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归来 作者:肉书屋

    [HP]归来第34部分阅读

    话，他只是扯了扯嘴角抬起魔杖解开了门上的防御性咒语。几乎在同一时间黑色的厚重门板应声倒塌，门外一众人冲了进来——

    “voldeort！”为首的阿拉斯托？穆迪一眼看到了似笑非笑的赤眸少年，“西里斯？布莱克……还有波特？”

    穆迪在霍格沃茨一战中并未出面，他并不清楚哈利的另一个身份。自从霍格沃茨出事后傲罗方面忙成了一锅粥，没有人有机会通知他这件事情——于是这位资深傲罗更没可能知道哈利和黑魔王的联手。穆迪的一声“voldeort”唯一的好处就是让在场的傲罗们震了一下，抓住人们呆滞的那一瞬哈利抓住西里斯猛地向大敞的门口冲去，而黑魔王则是挥舞着魔杖禁锢住了几个傲罗。穆迪反应过来后一阵怒吼，紧紧追了出去。

    这个时候被追捕的三个人已经赶到了圆形的大房间，一扇扇相同的门果然恢复了原样。

    “傲罗里有他们的人。”哈利轻声说道。“刚刚有人破解了我的古魔法。”

    “那还真是不幸，”黑魔王看着旋转起来的墙壁，蓝色的火光下表情变得不那么明显。“所以说我向来讨厌赌运气。”

    “我们没的选……西里斯？”

    “我真的不记得，哈利。”西里斯？布莱克狠狠舒了口气，“不过要是赌一把的话，那就——”男子摇摇头，在傲罗们冲上来前率先打开了一扇门。

    三个人闪向门里——

    “果然运气什么的不可信。”黑魔王耸耸肩，但是回去已经晚了——更多的傲罗堵住了房间出口。“不能杀人真是麻烦啊，可能就这么出不去了呢，哈利。”

    哈利没有回答，他注视着这个宽广的空间，最终目光落到大坑底的石拱门上。很不自然的一个拱门。话说这个房间的构造极像审讯室，一级一级石阶环绕着下降——只是最后坑底的平面上是拱门而已，不然几个人真会认为这是某个废弃不用的审讯室。石拱门看上去老旧不堪，好像下一秒那些石块就会散落在地——拱门上的黑色帷幔不停地摆动着，似乎有一只手在不停地拨弄着它——梅林知道这里的空气几乎趋于凝固。

    奇怪至极的一个房间，但是冲进来的傲罗们没有留给他们更多的时间来熟悉环境。一道魔咒在voldeort脚下炸开，黑魔王皱了皱眉跳下石阶，险些被另一道红光击中肩膀。“该死的，这样不杀人不现实——”说着一道阿瓦达索命咒出手，一个傲罗应声倒地。

    “……voldeort！”

    “我可没有你那么大无畏的牺牲精神，西里斯？布莱克是死是活和我没关系……既然康奈利？福吉已经咽了气，我想在定他的罪之前这帮傻瓜们还得给自己找个临时部长。”赤眸少年轻飘飘地说道，闪身又躲开了一击咒语。咒语炸裂了黑魔王身后的石墙，碎屑哗啦啦地向坑底的平台滚去，声音意外的刺耳。

    哈利抿住嘴唇——在这里杀死这些傲罗不止意味着凤凰社和自己在与魔法部的将来交涉中会遇到麻烦，这些人还是英国的精英，战争中人命可是消耗品。但是这件事情他实在是无法责怪西里斯——太巧合了，该死的巧合。

    不像魔法布大厅，神秘事物司里无法幻影移形，这是个困局。三个人不知不觉被逼到坑底，那道古怪的拱门就在几步之外屹立着。帷幔依旧缓慢地飘动，带着一种诡异的诱惑感。哈利发誓自己听到那层破烂的黑布之后传来一阵轻笑的声音——

    有人？

    “别告诉我你在走神，”voldeort靠近了几步，对着正在注视帷幔的哈利皱起眉头。“那个帘子不会向你发射什么诅咒——”只是话说到一半赤眸少年也卡了壳，帷幔后的低语声比刚才更加清晰了。飘动的黑色帷幔露出的缝隙里两个人能清晰地看到正在战斗着的西里斯？布莱克，但是那些声音……

    一道刀砍咒擦过黑魔王的手臂，两个黑巫师才从那种诡异的着迷状态中稍稍回过神来。voldeort冲着流血的伤口冷笑了一声，接着再次缠入战斗。但是另一个没有那么幸运——

