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腊的严神里有位叫做那西色斯的神仙,他的美貌在众神之中是出了名的美艳,就连很多女神都比不上他,那西色斯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坐在湖畔边低头欣赏署自己美丽的倒影,然后听着众神仙们给予他的赞美,日子一天一天的近去,他停在湖边欣赏自己倒影的时间愈来愈长,日子久了他索性就住在湖边,不吃也不喝的只是一个迳儿看着湖里的倒影。
直到有一天,他猛然发觉他再也离不开湖里的人!已经深深爱上他自己的倒影时,他就纵身跳进湖里想与自己的倒影长相厮守一辈子后来神仙们在那西色斯投湖的湖边发现了一朵白花,这朵白花是由那西色斯幻化的传言就跟着传开了,这就是水仙的由来。
唐馨像只翩翩蝴蝶般在“阴阳”里来回穿梭着,她只是很甜美的微笑,然后将下午沙漠送给她的一大束花一枝枝分开的送给店里所有的客人。
“喏!送给你们,希望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她将最后第二朵桔梗送给了最后一桌的客人,一大束的花不多不少全都刚好分完,只剩下一朵水仙花。
她满意的回到吧台“给我一杯水。”
“给你。”沙漠早已替她准备好一杯干净的水,他将水杯推到她的面前。“我以为你会把这一整束花全都带回家去呢!没想到你全分给人了,真令我意外。”
“美丽的东西只有我一个人拥有,不如把美丽的东西让所有人分享还比较快乐,不是吗?”她笑笑,将手中最后一朵花递给他“喏!送给你,这朵美丽的花刚好可以配上美丽的你。”
“你的快乐可是建筑在我店铺倒闭的危机之上。”
“瞎说!送花的时候我都有偷偷观察每一桌客人的神情,我看到的都是一个个善良的眼神,可没像你说的大伙儿都仇视女人仇视得很的样子。”
“你有看过所谓的仇视的眼神吗?”
“没有。”她摇摇头。“不过我懂得分辨!你别看轻我。”
“不敢。”他拍拍她的头“好了!到后头去吧!一个女人待在我的店里让我很不舒坦。”
“是——”她拉长着音,不太甘愿的滑下高脚椅,临走前她将嘴凑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沙漠,你老实说,你的内心里有没有一点点的同性恋情绪啊?不然怎么会一个女人待在你的店里你就会浑身不对劲?”
“进去。”他眯起眼。
“看!你又严肃了!”她像是抓到他的把柄般大叫着。
“这不叫严肃,我这叫凶悍。”他一字一句的说着。
“哎呀!你竟然对我凶?”
“没错!你看出来了吧!”
“好呀!我现在就进去找阿海去!”
“想搬救兵?阿海没办法制我,所以你还是省省力气好了。”
“才不是搬救兵,我要去找阿海给我弄吃的,叫他给我店里最贵的餐点,好让你心疼。”
“呵呵!是啊!我好心疼。”
“哼!”唐馨对他做了个鬼脸,就走到后头的厨房去了。
在吧台前工作的沙漠替两桌客人送好调好的酒再回到吧台前,店门正巧被推开,一名穿着黑色线衫及黑色西装裤的男人走进了店里。
男人左手杵着拐杖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这吸引了沙漠的注意。
是他!终于让自己等到他了!
沙漠面无表情的招呼着男人“先生,你是第一次光顾本店吧?”
“是的。”
“请这儿坐。”他指了指在他面前的高脚椅“很抱歉,店里的空间狭小,座位的部分都坐满了。”
“没关系,我就坐这儿。”
“先生,请问要喝点什么?”
“随便。”
“那我就替你调一杯本店的特调酒。”语罢,沙漠就低下头熟练的在调酒杯内加入各式不同颜色的酒,利用颜色的混合与酒精的浓度比例调出了杯黑白相间的酒,他取了只细长的玻璃杯,将调好的酒倒进杯内,然后送到了男人的面前。“这这杯酒的名字叫做“阴阳”和本店的名称是同样的。”
“谢谢。”男人接过酒杯,品尝着。
“先生,请问用过餐了吗?本店还提供各式餐点可以让你尽情享用。”
“给我一份松饼。”
“好的。”他拿起与厨房相通的内线电话交代着厨房准备食物。
“听说你这儿是一间同性恋酒吧?”
