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就说不能把他生下来!”
“不应该让他去学校上学!”
“把他一直关在家里就好了!”
“你看现在是什么下场!他在外面惹事了!”
“不如我们自己报警,让他在牢里关一辈子!这样他就不会拖累我们了!”
沈母一边崩溃般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对着沈父抱怨道,似乎一直在质疑对方为什么让自己生下沈清远。
沈父坐在那里,原本一言不发,但是似乎是沈母的喋喋不休激怒了他,于是他站起身,一巴掌就扇上了沈母的脸:“闭嘴!”
沈母的脸瞬间肿起了一大块,她愣愣地望向了自己的丈夫。
“烦死了,当初还不是你一定要生,还把自己弄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子!”
沈母很久没有被丈夫打了,这似乎再一次激怒了她的神经,很快她就跳了起来,围着自己的丈夫一边哭一边厮打,嘴里喋喋不休地骂对方是畜生。
似乎一定要分个高下出来。
沈父不喜欢管这些事情,他被沈母打了两下也觉得烦了,于是伸出手,一把将沈母推倒在地,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将房门关闭掉了。
沈清欢也并不关心沈母现在到底如何,自从他看到消息之后,沈清欢就陷入了震惊。
因为他心里清楚,虽然沈清远有所谓精神病的病历,但实际上,沈清远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虽然沈清欢不愿意承认,但是有了阮临楠之后沈清远的日子看起来是越来越好过了。
这样的情况下,沈清远怎么可能会故意伤害别人?
他不是最珍惜自己在学校里的时间了吗?
但是……如果如此的话。
沈清欢又感觉自己的心在紧张地跳动了。
那么沈清远是不是很快就会从学校休学,回到沈家来?
莫名的喜悦迅速袭上了他的胸腔,让他的手指都因为激动而颤栗起来。
似乎是配合着这件事,沈家就迎来了意料之外客人。
正是联邦第一学院的方老师。
他客气地向沈家父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便抬起头,矜贵地进了门。
之后他用一种近乎沉痛的语气向着沈父沈母开口道:“沈清远在学校里的这几年,表现一直很好,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但是没想到最后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装模作样地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在以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遗憾:“我知道,作为沈清远的父母,你们也一定很希望自家孩子可以回归到和正常人一样的状态,可惜他辜负了你们的期望。”
这番话似乎很能够调动沈母的情绪,她只是听到就忍不住想要尖叫,连连同意方老师的话:“是的是的!”
“现在,学校已经下达了关于关于沈清远退学的建议,只是有一点……被伤害的学生,阮临楠。他们家的父母那里,可能还需要你们上门取道个歉……另外让沈清远承认这件事算了,不要再闹了,再查下去对他的未来也没有好处的。”看到沈家父母的反应和自己想象的一模一样,方老师也终于松了口气,于是按照自己之前准备好的剧本,开始和沈家父母说道。
但是一旁旁听的沈清欢却骤然不安起来。
阮临楠?
怎么会是阮临楠呢?
沈清远宁愿伤了自己也不愿意伤害阮临楠!
他下意识感觉到这里一定有问题,而对面的这位方老师更是让沈清欢感觉到了不同寻常。
毕竟他在这个学校里也上了四年学,身边的同学也不是没有出了意外事件的。
但这个学校的处理方案沈清欢很清楚。
那就是恨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发么可能因为沈清远的事情特地来到这里找沈父沈母,还让沈清远主动低头?
沈清欢越想越觉得奇怪,刚才还因为沈清远即将退学而喜悦的心脏此刻也沉沉落了下来。
他下意识觉得这件事让沈清远承认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于是忍不住开口说道:“真的是我哥哥嘛?”
这句话刚刚落下,空气里就迅速安静了下来。
方老师用不赞同的目光望向他,沈母更是在短暂的沉默后尖叫着打断沈清欢:“欢欢,你在说什么!当然是你哥哥做的!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有了沈母的话,沈清欢于是也不再开口,但也没有像之前一样添油加醋,就只是安静坐在一旁,看着那位方老师将阮临楠家里的地址提供给了沈父沈母。
*
阮临楠的父亲在有需要稳定上班的工作,阮巍彦也需要按时去学校报道,但是好在阮母并不需要,她今天打算继续去医院看望自己可怜的小儿子。
昨天一夜,阮母的眼睛都哭肿了,此也是肿着眼睛穿上了自己的鞋子,马上便要出门。
阮父看到这个样子的阮母忍不住叹口气,安慰道:“凝凝,楠楠没事的。你这样子,楠楠醒过来会很难过。”
阮母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洗了一下鼻子:“我尽量。”
夫妻就在门口进行这样简单交谈的时候,房间里的通讯设备被点响了,阮巍彦离得近一些,便先一步点了接听。
他便看到了小区的安保人员此刻对他说道:“阮先生,有一对夫妻来找您。”
“什么人?”阮巍彦皱了皱眉。
“据说他们说……是他们的儿子弄伤了您家的孩子,所以他们来登门致歉。”
这这句话让原本准备出门的阮家夫妻立刻冲到了显示器前,阮母更是激动地问道:“是谁?”
