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何以成受 作者:肉书屋
[HP]何以成受第15部分阅读
大少爷的命令了,明明大少爷没有收过任何的训练,气势却比小少爷更强,所以主人才会突然注意起来吗?
只是,尽管想听从,但他们的主人不是大少爷,所以依旧还在犹豫,只是下一刻,他们的犹豫就有了尽头,银发红眸的男子缓缓的走了过来,不言不语却让那些巫师们本能的退开让他进入房间,俯首表示臣服。
“没有听见安格斯的话吗?你们出去。”
“是,主人。”
迅速的退下并关好了房门,巫师们从没有想过一个拿刀的女人会对主人产生任何的威胁,要知道,主人的实力他们至今还没有摸清楚,高深莫测简直就是为主人量身打造的词。
“萨拉查·斯莱特林,你竟然毁了我的一切!”见到毁了她的生活的男人,女子的脸被仇恨控制,扭曲了起来,只是一杯没有成功的媚药而已,他居然就毁了她的家她的父母她美好的未来,他该死!
没有理会女子的叫嚣,萨拉查的目光只是落在了从他进门就一直低着头的男孩身上,“想救她吗?”
没头没脑的问题安格斯却听的明白,他知道,以萨拉查的能力很轻松的就可以让卡莉毫发无损的抓住那女的,只是萨拉查却故意没有动手,这是对他的威胁,他知道,而且,无法反抗,因为他不能让卡莉受伤。
微微的垂下了眼帘,安格斯无力的咬唇做出了妥协,“我会搬去主屋的。”
“我的房间。”
“不!”安格斯猛的抬起头,脸色惨白,这个男人究竟想怎样?自己若搬去他的房间,那等于就告知了别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
“我的房间。”他也不清楚他到底想怎样,那晚是个错误,是的,他这三天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只是他忘不了这个错误。
“……隔壁。”这是他最低的限度了,若每晚都见得到这个男人,那么那场噩梦他永远无法忘记。
萨拉查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看着,让安格斯知道这个决定的不可更改,只是他真的没办法,哪怕是逼迫自己去忍受也没办法,闭上眼,掩盖住自己软弱的卑微,安格斯的声音颤抖着,支离破碎。
“求你……”
“好。”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就脱口而出了同意,在看见男孩苍白着脸颤抖着说“求你”时,心脏处传来了熟悉的窒息感,隐隐作痛。
“哈哈哈哈哈……”一直诡异的保持安静的女子突的大笑了起来,视线从安格斯的脸上慢慢滑落至刚刚被她扯掉的手臂上,尽管很淡,但还是有些青紫色,甚至有些不明显的地方还有着齿印,这样的痕迹让她很清楚这个少年身上发生了什么,再想着刚刚的对话,女子看向了萨拉查,狰狞的脸上布满了得意的嘲讽。
“没想到……哈哈,报应,萨拉查·斯莱特林,这是你的报应!你就在这个房间要了你的亲身儿子吧?哈哈哈哈……月迷草,哈哈,就连上帝也站在我这边,萨拉查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我下的诅咒依旧存在,你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父子相j的罪孽,我在地狱等着你!”
猛的推开卡莉,女子用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口,鲜红的血液刺目,在地毯上描绘出罪孽,如同血的诅咒,缓缓开放出美丽的彼岸花,风中摇曳着堕落的诱惑香气。
二次厄运
“卡莉,你没事吧?”
“大少爷。”跌坐在地上,卡莉用手撑着自己望向担忧的扶住自己的安格斯,“刚刚……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大少爷……”
“没事,什么都没有。”勉强的提起嘴角笑着安慰,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语,咬了咬唇,安格斯还是开口对萨拉查说出了恳求,“可以让卡莉忘记刚刚的事情吗?”有些事情不需要让卡莉知道。
没有回答,只是一道光芒朝着卡莉飞射而去,没入她的体内,卡莉还来不及惊讶就陷入了沉睡,安格斯知道,等她醒来后就不会记得刚刚那个女子说的一切。
“放开她,如果你不想她出事的话!”看着安格斯小心翼翼的把卡莉搂着满脸柔和,萨拉查觉得莫名的刺眼,只是一个麻瓜而已,就和刚刚一样无能的只能选择自杀的麻瓜一样!
