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临赶紧纠正,“二十一了。”
“差一岁半岁的算什么?我说心里话,到这会儿瞧着你,也就十八九的样子。”夏羽不以为然,“在国外的时候,我也留意过时装界,而且看过时装秀,要我评价,只能是夸张和实用一半一半的概率。对了,就那个忽然疯狂流行起来的喇叭裤,我就理解不了,幸好你和徐东北都没出过那种东西。”
雁临笑出来,“我跟徐东北也理解不了,而且那是别人带动的潮流,认不认可是一回事,不跟风不仿造是职业道德。”
“职业道德?”这词儿对夏羽来说挺新鲜的,但很容易理解,心念几转,她用力点头,“明白。”
“好了,我的民国大小姐,抽空试试另外一套?都是我心血,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夏羽哈哈地笑出来,“这什么不都有个最爱吗?谁叫你设计出了我的心头好。”
等到那身时装上身,效果仍是出奇的好,完美地衬托出她肤色、容颜、双腿的优势。
夏羽又一次爱上了。
雁临笑不可支。她是真的特开心,自己选到的适合完美展现部分设计理念的人,打心底爱着自己的作品,那种成就感与喜悦,难以描述。
试完衣服,夏羽换上居家服,让雁临随便找个事情打发时间,“我去给你做饭。”
“说什么呢?又不是外人,哪怕我给你打打下手呢,也能一起聊聊天儿。”
“……就怕陆哥闻出你沾上油烟味儿,不准你再来。”
雁临笑得不轻,“怎么把他想成大魔王似的?他真不是那样。”
“那是只对你,跟他能混熟的人也有档次的,就他那个不接地气儿的德行……”夏羽摇摇头,随后又忠心地位为旧相识庆幸,“好在他遇到你了,有点儿烟火气儿了,不然啊,这辈子不愁坐拥金山却没媳妇儿的光景。”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人家的判断也算准确,起码小说里的陆修远就是那德行,雁临转移话题,“我怎么瞧着,你准备的食材种类好多,要是凑起来,附带着做茄子肉丁炸酱面也行。”
“我就是想做炸酱面啊,本来以为你来之前就能学好,结果……唉……”夏羽沮丧得很。
雁临一挥小手,“闲的你,跟我有什么藏着掖着的?这就教你做。”
“今儿是什么日子啊?我感觉简直幸福得要升天了,立马死一回都值的那种……”
“闭上你的乌鸦嘴,不然给我滚出厨房。”
夏羽好一通笑。
晚饭是四菜一汤和炸酱面,炸酱面配菜齐备,面条则要等想吃的时候下锅煮。
夏羽开了一瓶五粮液,“反正陆哥说了,十点来接你,我到那会儿估计就喝多了,不怵他。”
雁临被她这理由逗笑了,而且因为几次亲身实践,自知酒量过得去,也就乐意奉陪,“今天是我来找你,当然客随主便。”
“我酒量一般,但跟你,舍命陪君子。”夏羽说。
两女子爽快地碰杯,各喝了一大口白酒。
席间,夏羽说起雁临撞见的那对年轻男女,“是两口子,女的今年二十七,生了两个女孩儿了。”
“还真没看出来,长的挺显小的。”雁临说。
夏羽想到了一些事,挑一挑眉,“那两口子,活脱脱的爱情悲剧。
“女的不知道怎么的,看上了那男的,死心塌地。前提是,女的是城市户口,男的是农村户口。女的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我之前的单位。
“她分配到现在,忙的事儿给我的印象,就是生孩子,细算时间,刚出月子就怀上了第二胎。”
雁临无语,无语至极。
“现在,婆家要她继续生,瞧那势头,不生出个男孩子不算完。”夏羽越说越气,“那他妈的是女人单方面的事儿?生十来个全是女儿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一家子混蛋!”
想多要孩子没问题,有问题的是要人一直生到有男孩儿的家庭。
想多要孩子,跟最终目的是男孩的追求,还是有本质差别的。
“关键是,女方怎么想的?”雁临问。这种事情不怕别的,就怕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女的没主心骨,一会儿要继续生,一会儿想离婚。她公公婆婆跑到单位闹了几次,把她工作搅黄了。她听说我要开店,想做店员,我没答应。”夏羽摊了摊手,“我已经找好了,而且只是开个店,她公公婆婆给我砸了怎么办?又没钱赔我。再说了,她要是又一个一个地生孩子,我跟店员还得伺候着她。”
“那男的呢?”
“地里没活儿来市里打零工,赚了钱全给家里,还让他媳妇儿把一半工资给家里。这种大孝子,怎么能不满足他爸妈要孙子的心愿?”
雁临默了默,“攒钱也对,超生得交罚款。”除了这种不咸不淡的话,她又能说什么?
夏羽哈一声笑出来,说起开心的事:“我找好的店员不错,是以前一个领导的老妹妹,高中毕业,长得甜,说话也甜,还勤快,这几天都在店里帮我收拾。我挺喜欢她的,每个月给她五十,管午饭。她要是卖出的小商品多,还有奖金。这待遇低不低?”
“不低,我姐姐现在加上津贴,一个月也到不了五十。”
“秋雁薇?”
“是。”说起姐姐,雁临少不得提起来之前遇到的事。
“天啊,太可怕了,居然遇到了那种事。”夏羽喃喃叹息,“她伤没事吧?财物有没有损失?”
