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适，与，不适
    风抚历3578年，盛夏当照，各个工业区气温格外炎热。厂区大院的家属们，都逗留在有中央制冷系统的运动馆中，打地铺乘凉~至于厂内的那些奥法师们，则是根据厂区生产产生的工业余热，以及城市水泥房屋对阳光的吸热性，在城市诸多的平衡体系中，额外统计了多种需要注意的事项。
    在明年的城建规划中，要在上风口规划一片湿地，同时要在厂区间隙安排人造林。
    卡瑞特在阐述可协调概念时，已经充分的将工业的规模发展和“协调”这一概念融在了一起。所以大型城市规划要符合“风水学”。
    光照、以及建筑中的空气循环，能确保各个地区的量子信息保持平稳。
    ……
    在鲜歌领，天坛，中央数据中心。
    卡瑞特正在调出自己的系统记录多类型数据，尝试与过往的经验体系进行对接，找到属于自己的特色发展道路。
    例如空间这个规则，卫铿自然借鉴了空扭位面的研究经验，两个位面之间的一些常数有所差异，公式上多了几个变化值。
    但把握了这个位面的空间公式，不代表“空扭位面的剑士体系的经验”能完全在奥法世界中应用，只能部分利用。因为其他要素同样具有竞争力，会对其产生影响。
    ……
    空扭位面上，提取时间的量是非常困难的。所以在剑士体系上基本不用担心空间穿梭的过程被拦截。空间交战有，也唯有运算的预判这一种方法。
    但是在奥法位面中，是有以太界倒影的。同时，让“时间静止”和“空间扭动”的难度是差不多的。所以在八环以上，涉及到空间的魔法是可以防御的。
    如果仍然妄图利用高速折跃的经验主义作战，会一头栽入对手奥法师的针对中。
    ……
    目前，卫铿仍然是以防护和预言系为主。高大的各项工业设施上，高高挂起“苟”字诀，来应付诡谲中的各种不怀好意。
    空间锁，防护系八环魔法，可封锁半径七米的区域，阻止心灵传送和位面旅行。
    今年卫铿给每个钢炉，化工反应炉，以及重要能量交换区域等上千个地方都完成了这样的高阶防御术式！哦，这是背靠能源站（法师塔），标准化施工的步骤之一。
    目的就是，防止这个世界某些眼红的奥术师来搞破坏。
    别以为没有人来破坏，在这一年里，卫铿逮到了四个施法者，他们有的是派动物替身，而有的是控制阴影潜入。
    都是那些四环、五环的法师。
    这些年轻的奥法师们仗着自己超凡，对工业区内都是些大量凡人而有所忽视。听了某些势力的怂恿，直挺挺的冲进来了。
    结果一个个都被卫铿反咒警告~
    ……
    卫铿送给这些“不速之客们”的礼物都不是什么严重的咒法。
    有的是毛发永久石化术，使得毛发变得非常脆（告别秀发永远光头），有的是成瘾术，看似都是一环二环的法术，但每一项体现“卫氏留坑”的特色。
    正常的这类恶作剧级的咒术，中阶奥法师可以用药剂术，以及咒术反解来解决。但卫铿的反咒，不是标准法术。
    卫铿的咒术不仅仅在表现形式上有所创新，而且有着新颖的加密手法。
    例如石化术专门针对毛囊细胞，在相关的量子信息上，就有非常精巧的识别功能。妄图用标准解咒取巧破解的，就会让石化效果转移到临近组织，毛孔会肿胀，皮肤上会起密密麻麻的大量麻子，这反而会更严重。
    没错，卫铿的恶作剧诅咒，无论是药剂调配法，还是解咒实验，都浪费了这些奥法师们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且最后还适得其反。
    ……
    继续回到，卫铿的高阶奥法体系中。他如这个世界大部分奥法师一样，了解的越深，就越谦卑。
    现在，卫铿掌握空间系各种八环能级的法术。