淡淡的撇过了地上的尸体,萨拉查的眼没有因为那如血的诅咒有任何的波动,她若想在地狱等着他就尽情等吧,哪怕他迎接了死亡,去的地方也只有梅林的地盘而不是地狱。
萨拉查的威胁让安格斯浑身僵硬,压抑的愤怒一闪而过,他根本就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想法,那个晚上他想忘记,那是一场不能示人的错误,他以为这个男人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呢?让他搬去主屋甚至还想让他同处一室,就好像完全不在意被人知道那晚的事情一样,这让他难以理解,现在还强制性的想要控制他的行为,这让他无法不愤怒,只是这个男人很懂得抓人弱点,这个威胁他不能不听从。
把卡莉抱起放在最近的沙发之上,安格斯没有再去碰她,只是安静的站在沙发旁看着沉睡中的卡莉,目不转睛。这样的注视让萨拉查克制不住心中愈演愈烈的愤怒,手中的动作没经过任何的思考,一个用力,萨拉查就拉着安格斯往门外走去。
肌肤相触,恐惧感把他淹没,无法克制的颤抖让安格斯陷入了竭斯底里的疯狂,空着的手用力想要掰开握着他手腕的手,“放开我,你别碰我,放开——”
萨拉查转身俯视着安格斯,握着的手没有放开,“如果你想让住在这里的人看到现在这个样子,你可以继续!”
激烈的叫声嘎然而止,安格斯死死的咬住了唇,他不愿意让巴布爷爷发现任何不对,卡莉还不晓人事,但巴布爷爷肯定能够看出异状的,他不想这样。这个男人,安格斯恨恨的瞪着俯视着他的男人,事情到这种地步,他无法让自己不去恨这个人,他的人生都因为这个人打破了,他的平静他的安逸都在那一晚毁了!
萨拉查看着那双黑色的瞳中溢满的憎恨,不知怎么的就感觉到很闷,就像是咽喉被什么堵住一般无法呼吸的窒闷,怎么也无法甩去这股闷意,萨拉查只能压下去,一言不发的直起身体,转身重新拉着安格斯离开。
这一次不再叫喊,安格斯很安静的跟着他走了,被握住的手腕似乎已经麻木,明明没有任何伤害,安格斯却觉得寒气入骨阵阵刺痛,那是他最糟糕的感觉,比当初被阿瓦达射中时还要糟糕。
就如说的那样,安格斯被安排到了萨拉查卧室的隔壁房间,里面的一桌一椅,就连摆设的颜色位置都和他原来的房间一模一样,安格斯对此没有提出任何意见,只有那张床,他坚持不要任何白色和红色。
搬到主屋后,安格斯的生活有了更多的人出现,仆人、巫师,对着他恭恭敬敬的,和之前乏人问津的状况来了个天翻地覆,甚至还有他根本连相貌都不记得的姐姐和弟弟来相继到访了。
他的弟弟巴伦·斯莱特林,在他搬来的第一天就过来了,看那气冲冲的样子大概很想把他这个“配不上斯莱特林这个高贵的姓氏的哑炮”直接赶出去,只是很显然的,这个家他只是个继承人而不是家主,所以不敢对家主的决定有异议,只能冷嘲热讽的“预祝”他尽快被再次遗弃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面再也不出现。
对于这些,安格斯沉默以对,在巴伦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只是蜷缩在椅子上面看着窗外的天空,以前他从来不认同那些认为家族责任捆缚了自由的人的心态,因为一份享受一份责任,既然得到了高人一等的地位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自由就是其一。
但现在他似乎懂了那种渴望自由的心态,被迫的呆在这个地方天天要面对那个男人,这样的日子他快崩溃了,他想要出去,想要忘记一切,想要重新启动属于自己的生命,只是他出不去,他没有能力从那个男人的眼底成功离开这里。记得他曾经听人说,时间是治愈伤口的最佳良药,只是没人告诉他,当时间中充斥着那个造成伤口的刺,那么伤口永远都失去了愈合的可能性。
和巴伦这个同胞弟弟相比,他那没怎么见面的姐姐塞西莉态度可是天差地别了,也许是因为塞西莉本身的魔力不高的原因使得塞西莉对于麻瓜和哑炮没任何的藐视,甚至比起巫师,她好像更喜欢麻瓜,对于这个无法使用魔力的弟弟也比较温和,表达着作为姐姐该有的关怀。
只是安格斯发现,他已经无法去接受这个姐姐,或许在之前他会很乐意有那么一位姐姐,但现在,他已经被疲惫充满,每一天和那个人见面时用去他所有的精力,其余的时间他只剩下发呆的力气了,他知道自己这种状况很不好,继续下去会越来越糟,但是他提不起精神也不想提起精神,生活中总有比自己更糟糕的人存在这句话只能安慰没有遇到事情的自己,当身临其境时,什么安慰都是无用的。
这样的生活过了一个月,在安格斯认为生活无法再糟糕时,意外再次出现,几乎重复了那晚的情景,只是萨拉查没有从门口进入,而是直接从旁边的侧门进来的,这个时候安格斯才发现,那个他以为连到大厅的侧门的对面居然是萨拉查的房间,这样的发现真够糟糕的,更糟糕的是萨拉查此刻的状态和那晚太相似了,让安格斯几乎一瞬间就进入了戒备状态。
“你来干什么?”
