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拉动,亵衣滑落,显露出光洁粉嫩的肌肤。
“啊——”
宁妃见朱允炆看了过来,连忙拿起亵衣挡在胸前,拉起被子藏了起来,只露个半个脑袋,埋怨地喊了一声:“皇上……”
朱允炆调息了几口气,才压制下去不安的躁动,无力地狡辩了句:“朕不是有意的。”
宁妃露出烧红的脸,嗔道:“无意的更可恶……”
朱允炆顿时郁闷,这话说得好像是没错啊。
“既然宁妃如此认为,那朕以后,便有意吧……”
“皇上,你欺负臣妾。”
宁妃更委屈了。
朱允炆哈哈笑了笑,示意宁妃趴卧好,然后轻轻拉开锦被,看着宁妃那娇柔光滑的背,不由吞咽了下口水。
“皇上还要看多久?”
宁妃将头侧向里面,娇躯微微颤动。
朱允炆尴尬地笑了笑,伸手将汤匙从碗水中取出,汤匙带出的水,滴落在宁妃的后背之上,然后用汤匙轻轻按压,刮动,询问道:“这个力道可痛?”
宁妃低声回道:“不痛。”
朱允炆又沾了一些水,稍微加大了一些力道,刮了几次下来,一道红印便清晰显现了出来,而在红印之中,则是紫黑色的痧。
“天热便不要走动,待在这钟粹宫,有什么事,交给侍女去办。”
朱允炆一边刮痧,一边说道。
宁妃逐渐适应了刮痧,听闻朱允炆的关心,眉眼中有些开怀,便回道:“皇上,昨日是交割之前的封箱检查,骆才人、贤妃也都在盯着,臣妾怎能独自待在钟粹宫?只是臣妾的身体不争气。”
朱允炆笑道:“你是这后宫唯一一个敢拒绝朕邀请的清绝女子,如寒梅之花,清冷孤傲,如今夏日来了,依你这清冷性情,老天也看不过去了。”
“皇上,说好不提这件事……”
宁妃埋怨道。
朱允炆看着越来越多的痧出现,叹息道:“其实朕也知道,这一年来,冷落了你、贤妃与骆才人许多,是朕对不住你们。”
宁妃连忙说道:“皇上莫要如此说,会折煞臣妾。大明江山万千之事,均系于皇上之手,朝事繁重,臣妾是清楚的,听闻皇上为了国事,总忧虑重重,夜不能久寐,臣妾只恨自己无法帮皇上分忧。”
“你们已经做得够多了,后宫若真能银钱自供自用,那便是你们无上的功劳。”
朱允炆很感谢宁妃等人的付出。
皇室财政,在很多时候都关系着国家安危。
有些皇上极度有钱,而朝廷穷得揭不开锅。有些皇上穷得给老婆买不起首饰,而朝廷有钱。
当然,后者的情况不多,且很容易被打破。
皇上窃取国财私用,这是很常见的事。
有人说,国库的钱财皇上动不了,户部说不给就不给。
可不要忘记了,封建王朝皇帝最大,这位户部尚书不给,那可以换一个户部尚书。
再说了,皇上窃取国财,也不一定非要明摆着要,人家有的是法子。
毕竟皇上也是工作,也需要干活的,朝廷养官,也得养皇上吧,要给工资才行。比如宋代皇上,每个月可以领取一千二百贯工钱,皇后也需要工资,妃子也是……
不直接要钱,涨工资总可以吧。
这年头猪肉都涨价了,凭啥皇上工资不涨……
国库的钱被皇上用的多了,问题便会越来越多。
朱允炆清楚其中的危害,所以才不惜将后宫改造成了作坊,便是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实现皇室财政与国家财政的脱钩。
宁妃轻轻回道:“臣妾也只能做这些了。”
朱允炆刮过宁妃的后背、肋骨处,便开始刮动脖颈处,说道:“后宫安宁,朕才能安心处理国事。这段时日事情太多,待明年若无如此琐事,朕便带上你们几人,一起去杭州、苏州走一走,如何?”
“当真?”
宁妃惊喜起来,身体一动,却又被朱允炆轻轻按下。
“不就是出门走走,至于如此激动?”
朱允炆笑道。
宁妃含笑说道:“皇上说得轻巧,臣妾多久才能出一次宫?再说了,皇上乃是国君,轻易难出京师。若当真南下走走,臣妾自是欢喜。”
朱允炆微微点头,问道:“朕记得,宁妃便是杭州府人吧?”
宁妃似乎想起了家人,道:“臣妾家便在灵隐寺不远。”
“哦,灵隐寺啊,那可是一个好去处。”
“皇上去过灵隐寺?”