    哈利依然望着帷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个奇怪的拱门如此吸引——碧眼少年模糊地意识到自从进来神秘事物司精神上就有些不对，他知道自己至少不是什么暴躁易怒的人，当然也习惯于战斗……而现在他却无法对局势作出一个真正理智的判断，大脑被某些东西占满了，胃里的冰冷似乎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明显。哈利的身体自己在躲避着魔咒，但是神智全在帷幔彼方。

    怎么回事……

    这个地方太古怪了，碧眼少年咬紧牙关，在左臂上用魔咒打出一道不浅的伤口。但是鲜血和疼痛对于唤回集中力的效果和往常根本没法比较，大脑中一片模糊的空白。直到血肉溅到脸上哈利才意识到自己杀了人。

    抑制不住的。既然动手了就不再有那么些顾忌，将来可能的麻烦远离了他的思维。哈利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离开这里。

    帷幔另一个方向。

    阿拉斯托？穆迪虽说偏执但并不是没有逻辑，他特地选了同在凤凰社的西里斯？布莱克作为对手。战斗中穆迪没有使出全力，相反——老傲罗装出激战的样子，暗地里却不住地询问着，试图搞清楚这个诡异的情况。

    “我建议你一会儿直接拘捕我，阿拉斯托。”西里斯低声说道，魔咒击打在穆迪右脚边的石板上“这个事情三句两句话说不清楚，一会儿我想我需要一次‘审讯’。”

    “有外面的人混了进来，这我知道。”穆迪低吼道，“如果你还要命就跟着那两个家伙跑出去——我只要一个问题，voldeort是怎么回事？！”

    “他暂时没什么敌意。”西里斯压低声音，躲过穆迪明显没什么准头的一击。“相信我阿拉斯托，现在没有必要追着voldeort不放——”

    “别碰它，小子！”穆迪突然大吼，魔眼直盯着帷幔另一边。“你想死吗？！”

    voldeort干掉了身旁的最后一个对手，这才发现哈利正浑身是血地向帷幔靠去。碧眼男孩伸出右手，指尖几乎要触到飘舞的黑色布料。哈利脚边是黑魔王所熟悉的碎块状尸体——这家伙又失控了吗？voldeort冷下脸色，他认出了那个不详的空洞眼神。

    “混账！”赤眸少年吼道，冲上前几步拽住哈利的衣领，对方放空的眼神微微有了些神采，但是哈利脸上的表情依然有些茫然。他抓住voldeort拽着自己衣领的手腕，似乎打算拨开黑魔王的手。

    帷幔突然加大了飘动的幅度，好像有一阵狂风卷过一样。黑色的破旧布帘几乎要扫到两人的脸，僵持中的两个少年没有发现身后血泊中抬起的手臂——一道莹绿的咒语向两人袭来，voldeort立刻闪身躲避这道死咒。哈利同时也反射性地跳离原地，但是他依旧无意识地攥着黑魔王的手腕。voldeort脸上露出一个有些古怪的表情，血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解。本来应该稳稳躲过的魔咒打上了拱门的帷幔，自己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地站稳却莫名绊倒在拱门的石台上——就像石台自己有了生命。他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帷幔那一边倒过去，而眼神依旧带着迷茫的哈利还抓着自己的手——

    该死的，难道要两个人一起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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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死亡〗

    voldeort一瞬间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比如自己说不定只会从帷幔的另一边跌出来，再比如揪住帷幔自己也许仅仅会摔在石台上——但是想归想，穿越帷幔这件事情让他觉得本能的不妙——所有思绪一瞬间闪过脑海，倒下去的时间好像被谁拉长了。

    赤眸少年感到黑色的帷幔好像幽灵一样没有实体，自己的跌落没有任何阻碍。黑色的帷幔转而在眼前飘动，隔着帷幔他看不见哈利的脸。完蛋了，voldeort咬紧牙关，哈利还没有回过神来，而自己跌倒的力道……不，不是跌倒，好像有一些看不见的手在拉扯自己的袍子，将他的身体向帷幔里拖去。

    这个样子两个人会一起掉进去。

    帷幔后的世界并不是一片黑暗，它像是某个长廊的一部分，让人有稳住一步就能站稳的错觉。空气不同于带着些暖意的室外——它粘稠而冰冷，就像某种液体。呼吸有些困难，voldeort盯着这边暗色砖石构成的穹顶，感到神智也有些飘忽。

