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咱们哥儿姐儿日后还要仰仗谢家,万万不能去做那下作事儿消磨两家情分啊夫人!”
“嬷嬷!”谢雅君一门心思钻了进去,谁的话也不听,拧着眉头呵斥忠仆,“你到底是向着我还是向着谢家?你若还将我当成主子,便住嘴吧!”
何嬷嬷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一意孤行,不由老泪纵横。“姑娘,您是我奶大的孩子啊,您……”
“嬷嬷!我头疼想休息了,你退下吧!”
“哎!”何嬷嬷重重叹了一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下了。
“素梅,你去,将这事儿给我办好了。”
谢雅君冷着脸招呼素梅过来,倾身在她耳边悄声吩咐几句,而后便见素梅眸光微闪,嘴角扬起渗人的微笑。
“夫人放心,奴婢一准办妥这事儿!”
谢雅君母女俩的密谋,姜蜜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正对着一条裤子发愁呢。
那日谢知让三言两语将她哄骗了去,提的补偿就是让她裙下只穿这穷袴去书房找他。
她原先还以为这穷袴和往日穿的裈裤没什么两样,等到她扯开仔细一瞧,才瞧出了端倪。
这穷袴,竟是……竟是开裆的!
冬日里为了暖和,她会在裈裤外多套上一层开裆裤保暖,可这是夏日!那般轻薄的纱裙下只穿一条那样的裤子,若是风稍大些将裙门吹开,她……她还怎么见人?
为这事儿,她拖了好几日了,可谢知让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她要再不去,他就亲自过来给她换上,而后再去小花园里吹风。
姜蜜知道谢知让就是个混不吝的,他敢这么说,就真敢这么做!
可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没办法,姜蜜只得咬牙换上,而后将裆下的系带全部紧紧打成死结。
你不是要学汉昭帝玩寡人之欢吗?那我便学霍光,让你偷不了欢!
看谁熬的过谁。
哼。
第15章 穷袴
姜蜜一路上害怕极了,风稍大些便停下脚步并紧双腿,小手一前一后遮掩着,生怕风儿吹开裙门让人瞧见端倪。
好不容易提心吊胆、有惊无险地走到外书房,姜蜜推开门便委屈巴巴地骂起了人:“谢知让!你……你太过分了!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办呀?你就知道欺……”
转过屏风,却见桌前除了谢知让,还坐着宁安侯。
父子俩脸色都不是很好,显然是刚吵完架。
姜蜜一见他,吓得连忙把后半句话咽回去,磕磕巴巴喊了声“爹”。
宁安侯却是不知自己这娇娇软软的儿媳妇这般英勇,竟敢逮着他混不吝的儿子骂。而他这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肯低头的小儿子,竟也不见半分恼怒之色。
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只是不知宁安侯若知道这是小夫妻俩打情骂俏、闺房之乐,又该作何感想了。
谢知让一见姜蜜羞愤欲死的表情,方才那点不愉散了个干净,挑起眉头,戏谑坏笑:“换好了?”
姜蜜甚至没想过男人会敢在父亲大人面前提起这茬儿,吓得几乎是跳过去捂住他的嘴巴,悄声质问:“你……你怎么能……怎么能说出来呢?”
谢知让借着桌子的遮掩,将手放在她腿根上轻轻按了按,眼底星光点点,挑衅之色几乎要溢出眼眶。
姜蜜腿都在抖,抓住他的手往下扯,故作镇定道:“夫君若是和爹爹有事要谈,那我便先回去了。”
谢知让哪里肯放过到嘴的小肥羊,手腕一转将人拢在身边,扭头对上宁安侯,“父亲大人难道还要在这里碍事吗?”
宁安侯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有心想呵斥两句,碍于儿媳妇在一边不好张口,半晌扔下一句“子晔,莫要欺负元娘”,便落荒而逃了。
外间刚传来门板合上的声音,姜蜜便一个天旋地转坐到了谢知让腿上。
男人贲张的肌肉和滚烫的体温,隔着那轻薄的一层纱裙,灼烧着姜蜜娇嫩的肌肤,令她如坐针毡。
谢知让并不急着让她大开门户,伸手轻轻挑起梅子青色的裙摆,从她脚踝处开始轻捏,顺着腿内侧一路撩拨上去,惹得身下娇娇儿身躯微颤、呼吸急促。
“乖宝儿,路上可遇到人了?”
姜蜜羞得将整张脸都埋在他颈窝处,闷声回答:“没有。”
“真没有?今日似乎有风呢,裙门可被吹开了?可让人瞧见你这裙下风光了?”
“呜呜……都没有……”
谢知让见她小脸通红、眼眶湿润,嘴角弧度更甚,眼中的恶劣几乎要漫出来。
他就想让这小娇娇长长的睫毛上沾满泪珠,又羞又气又得了乐趣,一双水洗的眼睛欲语还休,最后忍不住哭出来。
“没有啊,那让我瞧瞧。”
谢知让挑眉,手往前伸了半寸,摸到那被死死绑在一起的系带。
姜蜜弓腰闪躲,却被男人掐腰按住,只得一头扎进他怀里,绷紧腰背,唯独露出两只通红的耳朵。
谢知让笑得恣肆,眉梢眼角俱是愉悦,胸腔微微震动,震得姜蜜耳朵发麻、心尖发颤。
他用另一只手捏住姜蜜后脖颈,迫她抬头直视自己。他俯身过去想亲她,却被姜蜜一巴掌拍开,拼命往后仰着脖子,恨不能离他三丈远。
“你这个人,讨厌死了!不许你亲我!”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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