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疯了？！”林茸气的站直了身子。
    指着纪秋鼻子‘你你你’半天，看她那副懵懂无害的样子，一句话骂不出来。
    纪秋抱着腿缩成一团，有些不敢看林茸。
    林茸深呼吸，“秋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脑子不好不是学习的料就算了，你什么成绩心里没数吗？你跟我干这个？你他妈能干几年？你找个正经工作可是一辈子的事！”
    林茸现在觉得她当初提议纪秋卖初夜真是脑子进水了，原本觉得以纪秋的心气儿不会同意，就算同意可能也就这一次了。
    哪想到真把这丫头拉进臭水沟来了。
    “可是，我干一辈子也赚不到这几年能赚到的钱啊，而且你也说这是青春饭，不趁着我年轻，以后不是晚了......”纪秋小心辩驳。
    纪秋说的这些是曾经无数个日夜里，林茸用来安慰自己的话，现在被拿来堵他的嘴。
    林茸被气笑了，拿出手机巴拉两下扔给纪秋，“你看看吧。”
    纪秋接住手机，入眼是满屏污言秽语。
    各种所谓的‘老板’说着骚话，林茸一句话不对就立刻大骂起来。
    还有莫名其妙给她发生殖器的，又黑又小，看的纪秋恶心想吐，林茸还配合的夸老板器大活好。
    那个人的鸡巴就不一样，粉嫩嫩的很干净，很好看。
    纪秋摇了摇头。
    想什么呢。
    林茸冷笑，拿过手机拨通‘王哥’的电话。
    那边过了很久才接起来，声音不耐烦，“怎么了？”
    林茸陪笑道，“王哥，昨天跟我来的那个妹妹你还有印象吗？”
    “嗯，有事说事。”
    “您看她要是也想跟着您......”
    “昨天开苞了？”王哥嗤笑，猛吸口烟，“可以啊，那就让她把昨天拿的钱交百分之六十上来。”
    “六十是不是太多了？”
    “多？她那干巴瘦的身材，看谁都害怕的那样，也就是个雏儿能被玩玩，不会来事儿哪个老板能看上？我是看你面子我才收她，不然我还嫌弃她拉低我档次呢。”
    王哥话说的难听，越说也越来劲，“接一次给她算二百，明天先来我这儿，让我调教调教再接客。”
    说到后面甚至发出猥琐的笑声。
    听完整段对话，纪秋感觉身上一阵凉意。
    林茸挂了电话，又把纪秋手机递过去，“不行你给你昨晚那位发消息，跟他说求包养，看他怎么说。”
    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纪秋点开聊天框，在键盘上停留半响，猛地把手机扔出去。
    埋头痛哭起来。
    她做不到。
    此刻她无比的痛恨自己，太过贪婪与虚荣。
    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她为自己不耻，又对现在的处境感觉无力。
    林茸跪坐在她边上，拍着她的肩膀，“哭吧哭吧，看清现实，总比以后受伤害强。”
    ·
    纪秋还是去上学了。
    林茸亲自起了个大早，看着她进了学校才离开。
    车子刚启动，车窗被敲响了。
    “林小姐打扰了，我家少爷请您过去。”
    来人西装革履，头发灰白，面庞和蔼，一边礼貌地说着一边侧了侧身子，对面一辆大G出现在林茸视野中。
    那车宽大带着锐气，玻璃遮的严严实实看不见里面。
    这个时候能找到她的人，也只有那位了。
    林茸垂眸思索，上了那辆车。
    果然，车里坐着的是那天抱走秋秋的男人。
    短发利落，眉峰冷峻，林茸甚至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真像秋秋说的那样温柔体贴。
    “毛小姐。”江昀一个眼神，管家递来一张银行卡。
    “......我姓林。”林茸眉心直跳，没接那张卡，“而且，别叫我小姐。”
    “毛女士，我希望你以后离纪秋远一些，”江昀的声音无情带着凉意，“她，和你不一样。”
    林茸笑了，“做不到。”
    说完，林茸便要下车。
    江昀拉住林茸，极力隐忍住心底的怒火，“那请你不要再带她去那样的地方了。”
    林茸看向江昀，眼底满是不屑，“是，她是清清白白的小姑娘，我不应该带她去会所。”
    “但是请问您，对她了解又有多少呢？”
    “而且，你怎么知道不是她求着我带她去的呢？”
    “你如果不想她再出现在那种地方，最好把她包养下来，”林茸笑里带着嘲讽，“这样，她就不会被别的男人操了。”
    “砰！”
    林茸摔门下车，没再给江昀说话的机会。
    江昀有些无力的松了身子靠在座位上，捏了捏眉间，有些烦躁。
    “张叔，她前天给谁转钱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是纪小姐的母亲。”
    管家张口想接着说下去，被江昀拦住了。
    “我想听她自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