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颜卫、福余卫始终盘踞东北一方,时不时就有消息说他们对朝廷抱怨很深,又有消息说他们勾结鞑靼,这群人也没点数,不知道送几个儿子当人质,整天在草原上放马练兵。
朱允炆怎么可能容忍这一批人长期处在隐患状态留在大明的土地上,野人女真不想搬家,大明就帮着他们搬家,绝大部分搬的距离都很浅,就在地皮一尺之下。
现在朵颜卫不老实,蠢蠢欲动,那大明就给你一个动弹的机会。只要你敢动,朱允炆绝对拍死你,这一次将再不会有什么城下之盟,只会留下尸骨累累!
朱高炽虽然是一个胖瘸子,但身体的残疾并没有损伤他的智慧,加上混在户部,朝廷消息多,看问题也透彻。
“你二弟呢?”
朱棣问。
朱高炽摇了摇头:“今日回府并没见到二弟。”
朱棣召来丘福询问。
丘福没有隐瞒:“高阳郡王与曹国公府的李芳英去了钟山。”
“李芳英?”
朱棣皱眉。
朱高炽听到消息,也有些疑惑,对朱棣说:“父王,李芳英前段时间找过晋王,一同前往钟山。我听说,魏国公府的徐增寿也曾与他一起去过钟山,今又找上二弟去钟山,他这是在做什么?
朱棣呵呵摇了摇头:“想来是李芳英在想方设法修复与其他勋贵之间的关系,他也清楚,因为李景隆、李增枝事,许多勋贵都与曹国公府保持距离。”
“可为何总去钟山,拉近关系,哪里不能拉近?”
朱高炽不理解。
朱棣也猜不透李芳英的想法,也不想纠缠于此,对朱高炽说:“丝绸之路开始有收益了,你找几个靠得住的人,派去西域,皇上答应咱家的收益咱就要,还有,燕王府就留三百亩地,其他多余的都卖掉,一亩也不要多留。”
“三百亩,是不是太少了?”
朱高炽有些着急。
朱棣笑着说:“只要今年新良种依旧丰收,再有三五年,新粮食就能走入寻常百姓之家。只要不遇到极端灾荒水旱,粮食吃不完的场景将会出现,土地即不值钱,也没必要保有如此之多。”
朱高炽听完朱棣的话,问了句:“皇上是不是打算限制藩王的田产数量?”
朱棣没有否定,也没肯定,只是说:“按我说的去做。”
朱高炽没有再说什么。
父亲说得也没错,以前的田地值钱,但未来未必。
洪武朝,田地产出粮食,粮食是什么,是俸禄,是钱,是财富。田地越多,那就等同于俸禄多,钱多,财富多。
可随着建文朝推行钱钞新策,一改发粮食的俸禄制度,转而发钱钞。粮食这种硬通货逐渐在城市里退出,多数保留在商业不发达的地方上。
当大丰收到来,粮食多得吃不完的时候,田地的价值确实会下降。在不愁吃、田地价值贬值的情况下,保有大量土地确实不划算。
现在朝廷按市价收田产,多少还能赚一笔。晚几年,朝廷手中拥有的田地多了,说不得田地都不值钱了,甚至全部禁止民间买卖。
朝廷的政策与未来,谁都说不清楚,因为朱允炆本身就是一个看不穿的人,他又有着极大的魄力去变革,去推陈出新。
四月二十日。
驿使抵达京师,带来了乌斯藏的消息。
杨士奇、解缙看到候显、陈诚、霍邻、的联名文书,连忙入武英殿求见朱允炆。
朱允炆看着候显等人的文书,微微皱眉:“花教尚师昆泽思巴、黄教尚师宗喀巴,白教尚师哈立麻,活佛得银协巴,呵呵,这可都是乌斯藏的高人啊,他们竟联袂来京师,你们怎么看?”
解缙分析道:“这些人在乌斯藏影响巨大,罕有同时离开乌斯藏的时候。臣以为,这些人一起前来京师,无外乎两个目的,其一,维持现状,说服朝廷不改变乌斯藏,其二,集体纳降,答应臣服朝廷,准许驻军乌斯藏。”
朱允炆看着文书,问:“杨士奇,你怎么看。”
杨士奇走出来,缓慢地说:“臣赞同解阁看法,只不过,若是纳降,应该还不需要这么多人一起下高原吧。”
朱允炆将目光投向杨士奇,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如此说来,这些人结伴而来,多少有点示威的意思。乌斯藏,乌斯藏,他们若只能臣服元朝,不能臣服大明,那算不算藐视朝廷,无视大明天威?”
杨士奇、解缙感觉到了一股压力,这股压力中透着凌厉的杀机。
解缙连忙说:“此事尚无定论,候显他们也没有断言其来意,只说是商议乌斯藏未来,臣以为,还需接触,商谈之后再作决定。”
朱允炆压制怒火,严肃地说:“元廷在乌斯藏驻军时,可没什么尚师反对!他们若是拒绝大明驻军,朕不介意调葱岭大军去乌斯藏走一遭!”