“没错。”
“倒是挺干净的。”他环顾着四周,自始至终他的背脊都挺得梗直“看得出来你经营的手法很独到,同性恋酒吧很少像你的店这样安静、干净的。”
“谢谢赞美。”沙漠低头道谢,因为身体的摇动使得吧台上的小圆灯光正好打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相貌马上尽落入男人的眼底。
男人的身体一抖动,大大震惊的盯着沙漠不放,男人从未、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美丽的男人,即使是自己曾深爱过的人也没有像他一样的美貌,他的美丽是充满尊贵且不容侵犯的,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令自己熟悉,一种惺惺相惜的同属感让自己的心底撩起一波涟漪,他和自己是属于同一种人,就像自己深爱过的人一样。
世界之大,他寻寻觅觅了二十多年,终于让他找到了第二位和他属于相同世界的人。
“你叫做什么名字?”
“沙漠。姓沙,单名一个漠。”
男人掩饰住自己内心的震惊,但手中握着的酒杯还是掩盖不住的泛起阵阵波纹,这么巧?他也姓沙。“我叫做阴倪。”
“你好,阴先生。”
“你今年几岁?”
“三十五。”
“好年轻的数字。”当年他也曾三十五岁过,当年当年阴倪握紧了酒杯,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物,然后用力一甩头,当年都是那个女人的错!怪不得他!
他看了沙漠一眼,也许是移情做用,也许沙漠真的是他见过最美丽的男人,他的内心对沙漠起了发酵作用。
“还要一杯吗?”沙漠安静的已经又帮他调好了一杯“阴阳”并且将酒推到了他的面前。
“不用”
“先生,你的餐点送到。”唐馨清脆的声音在他们之间响起。
“女人?”阴倪眯起眼。
“阴先生,她是店内大厨的妹妹,常在店后帮忙打杂,这儿帮不过来时她就会出来帮忙一下。”沙漠淡淡的解释“你还不快进去!”
“是,沙老板。”唐馨瞄了眼阴倪,嗅出他们之间的不寻常味道,马上伶俐的点个头,就退进厨房去。
“阴先生,你请慢用,我还有其他客人,不招呼你了。”沙漠朝着他点点头之后,就忙着替其他客人服务。
整个晚上沙漠都没再和阴倪说到话,他忙碌的在吧台与餐桌间穿梭,时而发出淡淡的笑容,时而安静的凝视远方,大部分的时间他则是面无表情的做着店内一切琐碎的事情。
阴倪一整个晚上就坐在吧台前,喝掉一杯杯的“阴阳”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将视线随着沙漠打转。
一整个晚上,什么事也没发生,直到店打烊了,阴倪付了钱离开之后,还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沙漠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阴倪,关上厚实的铁门之后转过身,就瞧见唐馨直挺挺地站在他的后方,一脸无邪的看着他。
“原来你们并不认识。”
“我认识他就足够了。”
“来。”她伸手牵着他走到吧台,漾着水的玻璃吧台上放着一盘海鲜大餐,有龙虾、鲜鱼、蛤蜊,以及腌渍过的海带及一碗浓汤和白饭,颜色非常丰富也非常营养。
“这是干么?店里有吃的你不拿,还特地到外头买?”他的店里可没卖这份套餐。
“没浪费你一分一毫的钱,这些全都是你店里的食物,只是换个烹调方式,加上些变化,很容易就弄出一份好看又可口的餐点了。”她细声细气的道着“吃吧。”
“这些东西都是你煮的?”
她眨眨眼“不是,这些都是阿海做的。”
“阿海?他懂得做这类的食物啊?若是这样我可以改改店里的菜单了。”懂得变化的商店才能随时迎合消费者对食物挑剔的口感。
“慢点慢点,你如果只是想加这份餐点到菜单上我不反对,但若要我再多生出几样不同口味的新鲜餐点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比较好。”阿海从厨房里走出来。
“怎么?你不喜欢店里多些变化吗?”