    神秘事物司里的东西无害的可能性趋近于零。

    这便是死亡的世界吗？胸口蔓延开来窒息的感觉，呼吸带上的疼痛类似呛水。voldeort试图维持住身体的平衡，但是这个简单的动作此时显得那么困难。时间变得恶意的缓慢，活动像沉没在沼泽后那样困难到不现实。黑魔王得集中全部注意力才能维持住逻辑的顺畅，他心情复杂地发现自己手腕上的握力还没有消失。一开始手掌依然在帷幔外，但是随着身体的倾斜哈利的手同样被拉进了帷幔——接着是前臂，手肘，肩膀。

    几乎是下意识地，黑魔王集中精神使了一记并不重的切割咒打向哈利的肩膀——他不知道对方清醒没有，但是voldeort真的不想再赌了，这个地方给他的感觉很不妙。现在还呆在帷幔外面的哈利是他唯一的希望，或者谈不上什么希望……黑魔王扯了扯嘴角。

    冰冷苦涩的腐朽空气灌入肺部，带着属于死亡的腐臭味道。

    voldeort跌入帷幔的时候哈利没有反应过来，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赤眸少年消失在帷幔后。他的手还无意识抓紧对方的手腕，帷幔像处在风暴中一样疯狂飘飞，缝隙里可以看到另一面目瞪口呆的穆迪和西里斯，但是没有voldeort的身影。挂有帷幔的那个界面像是某个诡异世界的入口，刚刚跌进去的人身影消失在虚无里。黑色帷幔之间传来飘忽地低语，愈来愈急促密集，像是某种呼唤。

    哈利带着几乎无法思考的大脑被拉力拉着前进，接着看到自己的手臂也渐渐被帷幔后看不见的空间吞噬。碧眼少年可以说是有些着迷地望着这个过程，直到肩膀附近传来一阵剧痛。靠近颈侧的皮肤被魔咒划开一道不浅的伤口，鲜血立刻顺着身体淌下。疼痛被忠实地反映到大脑里，哈利微微抽了口气，感觉好像被从无法呼吸的水底拉上水面一样。

    鲜血濡湿了黑色的袍子，继而滴落在石台上。帷幔后的纷乱低语变成了小声的叫喊，哈利这才清楚地搞明白了自己和voldeort的处境。没有对方的声音，黑魔王已经彻底消失在帷幔那一边。如果不是自己掌心还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他会认为voldeort就这么结束在了这里。

    “喂——”哈利冲着黑色的老旧帷幔喊道，“听得见吗？”

    依旧没有回音，与此同时嘈杂的低语声好像突然靠近了。简直像无数人贴着耳朵不停地说着什么，哈利被吵得有些头晕，但是这不妨碍他保持好不容易找回的清醒。他不快地发现好像有些看不见的东西缠住了自己的身体在向帷幔之中拖去，碧眼少年冷冷哼了一声。还自由着的那只手借着魔咒召出无数黑色的锁链捆住了他自己的身体，锁链的另一端以不同角度深深没入周边的石阶，或者卷住那些石柱。隔着帷幔哈利开始小心地使力打算把对方拉回来，帷幔里空间的空气滑腻地拂过皮肤，冰冷的触感使哈利一阵没来由的心悸。

    里面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voldeort死了吗？

    冰冷麻痹了他的触感，哈利没有办法分辨出自己紧抓的手腕还有没有温度，甚至皮肤的接触都变得不真实。感觉像溶解一般正被帷幔那边的世界夺走，触觉消失的话他会使不上力气——碧眼男孩深深吸气，依靠本能施加力气。

    简直像在拉扯一个已经沉入沼泽的人。

    而身后那个从血泊中爬出攻击两人的巫师似乎陷入了疯狂，他用德语大声喊着，不可饶恕咒到处乱发。因为接住铁链固定哈利无法移动，险险避过一个阿瓦达之后最终被钻心咒击中。剧痛带来肌肉的生理性抽搐，哈利差点就那样放开手。

    等等。

    为什么不放手？

    哈利一瞬间对自己的行为有些迷惑，他似乎没有必要忍着剧痛和被拖下水的危险去救voldeort……如果就这么松了手，他正好可以借神秘事物司的未知事物除掉黑魔王，身为契约中的保护者voldeort就算死掉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食死徒完全可以由已经占到凤凰社那边的里德尔领导，而且这样也可以在德国人撤退后直接步入和平的局势……

    对于局势百益无一害，唯一谈得上可惜的是voldeort的能力，但这和能解决掉的麻烦比起来——

    松手吧，哈利听到心底有个声音清楚地说着。松手吧，然后立刻结束掉这场战斗，带着西里斯离开将自己的势力与凤凰社暂时合并……一切都会变得更简单，负担也会更轻。无论怎么看现在松手都是最好的选择……

