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夜挑眉:“小孩子长得不都一样吗?刚生出来就能看出不是他的?”
陈良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听说,孩子长得是有些奇特,一双蓝瞳,像是外邦人呢。若是稍微长得像中原人一些,估摸着薛凡也就认了。”
净夜低着头,思索了半响,忽而道:“你再派人打听一番,当初这薛慧慧是如何嫁给扎克亲王的,可有人逼迫她?我虽与她不熟,不过也记得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薛家父母都死在金人手里,她若不是被人逼迫,想必不愿委身那年过花甲的老王爷。”
陈良没想到主子如此良善,他一激动,声音也稍大了一些:“主子,您莫不是知道那薛慧慧活着,对她还有念想?她纵是您的未婚妻,可如今也弃了你嫁予旁人,这等背信弃义之辈,您还有什么惦念的?要我说,直接杀了算了。”
净夜还要再说什么,隔壁便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萧凛更是惊呼一声:“王爷您没事吧?”
净夜看了陈良一眼,只小声道:“你照办就是。”
说完,净夜便急匆匆去了隔壁房间。
萧濯的手,被温热的酒水烫到,红了一大片。
净夜拧眉:“你怎么这样不小心?”
说着,净夜看向了萧凛,急忙道:“我包裹里带着上好的烫伤药膏,你快去拿来。”
萧濯在净夜跟前,还从未露出如此脆弱的眼神,他静静看了净夜好一会儿,见他低头给自己轻吹烫伤的地方,他便将人紧紧拽入怀里。
那蓬勃之力,似是激荡的海浪,汹涌而来,顶得净夜硬是红了脸道:“先处理伤处,这事不着急。”
第036章 你错哪了
萧濯并不在意那伤处, 只不过是烫了一下,红了一片。以前在军营里,大大小小的伤他不知道受了多少。
只是如今, 萧濯见净夜这么紧张他,他硬是装作疼的, 嘶了一声……
净夜正在给他抹清清凉凉的药膏,见他如此, 忙吹了吹, 小声问:“是疼了吗?那我慢一点轻一点, 你忍一忍哈。”
原本还气闷的萧濯,这会儿倒是纾解了大半。
等到净夜终于给他上好药之后, 他便再也忍不住,将人按在榻上……
今夜的萧濯,虽然刻意压制, 可净夜与他相处多时,自然也能从房中事上, 琢磨出点他的脾气来。
他不太高兴。
净夜晃晃摇摇时, 还在闭着眼想, 萧濯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不高兴?是不是之前陈良说话声音大了一些,让萧濯听个正着?
陈良当时说话声音极低, 这房间隔音也还不差, 就算是萧濯武功再高,也不至于全听了去。
唯一的破绽,便是后来说到薛慧慧的时候, 陈良有些激动, 有些愤慨,声音可能大了一些。
可就算是萧濯听到那后半段, 他又真的能听懂吗?
净夜的原身,只是隐水寺的一个小傻儿,什么都不懂,自然也不会有未婚妻。
可若是萧濯没听懂的话,他又何必有这么的气性?
还是说,萧濯知道净夜就是暮云重?
后面的这种可能,被净夜否决了。
且不说不是人人都能接受世间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再则,从前的暮云重只与萧濯仅有过数面之缘,萧濯还不至于一下子就把人对上号。
胡思乱想总是没用,还不如把人揪出来好好问一问。
净夜正睁开眼,打算直接问萧濯之时,萧濯那边也停下来看着他。
黑暗中,两个人四目相对,萧濯那双如野狼一般锐利的眸,正盯着净夜不放……
净夜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问他:“你在想什么?”
这若换做初相识那会儿,净夜是断然不敢如此的。可眼下,即便萧濯情绪不佳,净夜也依然敢在恶狼头上拔毛。
萧濯也深吸了一口气,他低着头,闷声道:“你方才走神了。”
萧濯还不等净夜回答,便又小声嘟囔了一句:“你都已经好久,没在做这事时走神了。”
萧濯情绪低落,有些挫败。
净夜从榻上坐了起来,他也紧盯着萧濯道:“那王爷呢?没结束就出来了,也不是王爷作风啊?”
萧濯低头不语,净夜便索性拽着他胳膊道:“还要不要继续了?你要是不继续,今晚都别来了。”
净夜不知道萧濯因何生气,他也不再像刚入摄政王府那般谨慎小心。
也许是被萧濯惯的,净夜还没等哄好萧濯,自己便气上了。
他冷下脸,将半褪下去的白衫穿好,就打算下地。
晚上竟顾着照顾萧濯这狗贼了,他还饿着呢,饭都没吃。
不得不说,要对付萧濯,你就得比他更生气。
果然,萧濯最怕小主子闹情绪,他一把将人拽了回来,道:“继续,不停,你别生气。”
净夜可没那么好哄,他转过脸看着萧濯道:“那王爷说说,王爷是为什么突然别扭的?我晚上饭都没吃,就在这伺候你,我这一天天的,就只顾着让你舒坦了,我到底哪做错了,你就在那阴阳怪气的。你还说我走神了,我满脑子都在想,你为什么生气,我能不走神吗?”
萧濯认错倒是快,他连忙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如此。”
“你错哪了?”
萧濯这会儿倒是乖顺得紧,活像个在小白兔面前讨饶的大狼狗。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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