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后的生活没有太多变化。
基地百废待兴,异能区管辖格外严格,外出的娱乐活动几乎没有。妙妙起先还会去男友家拜访,可他分配到的这间出租房阴暗窄小,被褥也老旧单薄,现今天气渐寒,风透过合不拢的窗户往室内一吹,冻得人手脚冰凉。
即使男友长得再沉鱼落雁,光看脸也没法取暖。
而哥哥刻意避开妙妙,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正好方便她带男友回家住。
所谓人靠衣装,穿补丁旧衣的无名已然足够赏心悦目,他换上修身西服后的模样更是清俊得令人食指大动。
于是无名刚系好的领带被妙妙抓皱了。他戴了装饰性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依然冷淡沉着,用解开的领带顺手绑住了妙妙的手腕。他抚弄着她大腿根软肉的时候,问她同居的男人是谁。
身高身形都极其相似,以致于这家男主人的衣服对他而言很合身。
妙妙说:“我哥。”
她被按着坐在无名的性器上,阴阜被蹭磨,黏滑声响被裙摆掩盖。
男友的性欲颇为强烈,有时她一觉醒来还能感受到体内被碾磨的饱胀感。不过他是那种很少在脸上表露情绪的类型,就算射精时神情也有点冷,光看脸不像是肉欲深重的性瘾患者,反倒像是看待人体毫无波澜的平静医生。
她偶尔以为无名的生殖器像是某种外置器官。他情感淡薄、物欲浅得几乎察觉不到,只有这根性器随时随地都能起反应,射了很多依然不知疲倦。
有次在书房里做爱,他蒙住了她的眼睛,在脖颈落下亲吻时他的头发传来熟悉的洗发水气味,妙妙问这是什么,他回答说刚才用了你哥哥的浴室。
无名穿着哥哥的衣服,含着她的唇舌舔吮,轻声问她和哥哥多久做一次。
她被亲得头晕眼花,迷迷糊糊说最近没做过了,话出口才意识到不对劲,慌乱中想高声反驳又被他的深吻堵得只能咽下话语。
“没关系,”无名说,“我不介意。”
他略微思索,以异于常人的平静道:“你最近对我产生了腻味,是否出于关系平淡的原因?下次能否请哥哥过来一起?”
妙妙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扒下眼罩,含混问了声:“什么一起?”
无名抚摸她的小腹,隔着一层皮肉,里面稳稳当当塞满了他的性器。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怜惜得近乎怜悯,又仿佛只是她的错觉,而他的嗓音一如既往悦耳:“我可以和他一起满足你的身体。”
妙妙:“这个不好笑。”
“为何要否认?”无名说,“你对我一见钟情,便是由于我与你的哥哥有些相似之处。当我模仿他的时候,你的性快感涌现得更为强烈。”
妙妙不说话了。
无名这些话不是为了指责,他也没有半分被愚弄的痛恨,他只是在陈述事实,并且给相爱的伴侣提供一个可供参考的建议。
妙妙拒绝了这个提议,于是他善解人意地不再提起。
……
冬去春来,妙妙饱暖思淫欲的散漫生活终止于一则传遍基地的消息。
邪祟进化了。
自从末世降临,邪祟进化论甚嚣尘上,不过以人类科技大多数被摧毁、只能依附异能维持体面的现状来看,对邪祟的研究也始终踌躇不前,猜想假设大多没能落到实处。
邪祟有强弱之分,污染有程度划定,但总体模糊难以分辨,众人对邪祟的认知局限在混乱无序的食人怪物这方面,直到令人错愕的事发生在了现实中。
有邪祟在实行群居,它们之中诞生了语言,它们学会了交流沟通,学会了打磨工具,学会了圈养牲畜。
邪祟饲养的牲畜就是活人。
成群结队的邪祟攻破了一座幸存者基地,中老年人和大部分年轻人都成了锅里的肉食,剩下的活人被关起来驯养。
这则消息对妙妙而言还有另一部分值得注意的内容。
这个沦为人间炼狱的基地正是秦兼管理的那一所。根据死里逃生留着最后一口气的传话人所说,他们的基地之所以沦陷得如此快,就是因为秦兼的里应外合。
秦兼背叛了信赖他的下属,背叛了敬仰他的民众,背叛了全人类。
这个传话之人请求海岸基地清扫邪祟,除去秦兼,他说完这恨得咳出血沫的话就咽了气。
之后是各大基地首领的协商流程。虽然当今时代通信不便,但事出紧急,这些身居高位的人也没有扯皮的时间,仓促之间定下了共同出力的决议。
海岸基地首领请出的是世上最强的异能者,也就是妙妙的哥哥李玄晖。
雾蒙蒙的清晨,妙妙跟着哥哥一同出门。两人相顾无言,尴尬气氛一路持续到停车场。
在车里,妙妙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她的男友穿着一身造型奇异的装束,古典宽袍大袖的款式又印有繁杂绮丽的图腾花纹。
无名那张美丽出尘的脸被衬得更不像凡人了。他无论对谁的态度都称不上热切,平淡地自我介绍说他是此行的导游。
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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