    哈利尝试着松开手指，这不难，他对自己说。钻心咒所带来的疼痛被他抛到了脑后，碧眼少年甚至不理会那个疯狂大笑着靠近的德国j细。房间里剩下的傲罗没几个了，不知情的巫师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甚至忘了继续战斗。西里斯和穆迪很默契地停下了“表演”，但是这次西里斯的动作甚至比穆迪还要快——灰眸男子大吼出不可饶恕咒的咒语，死咒莹绿的光芒正中那个依然继续着钻心咒的德国人前胸。穆迪低声骂了一声，“你在给自己找麻烦！”

    “他该死。”西里斯冰冷地说道，但是他不敢贸然靠近正一脸空白的哈利——等级上的差距让他明白自己过去也可能只是添麻烦。哈利就在那里，黑色的锁链像有生命一样紧紧缠绕着少年的身体，使他不会被帷幔那边未知的力量拉过去。有些锁链深深勒进皮肤——

    放手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哈利发现自己还是无意识地向外拽着对方的手腕。掌心大概有汗，抓握变得不太容易——他又为什么要加大力道呢。帷幔那边的拉力变得更大，锁链勒得他几乎无法呼吸。胸口来剧痛，这样下去没多久即使不被拖进去他也会被这些自己召唤出的铁链活活勒死。

    放手啊——

    哈利咬住下唇。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渐渐收紧的铁链好像折断了他的肋骨。喉咙里涌上来带着铁锈味道的液体，咳嗽的很强烈——骨头好像伤到了肺部，胸腔里也蔓延开刀割一样的疼痛，呼吸越来越困难。

    放手啊，该死的！

    哈利挫败地发现自己做不到。他找不到需要voldeort活下来的理由，但是身体却违抗了意识。voldeort该死，但是自己似乎并不希望他就这样死掉。身体快撑不住了，这样下去身体会被锁链绞碎而voldeort毫无疑问会跌入帷幔，到时他们真的都会死。那个人杀了他的父母，杀了无数的人，注定成为敌人的……

    “哈利，松手！”西里斯？布莱克惊恐地看着黑色的锁链勒入碧眼少年的身体，哈利嘴角溢出鲜血。教父先生终于忍不住了——“快点松手！”说着他想冲上去，但是被阿拉斯托？穆迪一把扯住。傲罗们似乎根本忘记了战斗这回事，仅剩的几人浑身鲜血站在尸块之中看着这诡异的状况，几乎要忘记呼吸。

    一片寂静里，哈利闭上了眼睛扯出一个微笑。既然这是战斗，就让他遵从本能好了。碧眼男孩将自由的手覆在铁链上，铁链像蛇一样顺着哈利伸入帷幔的的手臂滑动着，紧紧缚住了救世主和黑魔王的手腕。接下来哈利睁开眼睛向拱门平举起左臂——黑色的咒纹爬上了拱门的石台，没有停息的低语声顷刻放大了无数倍在宽广的房间里四处回荡。

    身体的收到拱门的拉力微微缓解了一点，哈利咬着牙加大了魔力输出，受伤条件下同时使用几个大型咒语让他有些吃不住。最后碧眼少年撤掉了身体的保护咒，将所有的魔力集中在抑制拱门的力量上。终于，他用最后的力量借着锁链回撤狠狠抽出了伸入帷幔的右臂。

    voldeort在帷幔里终于站稳了脚跟，但是脚踏实地的触感几乎立刻离他而去。视野在模糊，冰冷的感觉在不自然地消失着，呼吸好像变得可有可无。思维好想要离开身体，渐渐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了。黑魔王试图攻击自己来维持感觉的存在，但是悲惨地失败了——他好像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voldeort甚至想到了多年前自己被回弹的索命咒击中的感觉。就算那时也没有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这是真正的死亡么。和想象中的有些不同，赤眸少年自嘲地轻笑一声，声音被渐渐涌上来的黑暗吞噬。思路还是很清晰，黑魔王模糊地看着依旧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那个家伙想清楚的话无疑会放手吧。

    要死掉了吗？

    奇怪的是，真到这个时候黑魔王反而没有什么恐惧的感觉。潜意识里他似乎认定自己会在某个时候死去，没有恐惧，没有惊慌。voldeort自己都觉得自己平淡得可怕，改变了，终究还是改变了态度……邓不利多肯定很乐意听见自己现在的想法吧。黑暗吞噬着视野里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光线，赤眸少年不打算把目光从对方的手臂上移开。

