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hael，你好像最近心情不错？”，开完会，徐婷喝着孟言请的咖啡说道。
    “这么明显？”
    “哇，你之前什么时候请我们喝过咖啡，而且还是最近年轻人里面很火的这个牌子，一看就是哪个小姑娘推荐给你的。要我说肯定是因为感情生活顺利才心情好的。”
    孟言收起电脑，“嗯，确实……，不过也没什么，就是这周带女朋友去见了爸妈，分别了挺久的，现在总算是确定下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和法务部这一年度回款指标超了30%有关，原来真的只是个人感情问题，哈哈，那当我没问。”
    孟言知道徐婷指的是什么——年度回款超标，法务部是应该被奖励一下，是不是可以去申请下奖金？
    奖金的事情落实好了以后，徐婷立马安排了饭局，请方宜超和宁理理去单位旁边那栋楼里的日料店去吃。
    当然，孟言也会出席。
    “理理你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咱们报公帐。”，徐婷和宁理理也比较熟悉了，有时候老板不在的场合就会直接叫她理理。
    “鳗鱼饭定食，还有一份烤多春鱼，我就这两个就好，谢谢徐婷～”
    “那我就来一个和牛定食。”，方宜超直接选了价格贵的，不多挑剔。看好文请到：popowenx ue.c om
    “方律师你可真不客气，那我也要一份鳗鱼饭定食好了，再加一份烤牛舌。”，徐婷是这家店的常客，这里的和牛她是领教过的——不太行，估计是河南的牛。
    “michael今天来吗？要不要给他也点一份？”
    “让他来了自己点吧，说一会就到。”
    宁理理竖了竖耳朵，之后已经很少在周五开会的时候碰到孟言了，估计他也是刻意避开，怕她尴尬。
    M-【还想吃什么？一会我来点。】
    手机上收到了消息。
    趁着方宜超和徐婷聊着天，宁理理翻看了下大众点评上排在前面的几个菜，发了过去。
    M-【这家牛肉不行，叁文鱼甜虾还可以，我一会再点个拼盘】
    Lily-【真的是报公帐？不是你私人小金库？】
    M-【一会要开单位抬头发票的】
    Lily-【啧啧，奢靡】
    说着话聊着天的时候孟言就过来了。
    “一份炒乌冬，再加份刺生拼盘，四个焗蟹煲、一份鹅肝寿司。”
    “不愧是领导，大手笔啊。”，徐婷最近越发觉得michael是个好领导，看来朋友之前说的这位领导不好相处都是误会、误会。
    “我也是蹭一下你们法务部的津贴吃饭，不用客气，反正审批权在我这。”
    蟹煲全是肉，还不用自己动手剥壳，属于宁理理嘴里听话又懂事的菜了，鹅肝寿司也是这家的招牌，还好小小一份正好切成四个寿司，不会太腻。
    最后除了吃着全熟和牛定食的方宜超，其他人都很满意。
    “哇这家的牛肉简直了……哪有这么老的。”
    “是不是，我就说，不在推荐菜里一定是有原因的。”，每次点单前必看其他人评价的宁理理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饭桌上孟言主要还是和徐婷、方宜超沟通，宁理理就顾着吃，刺生拼盘的叁文鱼正对着她，默默地干光。
    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的口感，还有呛口刺激味蕾的芥末酱油——好吃！
    孟言推荐的甜虾她也吃了好多，确实爽口清甜。
    只要不用自己花钱又能吃得爽的饭，就是好饭～
    晚些时候宁理理和方宜超分别后照旧等在了咖啡店门口，还好不是一个单位的，不然也是会担心被同事发现。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外企是不是有那种……规章制度，不能和供应商有特殊关系？
    “男女朋友的关系暂时还不用上报，我又没通过什么途径给你输送利益——你是在我来之前就一直处理公司案件的好吧。”
    孟言敲了敲宁理理的脑袋。
    “那、那以后……”
    “所以我才让你学点东西跳槽啊，而且你目前这个律所……怎么说呢，做案子可以，但这种商账催收对能力没什么提升，而且很吃客户。我作为客户来说是挺满意你们的，但作为男朋友来说……有点担心。”
    “哼……担心以后我养不了你嘛。”
    “确实，现在要想靠你，难……不过律师这个职业越老越吃香，熬死那群老的就轮到你们了。这不比程序员要好，程序员35岁就要被裁了。”
    “瞎讲，35岁黄金时刻好嘛。事业的第二春。”
    “那是失业的第二春。第一春在应届毕业的时候，第二春就是35岁，考公都不行。”
    “……你是说我现在还能去考个公？”
    “法院检察院？还是工商？你可以考虑下，纯律所背景的竞争力不强。”
    成人话题让宁理理每次都很心痛——男怕嫁错娘，女怕入错行啊！
    到家以后，她乖乖坐在沙发上打开了孟言从朋友那里勾兑来的美国律师执照考试材料看了起来，不管能不能考过看看巩固下英语能力也是好的。
    “去书房看，给你开了空调。”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又回到了父母给你创造良好的读书环境但你死活读不进去的日子……
    看来要有一些生活的压力才行。
    她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库，从业5年存了有20万，毕竟前几年入不敷出这两年才有些余钱，还有个十万在股票基金里，亏的亏死的死，所剩不多。除去一些非正常途径偶尔来的钱估摸着散落在各个角落里加起来还有个10万，她又打开自己的加密货币，瞅了一眼……
    好像多了个0，她再数了数。
    2万变成20万了。
    这还只是她没有做合约杠杆只买了币的结果。
    啊，好可惜，早知道就往里扔10万，现在估计就是100万，加上合约杠杆可能就千万了——
    “在看什么？”
    孟言端着牛奶过来查岗。
    “我之前买的数字货币翻了10倍……”
    “哦，那你现在是觉得买少了？想往里再投一点？”
    “……”，宁理理纠结了一下，“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之前应该狠狠心扔进去10万，没了也就没了，赚了就是100万。”
    “嗯哼……算你还有脑子。这种东西确实能一夜暴富，但——也有很多人一夜倾家荡产，背了一身债。如果你不混币圈，就当玩玩吧，别上头。”
    “我知道的，我有个同事……一年亏了十几万，赚的钱都搭进去了，她就是……赚了一点就想赚更多，就开99倍杠杆往里扔钱，最后……反正这个就是一个投机，风险很大。”
    “怎么突然开始看这个？你想用钱？”
    “……我就是，想看看手上的钱够不够买个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