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他有发现这几位师姐正十分大胆的上下打量着他,这般放肆的目光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不是说都城的女子皆是温婉可人的么?怎么自己这几位师姐这般不同呢?
“师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唐药儿往前走了两步,抬手就想去摸摸他的额头。
在宫中时她这般与刘协习惯了,倒没觉得什么,反倒是马超,颇有些狼狈的往后倒退了两步。
“啊呀,大师姐,师弟还未有内功护体,你这手可不能乱碰。”曹贞十分有眼色的出来打圆场,生怕唐药儿因为马超的反应而生气。
“无事,我瞧着师弟好似与我们不甚亲近啊。”唐药儿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马超。
马超脸更红了:“我……我只是觉得都城的女子好似与我想的不太一样?”
“哦?在你心目中,都城女子是什么样的?”曹贞挑眉问道。
“这……”
“必定是贤淑文雅,温柔贤惠,坐似仙娥,行如流云吧。”唐药儿幽幽的来了一句,然后摇摇头:“只可惜,我秦岭的女子可没有这样的。”
马超:“……”
曹贞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日后师弟就知晓了。”
说完,马超就这么看着新任的三个师姐一起手挽手的走了。
马超懵然的站在原地。
怎么说呢?
他觉得……自己的这几位师姐,性情看起来倒更像他见过的那些羌胡女子。
不,不一样,她们就想清晨娇艳的正准备开放的花儿,生机澎湃,令人神往。
攥了攥拳头,马超跟着后面走了出去。
三日后。
糜蝉率领两千骑兵来到了阳翟,扎营在阳翟城外十里处。
她一到阳翟,便骑着马直接来到了寓所见阿婉。
“师父。”她满眼惊喜的单膝跪地,对着阿婉行了个大礼:“多日不见,徒儿甚是想念,前些日子你病了徒儿就想回来了,只可惜要协助夫君劝导那些士族收复粮草,所以未能成行,师父不会怪徒儿吧。”
“快起来吧,坐到我身边来。”阿婉见到好久不见的糜蝉,也十分的开心,连忙招招手:“我如何会怪你,你做的很好,粮草更重要。”
糜蝉连忙起身跑到阿婉的身侧坐下。
“师父,我接到阿贞的信,说又多了个师弟?”
“嗯。”阿婉点点头:“我们就等你到了再举行拜师大典。”
“师父……”糜蝉顿时感动不已的望着阿婉,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的重要,连拜师大典都要等她。
“你这是做甚呢。”阿婉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那双水汪汪的满是濡慕的眼睛:“你都成亲了,怎么还这么像个小娘子呢?”
糜蝉捧着脸:“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嘛,我本来就是个小娘子。”
“多日不见,你这嘴巴倒是能说多了。”
“都是跟徐州那些豪门练出来的。”糜蝉叹了口气,她在徐州呆了几个月,倒是比她之前活得十多年学到了更多的东西,她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懵懂柔弱的糜蝉了,如今的她乃是宣威军的统帅夫人,乃是秦岭十三脉藏剑一脉的传人,她早该成熟起来了。
“苦了你了。”阿婉动容一瞬,很快又恢复平常。
她转过头,对着角落里捧着托盘的仆从招了招手:“正巧,你去给你五师弟送门派常服去。”
糜蝉立刻站起来,走到仆从旁边看了眼托盘里的衣裳,好一会儿后脸颊红红的转过头来望着阿婉:“师父,这……这衣裳穿的出去么?”
“无碍,你告知他,外面可罩衣,但是‘暗尘弥散’这个招式尽量莫要随意乱用。”
“是,师父。”
糜蝉抬手摸了摸有些红的脸颊。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小师弟被坑苦了。
糜蝉接了任务便去给马超送衣裳去了,至于马超到底是怎么个表情阿婉也看不见,不过……这套常服啊……
阿婉摸了摸案几上的杯沿。
“去将二娘子唤来。”
“是。”另一个仆从悄悄的推了下去。
曹贞来了后,阿婉与她耳语一番,曹贞越听眼睛越亮,然后对着阿婉不停点头,转身踩着蝶弄足快步的飞了出去。
恰好过来有事过来找阿婉的毛玠看着曹贞冲出去的声音,以及她脚下骤然出现的红色花朵。
面无表情的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往里面走去。
自从来了豫州后,这样奇异的景象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无比的坚强,任何事情都无法让他心起波澜了。
却不想,不过片刻后,他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心跳有些加速:“夫人的意思是?”
“两日后便是我第十弟子的拜师大典,还望孝先与季珪赏光,做个见证人。”
秦岭一脉的拜师大典?
让他们做见证人?
“不知孝先可愿啊?”
毛玠忍住心底的颤动,轻轻咳了一声,抬手行礼:“吾自当前往。”
“那边多谢孝先了。”阿婉浅浅的笑开。
又过一日,吕玲绮带着数千女兵从昌邑长途跋涉到了阳翟,安营在骑兵营不远处的空野之中,与之一起过来的还有郭嘉和郭奕。
阿婉抱到了久违的儿子,顿时一颗心都满了。
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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