    他等他放手，然后是死亡的来临。

    voldeort突然觉得这一切从开始就是个闹剧，他的命运转了一个大弯还是回到了那条注定的路上。就算预言球崩毁又怎么样，黑魔王还是要死在救世主手里了……但是他意外地没有什么愤怒。

    突然冰冷的感觉再次袭来，接着是有些不真实的温度——黑魔王以为自己死了，但是浓郁的血腥味尖叫着提醒着他嗅觉的恢复。voldeort这才发现手腕上的黑色锁链，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运气不错，】哈利咳嗽了两声，【……居然还活着。】

    锁链强制性地将两个人拖离拱门。帷幔停止了狂乱的飞舞，窃窃私语声又小了下去。voldeort花了几乎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活着这件事，接下来他发现了那道长长的血痕，从石台到自己现在靠着的石阶。他一边试图恢复对身体的控制，一边眯起眼睛打量着咳出血沫的哈利。对方的黑袍撕破了几个大口子，胸口的皮肤被铁链绞烂，有些外翻的伤口里甚至能看见白森森的骨头。

    “你……”但是他的话没能说完，西里斯？布莱克冲上前来扶住了哈利。灰眸男人一只手扶着少年并不重的身体，另一只手急急地在自己袍子里摸索出几个小瓶子。黑魔王知道那些是应急魔药，但是应急魔药处理不了太严重的伤势。

    “我带他走。”voldeort觉得这似乎不是什么适合聊天的局面，尽管他自己的精神还有些恍惚。让人意外的是阿拉斯托？穆迪掏出魔杖为他们指了路，尽管他的魔眼一直追随着voldeort。“快点在我眼前消失，”老傲罗吼道，下巴神经质地抖动着。“然后，布莱克家的小鬼要跟我老老实实回凤凰社把事情说清楚。”

    赤眸少年回过头去看了这个交战过几次的对手一眼，什么都没有说。按照魔杖光束的指引他很快架着哈利离开了神秘事物司，在踏出门的一刹那黑魔王便幻影移形了，光滑的地板上血迹到此为止。

    卢修斯？马尔福祈祷那两个人不会花太久时间回到这里——起码在汤姆？里德尔醒来之前，马尔福家家主差不多已经快忘了怎么对付那个真正跋扈的黑魔王，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卢修斯把德拉科和纳西莎赶到了别的家族暂避一个人在客厅里踱来踱去，里德尔就躺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昏睡着——哈利的魔咒暂时还没有失效。

    终于客厅里响起幻影移形特有的轻响，但是接着出现的是扑面而来的冰冷和血腥。鲜血染湿了马尔福家厚实豪华的地毯，但是卢修斯已经没心思注意这些东西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voldeort扶着的哈利那狰狞的伤口，忘了掩饰脸上的表情。

    而且，马尔福家家主后退了一步，这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很不对——气息完全不对。哈利虽说伤得严重但是没有失去意识，半眯的眼里寒光有些吓人。而voldeort的眼神里完全不带一丝感情——

    这个局面到底是怎么搞的？！

    〖正文 所谓爱〗

    哈利能感觉到鲜血流出伤口的麻痒，温度在流失。随从显形的不适与麻痹神经的剧痛比起来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他的注意力不在这里。卢修斯带来了足够的药品，接下来哈利漫不经心地接受着治疗——他只是时不时扫一眼自己苍白的右手，眼中的疑惑有些冰冷。voldeort则是站在挺远处的一个窗子边，难得没有什么表情地向窗外发着呆。黑魔王没有上前帮忙，就算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外伤。

    马尔福庄园的植被修剪得很整齐，从窗户这边看过去甚至有些阳光的气息。黑魔王心不在焉地看着午后的阳光顺着绿叶滑下来，他依然没有从神秘事物司的帷幔那边彻底回过神来。紧张过后他想起那么一点资料，帷幔后似乎只有死亡——梅林知道那些聒噪的低语是怎么回事。voldeort站在那里，试图接受自己刚刚和死神亲密接触了一次的事实。太多地方不对劲，比如哈利救自己的动机，比如西里斯？布莱克那封奇怪的信，比如自己居然不感到恐惧。

