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势,彷佛要将沉越砸得粉身碎骨才能解气。
蒋丞吓得一把抱住沉渊,去抢他手里椅子:“大哥,大哥你别冲动,冷静一点,这东西砸下去真的会死人的,有话好好说,有话你和阿越好好说嘛!”
蒋丞不明白,沉越不是沉渊带大的吗?在学校的时候,沉越最爱将哥嫂挂嘴边,他是爱自己哥哥的,又怎么会将哥哥气到这个份上?
沉渊太愤怒了,蒋丞拼了命的拦,可还是没拦得住,沉渊反手将他往边上一拨,蒋丞踉跄地摔到在地。
眼见沉渊又举起了手,蒋丞不顾一切地提醒沉越:“阿越,快躲……”
哐当!
一声巨响,椅子飞出稳准狠地砸在沉越的腰上。
蒋丞难以置信地张大眼睛,冲着沉越咆哮:“你白痴吗你,不知道躲一下吗?”
刚才沉越已经站起来了,沉渊又被他死死摁住,他要是想躲,完全可以躲过去。
岂料,沉越却笑了,笑得疯狂笑极端,“他砸得好啊,我为什么要躲?”
扶着楼梯扶手,继续踉跄站起,强忍剧痛冲着沉渊继续挑衅:“来,继续砸,你今天最好砸死我。我就站在这,要是躲一下,就不是男人。”
“不是,为什么呀!”蒋丞真的不明白了。
在他眼中,沉越阳光朝气,不是不珍惜自己身体之人啊!
沉渊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沉越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双眼愤怒地喷着火,嗓音嘶哑:“小兔崽子,你以为我不敢是吗?”
那是他的妻子,他的嫂子啊!
他怎么能!怎么敢!
“你敢的,我知道你敢的,所以我叫你过来,不就是让你发泄的吗?我的手机里,已经留了遗嘱,遗嘱里说了,如果今天死在你手里是我自愿,不追究法律责任。”冷汗顺着沉越的额头大颗大颗的滚落,他的胸前后背都被疼痛的汗水浸湿了,他咬紧牙关强忍,颤抖地说:“大哥,我实话跟你说了,但凡你今天留我一口气,我都会爬到嫂子身边。”
沉越说,只要沉渊留他一口气,他就会爬到他嫂子身边。
蒋丞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想起了沉越总是喜欢牵着苏菁的手。
不仅如今,早上的他那么的颓废,可苏菁只是来了一会,他就好了。
难道说,沉越对他嫂子……
蒋丞终于明白,沉渊为何如此愤怒,也不敢再做任何阻拦了。
这事搁在谁身上,都会想弄死沉越,那可是他亲哥亲嫂子。
蒋丞赶紧从地上爬起,慌忙跑到门外,将电话拨给苏菁。
苏菁刚到家,以为沉越又折腾着找他,开口便是:“蒋丞你别担心,阿越那伤是装的,不用管他。”
“不是的嫂子,出人命了。”蒋丞吓得全身发抖,焦急地说:“大哥和阿越打起来了,你快点过来看看啊!”
沉渊和沉越……打起来了?
苏菁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迅速反应过来,猛打方向盘,车子‘飞’一般地冲出了海景房。
沉渊被沉越气疯了,他说,他爬也要爬到苏菁的身边。
他是他一手带大的啊,他怎么能这么对他!
沉渊重重一脚,踹着沉越的小腹,将他踹飞了出去,沉越的后狠狠撞在楼梯旁的盆栽上。
沉越好像听见‘咔嚓’一声,不知是肋骨断了,还是背骨断了。
他痛苦地缩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强忍疼痛,继续看着沉渊:“解气了吗?没解气的话,继续揍……”
解气是不可能解气的,沉渊冲回沉越身边,再度揪住他的衣领,将他高高举起,亦是拼了命的强忍,愤怒质问,“沉越,我是你哥!你的亲哥!”
“是,你是我哥,亲哥。”沉越痛苦地吸着气,疯狂的笑容中,突然带了些苦涩:“所以,我忍了十一年,整整十一年。”
他回视着沉渊的目光,嘲弄道,“大哥,你以为只有你爱惨了她,是吗?我跟你一样,也爱惨了她,我跟你一样的……”
他闭上眼睛回忆:“我至今还记得那一年,我们还住在老宅里。老宅前院种着浅粉色的蔷薇花,她穿着粉白渐变的裙子,扎着高高的马尾辫,她站在花架下擦着花叶上的灰尘,阳光在她的身上蒙上了一层透明斑斓的光晕,将她整个人融进了蔷薇花里。那时的她,美的好像一幅画,我一眼就爱上了她,我一眼就爱上了……”
说着,一颗眼泪顺着合起的眼角滑落,他的声音微微哽咽,难过极了:“我喜欢她的时候,还不知道她是你的女朋友,我不知道的……”
他出门了,在他喜欢上苏菁的第三个小时,带着他们父亲回家,说是要将他的女朋友介绍给父亲。
如果不是因为沉渊是哥哥,以他的心机手段,苏菁根本不会成为他的嫂子,只能成为他的妻子。
如果不是那晚失控拥有,他也许也会继续忍下去。
可是没有如果,他拥有过了,就无法再承受失去。
听着沉越的话,沉渊高高举起的拳头突然落不下去了,满眼都是震惊。
他从来都不知道,沉越竟然在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了苏菁。
他以为沉越对苏菁是那一晚的药物失控,因欲生爱,又因爱生了占有欲。
“两种解决方法。”沉越重新睁开眼睛,继续回视着沉渊的目光:“一,共妻,我不跟你抢丈夫的位置,你当丈夫我当情夫。二,你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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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你当丈夫,我当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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