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克森回到别墅时,已是深夜。
他一直认为男人用酒精麻痹自己的行为很是愚蠢,尤其作为军人,所以他很少喝得头晕脑胀,意识迟钝。
但在今天这种情况下,他似乎明白了。人总会有自欺欺人的时候,明知道没意义,但控制不住。
“王八蛋、王八蛋……”
萨克森迈上楼梯的最后一节台阶,扶着墙壁,目光不善地凝视着挂在走廊上的那一只虎皮鹦鹉。
不知从哪天起,这叁个字成了这只鸟的口头禅。最初,萨克森并没有在意,只是每当他一经过,它就会冲着他喊出这叁个字,令他不得不起疑。
为此,他特意查阅了一下中文书。
王八,德语:Wasserschildkr?te。在汉语中,“王八蛋”是一个极富侵略性又极普遍的脏话,被广泛用于骂那些全无品德、行径恶劣的男性。
“王八蛋、王八蛋……”
萨克森拧着眉,他发誓,他要一枪崩了这只该死的鸟,等他能够瞄准的时候。
萨克森回到卧室,仰坐在沙发上,他连衣服都懒得脱,双臂摊在身体两侧,军靴包裹着的双腿懒散地向前伸展着,整个人像一只打盹的狮子。
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玛歌往里瞧了一眼,未经询问,就闪身进门,她那么地天经地义,萨克森倒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了房间。
“我有一条睡裙落在你这儿了,我来找找。”玛歌随意撂下一句,便径直走向了衣橱。
萨克森坐起身,轻倚着沙发靠背,目光不受控地追随着那道身影。
她今晚似乎有些不一样。乌黑的长发被特意盘起束在脑后,露出光滑白嫩的脖子与肩膀,柔美而流畅的线条引人遐想。
她穿着一条少见的低胸吊带裙,浑圆的乳房半遮半掩,腰部被勾勒得更加纤细,裙子下摆堪堪遮住挺翘的屁股,两条修长又丰腴的腿一览无余。
她似乎真的在找自己的睡裙,踮着脚尖把衣橱上层翻了个遍,又欠着身子在中层翻,最后弯下腰……
萨克森微眯起双眼。
“怎么没有,你帮我看看……唔!”
玛歌感觉整个人猛地一下被拦腰捞起,随后又被狠狠地抵上坚硬的墙壁,还未顾及背部撞击传来的疼痛,身下便一凉,男人已经毫不迟疑地屈指插进了她的腿心。
“你就这么找?”
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间卧室里根本不可能有一条玛歌的睡裙。
“我怎么了?”
他微微转动着手指,抠弄着那些蠕动的软嫩穴肉,“在我面前,露着逼。”
玛歌不自觉地向上缩着身子,微微拱起眉,萨克森很少用这么恶劣的语气跟她说话,可是,她瞬间就湿了。
“你这个……”
“王八蛋、王八蛋……”
一墙之隔的走廊上,那只该死的鸟又开始了它的吟唱。
两人鼻尖相触,都有些气息不稳地望着彼此瞳孔中倒映的自己,已经染上情欲的双眸,都瞬间清明了几分。
萨克森抵着她的额头,低低地笑出声来:“是你教它骂我的?”
“你怎么知道这是骂人的?”
“王八的蛋,能是什么好东西。”
这下换玛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并不想这么说,但这是个事实,萨克森实在是没有学习中文的天赋,这一句话被他说得走音走调,像在念什么奇怪的咒语。
他见她笑了,才低头去吻她的脖子,嗓音有些委屈似的发闷:“你不生气了?”
“马上就是圣诞节了,这是第一个,我们好好地度过它,好么?”
萨克森将头埋在她颈侧,不愿意应声。玛歌有些哭笑不得,她从不知道他这么会赖皮,像只黏人的大狗。
玛歌将手勾在他的脖子上,轻声开口:“萨克森,我的确和埃米尔认识,并且时间不短。”
“我不在乎这个。”
“我不能斩钉截铁地告诉你,我没爱过他。”
“这个我也不在乎。”
“只要你愿意开口,”萨克森重新望住她的眼睛,眼神坚定又热忱,“只要这个行为,内容我不在乎。”
萨克森无比清楚横在两人之间的是什么,所以他明白这对于玛歌而言,并不容易做到。他也不愿逼迫她,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贪婪……
知道她对于早逝的双亲、姐姐,萍水相逢的邻家少女,甚至那个从集中营出来的姑娘,都拥有那般沉静、隐蔽,又真实、纯粹的爱意。
他贪婪地想要从这份爱里分得一杯羹。
“我只是想要一个开始,你别对我这么残忍……”
玛歌一如既往地沉默着,只缓缓收紧双臂,将自己融入他温热的怀抱里。萨克森一愣,随即用尽全身的力气环抱住她,似乎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胸腔里。
“玛歌,你喊我一次,好不好?”
“威廉……”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萨克森只感觉整个世界都被自己拥在怀中。
“王八蛋、王八蛋……”
玛歌又忍不住笑起来,轻盈的笑声震动着他的胸膛,萨克森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喝醉了,不然怎么会天旋地转起来。
“那只该死的鸟,可能骂的没错。”
玛歌抬起头,晶亮的双眸中布满疑惑,萨克森俯身吻着她的眼睛。
“我硬了,现在只想操你,操到你尿出来为止……”
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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