“不知道,只是突然间很想占有你。”
“你这个混蛋该死的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几乎是立即的,安格斯就被萨拉查的话激怒了,站在离萨拉查最远的一端,安格斯的双眼被怒火烧红。
“知道,但是我控制不住。”萨拉查觉得自己的思维很清晰,但是身体就像那晚一样被药物控制着,疯狂的叫嚣着占有,而且这样的疯狂只针对着眼前的少年,他想起了那个女人死前的话,目光转向了床边桌上那盆月迷草。
感觉到萨拉查的视线所在,安格斯的脑中也浮现出女人那语意断断续续的话语,月迷草,他记得这个词被女人提到过,而且是和诅咒放在相关句子里面。不好的感觉从心底冒出,安格斯几乎是带着祈求重新看向了萨拉查。
“拜托,请你控制住,错误只要一次就太多了,我不想重复了……”颤抖的说着,安格斯双手环住了自己,想要让自己温暖一些,“你可以去找别人帮你解决,随便谁都可以,只要不是我……”
“没办法选择,只能是你。”清楚的看见了少年的颤抖,萨拉查却只能拒绝少年的请求,一步步的靠近少年,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兴奋,那种迫不及待,是他从没有过的。
安格斯想往后退的,只是背后靠着墙壁的冰凉,他已经没有退路。目光带着希冀看向了房门,随即就黯淡了下来,太远了,他根本来不及跑到房门口就被被拦下来,他不明白,那种糟糕的事情为什么还会延续?
“不要,求你了,控制住你自己——”越来越近的距离让安格斯无措的哀声请求,只要能够逃脱这样的境地,哪怕是哭泣哀求他也愿意,只要能够逃脱。
“抱歉……”
淡淡的歉语消失在覆着的唇间,那柔软的唇对萨拉查有着致命的吸引,行为无法控制起来,安格斯的挣扎和哭泣无法阻止野兽的步伐,霸道的吻、撕裂的衣衫、深入的占有……一切的一切都重复了那个晚上的记忆,直至天明,这场无人知晓的情事才得到了停止。
“安格斯……”
“出去,拜托,马上离开这里!”天明带来的不止是折磨的停止,还意味着随时都可能有人来敲门。闭着眼低声请求着,安格斯只觉得莫名的悲哀,他知道萨拉查昨晚比上一次更加的没有控制力,他知道他的灾难的罪魁祸首是那个下药的女人,但是他还是控制不在自己,他恨着这个男人,从未有过的恨,如果上次就让他离开……
萨拉查沉默了片刻,俯身抱起了安格斯,压制住安格斯的挣扎,轻声安抚,红眸中浓浓的柔和无人发觉,“别怕,我只是帮你清洗,别怕了……”
“我自己……”
“别拒绝,不清理干净你会生病的。”见安格斯还想开口坚持,萨拉查抿了抿唇,“今天戈德里克他们会来,你也不想让他们担心,对吗?”
僵硬了一下,安格斯不再拒绝也不再挣扎,沉默的顺从却让萨拉查无法高兴,总是这样,为了别人而忍下不甘却从没有因为他露出半丝微笑,明明他们之间才有着最深的联系,不是吗?
