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搞不好连试镜内容都看不到几张连贯的剧情……
但贺思珩能帮薛霁真做到。
“反正你眼下也有空,去见见没什么的。”
阿kar听了这话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贺思珩什么时候喜欢用这种句式了?
可话又说回来,谁都看得出来小真是吃软不吃硬的。
你要是直接和他说“我给你去联系人脉,你只管去见面”,搞霸道专横的这一套,回头他绝对不会再分享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面不面得上是一回事,但这样的人情还真还不起!
可要是以退为进,“见一面不耽误什么”、“江锐启这人其实挺有意思的,我跟你说,他之前……”,直接把船王之孙的距离拉近到同龄人这一层面,三两句话就消除了距离感。
果不其然,聊天节奏最终彻底掌握在贺思珩的手里。
直到时间真的不早了,一群人不得不散伙,他们俩已经从船王的发家史聊到了他的三房太太,说起港岛早年并没有完全和现代法律接轨的婚姻制度。21岁的小薛同学拍戏后才第一次牵女生的手,哪里听过这种级别的八卦啊!大家各上各的车要分开时,他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于是,贺思珩顺水推舟邀请他改天一起打球。
薛霁真果然应下:“好,如果你到时候还在首都的话。”
“我当然在,我这段时间都会在。”
阿kar:啊?什么时候的安排?
两辆商务车分别驶离停车场,薛霁真放松下来后,米酒的劲儿就缓缓上头了,他还在想船王的那本没能在内地出版的自传。
“这部片子,不是还拖着你么?”
才华不负责影视这一块的,他只是听说。
薛霁真坐起来一点儿,回道:“没拒绝,但也没下文。”
倒不是片方想拖着演员,而是项目初始不好推进进度。
“讲真,如果能拿下这个角色,芙姐恐怕也不在意你今年还拍不拍别的了。”郭令芙是在内地工作了很多年,但她始终是在港岛娱乐圈成长起来的,在文伽这一批高层的眼里,拍电影就是比拍电视剧来得更好。
因为这关系到一个圈层兼容、资源流向的问题。
能趁着年轻、试错机会多,早早地挤进电影圈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省得将来到年龄了,焦虑地去反复试探……
而这样的结果,往往是两头都捞不着好。
*
距离薛霁真毕业散伙饭过了一周,贺思珩都没贸然行动。
阿kar问他:“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急。”
“急有用吗?”
贺思珩淡然扫过“薛霁真惊喜现身丹德j市演唱会”的相关新闻,又锁上屏幕,闭上眼睛缓缓叹了口气,说道:“这事急不来的。我要是只想做朋友,大可以喊他出来吃饭、打球、喝酒。可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阿kar心内暗道:那些人?
是年纪差不太多、聊得来玩得好的柳毅。
还是既能给予指导经验,又能谈天说地的丹德?
又或者是薛霁真之前的一些素人同学?
可问题是,搞不好你在薛霁真心里,和他们没区别呀!
贺思珩睁开眼睛,对上阿kar欲言又止的眼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还差一个打开信息缺口的机会,但这个缺口绝对不能由我去捅破。”否则薛霁真最先冷淡的,也绝对会是他,“无论是谁,谁来都行。”
首先得让薛霁真知道,他身边有一群同性对他充满好感。
至于他的反应是厌恶还是平平,那又是另一回事。
阿kar干笑两声:“意思是还得找个炮灰?”
贺思珩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可这个炮灰,他知道自己是炮灰吗?
……
再说回现身丹德j市巡演现场的薛霁真,他年前就答应了丹德要去看演唱会,但因为《穿堂蝴蝶》没杀青,时间一直确定不下来。后来丹德的喉咙又动了个不大不小的手术,巡演巡到一半直接歇了近3个月!
直到进入夏天,天气又好起来了,巡演重启。
丹德不确定他到底哪一场来,每一场都留了票。
所幸,j市这一场没浪费位置。
台下的观众倒是后知后觉才发现身边坐着薛霁真。
等他们意识到这一点时,演唱会已经接近尾声了,而对方也在安保人员的保护下提前去到了后台:薛霁真给丹德送了花,既庆祝他病愈之后彻底恢复状态,也算全了两人从前那段师生情谊。
“你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丹德今晚的特别歌单有两首《玉门雪》的歌。
其中就包含李稚的个人曲,有了现场乐队的加持,这一首歌的live版本不出意外是要封神的,薛霁真本人在台下听得都感慨万千……
“本来他们的提议是用《玉门雪》的剪辑,但我觉得不用更好,因为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有关于李稚的独特记忆,如果我唱着歌,能让他们想到任何印象深刻的一幕,那对我而言、对你而言,都是一次重温。”
薛霁真点点头:“你说得都对!”
歌是丹德写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种心境。
噢,薛霁真除外,因为李稚是他演的。
所以他在台下听着的时候,也一度有种回到d市那个冰天雪地影视基地的感觉。明明时间才过去一年半,却又给人一种一切发生在昨天的错觉……
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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