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大王子对他们来说没啥用。
那些小贵族也不过是待不下去,被王庭那边的贵族压迫太厉害,这才跟着大王子出逃的。
大王子本来也和他们二王子不和,也不知道脑袋被什么捶了,叛逃后居然跑来加入他们的队伍。
兰晁一开始也没搞懂他那个大哥脑壳是如何想的,但后面嘛——
他大哥果然是个蠢货。
也就是出身好,运气不错,一开始就有势力追随,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打着‘表面交好,借机刺杀夺权’的歪主意。自己长没长那个脑子,自己不知道吗?
一来就卖惨痛哭,试图消减四王子的防备心,但就差满脸写着‘我有鬼’了,而且没几天就故态复萌,趾高气昂,一脸‘老子是大王子,尔等都是渣渣’的样子。
想着这些,兰晁嘴角也不由一抽,他自己蠢不自知,还把别人当蠢货。
虽说是一个爹生的,兰晁也时常不想承认,自己和大王子是兄弟来着。
就在兰晁扫过众人不想忍耐的神色,刚要说话,外面就传来吵闹声,他一顿,眼神一挑就有人立刻出去查探情况。
没一会儿出去的人就掀开帘子又回来了,“大王子看上耶和将军部落的姑娘,姑娘不从,大王子要抢人,被耶和将军的人拦下了,两边正吵闹着要打起来了。”
兰晁:“......”
同在帐篷内商议事的耶和将军眯了眯眼,腰间的弯刀拔出一点,露出凶狠的银光。
这下,兰晁也不好说什么了,反正他也受够了大王子的愚蠢了,他有时候都怀疑,北元王庭那边,是不是故意刺激大王子叛逃来恶心他的。
他手一挥,眼神冷厉,那些属下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听话那几个小贵族留下,其余的——”
没多久,停驻的地方就传来惨叫声,兰晁下手从不留情,而且讲究一个斩草除根。天色刚灰蒙蒙亮,吵了一晚上的动静才结束。
那几个听话老实才侥幸活下来的小贵族部落,看着一身血煞气的兰晁从人群中走出来,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大王饶命,大王万岁。”
兰晁看着这些贪生怕死的小贵族,嘴角冷冷一勾,染血的刀插进地面,他抬头遥望草原另一边。
迟早有一天——
....
草原上发生的事,没多久就传到了北境,对于兰晁的心狠手辣,北境将士们不觉奇怪。
待送走北元王兰诺的军队,剩下的交由北境统帅季定邦那个,八皇子就回了盛京城交差。
八皇子回到京城见过明熙帝,转头又被贤妃叫进宫。
贤妃看着儿子平安归来,心里松了口气,随即就说起七皇子立储一事,八皇子拧眉看向贤妃,表情有一丝古怪。
被儿子这样看着,贤妃话语一顿。
八皇子这才问道:“母妃,你想说什么?事情已成定局,难道你还要让我去争?”
贤妃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目光一转,叹了口气说:“母妃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比起七皇子,本来是你——”
“母妃慎言!”八皇子有些头疼地看着贤妃,至从大哥、三哥相继去世后,她也被荣国公府那边影响了。
明明八皇子一开始就说过,自己对那个位置没兴趣。
如果最后真的是父皇选择了他,那他责无旁贷。
“现在七哥已经是太子,还是父皇亲自选的,事情刚告一段落,外忧内患,储君之位早早定下,对大盛,对百姓都好,母妃您也别再听外人撺掇。”
贤妃也被八皇子有些严厉的语气弄得微恼,她扭头,坐了回去,不快道:“行行行,你长大了,母妃说什么你都不爱听了,还有,什么是撺掇?那是我的娘家,也是你外祖家,之前因为你,我已经疏远过娘家了,可是,难不成你还要叫我和他们断绝往来?”
八皇子知道她这是在说气话,他也没有不认荣国公府的意思,可是——
如今明摆着,少生事端才对。
“母妃,父皇的意思您难道看不明白?”八皇子只好拿明熙帝说事,果然,贤妃神情一动。
“而且,您不是早就知道,父皇不会选我继承大统吗?”
贤妃一听,心气更加不顺,“是,比起其他人来说,你确实不是你父皇心中最佳人选,可是——你难道还比不过七皇子?难道选了七皇子就不怕外戚了?淑妃娘家也不弱,她和七皇子还没什么感情,以后等皇上走了,说不定——”
“母妃!”八皇子厉声喝道,被他这么一吼,贤妃也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只是也不好在亲儿子面前示弱,于是就冷着面容不说话。
八皇子却用一种有些陌生的眼神打量她,看着她气恼,却不觉后悔的样子,八皇子忽然感觉前所未有的心累。
这场夺嫡之争已经让他见识了很多很多,亲眼看到,争权夺利如何让一个聪慧英明的人都变得面目全非。
皇兄们一个个相继走上不能回头的路,怎么能不叫人唏嘘又心惊。
可八皇子怎么也没想到,他的母妃,那样贤惠明达的一个人居然有一天也会被影响,被改变。
之前,无奈被推着走到那一步,加入与二哥和七哥的争斗中,父皇态度不明,八皇子只好把自己当成储君候选人之一,却从没想过用尽手段去争。
他答应贤妃,努力表现自己,不过,同时也说过,如果父皇最终选的是其他人,那贤妃他们就别再执着。
结果这些人,包括他的母妃,还有荣国府完全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八皇子没有不甘,相反,他还松了口气,也许是见过了皇兄们疯狂的一面,看过了父皇‘孤家寡人’的处境,他现在对那个位置有些敬谢不敏。
被儿子失望的眼神望着,贤妃一时有些哑然,她其实也有些不懂,为何到这个地步了,儿子还是不愿用尽全力去争一争。
明明只要他更主动一些,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以前是以前,争了也没用,而且贤妃也不想儿子拿命去争,可后面形势变了啊。
皇上为何宁愿选一个方方面面不如她儿子的七皇子,也不愿意相信小八有能力处理好各方势力呢?
