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在泛凉，叶晗在傅子燃怔愣中挣脱开他的手。
    手指捡过内裤和内衣穿上，破碎的衣服如今只是两片破布，没有丝毫遮挡的作用。
    她扯过放在沙发旁边的披肩，围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才抬眼瞧着看着脸色煞白的傅子燃：“现在，请你立刻离开我家。不然我会告你私闯民宅和猥亵妇女。”
    她每说一个字，都冷的像是在傅子燃身上浇上一盆冷水。
    他不肯相信叶晗这么狠心，还想解释。
    可叶晗已经受够了。
    不再等他说任何的话，直接拨了电话。
    傅子燃硬挺着一口气，就这样看着叶晗，直到警察真的到了，他才相信，叶晗是认真的。
    托傅子燃的福，叶晗也没能安生洗澡躺平，而是换了一身衣服跟着去了警局。
    他不肯说一句话，警察想做笔录也没法。
    反倒是叶晗交代的很清楚，让人知道是一出前男友不忿分手闹出的纠纷。
    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是叶晗不追究就没事。
    叶晗只要求傅子燃道歉，并且承诺以后不再出现在面前就够了。
    可傅子燃道歉道了，却没法开口承诺以后不再出现在叶晗的面前，他以往见过她用过这般冷硬的手段劝退过其他人，可当真的用到自己身上，却感觉整个人都麻木了，像是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如果你还倔，可能就要按照治安处罚对你进行5日以下的拘留了。”
    “......”
    和他僵了一天，叶晗也累了，把蒋生他们的电话从黑名单里拖出来，打了个电话报了一下地点，很快，几个男人纷纷赶了过来。
    蒋生离得最近，来的也是最快的。一来就瞧见坐在走廊边的叶晗。
    她换了身米色的针织长裙，头发拢在脑后用鲨鱼夹夹着，手里抱着大衣，视线盯着面前的椅子。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她缓缓抬眼，黑凌凌的眼清澈见底，慵懒又清冷，小脸俏生生的，美的人恍惚一瞬。
    可那人很快就站了起来，朝着蒋生道：“人交给你了，劝劝他，我和他已经分手了，别再找我，再又下次，我让秦莺来接他。”
    刚升起的旖旎心思，瞬间就被冻的没了想法。
    蒋生是知道两个人闹分手的，可却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会闹到警局的程度。
    叶晗一提秦莺，他心脏都漏了几拍。
    不再等蒋生说话，叶晗套上了大衣，从警察局里出来，不意外的瞧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北方的冬天都是这样，下午四五点就黑像是深夜。
    叶晗有些烦，从临街的小商铺买了包烟，她不爱抽，只是夹在手里看着烟雾飘摇到空气里，直到烫手了才恍然。
    小腹迟迟的才冒出饥饿的滋味，她揉了揉几下，正打算打车回家，却听得手机振动几下。
    指尖戳进微信。
    颇有些意外的瞧见是杨彦良的短信。
    “今晚，做吗？”
    向上翻，两人的聊天匮乏的厉害，都是这般直来直往。
    手指落在键盘上，叶晗把发丝拢到耳后，慢悠悠的打了个好字。
    “地址，我来接你。”
    叶晗顿了顿，分享了地址给他。
    “十五分钟。”
    她把已经烧完了的烟丢到一边的垃圾桶，礼貌回复：“路上小心。”
    一般来说，两个人约的时间也是有规律的，一周两次，周中一次，周末一次。很少有像是今天这样连续两天都约的。
    但，她今天很烦。
    做爱是很好的宣泄方式，身体强有力的深入后，她能睡个好觉。
    尤其是只探索身体，不参与生活的性爱，让她很快活。
    估摸好时间，叶晗从便利店走出来，没等几分钟就瞧见了杨彦良的车。
    黑色A8，又显眼又低调，她打开门钻了进去。
    暖风徐徐，温暖的让人忍不住喟叹出声。
    “吃饭了吗？”一片寂静中，男人率先开口打破气氛，他拿着放在车里的水，递给了叶晗。
    水到手里竟然还是热的，叶晗微愣，接过抿下一口：“还没。”
    杨彦良嗯了声道：“一会儿想吃什么就点。”
    叶晗本以为他开车会直接去吃饭的地方，却没想到一路开到市区交接处，来到市里出名的温泉公馆。
    占地6万平，人均消费2k的7号温泉，叶晗之前来过一次，但显然不是杨彦良走的路，他从大门一路开到叶晗没去过的大后方，各类灯光围绕着绿树草地，哪怕是黑夜也照的漂亮精致。
    直到下了车，她才看向杨彦良：“泡温泉？”
    她什么都没准备，不过下一瞬又想的明白，7号温泉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了，物价比起外面起码高涨百分之三十到五十，但品牌和质量款式同样也是一线水平。
    等到跟着杨彦良进屋之后，说意外也不意外的看到床上放着一身酒红色的比基尼。
    “先点些吃的，我出去处理点事情，一会儿就回来。”他拿着电话，转头跟叶晗交代了两句，关上门朝着外面走。
    屋内的地暖和中央空调足够热到叶晗穿着床上的比基尼也不觉得凉，她把大衣挂好，在平板上随便点了碗面条，朝着宽大的私汤房逛着。
    另一边，杨彦良已然走到一处更大更宽的多人汤池。
    “彦良哥，回来了？”说话的卫野，眼神从杨彦良出现就一直朝着他身后看，没瞧见想看到的人，眼底难免有些失望。
    只看彦良拿着手机跟电话里的人道：“嗯，宏南派出所。”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杨彦良淡淡的嗯了声，才收了线。
    私汤内，男女混杂，几个小的瞧见杨彦良喊了哥，又有几个和杨彦良年纪差不多的靠坐在热汤池里，身边围了几个女的，有的娇滴滴的剥着葡萄皮给男人们嘴里送，有的整个乳房都压在了男人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