“去过——朕在书中游历的……”
朱允炆连忙改了口。
宁妃不疑,便笑道:“那是不是日后苏杭之行,臣妾可以邀请皇上去灵隐寺走一走?”
朱允炆哈哈笑了起来,将汤匙放在碗中,拿起手帕,轻轻擦拭着宁妃后背上的水渍,道:“宁妃是想要回家看看吧?好,朕答应你,日后南下,便住在你家,如何?”
“臣妾代韩家谢过皇上。”
宁妃开心不已。
朱允炆拉好锦被,严肃起来,道:“不过此事,可不准你通告家中。南下之行,旨在调查民情商情,若被人知晓多了,有了防备,那朕所见,便非真实。”
“臣妾知晓,万万不会外说。”
宁妃转过身,看着朱允炆保证道。
朱允炆伸手,拨开宁妃脸上的一缕秀发,说道:“你且睡会,待醒了再用膳。”
宁妃微微眯起来,看着离开的朱允炆,轻轻说道:“臣妾谢过皇上。”
朱允炆挥了挥手,笑着打开了门,对门外的侍女说道:“好找照顾宁妃。”
走出钟粹宫,朱允炆索性也去了景仁宫与承乾宫,直至天色有些晚,才返回坤宁宫。
马恩慧正坐在一旁,给小床之上的朱文奎扇着风,见朱允炆来了,便起身施礼。
朱允炆拉着马恩慧,到了小床旁,看着入睡的朱文奎,低声道:“睡了多久了?”
马恩慧给朱允炆扇着风,道:“天热,也不过是刚刚睡下。”
朱允炆皱了皱眉,道:“钦天监说今年天热异常,安全局调查来报,淮河、山东与北直隶等地,高温均超出往年。”
马恩慧宽慰道:“皇上,臣妾听闻各地夏粮抢收顺利,秋粮也播种了下去,天热一些,只要不在烈日下行走,总不碍事,炎热总会过去,应难形成旱灾。”
朱允炆微微摇头,道:“朕不是担心旱灾,而是担心涝灾。”
“涝灾?”
马恩慧有些疑惑地看着朱允炆。
这天气如此炎热,摆明了是旱灾,如何是涝灾?
朱允炆没办法给马恩慧讲述气体对流的问题,这个年代也没卫星,预测不了气流对冲在哪里,什么时候出现。
但按照后世的经验,天气越热,暴雨越烈。
很多时候,一个极端现象的身后,跟着的往往不是正常,而是另一个极端。
朱允炆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对门口的双喜吩咐道:“传郁新、郑赐、张显宗、齐泰。”
“皇上,已经入夜了。”
马恩慧担忧地看着朱允炆。
朱允炆摇了摇头,道:“皇后先休息,朕需要了解一些事。”
马恩慧看着匆匆离去的朱允炆,苦涩地摇了摇头。
当皇上,看似有无尽荣耀与权势,可谁又知这背后的辛酸苦楚?
武英殿。
朱允炆看着匆匆赶来的四位大臣,在几人施礼后,忧虑地问道:“最近一个月,各地可有雨情汇报,尤是淮河、黄河一带?”
郁新有些不解地看着朱允炆,说道:“皇上,最近京师内外皆如火热,并无雨情。江淮与黄河之地,也只有天热伤人奏报,并无雨情。纵是有雨,地方也不会上报这等小事,故此,臣也不知。”
第一百七十四章 老朱是基建狂魔(二更)
地方上的一般雨情,往往不会报给朝廷。
这也可以理解,那个年代文书传递,只有两条腿的人和四条腿的马,天南地北的,大家送一趟文书不容易,谁会在上面写“某日,大雨”之类的话。
这是朝廷公文,不是你的日记,能写一句“长风卷地驱炎暑,暴雨翻空送晚凉”,抒发下大好心情。除非你那下暴雨成灾了,需要求援,可以写一句“风驱急雨洒高城,云压轻雷殷地声”。
公事文书不能杂糅无关紧要的情绪,这是基本的规定。
郁新擦了擦脸上流淌的汗,观察着朱允炆的脸色。
朱允炆看向工部尚书郑赐,问道:“淮河、黄河与各水道,可否承受暴雨?”
郑赐含笑道:“皇上,应无大碍。”
朱允炆皱了皱眉,问道:“如此自信?”
郑赐微微点头,道:“全赖太祖之功。”
朱允炆愣了下,才恍然明白过来,自己是担心过甚,忘记了朱元璋早已帮自己打下了良好基础。
朱元璋虽然杀了很多官员,但他对老百姓是真的好,也清楚水利工程的重要性,几次亲自视察水道。
如江淮之地的扬州,这里自古乃是繁华之地,古人云: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但在元末乱世,这里有多少人?
嗯,十八户。
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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