在两人的沉默间,萨拉查帮安格斯清理好后为他穿好睡袍抱着他直接穿过侧门来到自己的房间,把安格斯放在床上,压住了想要起来的安格斯,“你的房间需要整理一下,你在这里睡吧。”
“我不……”
“先别拒绝,你需要休息。”停顿了一下,萨拉查重新开口,“我整理完你的房间后会离开房间,也不会让人进来,你安心睡吧,月迷草的事情我会弄清楚的。”
说完,萨拉查如他的话一般从侧门去了他的房间,不久就重新出现,然后从自己的房间离开,直到门关闭,安格斯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闭上眼,逼着自己入睡,他希望一切都只是噩梦而已。
药性
等到安格斯再次睁眼时已经临近傍晚,正是戈德里克他们相约到来的时间,安格斯回到房间,一片狼藉的床已经被整理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就好像真的只是一场荒谬而可怕的噩梦而已,只是身体的酸痛提醒着事实的残酷。
换好衣服,安格斯洗簌了一下,用冷水拍打着脸,希望能够让自己看上去比较有精神,对着镜子微笑,试图遮掩其中的勉强,只是无论怎么尝试,安格斯只能从镜中的自己脸上看到无力的苍白。
“安格斯,安格斯——”
戈德里克一贯的人未到声先闻,欢快的叫声中带着爽朗的笑意,安格斯拿起毛巾把脸擦干,确定了一□上的痕迹已经遮掩好后走出了洗簌间,才走出洗簌间的门,视线就被一抹跳跃的金色充满,身体被热情的拥抱住,那一刹那,安格斯不可抑止的僵硬了一下,只是在被戈德里克发现之前就很好的遮掩住了。
“安格斯,我们的学校都准备好了,等过些日子九月一日就可以正式运行了,安格斯要和我一起去参观一下吗?保证你会喜欢哦,那里有很多很好玩的地方,还有大大的湖,里面很多稀奇古怪的种族,其中大部分是我去请来的呢,虽然邀请的过程中有一点点小小的意外,不过很快就解决了……”
欢喜的对着安格斯介绍着学校,讲着自己的理想完成的过程,戈德里克无法克制住胸口澎湃的喜悦,在第一时间他就想到了把这份喜悦和安格斯分享。安格斯也尽力的把自己注意力放在了戈德里克的话上,避免去想不愿想的事情。
“学校?霍格沃兹吗?”
“霍格沃兹?这是安格斯为学校起的名字吗?嗯,不错,决定了,就叫霍格沃兹!”戈德里克根本就没思考就把学校的名字决定好了,不过随后来到的罗伊纳和赫尔加倒是没任何的意见,“安格斯怎么知道我正在想为学校起一个名字的?难不成这个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吗?”
“不,戈德里克,我想安格斯只是怕你那空空的大脑起的名字太难见人才好心的帮你想好的。”和往常一样的,罗伊纳不遗余力的吐着戈德里克的槽,引得戈德里克跳脚。
“我的优秀不是你这种平常人能够理解的,哼!”
“对,所以属于非常人的巨怪应该能和你聊到一块去。”
“罗伊纳你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
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最和气的赫尔加无奈的开始做着和事佬,“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今天不是来看安格斯的吗?就别吵了!不过安格斯,你的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没有。”有些走神,安格斯在赫尔加的询问下回神摇了摇头,“可能最近没出去走走晒到太阳才显得有些苍白吧。”
“哦,安格斯,你该出门走走,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你要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大,有很多很好玩的人和物,你该出门见识见识。”戈德里克一直都希望安格斯能够和他一起出门游历一番,他想让安格斯看看世界的精彩,只是安格斯一直太小,现在成年了,他的希望就蠢蠢欲动起来,再过些日子他就要呆在学校了,只有假期才能够带着安格斯出门游玩,如果放安格斯一个人,他不放心。
出门吗?安格斯侧过头看向窗户,仅仅隔着薄薄的一层就阻隔成了里外两个世界,他在里面,他的渴望在外面,得不到解放。他不知道事情到底要怎样才能够解决,就算他想装作忘记,那也必须先让它成为过去式而不是随时都可能到来的将来时。
“戈德里克叔叔。”
“嗯?怎么了?安格斯决定和我一起出门了吗?”蓝色的眼望着安格斯,戈德里克有着透明的期待,他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孩子都想安格斯那样让他喜欢,因为除了安格斯,没有哪个孩子能够让他想要主动的走近去验证他的疑惑。
“戈德里克叔叔不需要准备好教材吗?九月一日已经不远了。”对于戈德里克的问题避而不答,安格斯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他了解戈德里克,没有千年后那些幼师的鲁莽,但也存在着冲动,如果没办法下定决心,自己无法对他说出哪怕是有关于那件事情的一个字,他会去找萨拉查·斯莱特林的。
“早就准备好了,不过安格斯,你真的不去学校吗?巴伦也会去。”
“不了,我去了也没用。”拒绝着戈德里克再一次的邀请,安格斯把目光转向了赫尔加,“赫尔加婶婶,关于月迷草,能告诉我关于它的禁忌吗?你知道,想要好好的照顾它必须先了解它的一切习性。”
“安格斯,你对这种花花草草总是那么有耐心,不过今天就算了,你看天色不早了,安格斯就陪我去用晚餐吧,你想要知道什么让赫尔加或者罗伊纳给本书就成了。走吧走吧……”
性急的打断了安格斯的询问,戈德里克拉着安格斯就走,兴冲冲的像餐厅走去。被动的迈开脚步,安格斯看着戈德里克的背影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重新抿住了嘴没有开口,沉默着跟着戈德里克走向餐厅,萨拉查已经在那里等待,视线在戈德里克和安格斯交握的地方停顿,深沉的不见底。
安格斯的头微微的低着,他不想看那个男人,只是那目光,冷的如冰刺在他被拉住的手上,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晚男人的话,安格斯如同被烫到一般的甩开了戈德里克的手,那激烈的行为让戈德里克侧目,满是惊讶。
“安格斯?”
