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渔倒是微微吃了一惊。原本以为这位年轻导演会像如今多数的新锐导演一样,先锋派,追求独树一帜的风格,喜欢意识流叙事,听到的却是一个很朴素的故事,有一点乡村情调。
宋梓谦察觉到他有点心动,笑道:“我们小成本电影,晚老师加入的话,我就再多投点钱。”
邵梁也在旁边笑道:“听你这么说,我也想跟一点了。投给晚老师,是稳赚不陪的。”
晚渔没有答应下来,让他把剧本发给他,又有点担忧,道:“我这段时间的合约有点敏感,你们什么时候开拍呢?”
宋梓谦道:“导演人还在英国,等他毕业回来,大概是几个月以后,不会受影响。”
晚渔听说是英国,又是导演,有点警惕,问:“你怎么认识他的?”
好多年前,晚渔在英国学表演,宋梓谦读商科时,两人通过宋雨樟认识。
宋梓谦当时的男朋友读导演系,三个人经常见面。
期末,他请晚渔拍一个短片,宋梓谦也掺和进来,玩一样做制片人,最后那个短片竟拿了不少奖。
这位导演才华横溢,毕业后去美国工作,慢慢有了名气,虽然宋梓谦与他分手,但一直与他们保持联系,直到两年前,他的尸体被发现在他家的浴缸里,死因是药物滥用。
晚渔日程排得太满,抽不出空,错过了他的葬礼。宋梓谦虽然与他分手多年,但还是飞了半个地球,去送了他最后一程。
宋梓谦被戳破,有点心虚,道:“他说,大一时听过andrew的讲座,非常崇拜他。后来在那个短片里看到了我的名字,就想试着来找我,说不定我会对他的剧本感兴趣。”
晚渔也不明白宋梓谦对那位死去的前任还有没有感情,只能说:“哦,好吧,你开心就好。”
宋梓谦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所以,如果你能与我们合作,对我来说也是非常有意义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邵梁转了一下杯子,手指摩挲着冰凉的杯壁,想,他倒是多余的那个了。
他笑了一下,很识大体,没有说什么破坏气氛的话。
晚渔此次外出度假,请小吴向公司报备了。
他呼吸到山间的新鲜空气,情绪有些好转,心平气和地给秦姐打电话,提出想要做一次直播。
秦可欣困惑道:“可是,有什么意义呢?”
晚渔说:“就是想和粉丝聊一聊。关心我的人或许会感觉被欺骗、被隐瞒、被伤害,和我一样很不好受,我想,直播的效果会比官方的文字公告更好。”
秦可欣被堵住了,说:“好,我来安排。在公司吗?”
秦可欣说:“你正好来一趟,我们好好谈一谈。”
晚渔不急,道:“在公司直播太正式,我可以在这边做,设备用手机就可以,更真实一些。”
秦可欣对他没有办法,道:“好吧,那你还需要什么?化妆师?或者要提前拟脚本吗?”
晚渔道:“都不用。”
秦可欣苦笑:“那你就只是来通知我一下。”
晚渔补充说:“也不用提前宣传,低调一点就好。”
秦可欣欲言又止,晚渔知道她在担忧什么,道:“放心,我不会说不该说的话。”
到了周五,宋梓谦带着晚且舒去附近的马场玩,邵梁主动留下来帮忙。
虽然晚渔强调了不用别人,小吴还是带了两个技术人员来,以防设备出现问题。
五点多,晚渔就在房间里做好了准备。本来不想化妆,但小吴说他气色太差,在灯光下惨白得吓人,会给人一种他最近过得不好的暗示。
明星们往往只有犯了大错,公开道歉时才会纯素颜,营销自己的憔悴与疲惫,靠卖惨博同情,以示悔改,征求原谅。
小吴强调:“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最多是占用了一点公共资源。”
晚渔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化了淡妆,补了很浅的腮红和口红,瞬间容光焕发起来,邵梁在旁边看得一脸惊诧。
傍晚六点,直播准时开始。
尽管没有提前预告,但晚渔两小时前发了微博,收集粉丝问题,评论区就有人猜到他要直播。
他一开直播,开场打了两句招呼的时间,在线人数就过了百万,悄悄爬上了热搜。
学校里,不少老师是晚渔粉丝,立刻将直播链接转进小群,还特地艾特了陆老师。
陆观野工作、做饭、健身、遛狗,很正常地过好每天,如今也平静下来。
想起周一半夜,当面痛斥晚渔,也曾有点后悔口不择言,把话说得太重。
尤其是星期二,他从学校下班回家,开车进小区时,晚且舒认出他的车,朝他招手打招呼,他停下车,打开车窗。
晚且舒身边跟着一个陌生女人,陆观野以为是晚渔口中的姐姐,但年龄看起来很轻,一时不知如何称呼。
小吴听到晚且舒叫陆老师好,戒备的神色松懈下来,鞠躬道:“陆老师好,我是晚渔先生的助理,您叫我小吴就好。”
陆观野有点别扭,明白自己确实误会了晚渔,说:“你好,你们去哪?要不要捎你们一段?”
小吴也不客气,笑道:“妹妹说要去超市,我对这周围还不太熟呢。”
她们坐上车,陆观野又掉头开出去,后视镜里看到晚且舒眼眶红红的,忍不住问:“你们还好吗?”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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