    他最恐惧的明明应该是死亡。

    怎么说呢，和他想象的感觉很不同。想到自己可能就那样结束，voldeort甚至有些麻木的感觉，永生？生存有的时候似乎不是那么有趣，他不认为自己最近的生活充满乐趣——就连杀戮和折磨都不像之前那样吸引他，黑魔王第一次对战争感到了明确的厌烦。有些东西看清楚不是很好，利用和利益的“利”在他这里从来都大于所谓的忠诚，他觉得自己毫无疑问像个小丑。

    死亡……赤眸少年低下头打量着自己的双手。他曾经有着强烈到极点的野心，它支持着他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度过十来个年头，像畜生一样活着。他以为他永远不会丢失那些渴望，而他现在却失去了它们。

    至今voldeort依然不清楚自己对哈利的感情算是什么东西。救世主没有弱到当他的一个漂亮玩具，黑魔王不得不承认他们某种意义上完全平等，但是他希望哈利留在自己这一边。他想征服他，击败他，但不想杀死他。voldeort转过身看着靠在沙发上，外伤都处理得差不多的碧眼少年，这才发现对方毫无疑问也盯着自己。

    哈利很恼火，是的，恼火。

    他应该杀死voldeort，这毫无疑问。自己一定是疯了才没有动手，哈利瞪着正朝着窗外发呆的黑魔王，甚至忘记了嘴里魔药让人反胃的苦涩。他不喜欢这种理性败退的感觉，在战争中这算是一个比例不小的死亡原因。

    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软弱吧，碧眼少年咬了咬牙。也许自他恢复以后他并没有改变多少，哈利苦笑着发现自己步上了梅策尔德的后尘，试图把自己当个机器。他以为他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几个孩子的恐惧和西里斯的敬畏——哪怕并不多——也让哈利觉得不舒服，他无法对恐惧自己的人彻底放开。但是这不是真的意味着自己要和voldeort相互扶持着活下去，他冰冷地思考着，但是这显然是对自己行为最贴切的解释。哈利不相信爱情，不过是过去还是现在，他有自信将来也不相信——但是某种意义上，他们是无法靠着什么纯粹的感情活下去的。只能说不是单纯的利用……

    只不过是一个死掉，另一个会觉得孤单罢了。

    哈利摇摇头，试图活动着伤口刚刚愈合的身体。他从沙发上轻轻站起身，因为快速恢复的缘故虚弱的身体带来一阵晕眩。碧眼少年手扶住墙壁叹了口气，卢修斯？马尔福安静地用魔杖整理着纷繁的魔药瓶子，似乎打定主意不干扰这片沉默。

    但是沉默往往持续不了太久，很快一封信从本该密闭的窗户那里钻进来。卢修斯甚至没有发现来送信猫头鹰的踪影，作为最靠近信封的人他小心翼翼将它拾起。目光接触到署名的时候马尔福家家主吸了口气，脸色有点发白。

    “卢修斯，里德尔怎么样了？”哈利突然开了口，但是内容并不是那封信。“他还没有醒？”

    卢修斯张了张嘴，似乎试图发出一点声音。“是的，阁下。”最终他干涩地回答道。voldeort看着部下不对头的脸色，他向这边走过来顺手取走了信封。

    “给我们的。”看着那些字迹voldeort露出一个冷笑，有些粗鲁地撕开羊皮纸信封。“克里斯蒂安？迈尔无疑是个该死的聪明人。”

    哈利耸了耸肩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绪赶走，接触到战争问题他得需要自己完全的注意力。碧眼少年站起身凑了过去和黑魔王一同阅读那封信，卢修斯则是认真观察着两人的表情，顺便向梅林祈祷汤姆？里德尔不要成为一个太大的麻烦。

    “啊哈，可爱的里德尔还是暴露了你的身份。”voldeort突然讽刺地说道，“遗憾的是现在这一位只知道你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看来救世主这个善良的身份还没来得及传给迈尔先生就被卢修斯的一忘皆空干掉了。”

    “魔法部里有他们的人，或者那个时候有人伪装成了这边的……疏忽了。”但是哈利声音里一点都没有懊悔的意思。

    “幸运的是我们和那个疯子有了谈话的机会，”黑魔王坦然说道，“只有我一个的话他是不可能寄信来要求会面的，当然，还要算上里德尔的力量。”voldeort低笑两声，“杀了白巫师领袖，强大的黑巫师反而一个个冒出来走到他的对立面，可怜的迈尔先生。”

    “真难得你把别人叫做疯子。”哈利盯着信件的最后一行，“不过是的，很遗憾，我们和这位先生确实需要一场谈话。”约好在今晚？那么首先解决里德尔的问题好了。哈利对着羊皮纸眨了下眼睛，尽量不去注意voldeort的表情。“卢修斯，我想我们需要见见里德尔。”