    无论是构建空间迷宫将人收纳进去（卫铿：猴头，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还是在两地架设永久空间门（这个耗能太多，卫铿目前只是实验性。就和近古时期浦海那条磁浮轨道的概念一样。）
    亦或是异位面传送（卫铿已经搜索到超过六个异位面，这里的异位面其实是处于其他天体。这些天体上都是缺乏生命的，其上的以太界信息容量，明显要比现在这个有人有文明的大陆的要小的多）
    ……
    标准的高环奥法，在被奥法师洞悉本质后，具有着大量独特的衍生。
    这就如同二十一世纪的各个工业国，在相同的理论实验基础上，有着自己的一套应用科技树。
    每一个奥法师对理论的运用手法都有着独特的特色。而越到奥法的高等阶段，工业需要在标准统一上费的功夫越大。相反，在精神中拓扑生产线的奥法师们没有相互标准差异的问题，会更加自由。
    在推测出这样的结果后，
    卫铿对未来有些悲观：“具体到改变世界这个目的，少数人掌握的奥法，要比多数人协作的工业更加有力。”
    按照卫铿现在对奥法的了解程度，在传奇这个境界，绝对能通过恒星采氢的方式，恢复一颗行星的大气。
    甚至不用恢复大气，可以更便捷一些，直接构筑玻璃罩子，利用恒星和行星的物质构筑一个生态圈。
    然后采集太阳光，不，或直接利用高能级的奥术制造出一个光源——恒星聚变反应的知识，传奇级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甚至能将聚变反应控制体系编入某些血脉里。在有了光源、水源后，一个异界的巢穴就建立了！
    而这情况，就验证了某些传说，传奇法师在追逐神才能涉足的禁区，会入侵多个异界掠走大量奴隶，再进入自己的巢穴中进行研究。
    而只有神保佑的世界，才不会沦为这样的黑暗森林。
    所以卫铿犹豫了：是继续向左，还是默认事实？
    卫老爷只是一个中人之姿，算不到结果，对是否追逐这条道路，也会产生迷茫。
    这个世界的物理规则，真的适合剥离神吗？这似乎是十三四岁少年要离家出走的笑话。
    ……
    不要以主世界近古时代对星空的概念，来理解这个奥法位面的领地概念。
    神祇不关心星空每一颗星辰的情况，星辰的信息量才是关键。
    相对那些表面上踩上一个脚印都能保存几十万年的荒芜星球，那些极少数有智慧生命且进行高等发展的星球，其以太界中倒影的信息量，是无人星球的数百万倍！
    能到达神所眷顾的程度，差不多是出现了政治上出现了封建王国体系，凡人交流中出现各种复杂的文化艺术。
    而极少数天生，在地下立体空间都出现稳定能源并形成生态的世界上。文明发展了数十万年，存在众多种族，拥有漫长历史，形成各种各样的社会。
    将其与地表上文明刚刚出现几千年的星球，比如卫铿脚下这一颗相比。其在以太界的信息量上的区别，更是仿佛恒星和行星的差距。
    对于神来说，一颗信仰星比数万颗无人星都要值得注意！（旁白：就像对老色批来说，有大量资源的网站，比几千个空白地址，要有价值的多。）
    卫铿在逐渐意识到这样的现实，让习惯于“勤勤恳恳”改变世界的刁民不禁咒骂。
    卫老爷低沉的叹息道：“根本逃不了被割韭菜，我特么，这还积累个毛啊！”
    ……
    在监察空间中，秦晓寒看着卫铿跺足，吐了一口气，对白灵鹿说道：“他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特殊性。”
    刚刚结束休息的白灵鹿换上工作服，看着卫铿最近的位面探索后，沉默了一会后，对秦晓寒说道：“和你打个赌，就算他意识到了，他仍然不会改。”
    秦晓寒有些心疼：“这个神的世界，他为了堵住某些不良后果，克制自己不变强，但是其他神祇不会理睬这种付出的。”
