得七零八落,不知道跑歪到了哪里。
否则她也不会那么轻易答应谢父。
她并非跟沈玉蓉过不去,她跟系统过不去,跟幕后主神过不去,她和主神之间,注定只能活一个。
即便在对方看来,她是蜉蝣撼树,不自量力。
不过,事实证明,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你在想什么?”谢渊察觉她分神,皱着眉问。
说完发觉不对,听见白皎突然冷掉的声音,女生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他,面上浮着一层浅薄骄矜:“跟你有什么关系?”
出乎意料,谢渊并不讨厌,反而觉得她更生动,更明媚。
谢渊沉默不语。
白皎看他又不说话,撇了撇嘴。
其实她也挺头疼的,最大的变数就是谢渊,原剧情里的完整男主,突然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对她喜欢的不行,一个只是陌生人,白皎揉了揉太阳穴,心里突然没底了。
还不知道拍卖会当天是什么情况呢。
她又歪着头想,他们以后还会不会融合?
又想到那人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禁勾唇浅笑,刹那间,颊边笑意如山花烂漫盛放。
谢渊从她春色中窥见几分甜蜜,心里说不出的感觉,酸酸涨涨,像是泡进醋水里,不舒服极了。
旋即回神,他在想什么!
谢渊黑眸沉沉,眸光落在面前人身上,一种不受控制的情绪油然而生,在她面前,他总会失控。
这很不好。
白皎觉得他怪死了,突然又冷了起来,想到家里那位醋坛子,她也跟着离开,就这样吧,把握着尺度,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
她并不知道自己和恋人的一举一动,都会反馈在谢渊身上。
毕竟他们本来就是半(晋江小说阅读app)身。
白皎作为保护对方的人,即便现在厉鬼没了,也跟着谢渊住进来。
谢渊住在市中心一套大平层豪宅,白皎的卧室和谢渊距离不远不近,房间里衣帽间等等设施一应俱全。
就差……
她坐在床边,刚洗完澡,身上水汽氤氲,肌肤细腻红润,透着诱人的粉白,湿漉漉的漆黑长发垂在一侧,毛巾和吹风机放在一边。
窗外忽然掠过一阵轻风,房间里,浅黄帘幔也随之拂动。
不知何时,室内气温骤降。
浓雾似的黑影在室内弥漫,如有实质的雾气黏合成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男人出现在室内,站在床边,半俯下身,正要说话,面前突然多出一支吹风机。
“给我吹头发。”她声音娇纵,对他颐指气使。
于是他便什么都说不出,手里的吹风机喷出温暖热风,一手抓着湿漉漉的长发,刹那间,轻爽的幽香在空间碰撞、浮动。
“皎皎。”他打心底里不想她和谢渊独处,更不愿意对方靠近她!
白皎知道他想什么,轻轻踢了他的小腿:“你脑子里乱想什么?”
第2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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