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第一次喊孟祈年时,谈言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伸手过去,想帮孟祈年把汗湿的头发拢了起来,却被孟祈年抓住了手腕。
孟祈年还没有从全身乏力中缓过来,他侧着脸躺在餐桌上,全身上下的肌肉细不可闻地轻颤着。
被抓住手腕,谈言惶恐,他肢体有一瞬僵硬。
孟祈年感觉到了,松开他的手腕,轻轻抚着他的手背,安抚道:“我没事。就是年纪大了,你整的太激烈了,我有些受不住啊。”
孟祈年的脸被他额前濡湿的碎发盖住,谈言观察不到他的表情,内心忐忑不安,缓缓抱住他。
他至今记得孟祈年喜欢乖巧听话的,可从昨晚到现在,这二十四个小时里,他一直没有听过孟祈年的话,孟祈年会不会不喜欢他了。
“哥,我从刚开始就没听你的话,你会不会开始讨厌我了。”
谈言处处透着小心,向孟祈年确认。
孟祈年缓过来一些,回过头,静静望着谈言,他的视线穿过濡湿的碎发落在了谈言脸上,谈言太好懂了,他的局促与担忧全部写在脸上。
孟祈年伸手,轻轻揉了揉谈言的后脑勺,他又细又密的发丝如同丝绸一般在他手心流淌。
孟祈年揉了又揉,斩钉截铁道:“不会。”
谈言才18岁,还是个孩子,从认识他并决定和他在一起的那刻起,孟祈年就知道在他们的这段关系中,他不能要求一个从小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孩做得更好,身为年长者,他注定要处处包容他。
“还记得我答应和你在一起的那个晚上,我跟你说过什么吗?”孟祈年轻轻拉下谈言的头,前所未有的柔情,轻轻啄吻了一下谈言的额头,“从那刻起,我会成为除你父母外,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我会对你很好。”
谈言记得,只不过那天他远不像今天感触这么深,这是第一次,他明白孟祈年远比他想的要更喜欢他。
他回应了孟祈年的这个吻,轻轻吻上他的嘴角。
暗夜流淌,柔情似水。
脱离最初的迷恋、崇拜与依赖,途经喜欢,真正的爱终于在谈言心里生根发芽。
“我希望我们能一辈子都在一起,哥。”
年轻人总喜欢轻易许下一辈子在一起的诺言,可一辈子十分漫长,孟祈年听着只是笑。
“哥,你笑什么”谈言不懂他的话哪里好笑,无措的皱着眉,思来想去,想到孟祈年只喜欢年轻漂亮清纯的小男孩,无措地垂泪道:“哥,我知道你只喜欢年轻漂亮的小男孩,我没有办法永远18岁的,是不是我过了18岁,你就不喜欢我了,怎么办,哥,怎么办,我马上就要长大了。”
孟祈年的口味十分固定,他喜欢听话乖巧的年轻小孩,这些小孩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都只有谈言这么大,从他身边离开的时候也是谈言这么大,谈言和这些小孩同也不同,相同在他们开始那刻,谈言和那些小孩没什么区别,纯粹就又是一个长得合他口味的小孩,不同在谈言现在就是谈言。
“怎么会呢。”孟祈年轻轻抚着谈言的后背,“不论你长多么大,你都将是我的小孩。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
谈言信也不信,眨着朦胧的泪眼,伸手道:“哥,我们拉钩。你跟似保证你不会在我长大了,就不要我了。”
这种小孩子才会信的把戏,没什么效力,但很可爱,孟祈年伸手,珍重做下约定,“不论你长多大,我都不会不要你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孟祈年的眼神温柔依旧,凉凉夜色透露其中,谈言从里面看到了漫长的未来。
他情难自禁,温柔的啄吻在了孟祈年的脖颈上。夜色依旧,爱意依旧,接下来漫长的一天一夜,他们正相爱。
第24章 开赛
谈言度过了一个荒唐的周末, 这个周末,他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孟祈年在床上度过的。
孟祈年来者不拒, 准许了他的一切行径,爱意自然流淌,时间如流水般逝去,很快就到了星期一的早晨。
早上六点,窗外天光未亮,在这个周末,新走马上任的, 龙华大学红潮队的主教练冯越就款款将电话拨了过来。
一阵狼嚎猛得从身侧的床头柜上炸起,打破了了清晨的宁静。
孟祈年比谈言先被吵醒。
这个充实到已经不能在充实的周末耗尽了他的体力,昨晚两点才睡,四个小时后被一直狼嚎吵醒, 他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闭着眼睛,伸手越过谈言, 在他那边的床头柜上乱摸。
由于太过疲惫, 孟祈年的动作一点章法没有, 许多次他甚至都没有办法准确的摸到床头柜, 在柜子边缘抚来抚去,如此重复了一分钟,冯越的上第一个电话因为长时间无人接听, 被迫挂断后,锲而不舍地又打了第二个过来, 孟祈年才勉强摸到床头柜。
他纤长的手指缓缓握起谈言手机。
“谁”他困到连眼睛都不想睁, 闭着眼睛接通谈言电话,简洁道:“有事”
冯越在成为龙华大学红潮队的主教练前在男职篮龙都钢幕队任助理教练, 谈言在进入龙华大学之前,曾在龙都钢幕队度过了十年青训期,冯越是他留在青训队最后一年的主教练。
陈伟君就是看中他这份曾指教过谈言的履历,才从体院报上来的备选主教练名单中选中了他。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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