“伤没事,钱也当场追回。她去银行取了二百块钱,要借给一个学生的家长应急,没想到被劫匪盯上了。恰好秦淮开车碰见,我跟修远后脚也看见了。”
“她这次是真走运,不然只能认倒霉,报案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结果。女孩子哪儿打得过男的?同样身高的,男的也比女孩子力气大,天生构造不一样。”
雁临点头,“谁说不是呢?以前看报纸,总觉得严打根本不关自己的事,其实是活在象牙塔里似的,外头一阵一阵乱糟糟的。”
“再多的我不清楚,但我这边还有你那一带没事,治安很好。”
“不好也不怕。”雁临说,“我正跟修远学防身的招儿呢,等我学会了,也教给你。”
“这主意好。”夏羽欣然而笑,“我在国外也学过一阵,不过学了个半吊子。”
雁临瞧着茶几上一束火红的玫瑰,笑问:“不是你自己买的吧?是不是追你的人送的?”
“是啊,”夏羽悻悻的,“问题是提起来也不长脸,那男的离两回婚了,三十好几岁,身高长相全不行。每次他送这些无聊的东西,我还得折价还他现钱,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烧包呢,动不动买花买洋酒。他奶奶的,我怎么就不能好好儿走一回桃花运?”
雁临大乐,“大美女根本不用发愁这种事。”
“也对,而且先赚钱才是正经的。”夏羽和她碰杯喝酒。
因为聊的投机又尽兴,两个人不知不觉的,就把一瓶白酒消灭掉了,都觉得刚刚好,一起动手收拾碗筷。
十点来钟,陆修远来接雁临回家。
夏羽对他说:“陆哥,你应该买一台相机,平时想起来就给我嫂子照张相。我这儿也有,但今天嫂子来的晚了,光线不好,下次你送她过来,给我们照几张相。”是刻意的,要强调雁临有相机,而且希望他给拍摄。
“行,给她买,给你们照。”陆修远说。
夏羽笑着对夫妻两个摆摆手,“早点儿回家吧,回见。”
路上,陆修远摸了摸雁临额头,“瞧着你们像是喝酒了,怎么闻不到酒味儿?”
“夏羽给我准备好了一个卧室,还有全新的必用品。我喝了一杯浓茶,刷了两次牙,当然闻不到酒味。”
陆修远笑笑的,“开学前给你放一天假,你去她那儿睡一晚。”
“好啊。”
回到新家,雁临先去冲澡,洗完澡因为下午补的一觉,也不觉得困,倚着床头看电视。
陆修远睡下时,关掉电视,准备了两杯白开水,放在床头。
雁临揉了揉他小刷子似的头发,很羡慕,“你要是愿意,一天能洗好几次头发,我就不行,洗完了又擦又吹的,真浪费时间。”
陆修远没正形,“那你也理平头。”
“要不是怕标新立异的回头率太高,我真会那么干。”
陆修远笑着把她安置到身上,“小醉猫,今天能不能想开一回,收拾我一次?”
“不。”雁临立马往下溜。
陆修远把住她,勾低她索吻,“哪个小没良心的说过,考完之后犒劳我?”
“……我哪儿有那么好的体力。”
“能做十来个引体向上的小身板儿,对付我没问题。”陆修远偏头,含住她耳垂,轻轻咬啮,以舌尖撩着,“看在我今天特想你的份儿上,看在我给你放假陪朋友,独守空房的份儿上,临,好不好?”
又来可怜兮兮那一套。
偏偏她很吃他这一套。
“好、吧。”她转头,主动吻上他的唇。
如果说他善于织就甜蜜的风暴,她则善于编制和风细雨的绮梦。
当然,绮梦只是一时的,于他是饕餮大餐前的一道甜点而已。
后来,她轻颤着软倒在他臂弯。
他坐起来,吻着她,把着她的小细腰。
再后来,身形倒转,让她彻然酥软。
.
第二天,雁临磨蹭了半小时才起床,晨练、学防身术的时候,一脑门子小脾气。
——他大爷的,昨晚实在是快累死她了。他现在是要么不要,要么就得酣畅淋漓。
陆修远能怎么着?一时如最耐心的教官,一时又把媳妇儿搂到怀里哄着,直到她消气为止。
夫妻两个喊上丁宁,一起去逛商场。
丁宁不知从哪儿弄了辆吉普车,一路开在前面,有言在先:“既然带我玩儿,那就去我想去的地方。”
陆修远是真把这小子既当兄弟护着又当大儿子宠着的意思,平时小事全由着他性子。
到了商场,三个人先去看照相机,陆修远和丁宁各买了一台。
想当初,拍照是他们的训练科目之一,给人拍照的技巧属于小儿科。
丁宁拿着相机就玩儿上了,时不时给哥哥嫂子拍一张。
高高大大漂漂亮亮的男青年,偏偏一团孩子气。夫妻两个随他去。
陆修远昨晚去丁宁新家吃的饭,知道他家里缺东少西的,都跟雁临说了,一起帮丁宁选购,自己新家缺少的东西也一并添置。
午饭,丁宁带夫妻两个去了一家自己很认可的馆子,点了六菜一汤,要了三瓶冰镇啤酒,他和他哥只是做样子喝一杯,主要是怕雁临觉得热,要她喝点儿凉的爽爽口。
到了下午,回到家里,陆修远和雁临到丁宁的新家,帮他归置好新添的一大堆东西,晚饭三个人一起做。
吃饭时,丁宁翻腾了一阵,找出朋友送的两瓶茅台,先开了一瓶,“还是跟哥哥嫂子在一起过着舒坦,秦淮那孙子就会欺负我,把我当他勤务兵。今天敞开了喝,算是我庆贺嫂子考上名校,也庆祝我感觉真有了一个家。”
“好啊。”雁临笑说,“我就三四两的酒量,你们俩怎么样?”
“酒量都可以,但得跟投缘的人喝。”丁宁笑着看陆修远一眼,“我哥在生人面前,烟酒一样不沾,跟家人兄弟在一起才会破例。”
陆修远笑笑,“你不也一样?”
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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