“喜欢,能让客人尝点新鲜的食物有哪位厨师不喜欢的?”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但是若没有这位唐小姐在我旁边督促着,我根本不懂得将菜做适当的变化,别忘了,我只是个半出师的厨师。”
“督促?”沙漠不懂得这两个字的意思。
“是啊!这一整这餐点全都是她一道道手续仔细告诉我的,我除了动手煮成成品外,整个细节过程我的头脑完全没参与到。”
“你负责说,阿海负责做,”
“嗯,今天白白拿了你一大束花,我想给你一些回报,所以就要阿海弄道精致一点的餐点给你补一下。”
“真有心为什么不自己下厨?”
“为什么要自己下厨?”她像是听到一件惊讶的事般张大了眼“有能力的人不需要事必躬亲,只要指挥、耍耍嘴皮子就可以了不是吗?”
沙漠眯起了眼,这个论调基本是正确的,但他可从没见过哪个女人要洗手做羹汤给一个男人时是要人代为动手,而自己只站在一旁做指挥官就满意了的。
“这个女人的教育过程很奇特,她懂得事情绝对不比你少,不过她任何事都不肯动手,只肯用说的。”阿海小声的在沙漠耳边耳语着。
一开始要她帮忙在店里送餐点充当小妹时她还一脸不以为然的看着他说:“送餐点这样的事情不是我该做的事情,太低下了!”他听了下巴当场差点没掉到地上去。
“我看她的家人把她当公主一样教育着、宠爱着呢!”阿海又道。
“哦?”沙漠用着饶富趣味的眼神瞅着她。
“对不起。”她敲敲吧台的桌面“你们有秘密要谈吗?需要我回避时你们可以大方的说一声,我懂得怎么离开这里。”
“有秘密要谈的是你和沙漠才对,我进厨房去,不打扰你们。”阿海笑嘻嘻的丢下话,就走回了厨房。
“阿海刚刚跟你说什么?”她坐上椅子,直截了当的问着。
“他说你什么事情都不肯动手做。”
唐馨抿抿嘴,低应了声“这没什么,这些繁杂的工作不是我该做的事情。”
“噢?你从没亲自动手做过任何事情?”
“勉强算是。”她只有“上课”的时候有亲自动手做,不过她将这些事情当做是学习,称不上是工作。
“原来你只懂得纸上谈兵啊!难怪”
“别污辱人,我能做得比任何人更好。”她抬抬下巴。
“那为什么想报答我的餐点你却要假手他人?大没诚意了。”
“我开口指使人就足以表达我的诚意。”她的教育里只有大事情才需要她亲自动手,一切家事她只要懂得指挥、调度跟做检查的工作即可,她若动手去做这些事情,只是污辱了家里专做这些活儿的仆人罢了!并没有什么益处。“你若不满意,你可以不要吃。”
“白白浪费这些美味?只为了你没亲手烹调吗?呵!我不是这么吹毛求疵的人。”以着上流社会的家庭来说,仆投成群的环境里她若是有这样的观念并没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一个真正的千金小姐确实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足以表现她想回报人的诚意了。
光是由这点来看,她的来历显然不小。
他拿起刀叉开始享用美味。“嗯,很好吃。”
“谢谢。”她绽开笑容,注视着他一口一口地吃着食物。“今天晚上你一定很累,对吧?”
“你从哪点看出来?”
“你板着脸,装着架子一整个晚上,我想不可能不累吧!”她可是在厨房里偷偷瞧着他一个晚上呢!
“嗯哼!”他嘴里塞着食物。
“那个男人对你而言很重要,对吧?”她猜着。
“没错。”
“他伤害过你?”
“是的。”他从不在任何人面前承认,但在她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他不想也不敢去隐瞒任何他内心的想法,因为他知道她能一眼就看出他所说的是真是假。
“我想他一定伤得你很深。”
“你怎么知道?”
“你看他的眼神啊!虽然你今天晚上装着架子,摆着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模样,可是你的眼睛却骗不了人唔,该说骗不了我才对,只有我才能看到你一整个晚上都用着仇视的双眼盯着那个男人看。”她咋舌“我很庆幸自己不是你仇视的人。”
她可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充满仇视的眼神,那种诡谲阴沉得令人发毛的眼神若能幻化成利剑,绝对可以令人万剑穿心。
“为什么只有你瞒不过?”他笑笑,这小女人自大得很呢!