    ＝

    西里斯？布莱克被老傲罗一路拖着回到凤凰社，然后发现成员们该死的都聚集在一起，大有审讯的架势。“你们知道，”灰眸男子干巴巴地说道，不舒服地发现穆迪的魔眼正狠狠盯着他。“麦格，斯内普，都知道的。”

    麦格教授咳嗽了一声，斯内普则是转过脸去。

    “但是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冲进魔法部使用不可饶恕咒，布莱克小子。”穆迪咆哮道，“如果两个教授认为不说比较好那么就该保密——但是现在我们不得不弄清楚事实！因为该死的我们要有足够漂亮的话说给魔法部听——”

    “魔法部的人关于这件事并不知道太多。”西弗勒斯？斯内普平板地说道，有些讽刺地扭了扭嘴角。“最高层的几个人知道而已，教授们已经自愿修改过记忆了。”

    穆迪喘着粗气，看向斯内普的目光里有掩饰不住的厌恶。“但是波特小子跟黑魔王跑了这件事早晚会被公众知道，”他不耐地敲着桌子，“我们这边需要一个解释。”

    凤凰社里另外几个傲罗点点头，西里斯把目光转向天花板。斯内普揉了揉太阳|岤，“好吧穆迪先生，既然你如此坚持——我想我们可以和你单独解释一下。”有些社员闻言开始低声交谈，几个人露出不满的神色。

    “邓不利多先生在世的时候也不希望这件事情被太多人知道，”斯内普当然发现了那些散在空气里的不满情绪，“我想我们需要那么一点点相互理解，既然是站在同一边的人。”

    穆迪撇了撇嘴，无声地接受了这个建议。

    另一边。

    里德尔模模糊糊感到有人在耳边交谈着，他此刻只觉得头疼到要爆炸了。自复活以来——算上翻倒巷那些孩子的死，他都没有像不久前那么愤怒过。没有来由的愤怒席卷了脑海，一些古怪的咒语在大脑里打着转，意识不是很模糊但也绝对谈不上清醒——就像发烧，一段时间voldeort的记忆几乎要带上情感，它们那么清晰。

    胃液好像灼烧了起来，里德尔咬着呀试图压住升腾而起的恶心的感觉。冷汗顺着身体滑下来，衣服几乎要被浸湿。血液里好像加了冰碴，全身蔓延着冰冷细小却不可忽视的疼痛。里德尔试图翻身，但是有什么束缚着一样让他动弹不得，眼睛睁不开。

    “他看上去似乎不是很愉快。”voldeort坐在一旁的高背椅上似笑非笑地开口，哈利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把手覆上了里德尔的额头。

    “他现在精神状况很不稳定，”碧眼少年召唤来一条毛巾擦去青年脸上的冷汗，“你的那些‘记忆’似乎在让这个孩子认为自己是黑魔王，魂器的好效果。”最后一句已经是明显的讽刺了，而voldeort只是挑了挑眉。

    哈利回过头去低声念了什么解除了里德尔身上的魔咒禁锢，青年睁开眼睛——双眸依然是血红色，但是没有当初那么疯狂的光芒。汤姆？里德尔看上去似乎很疲惫，他挣扎着坐起身，不去看一旁的哈利和voldeort——青年把手指插入黑发，靠着床头，身体弓成一个痛苦的弧度。

    “还活着？”voldeort冷冷发问，但是下一刻哈利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书就向黑魔王脑袋狠狠拍去。voldeort一时呆住了，他有些僵硬地看着哈利面无表情的脸。

    “你不要说话。”哈利冷淡地说道，将一杯药剂递给里德尔。黑魔王依然惊讶地看着哈利，梅林知道哈利把他当做带颜色的空气多久了，连身体接触都很少。但是哈利没再回头看他，只是类似于灌地让里德尔把药喝掉。青年咳嗽了两声似乎恢复了说话的力气，他勉强撑起了身体，带有敌意的目光首先戳向voldeort。

    “你是谁？”没有在意里德尔无声的愤怒，哈利例行公事般地问道，一边从床边坐下。

    “汤姆？里德尔。”里德尔疲惫地回答，闭上了眼睛。“不过我大概快忘记这一点了，你刚刚给我喝的什么？”说着呼了一口气。

    “稳定灵魂的药剂。”哈利严厉地瞪着里德尔，“你把事情搞麻烦了，这下子凤凰社可能会追究——既然你还有成为黑魔王的可能……”

    voldeort咳嗽了一声。

    “……好吧，就算黑魔王还在。”哈利补了一句，抽了抽嘴角。“你们早晚要站在对立面。”

