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河喘着气,艰难的支撑着从病床上起身,心脏剧烈的震动着,冷汗沿着眉梢凸起的骨骼滑下,他甩了甩发晕的脑袋,一把掀开被子,赤脚走到窗边,用力推开了病房的窗门。
热风忽然一下全部都涌了进来,把窗边的帘布吹得狂舞,修长的身影默默的立在窗台边,风从敞开的领口、赤脚的裤腿上灌了进去,吹得蓝白交加的睡衣胡乱的摆动着,他眉头轻蹙,一半脸陷入了阴影里。
隋昭昭打完水一进来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你醒了?”
骆清河听到了声音回过头,他记忆还停留在邻居女孩进来要鸟的片段上:“你怎么在这?”
隋昭昭很明显的松了口气。
“你突然昏迷了,医生说是低烧加上太久没吃饭。”
“你担心什么?”骆清河一贯看得清人的情绪。
“我怕你讹我。”
“……”
骆清河的视线停留在她握着保温杯的手腕上,黑色的细绳系着一颗状似兽类的弯月尖牙,他昏迷里颈侧的皮肤偶尔能感觉到被尖锐又带着圆润感的东西数次划过,想来就是这东西。
“喝点水么?”
“谢谢,不用。”
空气中是一种和谐的寂静,静得连隔壁的病人聊天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点医院的人不少,来来往往的人从病房门口路过。
“十三号床那帅哥你知道伐?”
“就那个被女朋友背到医院来的?”
“哎呦可不是吗,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睡衣呢,好像是在床上那什么的时候做晕了!”
“我说呢,你看见他黑眼圈了吗?这得是多虚才被女朋友扛到医院挂葡萄糖。”
“别说了别说了,本来男的就好面子,真是可惜了大美女。”
两人路过甚至还欲盖弥彰的往病房里瞅了一眼,生怕这边的气氛不够尴尬。
隋昭昭:……
“女朋友?”好面子那男的扬眉,说出来的话像是一字一句一个标点符号从嘴里端端正正的挤出来的一样,“我没听错吧?谁做晕了?”
他那张疏人于千里之外假得不行的面具总算是裂开了点缝。
隋昭昭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变得复杂而多彩,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三次张口而一言不发,第四次是真诚的从头开始做解释:“是这样的,把你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家问什么情况,我就说在家里摸鸟的时候突然就倒我身上晕了。”
“……你有跟人家说摸的鸟是一只纯种黑八哥了吗?”
“啊?我还要解释这吗?”隋昭昭瞪着清澈的眼睛发问。
“那你是怎么想到给晕了加一个摸鸟的前提的呢?”
“万一你对鸟毛过敏呢?”
“行了。”骆清河捏了捏眉心,紧急打断,“别再谈这个了。”
“骆哥!听说你那啥的时候晕大美女床上了,”门口火急火燎的出现了一个火红夹克男,紧张的大吼道,“医药费还是美女垫付的!那你人没事吧?”
骆清河感觉他额头上的青筋都要跳不完了:“王筱竹,你只问最后一句就行了。”
第6章 第六章
“还有,为什么你不接我电话,你这地址真不是我给王青松的,虽然他名义上是我哥,但我跟他恩断义绝已经很久了!”王筱竹提着一篮水果就搁在床头的小桌上,嘴里絮絮叨叨,“而且我是真有要紧事……”
余光看清楚大美女的脸,王筱竹瞬间停顿了一下,语气陡然加重:“我草,隋昭昭!”
隋昭昭也大惊。
他瞬间喊道:“你不是跟我说你病入膏肓,两条腿都不能打弯,租的轮椅被金毛咬坏了,用手爬过来动物园都要下班了才含泪向我请假的吗?”
骆清河在旁边一言不发,但从鼻腔出了个冷笑的音。
这种理由也就只有你个傻逼会信。
隋昭昭在听到老板熟悉的声音的那一刻就知道大事不妙,就连她这种厚脸皮的人都对自己的三百字休假理由感到羞耻,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王筱竹就总结假条核心思想直接这么念出来了。
“老板,你听我解释。”隋昭昭深刻意识到编一个谎话就要编一辈子谎话来圆这个至理名言。
那边骆清河已经慢条斯理的剥开了一个橘子,悠哉悠闲的躺在一边看戏。
王筱竹木着脸站着,满脸“你接着编”的恐怖表情等着她。
隋昭昭的脸上表演出了内心无数次的犹豫和挣扎,她神色一顿:“其实,你也听说了……是我男朋友他……哎!这事也怪我不节制……你就别问了!”
“……”
“……”
骆清河手里刚刚掰下来的橘子掉到了床上。
她一句话两次停顿,恰到好处的饱满了整件事情的情绪。
“你的意思是?”王筱竹从一个盛气凌人抓到下属偷懒的老板,摇身一变成了小心翼翼的吃瓜人,“骆哥那里……”
他话刚问一半,骆清河手上剩下半个橘子就砸到了他身上,脸色阴沉:“你想死吗?”
隋昭昭飞速的剥了个橘子塞到骆清河嘴边,一边对王筱竹说,言辞恳切:“都是男人,有些事明白就好,别瞎打听。”
橘子那股香气瞬间冲淡了病房内的消毒水味,如镰刀弯月一般的兽牙碰到肌肤的感觉比昏迷的时候更加清晰。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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