“抱、抱歉,我觉得有些热。”知道自己反应过度,安格斯慌忙的找着借口,目光低垂的看着地面,不敢直视厅内任何一人。
戈德里克愣了愣,现在的天气是比较热,但一到傍晚就属于凉爽范围了,并不会让人感到炎热,而且他刚刚触碰到的温度很凉,完全不是安格斯说的有些热。他不明白安格斯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戈德里克摸了摸安格斯低垂的头,“热的话我就不碰了,现在,让我们来填饱自己的肚子吧。”
“嗯。”
低低的应了一声,安格斯绕过主位下首的第一个位置在第二个位置坐下,罗伊纳和赫尔加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了然,看样子一个月不见安格斯和萨拉查之间的问题更大了,在听说萨拉查让安格斯搬到他隔壁房间的消息时她们还以为父子问题有所好转,但现在看来,安格斯好像很怕萨拉查,明明之前只是忽视,该找个时候好好和这对父子谈一谈了,为了安格斯也为了她们的朋友。
一顿晚餐在沉默中很快过去,戈德里克他们逗留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开学将近,要忙的事情其实很多,并不如表面上那般轻松,而萨拉查,则是在三人离开后叫住了想要随即离开的安格斯。
“安格斯,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谈。……有关于月迷草的。”最后的那句话很有效的让安格斯停下了脚步,重新落座,垂首沉默着等待着萨拉查的话,没有看见萨拉查的眼中闪过的复杂。
“今天我去找了贝里曼家族留下的藏书找过了。”萨拉查拿出一本书放在了安格斯旁边的案桌上,翻开到最后一页后缓缓推向了安格斯,“这里有记载。”
侧过视线,安格斯看向那手指划过的地方,很简短的一句话,却让安格斯恐惧万分,猛的抬起头看向萨拉查,嘴巴开开合合了好几次才艰难的从喉间挤出了尖锐的质问。
“什么、什么叫做和月迷草的香气混合会产生变异?什么叫做必须于特定的目标交合?什么叫做期限从一月一次到每天都必须?你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说啊!”
“安格斯,你冷静点。”试探性的伸出手放在安格斯的肩上,在没有得到拒绝后萨拉查才开始试图安抚,“我们要做的并不是懦弱的去拒绝接受事实而是找出解决方法。”
“接受?你让我怎么接受?!”安格斯嗤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嘲笑着对方还是自己,“无论是谁都可以,我可以告诉自己只是一次而已不用在乎,可是你是我父亲,就是你是被下药了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我们是父子,但是我们却上了床,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怎么……”
用力的呼吸了几下,安格斯才顺利的接了下去,“很抱歉我没有你那么强的接受能力,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才可以这么冷静的面对着我并让我接受事实,我只是个很普通的正常人,很懦弱,遇见不想要面对的事情我的第一反应是逃避,所以,让我走,或许离开这里不再见到你我可以彻底的逃避……”
“不准离开!”愤怒的打断了安格斯的话,本来的平静被暴怒替代,血眸阴冷,有着偏激的执着,“我不会让你离开。”
“不离开?难道你还想继续吗?你也看到了,不久后你会受药性驱使然后天天想要的,如果你不让我离开,后果就是天天要和你儿子上床!”