    白灵鹿瞥了秦晓寒一眼：“你终于也知道，这个世界不适合他了吧？”
    秦晓寒顿了顿，说道：“要不，我们申请结束这个任务。嗯，我一个人申请。”
    在监察大厅中，
    在秦晓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片安静。
    白灵鹿转过头来，彻底凝视着秦晓寒！目光中出现了“赞许”以及“同情”。
    “赞许”是因为，这位当初和自己争卫铿的家伙，虽然没有预见的能力，但是现在有承认错误的勇气。这比那些“将错就错”的家伙，胜过无数倍。
    “同情”则是，率先承认错误，得到的往往不是奖励，而是惯性的遏制。
    白灵鹿默默的点开系统屏幕，上面出现了对秦晓寒的警告！作为监察者在高级任务中‘无故’出现放弃的发言，是要启动相关程序的。
    秦晓寒已经被警告了。并且，白灵鹿知道现在系统那边已经在就这个问题，对她进行一系列追问。
    而白灵鹿看到秦晓寒的表情没有变，就知道秦晓寒现在是明白这些话的意义的。
    白灵鹿将头转回去，看着界面，没有让秦晓寒看到自己复杂的目光，而是故作嗤笑的道：“呵，现在申请撤离，可能吗？但你要想试一试，我不拦你。”
    秦晓寒点了点头：“那么，有你我就放心了。”
    秦晓寒对白灵鹿露出了微笑。
    秦晓寒决心提出申请。而白灵鹿不和她一起，她也理解。
    按照正常的规则，如果两位监察者同时提出任务结束，是可以审定任务是否能继续的。
    但是现在时空管理局方面某些事上不是正常规则！尤其是卫铿现在这个任务，这是涉及第二次位面大战后，秦天放这位君王级穿越者制定的位面协调方案。
    白灵鹿在任务开始阶段，已经提出异议了，任务却仍然开始了。
    如果任务进行时，白灵鹿和秦晓寒都同时申请中断任务，很有可能卫铿这个任务不会终结，反倒是两位监察者都被撤下来，调派另一位监察者进来，这位监察者绝对是秦天放派系的。
    而憨憨卫铿的性格，对其有所了解的秦晓寒是不放心的。
    所以必须留一个。
    ……
    视角来到风抚大陆的中部。
    悬奥联盟逐渐稳固了自己扩张的地盘，这个联盟在风抚历3578年，在自己的统治范围内建立起“筛选机制”。
    具体就是奥法师们，在冬季的一个月内，在晚上各个居住地进行群体催眠，将十三岁以下的孩童拉入以太界中构建的魔法塔中，进行考核测试。
    而一旦通过了智力、感知上的测试，那么这些孩童会接收到猫头鹰投送的信件，召唤他们入学。
    这样一套机制，尽可能的筛选出了所在范围的智力优异者。而这些智力优异的人，会推进奥法界进步。
    ……
    这样的事情，带有主世界的特色，卫铿监察者集团也知晓：蒙纳特（欧格玛）是投放了三个神格。
    这有主世界的广泛选材精神，但是和同来主世界的卫铿遵循的精神还是有所不同的。
    卫老爷对“中人之姿”有一种执念。认为智力、体力，在后天能够改变的幅度很大。而这种“改变”的模式，有时候比选出来一两个基础天才更重要。
    发展工业的北方，逐渐积累资源时，对奥法体系后备人才的基础培养，执行的是养才体系。
    即对少年阶段的后备队执行，特选精神，往往默认可以放弃一部分。卫铿的坚持，在未成年中基于基础均等的发展机会，在成年再选材！
    ……
    悬奥王国。
    高阶奥法师摹决，召唤了自己的十六位弟子。现在他的奥法塔周边扩建了数十倍。这些都是真理联盟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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