安保让开自己的身体,露出了站在他们身后的沈氏夫妻。
还没有开始说话,沈母就先一步开始道歉,泪水顺着自己的下巴涟涟落了下来,看起来和沈清欢更有几分相似:“非、非常抱歉,我们家的沈清远推了你的孩子……”
听到这个声音的阮父和阮母都愣了一下:“沈清远?”
阮父同样皱眉,他之前听说的是,这次落水不是玩闹,而是有人故意推了楠楠,可是……
这个人是沈清远?
他想起来当天来家里做客,满眼都是自家儿子的少年,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为什么。
于是他再一次开口确认:“……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母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误会,就是沈清远做的!”
*
沈清远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能够感觉到那里几乎有些烫手了。
但就是这样的状态,似乎也不能影响他的此刻的大脑。他开始认真思考。
阮临楠的状态,显然是被人故意推落。
而故意推落的对象……
悄悄跟在阮临楠身后的人,给阮临楠送头发饼干的人……
他的大脑瞬间将怀疑目标定位在了米卢的身上,他从那个房间小窗口中向外眺望,最终看到了房间外的空地。
他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而这个人不能是学校里的人。
他垂眸思考了片刻,手指在自己的终端记录中寻找了许久。
终于找到了几天前,他曾经在进入阮临楠家小区刷卡记录。
那里详细记录着小区的名字。
沈清远的额头持续地发着热,但是这不能够影响沈清远将那个小区的名字输入终端,进行搜索。
最后找到了小区对外安保的电话。
他将电话接通,在对方响起:“您好,这里是华庭浮岛。”的欢迎语之后,便闭上眼睛回应。
他在回忆那天在漆黑房间里看到的那位爷爷手指戒指上的家徽。
“请问,这里有一位姓冯娜的先生吗?我需要您帮我转接,请告诉他,我是沈清远,他会同意的。”
第25章
沈清远缓了缓自己的状态,他十分意识清晰地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那里依然保持着滚烫的状态,他的喉咙也干燥发痒,每次呼出口气的时候,都好在在吐一个大火球。
同样,耳鸣的症状也没有消退。
但是这都不能阻止现在的沈清远冷静地坐在自己被幽闭的阴暗房间,等待着冯娜公爵的到来。
好在冯娜公爵的确也没有让他等太久,房门打开,穿着标准礼服的冯娜公爵带着他身后的管理官再一次出现在了这里。
“有什么事情你需要和我见面说?”冯娜公爵稍稍抬起了自己的头,看向了沈清远。
和之前看到这位公爵的时候不同,那时候的冯娜公爵在阮临楠面前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爷爷,而现在在沈清远面前,他便是一个真正的上位者。
沈清远张开嘴想要说话,但是咳嗽声便先一步冲出了他的喉管,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唇,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才缓缓开口道:“我猜到推阮临楠的凶手是谁了。”
冯娜公爵的眼睛眯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谁?”
“米卢。四年级学生。”沈清远咳嗽得愈发厉害,喉咙都快要被撕裂开来,“他很喜欢阮临楠,之前曾经悄悄地跟在阮临楠的身后,阮临楠的生日还收大了一个里面塞满了头发的饼干,也有可能是他送的。”
“这是有用的资讯。”管理官在一旁这样下了定论,然后看向了冯娜公爵。
“唔,谢谢你的建议。”冯娜公爵也同样这样回应道,“如果我确实了的那个米卢就是真正推了楠楠的人,我会让学校把你放出来……当然他们误抓了你,我也会让他们向你提供足够的赔偿。”
沈清远咬一下舌头,让他的大脑此刻保持着清醒,只是此刻他发烧得厉害,喉咙里也好像有刀子在割他的喉管,这让他每说出一个字都显得格外艰涩,但他还是努力地放慢了自己的声音,并且保证自己说出的每个字都足够清晰:“很抱歉,冯娜先生。”
“今天我叫您来,一部分是为了阮临楠,另一部分也是为了我自己。”沈清远深吸了一口气,“我有一件事情求您——如果能够证明我是清白的。您可以带我去做一次精神鉴定吗?”
冯娜公爵因为这句话而微微皱起了眉:“你是在邀功吗?”
“不。”沈清远果断拒绝了对方这种说法,“我没有在邀功,我只是在请求您的善心。”
“现在您应该已经知道,我的履历里有精神病史的记录,但我其实是精神状态是完全正常的。”沈清远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感觉自己几乎是在吊着自己的命在说话,“如果有这条履历,我是没法正常就读专业学校的,虽然我不知道您的身份,但是我很清楚,在我所见过的所有人之中,您的身份是最为尊崇的,也是最容易帮助我抹去这条记录的。”
沈清远继续道:“虽然现在的我对您没有任何作用,但如果您愿意,在我毕业之后,我愿意付出所有来回报您。”
冯娜公爵的手指在自己的手杖上敲了敲。
这对于冯娜公爵而言,当然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只是他对除了自家人以外的其他人耐心少得可怜,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沈清远就更是如此。
受伤后发现全家都是大佬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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