“那么就上!”
千年前的霍格沃兹
“……什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见了什么,安格斯僵硬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说,既然如此,那么就上。”
“你疯了!”安格斯从椅子上面直直的站起来,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你这算什么意思?让我成为你的床伴?你这个禽兽,无论怎么样我都是你的儿子!”
“当然,你是我儿子。”没有把安格斯的暴怒放在眼里,萨拉查依旧保持着最低限度的平静,只是那双眼出卖了他,疯狂的暴戾,强势的侵略,还有隐藏着的独特柔和,只可惜,他自己没发觉,而安格斯发觉不了。“你是我儿子,所以你是我的,你的身体你的灵魂都属于我。”
“你、你变态!”花费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直接冲上去的冲动,他知道,就连当初魔力可以完全运用时都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更别说现在的他,冲上去的后果无疑是以卵击石,粉身碎骨已经超出了他害怕的范围,他怕的是被迫再次的去承受一场□。
“谬赞了。”没有丝毫怒气,甚至是带着微笑的接下了安格斯的话,就好像安格斯真的是在赞扬他一样,“从今天起记住,别和其他人太靠近,我不喜欢,还有,九月一日和我一起去学校。”
“我不……”
未完的拒绝被截断,下巴上的那只手修长,带着比艺术家更胜一筹的优雅,用力的抬起他的下巴让他被迫的抬起头对视着眼前放大的俊颜,更加清晰的看出了血眸之中闪烁的危险。
“你我都知道,你没有能力拒绝。”
一句话,比千年冰川下的融水更加的冰冷,彻底的浇熄了眼中的光彩,缓缓的垂下眼帘,脸上只剩下麻木,“是,父亲。”
捏住下巴的手忍不住用力,白皙的脸颊上被掐出一片红色,萨拉查眯着眼无法控制心中的怒气,难道留在他身边接受他就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事情吗?
“记住,别想逃。”
别想逃?呵,心底发出低低的嗤笑,如果有机会,他会彻底的逃开,远远的,永不回头!“父亲可以放开我了吗?我累了,想休息。”
“你就睡这里。”
萨拉查的话让一直面无表情的少年终于浮现出了丝丝波澜,激烈的抗拒着,“你答应过我的。”
“我反悔了。”
“不,你不能……”
“我想就能!”萨拉查的话强势的不留丝毫转圜的余地,“现在,去睡觉。”
“我……”
目光淡淡的从安格斯的脸上扫过,眉宇间那满满的疲惫让他觉得碍眼,“去睡觉!如果你不想以其他事情代替的话,马上去。”
眼中的恐惧一闪而过,死死的咬紧牙关,安格斯不发一言的转身朝着那张大床走去,双手僵硬着除去外袍就躺到了床上,直挺挺的闭着眼,只占据了靠着边的那一丝丝地方。
浴室那边响起了轻微的声音,很快的,床的另一边陷了下去,让本就紧绷的安格斯更加僵直了,身体被突然间搂住,烫人的温度让安格斯惊恐的睁开了眼想要挣扎,只是身体被紧紧的箍住无法动弹。
“别动,睡觉吧。”
一反刚刚逼迫的强硬,此刻的声音温柔的让安格斯几乎无法戒备。但那也只是几乎,这个男人对他做的事情,他可能永远都无法释怀,比如身体被撕裂的疼痛,无能为力只能保持着清晰感受着自己被一步步的侵犯的绝望更加让他摆脱不掉。
僵硬的窝在男人的怀中,安格斯闭着双眼清醒到天明,他不知道的是,搂着他的男人睁着眼凝视着他,一直到天明,晦涩不明的目光之中有着各种无法辨认的复杂,隐隐的透着真实的温柔和无奈。
九月一日很快就来临,安格斯甚至没有见到巴布和卡莉就被带到了霍格沃兹。千年前的霍格沃兹没有千年后的苍老斑驳,墙壁上的色泽还有一种跳跃的鲜明,安格斯被安置的地方是属于斯莱特林的地窖,被斯莱特林以不放心之名安排在他的地盘,同一间屋不同的卧室。
“安格斯,没想到你也回来?是不舍得我吗?”戈德里克对于安格斯来霍格沃兹这件事情很兴奋,本来想着要上课了以后白天都没时间去看安格斯了,没想到安格斯会出现在霍格沃兹,这样他就能够天天来这里串门了。
勉强的笑了笑,不着痕迹的避开和戈德里克肢体的接触,“是啊,舍不得。”
安格斯的话让戈德里克更加的高兴,情绪激动的只差没有嗷嗷叫两声了,“安格斯真是太贴心了,真想陪着安格斯出去逛一圈,不过时间快到了,我必须去上课了。”
“去吧,我会自己逛的,放心吧,学校内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他记得,在霍格沃兹城堡后方的森林之中有神奇生物,他想他应该去看看。