“我是你的公主啊!王子和公子是心连心的,你的情绪就是我的情绪,我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你的心情?”
“噗嗤!”他爆笑出声“小姐,拜托你,当你在说一件足以表现你的智慧以及成熟的话题时,不要从中穿插一句幼稚的话。”
“这不好笑!”唐馨板起脸“我希望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就像公主般高贵。”
“对不起。”
她点点头,接受了他的道歉,并且拉回了话题“不过我想你会伤他更深才对。”
沙漠不答腔,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你是有计划的,虽然我不清楚,不过我相信你的计划一定会成功。”
“呵!这是你对我这位‘王子’能力的信赖吗?”
“不是,是我从那个男人看你的眼神里看出来的。”
“噗嗤!”他又笑出声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过,他的眼神你怎么能看得出来?难不成你也是他的公主?也能感受到他的情绪?”
她不客气的敲了一下他的头“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一整个晚上都用着充满‘色情’的眼神盯着你牢牢不放,来你这儿的客人全都是同性恋,想必他也不例外,在初见你过人的美艳之后,我看他早就已经把你当成是一只‘肥羊’,准备要要饱餐一顿了。”
“肥羊?”
“是啊!你是肥羊,他是饥狼。从今天开始你最好小心点,不然你的贞操说不定随时在他‘饿狼扑羊’中葬身。”
“呵!你是不是在吃那个男人的醋啊?”
“没错!瞧他这样色迷迷的盯着你不放,我就恨不得挖掉他的双眼!”她倒也坦白。
“呵呵呵!在你的字典里肯定没有害臊这两个字,什么话你都敢说。”
“把自己心底的感觉让自己喜欢的人分享,没什么好害臊的。”她别过脸。
“现在你若会觉得心里不舒坦,最好调适一下。”
“为什么?”
“如果你的推测是正确的话,日后你会看到这对色迷迷的眼睛的机会可多着很呢!不好好调适,你肯定会气出病来。”
唐馨噘起嘴,心里不快得很。
“那个男人叫做阴倪,记着他的名字,往后你们会很常见面。”沙漠牵起她的手“他对我而言,非常重要。你曾经说过你在我的眼里看到孤单、寂寞、悲惨、伤心,而这些全都是他送给我的礼物,现在该是我还给他谢礼的时候。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好久好久了。”
沙漠倾向她,贴靠在她的肩胛上,闻着她的轻香,心灵渐渐平静。
接下来的日子或许会更苦,带给他的伤害会更深,但他已经准备好要开始迎战了。
下一步,他该回英国了。
唐馨坐在飞往英国的飞机上,她的身旁坐着的是从一上机就倒头呼呼大睡的沙漠。
才几个小时的时间,她就离开了香港的土地,只因为沙漠一大早连头发都还来不及梳理,就跑到她居住的饭店敲着她的房门问她“你愿意陪我去英国吗?”
简短的九个字,她就整理了简单的行李,留下字条给还在隔壁房间沉睡的花姥姥交待她的去向之后就跟着他上了飞机。
真是脸红呀!人家只是问她愿不愿意陪他去英国,又不是问愿不愿意嫁给他,她就一头热,兴奋地跟着来了,真是贻笑大方。
“你究竟是喜欢我呢?还是不喜欢我呢?”她小心地用手指梳顺他盖在额前的发丝,低低的问着。
她看不出他心底对她的想法,但她却非常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和他之间是有条细绳在冥冥之中将他们两个人系在一块儿的,最初和他在一起时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引人记忆的画面,但她却记住了,而且能在不知不觉当中感觉到他心底的思维,能了解他眼底的感情、能知道他每一句、每一字话底下的真正意义,他过人的美貌与不凡的气质让她迷惘,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令她印象深刻,她相信不需要她去发掘,他只需站在人群之中绝对是最出类拔萃、众人注目的那一个,但是——他对她而言不止仅于如此,还有一些特别的情愫包含在其中。
就像是她小时候从母亲那儿听到的故事,沙漠和她从小幻想到长大的沙漠王子是相重叠的,她认为沙漠王子该有的相貌、气质、谈吐、个性全都和沙漠相仿,因为如此,她对他动情其实并不令她讶异。
但是他呢?他对她的感觉呢?她写信他是她的王子,那他呢?他会认为她是他的公主吗?