    “然后呢？该死的……”里德尔狠狠靠住床头，“我应该庆幸我没有被那个迈尔脑袋里的东西搞疯，托voldeort记忆的福。”对变态场景的承受力他还是有的。

    “我们对他的想法有些了解，但是具体不是很清楚。”哈利拿起杯子，杯子里出现一些清水。里德尔顺从地接了过来，顺便召出来一个瓶子再毫不犹豫地抽出一下银色的思想。“拿去。”青年疲惫地说道，脸色很差。“我不想再回味这个，现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哈利挑了挑眉收下了小瓶子，他知道自己的目的之一已经达到。但是里德尔似乎很清楚接下来的谈话不会是自己想要的，哈利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里德尔不算是站在黑巫师这一边，他默默站起身，注意到夕阳的光芒已经有些发暗。voldeort冲安静地再次躺回去的里德尔哼了一声，然后和哈利一起走出了房门。

    “先谈判。”哈利微微笑了，他把思想倒进马尔福家的冥想盆然后丢了几个保护咒。“让我们看看克里斯蒂安？迈尔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所以呢，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voldeort盯住哈利的背影，发现对方不自然地僵了一下。“我以为你会放手的。”

    “我应该放手的，”哈利生硬地回答道，没有回头，玻璃瓶撞击桌面砰的一声。“只是意外。”

    voldeort挑起眉毛露出一个假笑，“我以为你好歹会承认一点儿。”

    “承认什么，‘我爱你’？”碧眼少年转过身来冷哼了一声，试图把讽刺塞满每个词。“我永远也不会相信那种东西，不过有一点……”他顿了顿，好像在挑选着措辞。“你想死当然可以，只是不要死在我面前。”

    voldeort嘴角弧度更大了，依然是讽刺式笑容。“彼此彼此。”

    天气转秋，傍晚的空气带着凉意。两个人到达了约定的地点，不吃惊地发现那个德国巫师已经很悠闲地等在那里了。和梅策尔德不同的是克里斯蒂安没有坐着交谈的意思，哈利环顾了下慢慢被夜色笼罩的荒野——真是有种被设计的感觉，加上冷风，气氛正合适。

    “真是有情调的谈判地点。”voldeort冷笑，手指在魔杖柄上摩挲着。“别具一格，我会以为我们是来决斗而不是谈话的。”

    “我们之间一直有些小误会，”两个黑发少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是听到对方平板的声音。“我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说清楚，voldeort先生，斯莱特林先生。”

    〖正文 最真实的谈判〗

    太阳很快就沉下了地平线，黑暗从另一边爬上来。这里很宽广，安静到只有风拂过草叶的声音——远处几点灯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哈利前进了一步，草叶沙沙的声响让他想到千年前。如果不是确认附近真的没有什么人埋伏，他绝对会认为对方选择这个场所是用于战斗的。

    “误会？”碧眼少年轻声发问，并没有拉下兜帽。“我想谈判应该是建立在一定了解中的，也许你有什么让我们感兴趣的东西……既然你连我也一起叫上。”

    “也许并不是一无所知，波特先生。”对方没有靠近，只是在几步之外安静地说着这些话。“情报并不只是用来收集的。”

    voldeort感到自己的魔杖柄在微微发热，此刻他并没有像另一个黑发少年那样期待一次“和平”的交流。梅林知道他们两个人合力不可能干不掉这个该死的德国狐狸，但是哈利看上去显然对这次谈判兴致盎然——该死的兴致盎然，在搞清楚哈利想做什么之前voldeort不好下手，基于他们基本上是算同一边的人。

    而另一边，听到克里斯蒂安的话哈利禁不住在兜帽的阴影里挑了挑眉。这个人并不像当初的voldeort或者格林德沃——或是别的什么野心勃勃的人，他看上去甚至相当冷静。哈利不是傻瓜，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和voldeort动手这个人绝对无法活着离开。对方一定会有什么筹码来保住自己的那条命。清楚救世主另一个身份的人不多，甚至救世主跟随了黑魔王这件事情都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家伙……

    “我有自己的消息来源渠道，”男子耸耸肩，语气几乎算得上轻松。“波特先生，我一直以为英国著名的救世主会是个善良的可爱孩子，不得不说你让我失望了。”

    无礼的话语，哈利眯起眼睛。“你想要什么？”他索性也直截了当地发问，“金钱，权利，名望或

    [HP]归来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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