“好,那我先走了。”
在安格斯的额头上留下一吻,戈德里克脚步匆匆的离开了,直到地窖的门关上,戈德里克脸上无忧无虑的灿烂笑容才隐了下去,安格斯的情绪不太对劲,从上一次就发现了,安格斯好像很怕和人有身体的接触,明明之前对此并不反感的,而且安格斯的笑容太苍白空洞,让他感觉到了浓浓的疲惫感,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想着当时安格斯对萨拉查的躲避,戈德里克暗自思忖着什么时候该找萨拉查谈谈了。
学校里面的生活和庄园内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尽管人变多了,但安格斯一直都独自一人,就连巴伦这个名义上的弟弟都不搭理,这让许多因为好奇想要上前交流的学生都却步了,对于这样的情况,安格斯并没有什么遗憾,他现在需要的不是那些多余的好奇注视而是离那个男人远一点,这种心情越来越迫切,因为他感觉到了萨拉查的躁动,一天比一天狂暴。
“安格斯,你又来看它们了啊。”神奇生物的教授凯莱布·达格刚过来就看见被一群动物们围在中间的少年,对于这个稍显安静的孩子很有好感,因为他养着的那些孩子们都很喜欢靠近这个少年。
“达格教授。”淡淡的叫了一声,对于这个性格温和的神奇生物教授没给予什么注意,安格斯的目光看向了那些形态各异的神奇生物身上,温和和平静。
对于安格斯这种冷淡的态度达格没有生出什么不悦,他的视线也转过去看向那些动物,带着对后辈的慈爱,“很少有孩子和你一样喜欢它们呢,因为那些外形,孩子们好像都很害怕。”
“喜欢吗……”安格斯低低的呢喃了一句,自嘲在风中扩散,如果真的喜欢它们就不会像他现在这样想着怎样利用它们了。
听出了安格斯话中情绪的不对劲,达格重新看向了他身旁的少年,只是迎风而立着,身边围着很多动物,亲昵的蹭着他,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透露出浓浓的喜悦,而少年也任由那些动物撒娇的蹭着,双手轻轻抚摸着那些动物,嘴角的笑容很浅,却很温暖。
“是啊,喜欢,你很喜欢它们。”不管少年靠近它们是否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但是他可以确定少年是真的很喜欢这些生物,发自内心的喜欢,如若不然,这些靠着直觉性生存的生物不会靠近他的。“它们也非常喜欢你,安格斯。”
“……谢谢。”拍了拍靠近自己的生物,安格斯转身离开,天边的太阳已经隐去了半边,他必须回去了。
刚回到地窖,安格斯就看见了静坐在餐桌边的萨拉查,他知道这是在等他。最近都是这样,他不知道这个人是否是因为那不太可能存在的愧疚,这些天这个男人控制着情绪极尽可能的对他温和,也没有再发生那种事情,虽然晚上他依旧被迫和这个人同床,但也仅仅只是搂抱着相拥而眠再无其他。
安静的坐下,等待着晚餐上桌,沉默着低着头吃着自己的那份,一口一口规律的咀嚼着,却吃不出任何的味道,等到用完餐后,就如同往常一样在离男人最远的椅子上面坐下,逼迫自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书籍上面。
手下利落的批阅着学生作业,耳中却无一遗漏的接收着安格斯发出的声音,轻轻的脚步声,在椅子上坐下的声音,翻着书本的声音,还有,呼吸的声音……这一切声音都在他无意识的时候就不受控制的去注意聆听着。
萨拉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孩子,在那种事情第一次发生后他就想着去忘记,他无视世俗但也从没有想过要和自己的儿子上床,但嘴巴却不受控制的下了让安格斯搬回主屋的命令,甚至在面对安格斯的时候要求着他搬去自己的房间。
第二次后,他甚至想过要答应安格斯安排他去别的地方,只是一见到安格斯听着安格斯要求离开他所有的打算都不记得了,他的情绪没办法平稳下来,只要面对着安格斯,他就没办法保持他一贯的冷静。
他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碰上安格斯他就会做出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一如之前时不时的暗中观察,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等到自己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那里看着安格斯了,这个孩子对自己而言究竟是什么?