——
今日更新送上,祝大家五一快乐,事事顺遂。
5月1日了,新书《大明:寒门辅臣》发布,切入时间为洪武六年。
大明,在惊雪心中是一个极伟大的王朝,有人说朱元璋功过参半,我是不认可的,抓着朱元璋的杀戮与四大案等等来论罪,是不合适的。
放在大时代里看,是朱元璋让汉族挺胸抬头,昂首阔步于天地之间,是朱元璋夯实了大明二百七十六年的国祚,是朱元璋庇护了无数的百姓!他有杀戮与罪过一面,他的伟大绝不能否定。
《大明:寒门辅臣》是惊雪的第二本历史文,写我心中的大明王朝。这本书能走多远,能不能让惊雪从业余作者转为一名专职作者,由大家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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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多多支持新书,惊雪谢过。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戴帷帽的周密使
京师初等学院。
课业结束的钟声响起,先生放下戒尺,学子起身,彬彬有礼辞别先生。
李六指收起教材,将戒尺摆正,拿起板擦,擦去黑板上的字迹,原本慈祥宁静的目光转成阴翳忧愁。
赵九死了,白依依背叛了,杨五山沉寂了,自己居留京师,还能隐藏多久?和安全局玩灯下黑的游戏,每一步都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李六指回到学院后院,一步步走回自己的居所,遇到学院的教授、助教含笑行礼。
站在房间门口,李六指眯着眼,看着门缝中夹着的黄纸不见了,不由地将手放在腰后,左右看了看,打开了房门,推门走了进去。
关门,李六指径直走向茶桌,坐了下来,拿起两个杯子,倒了茶水,低沉着嗓音说:“既然来了,喝杯茶再走吧。”
“李书朗先生,不,我应该称呼你李六指先生。”
屏风后,走出一戴帷帽之人。
“你是谁?”
李六指眼神变得锐利。
“你可以称我为周密使。”
“是你?”
“你知道我?”
“盘谷曾经说起过,京师有个周密使,是一个扫迹人,行踪不定,身份不明,不易控制。还有消息说,第一任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之子毛瑞,就是你清扫的。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将我的痕迹也扫除干净吗?”
李六指有些警惕。
周密使呵呵笑了起来,伸出手拿起茶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赵九死了。”
“我知道。”
李六指看着周密使放下茶杯,也不敢喝茶,万一这里被人下了毒。
周密使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递给李六指:“赵九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他是唐胜宗的后人。”
李六指接过文书,手有些颤抖。
唐胜宗,洪武三年封延安侯!
此人早期就归附朱元璋打天下,屡立战功。
但多少有些憋屈,就因为唐胜宗用了下驿站的马跑了个短途,破坏了规矩,按理说罚点钱了事,可朱元璋直接摘了唐胜宗的爵位,贬为指挥。
贬就贬了吧,可惜大明朝开国以来,地方上并不算安静,农民起义,土司造反的事不少,朱元璋觉得唐胜宗还有点用,就恢复了爵位。
唐胜宗没有辜负朱元璋的信任,平浙东山寇之乱、降元右丞兀卜台、巡视陕西、镇辽东、平贵州蛮,威信大著,时称名臣。
名臣,那就是有名气了的……
洪武朝嘛,你有点名气,啥“好事”轮不到你,比如蓝玉案……
就这样,一代武勋名臣被杀。
李六指是知道这些历史的,可并不清楚唐胜宗的儿子唐敬业也无辜被杀,被杀的理由,竟是去其他县城收购备灾粮食!
估计是感觉到朱元璋想要斩尽杀绝,唐胜宗的次子唐敬祖与三子唐敬归流落湖南,各自离散避祸。而唐敬归改姓、名赵九。
后因家破人亡的仇恨,加入阴兵。
李六指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剪刀,将文书剪碎:“他到底是死于安全局之手,还是死于杨五山之手,亦或是,你之手?”
周密使盯着李六指,冷冷地说:“若我出手,他们谁都不会活,更不会有白依依叛变一事。”
李六指继续剪着纸张:“你来找我,该不会是想告诉我赵九,不,唐敬归之事吧。”
周密使将目光看向门口,见没有任何动静,才回过头:“我来这里,是希望你交出手中所有的力量,包括你的复字令。”
李六指握着剪刀,缓缓说:“杨五山想要我的力量,我没给,你认为我会给你?”
周密使呵呵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搁在桌子上:“你不能抗拒,否则,我会用其他方法拿到你手中的令牌。”
李六指低头看去,只见这正是赵九手中的“祸”字令,不由地站起身来:“你,你……”
周密使收回李六指,严肃地说:“因为白依依的背叛,阴兵折损严重。古今需要精锐力量,我不会拿走你的全部,我会拿走最强壮、最有用的人。李六指,你很清楚,这是命令,不是请求。”
李六指眉头紧锁。
赵九死在了湘潭,他是没机会也不可能交代出古今令牌所在,即使是随身携带,也只能落入安全局梅直云的手中,不可能落入周密使手中!
可他偏偏得到了,不仅如此,他还查出了赵九的真实身份!
“你是谁的人?”
李六指忧虑重重。
周密使收起祸字令,轻松地说:“我?自然是古今手底下的人,交出你的人,离开京师吧,这是你最后的生路,你也不想像你那失败的父亲一样,失败到最后吧?”
李六指脸色苍白。
周密使呵呵笑了笑,起身说:“你还有个儿子藏在高邮,话说到这里,是不是可以交出令牌了?”
李六指握着拳头,自己在他面前就如同透明的,他似乎掌握了所有消息,甚至是最隐秘的事也探查清楚!
第9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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