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程斯刻知道温浅到家不久后就开始发烧的话,他是绝对不会答应温浅就这么草率出院的。
程斯刻看着在床上烧的迷迷糊糊的温浅,心里又气又急,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巴掌,叫你意志不坚定!叫你耳根子软!
他想带温浅去医院,可温浅烧得都已经神志不清了,在听见程斯刻说医院两个字的时候还是条件反射一般在床上剧烈挣扎起来。
“不去……不去医院……”温浅挣扎中哼哼唧唧反抗。
温浅自从印之遥和温晏相继去世之后,就对医院产生了阴影,平日里没有必要的事儿都不会去医院,他这么娇气一人碰上生病能熬的也都自己熬过去了,可见他对医院的恐惧根深蒂固。
程斯刻尝试着跟温浅好好沟通,但温浅发起烧来脾气也跟着见长,耳朵里听不进一句话,逼得程斯刻上手想要强行绑着他去医院,结果却遭到了更激烈的反抗。
他在迷糊间开始对程斯刻拳打脚踢,程斯刻怕他把被子踢了更加着凉,只能把他的两只手强按在身体两侧。
手被束缚了还有脚,温浅开始使劲儿蹬被子,一个不小心差点就踹到了不该踹到的地方,吓得程斯刻出了一身冷汗。
最后忍无可忍,程斯刻将自己整个人压在了温浅的身上。
温浅不闹腾了……他们之间不知在何时已经有了绝对的力量差,温浅躺在程斯刻的身下被压制得动弹不得,他的双手被程斯刻握住手腕举到头顶。
温浅就跟以前睡觉的时候被小时候的程斯刻抱住了大腿一样,牢牢束缚着,他又气又委屈,只能使劲挣扎自己的身体。
他和程斯刻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每挪动一下都是对程斯刻的意志力极大的挑战。
程斯刻额角爆出了几根青筋,一张小麦色的脸涨得通红,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意志力低喝一声:“别再动了。”
温浅还闭着眼睛,迷迷糊糊不知道在哪个世界游荡,尽情发着自己的小脾气,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呵斥,他都愣了一下!
谁啊!谁骂他啊!为什么要骂他啊!他都那么难受了还要遭骂!
温浅给自己委屈坏了,他嘴巴一瘪眼角就挤出了几滴眼泪,鼻尖一下红透了。
他刚想张开嘴巴哭出声来给那个人点颜色瞧瞧,就感到下一秒他挂着泪珠的眼角被什么温软的东西轻轻贴了一下,眼泪被吻去。
程斯刻浑身都在颤动,粗重的呼吸扑在温浅的眼睫上,让温浅发痒地睁开了一条缝,却看不清眼前人的脸。
他知道他现在正在做什么,知道他现在有多大逆不道,他正在吻他的哥哥。
有些干燥的嘴唇贴上温浅的脸颊,再从脸颊游移到泛着红的小巧鼻尖,一点一点,他蜻蜓点水地亲吻着,丝丝缕缕地chuan息着,所有气味和温度都交缠在一起,让他激动得双臂颤抖,险些握不住温浅作乱的手。
他在被温浅完完整整地包guo着,也在虔诚地回应着温浅。泪水被尽数吻去,程斯刻的嘴里尝到了一丝咸味,他却甘之如饴。
“温浅,温浅。”
程斯刻开口叫温浅的名字,一声一声,带着他对温浅全部的臣服和占有,也带着得不到发泄的全部yu望和渴求,他的嘴唇迟迟流连在温浅的滚烫的肌肤不愿离开,他闭上眼睛,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品尝。
直到一路往下,他的目光凝在了温浅的嘴唇上,呼吸骤然粗重,程斯刻仿佛盯住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漩涡,多看一秒都将丧失自我,甘愿坠入未知的深渊。
温浅的唇珠小巧圆润,他从前只觉得温浅的嘴唇漂亮,现在却觉得这不单单是漂亮,更是诱人。
这样的形状,最适合被品尝,不是吗?
程斯刻的内心在歇斯底里地叫嚣,无数不好的念头在脑海里万马奔腾,欲望被理智狠狠压制,却更加触底反弹,那股力量大得他几乎要控制不住。
他的脖颈上凸起了交错的青色的脉络,一路延伸到被咬紧的牙关绷紧的下颚。眼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变得赤红,他的手下意识地用劲儿,使得温浅吃痛似的小声叫了一声。
而这么点细若蚊蝇的叫声却仿佛骤然绽放在程斯刻耳边的烟火,让他目眩神迷震耳欲聋,他的心跳以一种不要命不怕死的气势开始高速运转,让他几乎缺氧。
他忍不住了。
在缺氧到极限的那一刻他贴上了温浅的嘴唇。
那一刻绚烂的白光炸开在他眼前,心海掀起十米高的滔天巨浪,不由分说地将他彻底吞噬。
温浅的嘴唇因为发热的原因温度比程斯刻高上许多,那点温度几乎烫到了程斯刻的心尖上,他下意识松开了压制温浅的双手。
程斯刻被刺激的一机灵,却不知道下面该做什么。他从来没有吻人的经验,此时承受着道德和伦理的双重折磨,更是分不出心神来思考他应该怎么做。
亲吻就是这样贴在一起吗?如果是,那也很好,他喜欢和温浅肌肤相亲的感觉,就好像他们永远不会分离一样。
可他总觉得不止于此,没有理由地觉得不止于此。可他不懂也不敢再动,如果就到此为止,温浅就会什么也不知道,他不会知道他的小狗在他不清醒的时候向他偷到了人生的第一个吻。
就到这里吧,够了,该知足了。
程斯刻在离开温浅的嘴唇之前最后轻轻亲吻了温浅的唇珠,带着一只小狗十二万分的虔诚与珍惜。
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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