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人心惶惶。
不由得内心生疑。
吉祥物的傀儡皇帝被请上了殿,舆论一边又一边倒。
有人揣测,功高震主,这骚乱背后会不会就是傅疏指示的?
大家内心隐隐为患,却都默契地闭口不谈。
皇帝渐晚舟此时表现得如往日一般平庸胆小,眼中更是多添几分慌乱。
鹤柳风看在眼里,内心闪过一丝不屑。还是走到他身边,倾身宽慰, “圣人莫慌,咱们雪封兵强马壮的,又有傅相坐镇,定会没事的。”
他提起傅疏,渐晚舟才像想起些什么,他小心翼翼地探望,不见傅疏,才问起自己的魂儿:“傅疏呢?傅疏去哪里了?”
他话音刚落,就有全副武装的军士小跑进殿,打眼一看,这不是傅疏常带在身边的亲信吗?
枢日果然回话:“启禀圣人,城外暴。乱,傅相已第一时间安排部署,此刻正在城外指挥作战。”
听闻此言,圣人才堪堪坐回龙椅。
朝臣们更是松了口气。
有傅疏在,想必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
渐晚舟此刻想起来问:“可查明是哪路叛军?”
枢日早有准备,将袖中令牌交由太监呈到圣人面前。
在传阅中,已经有人看见那令牌上的符文,最后由渐晚舟惊诧出口:“这是…这是”
枢日沉重道; “这是我们从叛军身上搜刮出来的,想必是不错了。”
这正是当年被雪封灭国的川齐士兵,他们卷土重来了。
众人喃喃:“不对啊,当日我朝将士们不是将川齐王族一网打尽么,尸体尽数被验明正身,一个都不曾少啊。”
圣人也点头附和。
但若无王君,这些川齐余孽又如何会卷土重来?
尽管众人都不想承认,但那个不再可能的可能被提上了朝堂。
【川齐仍有王族未死】
枢日说:“两军对战之时,我们见到了川齐的新主。”
急忙有人问:“是谁?!”
枢日说:“川齐当日的储君,他没有死。”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阴翳。
名正言顺的王君,旧日就被册立的太子,怪不得被打散的川齐余孽还能汇聚一处掀起战乱。
鹤柳风此时的神情落在枢日身上,而枢日却并未察觉,他汇报完后就急匆匆牵马出了宫,他要回到大人身边,做他身边一柄得用的利剑。
鹤柳风知道,事态本不该如此。
按他们的布置,此刻傅疏应当还未反应过来。
他身边应该一时调不出这样大批量可供与川齐一战的军力才对。
他在想,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却说时间倒退到花神祭典礼一日之前。
夜深。
太子渐眠夜访丞相府。
他不从正门进,丞相府里傅疏的部下差点儿将他当做刺客抓起来,傅疏再晚来一会儿,渐眠就得被从中间一劈两半。
这让人气恼的小混账又是个实打实的宝贝疙瘩黄金蛋,还是世间仅有的这么一枚,傅疏打不是骂不是,见到他的第一眼眉头就蹙的老高。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二人不约而同出口,傅疏挥挥手,让人将他松开。
渐眠身上竟然还换了件匿于躲藏的黑衣,让人不得不将他与刺客联想到一处。
笑意盈盈的小太子也不见外,一身懒骨头就散在了卧榻上,他撑着手,看着这个古板大家长:
“自然是来为傅相,分,忧,解,难。”
第34章 叛军(三更)
chapter34
“你若信孤便尽可一试,你若不信那便当孤今日只是来傅相府上一叙。”
傅疏表面纹丝不动,内心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渐眠所说于他而言太过匪夷所思,若这件事连傅疏第一时间都收不到消息,那么渐眠这个僻于深宫的小太子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几乎要怀疑这又是渐眠的一场恶作剧了。
但见他虽还是一副懒散扶不上墙的模样,神情中却有难掩的凝重和顾虑。
傅疏忽然就想到前些日子在安置营的天花时疫。
他说他做了个梦,却能准确说出那治病的药在何处,他当机立断地将药灌进了傅疏嘴里,没有半刻犹豫。
傅疏想,他还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那个小混账么?
恶从胆边生,渐眠头一回看见傅疏这样神游天际的表情。他扯了扯唇角,倾身探去,与他咫尺不过豪厘之事—— “砰——!!!”
“唔疼…。。”渐眠斯哈发出一声痛吟,他戏谑苦笑:“怎么,傅相这是商量不成要动武力么?”
傅疏方才反应过来。
刚才渐眠接近他时,他下意识将对方撂倒钳制,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自保本能,身体已经先于他的脑子做出反应。
傅疏身体僵硬了一瞬。
不太对。
他们这个姿势实在不太对。
渐眠被他压在身下,傅疏的膝盖牢牢顶着他的腿窝,手掌挟持着他的肘腕,让渐眠动弹不得。
——这实在是个非常危险的姿势。
又因这人生的鬼魅艳丽,毁灭性的美貌为他铸就了一层天然的保护伞,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只想将他杀死。
傅疏亦不例外。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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