外戚?
贤妃心想,难不成她还能帮着别人打压儿子不成?
直到八皇子行了礼离开,贤妃才好似回神。
看着刚才儿子站的地方,贤妃抿了抿唇,眼神纠结地闪动了几下。
贤妃从小喜欢看书,知书达理,性子娴静,入宫前,长公主景瑟也和她聊过,说清楚了一些事。
所以她一直都算摆的清自己位置的。
入宫后,长公主和明熙帝也多有帮衬,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她就怀上了小八,可以说,她在这宫里过得算是比较顺遂的。
在这宫里,贤妃经历的斗争和陷害也不算多。
她比德妃看得清楚些,也聪明些,却不比淑妃,良妃等人有手段有心计。
所以,贤妃不知道,她的一些小动作完全在明熙帝眼皮子底下。明熙帝不愿意给,她也翻不出风浪。
八皇子看得明白,贤妃却有些陷入迷障了。
不过好在她还没失去理智,八皇子离开皇宫,心情烦躁地驻足在宫门口,一时不知该去哪儿放松一下。
府上还有八皇子妃,也是一个喜欢在他耳朵边说些不中听话的人。
八皇子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还会落到有家不想回的时候。他嘴角冷嘲地扯了一下,余光却扫见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是——
齐轩铭?
八皇子有些意外,之前齐轩铭是小九伴读,在崇文馆和他关系也还不错,后来小九跟着季睿去外面逍遥了,齐轩铭也离开了崇文馆,说是去游学,见见世面。
比起季睿口中的胡说八道,齐轩铭的游学肯定是货真价实一些。
倒是不知齐轩铭回了盛京城,而且看样子,这些年成长不少,整个人的气质都大变了,刚才差点没认出来。
八皇子收回视线,放下车帘子,想了想,吩咐近侍,“去长公主府。”
他不是没家可回,只是想去看看季睿最近老不老实。
....
当然,季睿这会儿还在宫中,八皇子到了长公主府也不拘束,边喝茶边等,再说了,府上还专门给他留了休息的厢房,要是时间太晚,留宿一晚也不是不可。
明熙帝在勤政殿召见了齐轩铭。
齐轩铭游学归来,身上还没半个官职呢,能得明熙帝亲自召见,自然不是一般的事情。
看着有些坐不住的皇帝舅舅,早已知道实情的季睿摸了摸鼻子,刚想开口说话,一个喷嚏猝不及防地打了出来。
季睿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嘀咕:“肯定有谁在背后说我。”
明熙帝:“......”
他揉完鼻子一抬头,对上明熙帝无语的眼神,笑了笑说:“舅舅你别急啊,小铭马上就到了,而且,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嘛,太医都说了,切忌情绪太——”
“混账东西,这都不是大事,那什么是大事?”明熙帝两只眼睛,写着大大的嫌弃二字。
季睿一直摆烂,扶不上墙,明熙帝也早就放弃了,再说,他都是快要下去见阿姐的人了,还能怎么管。
小混蛋老实一点就不错了。
被明熙帝明目张胆地嫌弃,季睿也不在意,没个坐相地摊在椅子上,“是是是,都是大事,反正在舅舅眼里,就没有小事呗,都要亲力亲为呗。”
明熙帝:“......”
阴阳怪气的。
哼,朕还不是为了——
为了这天下百姓。
小混蛋懂个屁!
明熙帝板着脸,“这不一样,这件事关乎着——”
“百姓们的口粮嘛,舅舅你说过好几遍了。”季睿掏了掏耳朵,又吹了吹指尖,说:“小铭都说在江南一带找地方试种过了,新稻种子耐旱多产,产量足足高两倍,如果是擅农的人,还能进一步提高产量。还有那什么——”
“番薯。”王大公公在一旁小声友好地提醒道。
“对对对,那奇怪的番薯,也是从别处带回来的,说是抗旱高产物,饱腹感极强,能充作主食,用于百姓日常口粮和军粮都可,要是推广开,再加以改良,能一定程度缓解天灾大旱时,百姓生存艰难的困境。”
“小铭说得很清楚啊,还找地方试过了。”季睿看向明熙帝,眼神无辜道:“舅舅还有啥可担心的可激动的,像小铭说的那样,弄下去试试不就行了。”
明熙帝:“......”
一从这小混蛋嘴里冒出来,关乎大盛国运、百姓生活的大事,就跟玩似的。
那齐轩铭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要透过小混蛋的嘴巴告知朕这个好消息。
第2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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