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完口，谢祁川将嘴边的牙膏洗去后连忙问：“头晕吗？是不是低血糖了？”
    “没，就是没站稳。”林清注意到谢祁川因为着急而皱起的眉头，他感觉谢祁川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莫非是昨天帮他说话的缘故？
    “你脖子这里是？”林清凑到谢祁川身边，用手指在那块红印上戳了戳。
    谢祁川也从镜子里面看到了，同样也看到了林清认真研究的侧脸。
    “好像是被蚊子咬了，有点痒，你别摸了。”谢祁川伸手挥开林清。
    “蚊子咬的啊。”林清意味深长地重复道。
    只要不是自己亲的就行，林清心情大好，略加思索后说：“那我帮你掐个十字。”
    林清洗漱过后就出去了，只留下谢祁川一人站在镜子前。其实一开始他脖子并不痒，但是被林清摸过之后，那处红印就变得酥酥麻麻。
    两人的早饭是和林德梁云珊一起吃的。
    梁云珊昨晚离开之后就没再见到过林清，还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在林德告知林清还在酒店时，她开心得不得了。
    林清一进餐厅，就看见梁云珊脖子上戴着自己送给她的项链，脸上的气色也比昨天好。
    他和谢祁川走过去，落座前喊了一声，“妈。”
    梁云珊慈爱地应声，“嗯。”
    “谢总来了，昨晚休息的怎么样？”林德殷勤地问。
    谢祁川点点头，只简单说了两个字，“很好。”
    林清像是才发现林德似的，淡淡地说：“爸。”
    “嗯。”林德的回答也很平淡。
    林清只要和谢祁川一起出现，林德就像是只能看到谢祁川一样。
    林清心中冷笑。
    与林德相反，梁云珊眼里则满满都是林清，她见林清吃得不多，又拿了一小碗蛋羹递给林清，“这蛋羹不错，小清你尝尝看。”
    林清笑眯眯地接过，满怀期待地盛了一勺。蛋羹滑嫩，入口即化，配合着淋上的料汁，味道更加突出。
    “真的很好吃。”林清很快就把蛋羹吃完了，最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谢祁川一直在默默吃饭，时不时地瞧一眼林清，这微小的动作全被梁云珊看在眼底。
    最后吃完饭，谢祁川还适时地拿起一张纸巾塞到林清手里，林清习以为常地拿起来把嘴巴擦干净。
    起身时，谢祁川脖子上的红印被梁云珊看到了。这顿简单的早饭把梁云珊对谢祁川的担忧扫去一半，不管外面怎么说，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至于谢祁川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梁云珊根本就不关心，只要林清开心就好。
    时间转眼就来到了六月底，姜卓宁就要进组录制选秀综艺了。
    《出道吧！练习生》是由山竹视频平台发起的，一共有九十九位练习生参加，最后只有排名前九位的练习生可以成团出道。
    书中并没提到过姜卓宁是排在第几位出道的，再加上现在剧情随时都会出现变化，林清对于姜卓宁的名次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李穆穆把姜卓宁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说了，“他在演唱及创作方面在中上等，但是他完全没有舞蹈基础。不过老师说他记动作很快，也很勤奋，后面要是下功夫练习，结果不会太差。”
    综艺开始录制后，他们是不能私下和外界联系的，虽说李穆穆认识剧组的工作人员，但林清怕有变数，针对书中发生过的情节多叮嘱了几句。
    “清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和穆穆姐的期望。”姜卓宁目光坚定。
    林清很欣赏姜卓宁这一点，然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下午没什么事，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小敏。”
    “嗯，公司要是没有安排，我现在就过去。”
    林清看了一眼李穆穆，见她没有要说的，回答道：“没有了。”他见姜卓宁要走，将人拦住了，“等等，我们跟你一起去。”
    “我们？”李穆穆用食指指着自己问：“我也要去吗？”
    林清点点头，“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好。”李穆穆听了没有再问什么，收拾好东西后三人一起出发了。
    七月一日，备受瞩目的《出道吧！练习生》公布了九十九位练习生的资料，其中还包括送选的公司名称。
    这一阶段，除了那些已经崭露头角的艺人之外，吸引观众注意力的大部分原因就是外表。姜卓宁凭借着出色的外貌，成为了素人中关注最高度的那个。
    于此同时，前进娱乐也正式进入大众的视线范围。
    【前进娱乐？这个公司没听过啊？】
    【这不是汽水广告里面的男生吗，当时我就和朋友说他肯定会进娱乐圈的！】
    【姐妹们，我去查了这家公司的股东，是lq和他的经纪人lmm。】
    【怪不得最近我家清清没有通告，原来是开了公司。】
    【肯定是新影传媒不要lq了呗，就他那样的，傻子才会跟他合作。】
    之后的评论越走越偏，林清的粉丝和黑粉直接在姜卓宁的微博里面吵起来了。
    后来搜索前进娱乐的人越来越多，公司词条直接上了热搜，两拨人转移阵地，换了地方继续吵架。
    前进娱乐，林清和李穆穆注意到了这条热搜。
    李穆穆没料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现在关于姜卓宁的讨论都挺正面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