“小公主,盯着我瞧做什么?”沙漠微张着眼,伸了个懒腰。
“沙漠,你会爱上我吗?”
“你想知道答案吗?”
“是的。”
“为什么?”
“我不喜欢感情这样暧味不清,我想知道你对我的感觉、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有可能喜欢上我、我想知道你的一切一切”她道着“感情是双向的,对于一个不可能喜欢上我的男人,我不可能忠诚而且义无反顾的继续爱着他,我宁愿孤独一生也不愿意为情痛苦一生。”
“你不是认定了我是你的王子?”
“是的,我认定了你。”她理智的说着“但你不一定认定我是你的公主啊!”“在所有的童话故事里不是所有的王子和公主都会结成连理吗?那你何需问我?”
“不,并不是所有的童话故事结局都是完美的。”她摇着头“小时候被父母亲宠爱着的我就像个小公主,那时我一直深深相信公主一定会有个幸福美满的结局,但是等到我长大了,读到了一些结局并不完美的童话故事之后,才发现到原来并不是所有的公主都有着幸福美满的结局,也不是所有的公主都一定会嫁给王子。”
“从小到大,我接受的教育和公主并无两样,我相信我是善良的、美丽的、可爱的、温柔的、贤慧的,童话故事里公主该有的优点我都拥有,当然——故事中属于公主的另一面没被描述出来的性子我也拥有。”她挺直背脊“我有我的骄傲,不爱我的王于我绝不留恋,你懂吗?”
“我懂。”
“好了,话题扯远了。告诉我,你有可能爱上我吗?”
“我说过,你是个迷人的女人。”
“我要的不是赞美。”
“我有可能爱上你,事实上,我已经有点爱上你了。”
“喔?从什么时候?”
“从——”他想着,脑子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相见时,他握着她的手时所感到的酥麻感觉,他一笑,那个时候他不是就被她“电”到了吗?“从你推开‘阴阳’的大门,唠叨着这样厚重的铁门不适合女士使用那一刻起。”
她掩饰着内心的雀跃“希望你不是安慰我。”
“我沙漠从不安慰任何人。”他哼着,他也有属于他的骄傲,他的地位一向高高在上,像他一如王者的男人怎么可能去安慰人?
她抿嘴一笑“我能靠着你吗?”
“当然。”他将她拉近自己,让她靠在他的胸前“休息一下,到了英国我们还得转搭另一班飞机才能到达目的地。”
“我们要去哪儿?”
“我的出生地。”
“喔?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什么样的地方?他思考着,赫然发现打从他十二岁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仔细地用心去观察他的家了,他对那个家的记忆只停留在十二岁以前,那个充满愉快的童年。
“那是个有着很宽阔的土地,遍地植满了草地,有花、有树、有小溪、有凉亭、有花屋、有雄伟的宫殿式建筑、喷泉还有能眺望到远处大海的阳台。”
“沙漠.你有个很棒的王国呢!”她想像着“光是听你的描述我就能在脑海里绘出一张好美好美的图画,我能闻到草地的清新味儿、花朵的芳香味儿、大海的咸味儿,听到小溪潺潺流动的声音,看到喷泉向上喷流的美景,真美。”
“你把它想得太好了!”
“会吗?我只是照着你说的话去绘图而已呢!”
“那儿只是景致美,生活在那儿的记忆却是残酷的。”十二岁以后他所受到的一连串打击,远远超过了他在十二岁以前所拥有的美好生活。
“你在那儿学会了严肃的,是吗?”
“我在那儿学会了很多东西,不仅是严肃,还包括了伤心、仇恨、敌视、回忆、孤单、寂寞、世故、城府我学到的东西太多了。”
“你眼里盛着的全都是在那儿学到的?”她怜惜的轻抚过他的双眼“闭上你的眼睛,让我来当你的双眼,将你学到的东西全都遗忘,我来教你新的、偷快的东西。”
沙漠真的闭上双眼,双手轻轻地拥她在怀中“教我吧!也许只有你能净化我的心灵,让我忘记那恐怖的一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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