太短的逃离
不知不觉的思绪再次围着安格斯而转,萨拉查没有发现自己手中的动作已经停下,视线也没有任何遮掩的看向了坐在那里的安格斯,直接的让安格斯如坐针毡。
“父亲?”
带着不安和恐慌的叫声让萨拉查回神,视线却是没有收回,反而更加的光明正大了,既然想看那么就看,萨拉查不清楚安格斯对于他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但他很善于顺从自己的欲·望。
“安格斯。”
“是。”
无视了安格斯神情中无法掩饰的不安,萨拉查继续开口,“你想治好你灵魂中的伤吗?”
“……不必了,不能使用魔力对我而言没什么影响。”
“你在说谎。”很肯定的一句话,不带任何的感□彩,“你想成为巫师,不是吗?”每一次安格斯看着别人使用魔法时眼中都会流露出欢喜。
“成不成巫师没关系,我只是喜欢魔法而已。”他喜欢的,是和阿布叔叔卢修斯他们仅剩下的联系,他灵魂中的伤口他估计是索命咒留下的,真够讽刺的,现在跟着他重生的唯一联系竟然是黑魔王给的。
听完安格斯的话,萨拉查不再说什么,重新低下头似在继续批阅,安格斯也垂下头,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书籍之上,只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他好想他们,阿布叔叔、卢修斯、安娜婶婶、雷古勒斯……一个个片段在脑中翻转,清晰的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
夜已深,各自有着思量的人无声的进行着沉默,一个想着他,另一个想着他们,无法交接的平行线是否会歪了轨道从此纠缠?
一堂课才上完,学生们还没来得及开门离去,就见戈德里克怒气冲冲的冲了过来,对着萨拉查低声怒吼,“萨拉查,安格斯呢?我不管你究竟做了什么让安格斯这么害怕,但你不能继续把他藏起来,安格斯需要属于他的自由!”
当想要找安格斯的戈德里克转遍了学校都没有找到安格斯的时候,脑子中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萨拉查的掩藏,从一开始萨拉查就不愿意让安格斯出现在众人面前,后来听说萨拉查让安格斯搬回主屋时他还是以为萨拉查终于想通了,可没想到更加严重。
萨拉查允许安格斯在白天拥有在学校内的自由,到了傍晚开始,萨拉查简直就不准许安格斯跨出地窖,也不允许别人进入地窖。现在还是白天,他却无法在学校里面找到安格斯。
“他是我的儿子,不需要你太关心。”冷冰冰的语调中有着生硬的拒绝,和之前惯性的讽刺不同,现在的萨拉查对戈德里克,总是有太多的怒气。
“你的儿子?可是你一点都不关心他,你知不知道他现在不见了!”
“不可能!”几乎是立即的,在戈德里克的话音才落时,萨拉查就否定了他的话,“学校和外界是阻断的,安格斯不会魔法,他无法离开。”
“可是现在我找不到!”戈德里克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焦躁,“罗伊纳和赫尔加还在寻找,希望她们能够找到。”
“我很抱歉,戈德里克。”刚刚踏进了教室的赫尔加说出了让戈德里克失望的消息,“我用尽了方法都无法找到安格斯,如果不是学校内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存在,那么我可以肯定的说,安格斯离开了学校。”
让好奇的看热闹的学生走出教授关上了门,罗伊纳转过头看向了焦躁的戈德里克和萨拉查,“我可以肯定安格斯离开了学校,达格说,他的那些宝贝中少了一匹翼兽,它能够顺利的带着安格斯飞过湖面并速度足以快到让人感觉不到。”
“砰——”
周围的桌椅破裂开来,罗伊纳三人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巨大魔压,惊讶的望向萨拉查,却只看见他满眼的暴戾的愤怒,他气疯了,因为安格斯的离开。
“萨拉查,安格斯或许只是出去玩几天就回来了,你不必那么……担心。”最后两个字是斟酌后才出口的,尽管罗伊纳觉得除了担心之外,萨拉查更多的是愤怒,一种因为更深层次感情而起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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